28.法术、丹道和武学
要说程晚秋现在最想干什么，那无疑是把法术修炼起来，修炼得越多越好。
程晚秋想象了好久自己御风而行，挥手成兵的美好景象了。
古九也是把几本典籍交给程晚秋后，就不再理会程晚秋。这就是所谓的师傅领进门，修行看个人了。
演武场的课程晚秋偶尔去一次，练习内容无非体力训练、拳脚套路和军阵结合。演武班中的绝大多数人都会加入前线军队中，抗拒妖族，保家卫民——这是每个演武班学生的宿命，是每个东洲北境人族的至高使命。
至于那副翎守何惮的事情，程晚秋早已一五一十的交代给了古九，却只得了他轻飘飘的一声“哦”。
程晚秋偶尔一次在秘境里修炼法术耗尽灵力后，就地打坐起来，居然发现在秘境里修炼的效果比起在外界吸收灵石的效果不逞相让。这让程晚秋大吃一惊。这一发现，让程晚秋乖乖巧巧的来到秘境修炼灵力。
一道风刃、两道风刃……直至第九道风刃。
“给我结！”
这九道金色的风刃带着轻轻的啸声，在程晚秋的勉力控制下笨拙的聚到一起来，隐隐成规律的九宫格形状。
伴着“嗡”的一声，这由金色风刃组成的九宫格形状彻底稳固下来，并伴着其周围不断聚拢的灵气，悬浮在空中，似乎蠢蠢欲动。
程晚秋放开自己的灵力掌控，不由的说到：“原来这启金术第三境，居然是自成一方灵力漩涡！”
所谓“灵力漩涡”，是指在灵力氛围内，产生的具有强烈灵气吸引力的稳定漩涡样中心。而许多个“灵力漩涡”按照特定位置和引力大小排列，就会产生“灵力潮汐”！
为何修炼界在“术、武、技”中，始终将法术排在第一位？就是因为灵气漩涡之类现象的存在，让得法术的威力遥遥超过其余两样。
程晚秋这个时候可是欲欲待发了。他立马从储物袋里取出个试法木人，安装在了空地一边。
“金风刃，九宫格之势，给我结！”
一道，两道……第九道风刃出现，一道道笨拙的就要聚在一起。
“叮！”
一声脆响，那就要组成的九宫格形状便瞬间溃散开。程晚秋一脸黑线。
我去！看来必须要熟练些啊。
思罢，程晚秋深吸一口气，又开始修炼这九宫格排列。等到体内灵力消耗殆尽，程晚秋就地坐下，直接吸收起秘境的灵气起来。
时间的流逝未曾让程晚秋的眼睛泛起波澜，在他心里，只有那组成又崩溃开来的金色风刃。
不知过了多久，程晚秋才带着些疲惫神色，从秘境里走出来。程晚秋每每都等到灵力枯竭了才停下修炼，等到灵力吸纳足够了，才又开始。这一修炼，就是几天不出秘境。
在秘境里只有白昼，没有黑夜，程晚秋也就索性几天没有合眼，饿了就把随身的烧饼拿出来啃几大口，给自己灌几口水，然后就接着练。此刻全身上下只剩下疲惫，他得好好休息一下了。
一觉醒来，程晚秋望着窗外摇摇欲坠的太阳，伸了个大大的懒腰。
从半夜到下午，这一觉睡得真舒服！
只是头脑是清醒了，但是肚子却开始咕咕叫了。程晚秋想着，随即起了床，换了身衣服，就下楼吃饭去了。
等到程晚秋吃饱喝足了回来，就看见古九坐在柜台旁边。程晚秋也是快半个月没看见古九了。
“师傅。”程晚秋行礼。
“嗯。”古九回答得心不在焉。
“师傅您吃饭了没？”
“吃饭？吃了吧。”
“那弟子先告辞了。”说着，程晚秋就要从柜台外走开。
“等一下！”古九似乎想起了什么，立马叫住了程晚秋。
“你的《丹道入门》看到哪里了？”
“弟子惭愧，第一章的草木篇还未过一半。”说着，程晚秋心里微微发怵。他知道，古九应该是要考考他了。
“嗯。”古九点点头，似乎对程晚秋这样的进度并没有感到不满。
“那我且考考你，草木篇，木行属，十指花诉诸。”
“十指花，木属性一阶灵花，性主木八分，辅火、土各一分；味甘，其茎叶幼时显绿白色，花期呈深绿色……”
“好，下一个是地黄草。”
“地黄草，伏地生长，土属性一阶灵草，性主土九分，火一分，叶微细，茎干暗黄……”
等到程晚秋啰啰嗦嗦将原文背完，古九才真正开始了他的提问。
“好了，看来你将这原文背得很熟悉。不过丹之一道，可不是背一背那么简单。我问你，这十指花性主木八分，辅火、土各一分，可作何解？”
“呃……弟子不知，还请师傅赐教。”
“开篇的丹道初论想必你是看了的，不过你也只是看了而已。”
古九稍稍正了正身子，把酒葫芦往柜台上一放，就说：
“丹道初论讲：‘土克水，水克火，火克金，金克木，木克土。’此为五行相克；‘土生金，金生水，水生木，木生火，火生土。’此为五行相生。”
“十指花，性主木八分，然辅有火、土各一分，据五行相生之理，其火属性一分自然来于自身木属性，然其土属性何来？”
程晚秋陷入了沉思。
根据五行相克理论，“木克土”，也就是说木属性中的土属性灵力应该微乎其微才对，可为何这十指花的土属性占了一分之多？
想来想去，程晚秋是想到了一个原因。
“师傅，弟子猜测这一分土属性来自于十指花的那一分火属性，理由是五行相生中，‘木生火’而‘火生土’。”
古九满意的点了点头。
“孺子可教也。那我再问一问你，这十指花和那地黄草相合有何效用？”
思虑片刻，程晚秋说出了自己的答案。
“十指花以木灵力为本，火灵力为媒介，大有‘生土’的趋势。而地黄草虽主土属性，但天生有一分火属性灵力，可以此为契机，引动十指花中的火灵力。也就是说，二者合一，不仅不会因为它们属性相克而药力相冲，反而会因为其间火灵力的作用，使土灵力大大增加。师傅，你说我说的对不对？”
程晚秋的眼睛里满是求知的光芒。
古九是越来越满意程晚秋了。悟性、心性皆是上等，即使程晚秋的练气资质稍微差些，但是却不能忘了他本身还有出众的武学天赋。
这样的苗子，很适合当我古九的弟子！
“没错，但是要想顺利经过‘木生火，火生土’，得到精纯的土灵气，十指花的用量需多些，地黄草的用量得少些，然后加入些火灵气的引子即可。事实上，这十指花和地黄草都是制作土属性养气丸的材料。”
养气丸程晚秋自然是知道的，这是练气境的修士为了修炼灵力和冲破关隘的一种广为人知的丹药。
“药力想要精纯，无非去杂提炼、五行相生两个途经可用。这一次就是利用了后者。”
“弟子受教了。”程晚秋很是尊崇的向古九行了一礼。
“很好，你学得很快，一点就通，我希望你再接再厉！”古九拿起酒葫芦喝了一口，然后笑着对程晚秋说到。
程晚秋得了古九的肯定，心里越是愉快起来。
“是，师傅，弟子一定更加努力！”
“去吧去吧，如果有问题不能解决，用你身上那块牌子传讯给我，我自然会出现在这里的。”
“这铭牌可以传讯？”程晚秋还是第一次听说。
“别人的不行，但是你的就可以。”古九一抬手掌，食指向程晚秋眉心遥遥一指，一道闪光没入程晚秋的眉心。
“你是我的弟子，按例你的铭牌为淡黄色，属于军中指挥一级，在西场中也就是拥有角镇都头的权限，包括自由出入西场城门、典藏院和学生宿舍之类。”
西场的城墙大致分作了八个角落，即有八位角镇都头，各自统领五百士兵和作巡视任务的近一百个演武毕业生，坐镇八个方向上的角楼。
往上走，就是各自有四位的副翎守和翎守，其在军中等级相当于都虞侯及其副手。二人共掌兵二千五百人，下御两位角镇都头，八位统兵都头，以及更往下的诸多什长、伍长。他们守卫着西场的四个方位，是西场安全和秩序的维护者。
“只是你现在还无需出城，也不用去典藏院，毕竟我交给你的那几本书籍也够你学一段时间了。”
程晚秋此前并不知道这块淡黄色的铭牌代表着这样的含义。听到古九的讲述，欢喜过后，程晚秋愈发觉得自己更应该努力，才对得起古九的良苦用心。
“晚秋多谢师傅了！”程晚秋恭敬行礼。
古九摆摆手，倒是觉得程晚秋过于多礼了些。
“行了，传讯手法我通过精神印记也传给你了，你自个儿做事情去吧！”
……
这样的生活持续了一个多月，程晚秋完全沉浸在了法术和丹道的世界里，练气修为随着法术修炼而稳步提升着，离破境也不遥远，并没有落下。
直到这一天，一个尖鼻子、瘦脸颊的高个男子走进了登记部的大门。
“古长老，在下西场演武教官张梧求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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