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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二合一章


  男人精劲的腰腹瞬间袒露娄迩眼下, 而她抵于他胸前, 挨得极近。

  娄迩的耳根有点烧。

  而季新成的身体霎时又轻微颤动,

  这回娄迩未再不明所以,大概清楚他为何此般反应。其他先不管, 至少受凉是一定的。

  果不其然,季新成咳了咳。

  但他浓重的鼻音道出的是:“娄女士,不要往我肚子上呼气。”

  娄迩:“……”

  “抱歉。”她也很被动很无辜, 只能先放下他的衣服。

  身体不得不随之重新伏低回去, 心口不可避免地与他的胸膛发生若即若离的摩擦。

  季新成的呼吸似乎加重些许——娄迩希望这只是她的错觉。

  现在摆在他们面前的变回两种选择:他伸手来她身前解胸针, 她冒着摸到他的风险自己解胸针。

  考虑再三, 娄迩和季新成打商量:“你会冷吗?”

  季新成:“我没说过我冷,是娄女士你自己不好意思。”

  娄迩:“……”

  刚刚太突然, 她没做好心理准备。

  娄迩就当得了他的允许:“那麻烦季医生忍耐一会儿我的呼吸。”

  “嗯。”季新成的鼻音似乎也稍许加重。

  娄迩重新撩高他的衣服。

  桌布长长的下摆在这时冷不防被人从外面揭开。

  娄迩吓一跳。

  季新成亦条件反射拢住她。

  两人瞬间抱成团,一起朝外看,对上的是一双、两双、三双……眼睛。

  眼睛的主人皆身着安保制服, 弯下半身瞅娄迩和季新成。

  中间的那位大叔打量他们衣衫半解的暧昧姿势, 表情难以形容。

  右边的小兄弟问他们:“你们也是韩家婚宴的宾客?”

  同时左边的那位大哥虎着脸吼:“干什么?偷情呢?”

  娄迩和季新成:“……”

  “……”

  事实是娄迩和季新成皆两耳不闻桌外事, 以致于没发现酒店的安保人员已震住了宴厅内的混乱。

  最后还是由季新成没再管合适不合适, 亲自伸手到她胸前解开她的胸针扣, 彻底结束两人之间首饰和衣服没完没了的纠缠。

  从桌底下钻出来的那一刻,面对整个宴厅的人, 娄迩臊眉耷眼, 头都抬不高。这辈子她从未如此丢过人。

  当然, 其实根本没几个去留意娄迩和季新成, 随着新郎和新娘双方亲友离开宴厅去寻找和人私奔行踪不明的韩斯洛,宾客们也各自揣着对这场闹剧的八卦散去。

  娄迩寻了一圈,没瞧见莫临渊,不清楚他现在什么状况,给莫临渊打电话。

  电话一如既往无人接听,她只能根据经验补了条简讯给莫临渊,等待之后莫临渊的回应。

  电梯这会儿人多,娄迩不去和大家挤,打算从楼梯走去其他楼层。

  和她一样想法的人却不在少数,于是楼梯也没多宽敞,她只能慢吞吞跟在前面横亘着的几个人身后。

  肩膀被人不小心用力撞了下。

  娄迩及时抓住楼梯扶手,否则怕是得踩空。

  同一时刻,有人扶住她的手臂。

  “唔好意思咯。”撞到她的人道歉。

  见对方行色匆匆似有急事,娄迩不予计较,笑着摇摇头表示没关系。旋即她一偏脸,入目的是不久前在宴厅里分道扬镳的季新成。

  说是分道扬镳,实际上娄迩并未与他道别,只是在他去洗手间时,默认自己不用等他。

  鉴于他今日的步步紧逼,娄迩心里尚有些怵着他,这会儿端详他的表情,似乎没有明显的异样,她为他的出手搀扶道谢:“又劳烦季医生的好意了。”

  季新成待她站稳后放开她:“追债来的。娄女士不要赖账。你还欠我一件衣服。”

  “嗯,没忘。”娄迩笑,看到季新成也被人从旁经过的人碰了几下,而她因为季新成的肩并肩同行,倒被护在内侧。

  别一下头发到耳朵后面,她假装不知情。

  片刻后,下到酒店大堂,男士的皮夹子突然递到她跟前,正是她新买来还给季新成的那个。

  娄迩目露困惑。

  “我说过,我之前那个是我女朋友送我的。”季新成义正言辞。

  “……”娄迩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

  而季新成明显也执拗,手一直不收回。

  两人一时僵持在那儿。

  破局的是来自季新成手机里的一通电话。

  接起后季新成全程只听不言语,直至挂断,他目光落向娄迩:“韩斯洛要我找一套女装去给他。你可以先借一借吗?”

  娄迩未细问,径直点头:“可以。现在就要是吗?”

  “是。麻烦你等下帮忙送来我房间,我先去看看韩斯洛的情况。”分开前,季新成报给她他的房间号。

  娄迩回她和乔瑾等人开的套房里时,乔瑜已经放小妮子由保姆哄着去睡觉,但袁满被她抓着一起在客厅拾掇她今天shopping的成果,进行分类,乔瑜甚至念念有词要借用袁满行李箱的一部分空间。

  娄迩正好从乔瑜那里要了个空出来的购物袋。

  “欸?小娄姐,你怎么又要出去?”乔瑜狐疑。

  “嗯,有点事,马上回来。”娄迩翻自己的行李箱找衣服。

  乔瑜蹦到她跟前,上下打量她,顷刻笑得贼兮兮:“小娄姐,你去随份子钱,怎么随得没了胸针,耳环坠变形,头发也散得支楞八叉?”

  娄迩一顿,倒因为她的提醒记起来去镜子前摘掉碍事的耳环,对自己的仪容仪表进行整理:“婚宴上出了点意外。”

  “什么意外?”

  “等我回来再说。”娄迩装衣服进购物袋,立刻赶去季新成那里。

  *

  应门的是韩斯洛,身上是件眼熟的飞行员夹克,娄迩记得,她曾见过一次季新成穿,想来他不仅问季新成要女装,还借了季新成的男装。

  冒出她心头的首个念头是,季新成比韩斯洛更合适。

  “进来。”韩斯洛侧身请她一把,快速关上门。

  一踏入,映入娄迩眼帘的是客厅里光着上半身的季新成。

  他刚脱掉今晚那件接连被她的首饰勾线的衣服,听闻动静季新成转过来瞥她一眼,再转回去泰然自若地抓起另外备好的淡蓝色衬衣换上。

  娄迩不自在撇开眼,将手里的购物袋递给韩斯洛。

  韩斯洛万分感谢:“我不敢找前台要,担心被我爸妈逮住,只能麻烦新成。还好有你在,否则新成也不好帮我弄来女装。”

  “先试试合不合身,不行我再去给你换一套。”娄迩提醒。

  “她身材虽然比你差一点点,但肯定合适。”韩斯洛眼里浮有宠溺。

  “就一套衣服,你也别刻意抬举我了。”娄迩心里亮堂得很。

  “真心话,不是抬举。”韩斯洛笑着,喊季新成招呼她,他暂且失陪进去里头的卧室送衣服。

  换好衣服的季新成走过来,讲明道:“我之前外套落在他那里,结果他在宴席上逃跑后直接拿了我的房卡刷进来我的房间躲着。”

  因为不想和他的目光长时间接触,娄迩明知什么也看不到,还是往卧室的方向瞧去:“抢韩斯洛婚的人,你认识吗?”

  季新成:“嗯,刚才认出来的,我见过一面,韩斯洛在加拿大的时候谈的,和我们当时同地不同校的状况差不多,只不过他们距离更远。两人回国时分的手,但谁也没放下谁。所以今天女方追来婚礼现场。”

  娄迩:“……”

  她原本只是觉得不接茬尴尬,所以随口一问,没要他回答得如此详细。

  而这份详细,她没理解错的话,是他在做着对比。

  她以为他们两人被当作“偷情”从桌底下出来后,关于往事的那些追究就随之暂告一段落。他现在却又接上了。

  娄迩无意识地轻搓交握于身前的手,客观评价:“有情人终成眷属不是坏事,不过韩斯洛丢下新娘就不负责任了。”

  “娄迩。”季新成明显无视她的顾左右言其他,格外正式地唤她的名字,而非“娄女士”。

  根据数次经验,判断季新成接下来的话又是“最好别听”系列,娄迩抢先告辞:“衣服送到了,我先——”

  季新成靠上前,用他的手臂和他的身体将她围困在墙上,仿佛弥补那天在她的工作室里面对她的拒绝时他就该这么做但没这么做的遗憾。

  他眼如刀,直直地看她:“承认你也还没放下我,很难?”

  娄迩不说话。

  季新成俯身下来:“你都已经和我说开了,因为你想守着你的外甥女,所以你不打算嫁人,那你坦白一下你确实没放下我,会有什么影响?”

  娄迩不吭气,胸臆蔓延万千情绪,半晌,问:“你要的只是这个答案?”

  “你要不要给我?”季新成的喉结轻轻颤动。

  娄迩先是低垂眼帘,须臾,复抬起,终归架不住他的目光如炬,败下阵来:“好,我给你。”

  身体往前靠,她偎入他怀抱,圈住他的腰:“这是我的答案……”

  声音有些抖,说出的一瞬间,她感觉自己仿佛得到某种沉压已久的解脱。

  娄迩不由自主收紧手臂,感受他的温度和气息。

  季新成的嘴唇贴于她耳侧,重复着字眼,语气同样透露出解脱后的轻松:“你真的差点折磨死我。”

  即便此刻看不见他的脸,娄迩也想象得出他的唇角定然是扬起的。

  她的心跳兀自加快,任凭季新成牢牢地拥着她,彼此不言不语,享受这片刻静默。

  直至越过季新成的肩膀看见韩斯洛从里头走出来又立刻调头回去的身影,娄迩推开季新成,轻吁气:“答案给你了,以后季医生别再说被我折磨。”

  季新成早预料到她接下来的这翻脸不认人,倒没恼,抬起手拂来她耳边的碎发。

  娄迩心尖一颤,避开:“我走了。”

  和乔瑜说好的马上回去,现在已经“马上”多长时间了?

  季新成捉住她手腕:“等一下——”

  口袋里的手机在这个时候震动,简直救了娄迩的命,她连忙接电话,借故阻断季新成。

  却听那边乔瑜急得快哭:“小娄姐!葭葭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吐得很厉害!”

  娄迩当即甩开季新成的手,飞奔离开。

  *

  他们所在套房的门是开着的,娄迩远远便见乔瑜宛若热锅上的蚂蚁在门口团团转。

  “小娄姐!”

  顾不上安抚乔瑜,娄迩风火雷电往里走,嘴里边问乔瑜话:“很严重?叫医生没有?”

  “袁满去找酒店的医护了!”

  房间里是乔瑾在尝试做诊断,奈何她过去念的是非临床专业,而且面对的还是个孩子,根本捉襟见肘。

  保姆抖着手给小妮子喂水,没等碰上小妮子的嘴,小妮子又吐出一口秽物。

  上回孩子因为肠套叠也曾上吐下泻过,但娄迩没有亲眼见到,今次目光触及她苍白小脸的第一时间,她的后背难以自控地发凉,大步跨到床边,声音勉强维持住镇定:“你们后来是不是又给她吃了其他东西?”

  理所当然首先怀疑食物方面的问题,而晚饭是娄迩和保姆一起喂的,具体是些什么娄迩一清二楚,那可能出在她去参加婚宴期间。

  保姆非常肯定:“没有,没再给葭葭吃了。”

  娄迩拢眉心:“乔瑜呢?”

  突如其来的点名让乔瑜一下红了眼:“我只是拿巧克力和棒棒糖逗她说话,没有真给她吃。小娄姐你知道的,我在工作室里也这么哄过小葭葭,巧克力的包装纸和棒棒糖的造型一直都对小葭葭很有吸引力。”

  娄迩意识到自己方才一刹的态度可能过于厉色吓到乔瑜了:“别担心,我只是了解一下,不是责备你。”

  身侧落下人影。

  娄迩瞥眼看到季新成,微怔,才发现他竟跟了来。

  季新成的注意力则全在孩子身上,直接伸手抠了一点秽物,查看后又闻了闻,然后扭头问:“有盐水没?”

  “我去厨房拿盐!”

  “ors我带了!”

  乔瑜和娄迩同时作答。

  “不是在说食用盐。”乔瑾皱眉把乔瑜拉到边上防止她添乱,自己则走去帮娄迩一起翻行李。

  娄迩出门向来有自备医药箱的习惯,尤其这回携孩子出门,ors是防治腹泻脱水的常用药,自然在她的清单里。

  袁满带着酒店的医护人员赶来,季新成让他们留下药箱就打发他们走人,而实际上季新成并未用上,娄迩医药箱里的东西反而因为具针对性所以更加实用。

  给孩子简单做了处理,再灌了点盐水,小妮子便基本安静下来。季新成定论道:“没有大事情,肠道的小问题。上次她急性肠套叠我交待过,特别留意她的饮食,否则可能复发。”

  “嗯,我记得。”娄迩点头,“我们有比以前更加留意。”

  她的手尚抓着小妮子的一根食指,轻轻揉捏。

  季新成眼风扫过,算不上夸奖地说:“你非常懂得怎么稳住她。”

  儿科急诊室里,别说正常的孩子,无论平时多照顾得来,在面对孩子生病时的哭闹叫嚷,家长也得费不少劲儿哄。

  而娄迩仿佛拥有特殊魔法,让康念葭成为他迄今见过的最快进入配合状态的患儿。

  虽然上回肠套叠保姆带孩子去的时候是什么情况,季新成记不清楚了,但他能肯定,没有今天的配合度高。

  娄迩微微笑,只道:“我和葭葭是好朋友。”

  季新成唇角上挑:“以后找机会让我确认一下,你的魔法是不是只对你的外甥女有效。”

  娄迩应承:“可以,我的工作室还会去附属医院给孩子们做治疗,季医生的时间如果碰得上,就能来看。”

  季新成顺手帮她给她的医药箱做整理,算强迫症,在医院他用完东西也必须立刻收拾和善后,要么护士,要么他自己。

  “放着我来吧。”娄迩见状去接手,并向他表达感激,“非常谢谢你季医生。”

  她是跪坐在床边的地毯上的,季新成则坐在床畔,由此与她形成比较大的高低差。他低垂视线,目光随着她手上的动作而移动,顷刻,问:“你们的医学特教课程占的比重大吗?”

  “挺重的。在国外音乐治疗是归类到辅助医疗架构内的,所以要求会比国内更高些。”涉及专业的话题,娄迩与他的交流总能比较轻松自在些,“不过和季医生你们这些专业医生肯定没办法相提并论,我们学的都非常基础。”

  季新成又蹦出句算得上夸奖的话:“学不在多,在精。能够驾驭住你平时生活和工作的环境范围,就很好。”

  娄迩莞尔:“这个我得感谢莫临渊,他帮了我很多忙,也教了我很多。”

  季新成未接茬。

  娄迩抬头,就见他的表情颇为微妙,沉吟状,望着她,眼神有些黯淡。

  她不敢确定他为何黯淡。只是想到他在加拿大念商科并且从来没提过他原本学医的事情。

  其他人早不知何时全走光了,在外面的客厅等,包括保姆,只留有娄迩和季新成。之前全副心思倾注在孩子身上,这会儿娄迩再次感觉到两人独处的尴尬。

  胡乱盖上医药箱,娄迩心里暗自琢磨,很快寻到由头,问他确认:“盐水每隔半个小时灌一次没错吧?”

  季新成点头,又交待等明天早上适合给孩子喂食什么。

  “好,我都记下了,”娄迩眼睛眯起来笑,“辛苦季医生,出门在外平白无故出了个诊,陪我们折腾到这个点,不好再耽搁你的时间了。等回s市,我让我姐夫去医院再和你道次谢。我送你回去休息吧。季医生你自己还感冒着,注意身体。”

  说罢她欲起身。

  因为跪坐太久,腿有些僵,趔趄了一下,她又给坐回地毯。

  季新成原本抓了她的手想扶住她,结果没稳住,被她一带,从床上滑下来。

  滑下后,季新成就势扣住娄迩的手,似担心她趁机逃走,牢牢捉着,动作间带了专横的意思。偏开头咳了几下,转回来后,他的眼里多了几丝血丝:“先不要着急赶人,”

  娄迩被他按得死死的,无法回避,只能正视他,心里来回敲击鼓点,端起那副客客气气:“季医生还有其他医嘱?”

  季新成不答,伸手重新打开她的医药箱,取出棉花棒,挤了点药膏在上面,然后往她耳朵上涂抹。

  乍一下,有点刺疼,娄迩本能避开。

  肩膀被季新成扣住,身体被抓回来。

  娄迩想去接手棉花棒:“谢谢季医生,还是我自己来吧。”

  季新成没给,脸微恻:“你自己看得见伤口?”

  娄迩笑一下:“耳朵就这么点大。”

  “嗯,我现在是季医生。”毫无逻辑关系的一句回应。

  不过所要强调的无非是他此时的医生身份,还是娄迩自己非要先强调的。

  娄迩无奈,嚅喏如呓语:“季新成……”

  “你说。”季新成的动作没停,换一支新的棉花棒,往她耳朵上又涂抹一层药膏。

  娄迩索性放弃。

  涂抹完毕,季新成丢掉用过的棉花棒进垃圾桶。

  娄迩颔首:“谢谢季医生,我现在送你回去。”

  “你没的说,换我来说,在我那里的话还没讲完,娄女士。”季新成拉回她,有样学样一般,也端起架子。

  三字称呼一出,娄迩头皮不禁发麻。

  季新成倾身,一点点靠近,嘴唇几乎要触碰到她,话题转接得无需任何前情提要和过渡:“恋爱和婚姻是两回事。你只说不嫁人,但谈恋爱影响不了任何事。”

  娄迩:“……”

  之前和他的对话里,是他发问,措辞用句全由他,她只关注到大致意思对了,未曾留意细节,如今她仔细回想,发现,好像确实存在这个bug……?

  季新成目光专注,眼眸里漾开光晕:“所以娄女士,你完全可以再考虑一下和我谈恋爱。”

  “……”晃一下神,娄迩抿唇,提醒,“我还说过,我不可能一直留在s市。所以无论恋爱或者婚姻,一样不——”

  季新成打断她:“我记得,你不可能留。没人强迫你留。等到时候你跟着你外甥女离开s市,为了你所谓的不耽误我原本的生活轨迹,你可以再甩我一次。”

  娄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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