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节 自称是杀人犯的女人4
听了我的话后，老太太蹙了一下鼻子，然后有些讽刺的对我说，你能当捕快？我看让捕快当你还差不多！你能吃苦吗？到时候，县太爷坐着轿，捕头骑着马，捕快在后面跟着跑，那时还不把你的小腿跑折了？我说，老人家，难道你跟着县太爷的轿子跑过？老太太说，那是当然的！我们跟在后面就像是一阵风似的，谁像现在，是人是鬼都弄辆车坐坐。我们那个时候，坐的是11号……“11号”？我那朋友惊讶起来！他瞪着眼睛问老太太，这“11号”一定是辆专车吧？这车是马拉的还是牛抬的？坐着一定很舒服吧！舒服你娘的腿！老太太斜了一眼朋友后说道，11号！儿子！你站直了！低头朝下看！朋友听了老太太的话就战战兢兢立了起来，接着就好像是低头认罪似的低着脑袋朝下看。大概几秒后，朋友嘟嘟囔囔的说，耍我呢吧？这地下有啥？除了水泥地面还有啥？地下连屁都没有！看着朋友这副狼狈样，老太太有些着急了，她大声喊着说，看看你的狗腿！朋友又把头低下去后看了一阵，接着就带着可怜腔调说，看我的狗腿？看我的啥狗腿？这腿明明是我自己的腿，哪来的狗腿？朋友的话音刚落，老天太就上去踢了他的腿一下，不满的说，笨蛋！你站直了，你的双腿就像是两根棍！两根棍竖起来不就是11吗？11不就是11号吗！坐11号不就是走路吗！我咋就生了你这么个笨蛋！我笑着插嘴说，老人家！真是辛苦你啦！你生他的时候这小子腿脚不利落，他是拄着拐棍跑出来的！他哪里知道什么11号？如果他是坐着大奔出来的，他还以为11号是大奔呢！听了我的话后，朋友很是不满，他喃喃说道，你才是坐大奔出来的！你是坐宝马出来的！他这样一说老太太又急了，大声喊着说，美得你！老娘怀胎十月，头晕肚疼！难道还要怀辆汽车等着接送你？你咋不叫老娘怀架F16载着两颗*带着你飞出来？你这个浑小子！在娘胎里就开始不务正业了！朋友指着我说，妈！不！娘！不！老人家！是这小子不务正业！刚才那是他说的！是他在娘胎里就想当大款！我可不想坐着那些东东混出来！那些东东要喝汽油，我在娘胎里从哪弄？不不不！反正我不会闲得无聊去坐那些破东东招摇过市……哎！老人家！我可不是你生的啊！你可别弄错了啊！要坐那些破东东也是这小子坐！老太太，你可能是认错人了！说不定这小子才是你生的！老太太瞪着眼睛说，你别在这里胡说八道了！他是我生的？我能生出这种东西吗？我只能生出你这种东西！你谦虚啥？谦虚过分就是骄傲！俗话说，黄鼠狼生娃，产出的都是祸祸！可儿子你不是祸祸！你是娘的心窝窝！老太太说完话指了我一下，像是在数落我一样继续说道，就这小子这熊样，能是我生的吗？他想让我生他我也不会去生他！让他妈自己去生他吧！老太太这样一说我，我真有些狼狈！急忙解脱着说，就是！像我这样的人您哪能生得出来！像你这个儿子，四六不分，稀里糊涂，脑子迟钝，前言不搭后语……他才是您的亲生儿子！您这儿子属狗……我刚说到这里老太太就插嘴说，我儿子属狗你是咋知道的？我说，这还用什么知道不知道！他见啥咬啥，不属狗难道还会属猫？你这儿子没良心！见了自己的亲娘还假装不认识！世界上哪有这样的儿子？听了我的话后，老太太声音很大的说，就是！还对我一口一个老太太！他咋不叫我老不死！混账儿子！朋友无可奈何的上来推了我一下，有些可怜的说，算我求你了！你就不要再误导老人家了！一会儿她要是跟着我走，我可咋办啊！到时我妈还不打死我？那时连我爸爸也说不清自己了！老太太，您刚才一解释“11”号，我就明白了！两条腿是11号，那这样叫几号？说着话，朋友就举着双手，做了个很奇怪的动作……我知道，这小子是变聪明了，他是想把话题引开。老太太看了一下朋友做的动作，笑着说，你那叫“神5”！“神5号！坐着它可以飞到月亮上呢！哎！儿子！你不会说你是坐着神5出来的吧？那种高科技的东西娘可怀不了，娘的文化水平太低！起码是博士后一级的娘才能怀那东西！像娘的这种水平，能怀个驴车马车啥的让你坐坐就不错了！老太太一说完，朋友就急忙打岔说，老人家！别说马车了！还是说说你刚才讲的驴！木驴！老太太瞪着眼睛说，怎么？儿子你想让娘怀个木驴？你要骑？那可是个祸害人的东西！我才不会去怀那破玩意儿！让你爹给你怀去吧！那东西，娘骑过！不舒坦！想当年，老娘我还是女儿身……我插嘴说，老人家您现在依然是女儿身啊!咋过去……不等我说完老太太就愤怒了！指着我怒吼道，河边无青草，不要多嘴驴！多嘴多舌，长嘴毒蛇！我被老太太呛得一时语塞，心想，这么多破名字尽往我头上按了，你咋不给你“儿子”按一个！便空白着大脑对老太太说，您说的是多嘴木驴吧？木驴也不会吃草啊！老太太用手敲着沙发扶手说，我说的是真驴！说的是你这个活驴！我哭丧着脸说，老太太！我怎么一下就变成活驴了？这也太不公平了吧！你看你儿子，那个活驴正在诡笑呢！老太太抬头看了一眼朋友后说，他也是一只活驴！但是他比你这只活驴好！朋友听了老太太的话很是得意，马上小声唱起了《不能忘记你》这首歌中的“啦啦啦啦”调，显得挺兴奋！他兴奋我想哭，我带着颤音说，你这个活驴！你是个二百五啊！人家在骂你，你还以为那是在表扬你啊！你真是个活蠢驴！我的话音一落，朋友就“咔”的一下止住了嘴，想了一下才明白了自己是被当做一只驴被耍弄了……
接着，老太太讲起了她的过去，说她在很遥远的时候是个捕快，不过，那时她是个男捕快。还讲到了她是如何的敬业，如何的会破案，如何的把坏人绳之于法。老太太把她当捕快的事情说完后，话锋一转，突然说，后来她又成了一个女的，生了一群孩子，可最小的女儿她看不上，就在女儿16岁时杀死了她，最终她也被坐木驴处死……
老太太讲完了，也让我和朋友彻底明白了，这个老人是个病人！我估计是由于思念死去的女儿，使老人产生了幻觉，痛而生非。不过，她怎么会把自己说成是杀害女儿的凶手，让人百思不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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