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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金花(捉虫)


  郑温铁和张翠云很快把东西都送齐了,支书这才答应两人把老太太领走,老太太走后,支书和大队长也不好多留,跟着走了。

  “二民,去把院子门闩了。”严秋等所有人都离开,检查一遍家里东西少没少,确定什么都在之后,她说。

  二民麻溜地跑去闩了门,随后一家五口都聚集在炕上,大军二民小丫还跟着难受,床上三党依旧脸色苍白的躺着。

  内心轻叹一声,严秋心里还是有点后怕,坐到炕上,她轻轻拍了拍三党,“三党,起来吧,不用装了。”

  三党偷偷睁开眼睛瞅一圈,确定没外人后,一骨碌坐了起来,摸摸后脑勺说:“娘,刚才卫生员给我脑袋缝针,我差点没忍住。”

  大军二民小丫都愣愣的,三党笑眯眯冲几人挨个嘚瑟了一遍,“这是娘和我的秘密,我们厉害不厉害,为咱家弄来这么多东西,吃一个月都行了。”

  大军二民小丫看三党又是活蹦乱跳的,刚才的担心瞬间没了影,跟着三党高兴起来,他们兴奋地去检查一遍三十斤白面,又兴奋地去看了遍三十斤玉米面,最后盯着五十个鸡蛋,四个孩子幸福得一个个跟花儿一样。

  他们还不知道收音机是什么,所以对这玩意都没什么兴趣,只知道围着鸡蛋偷着乐,那沾沾自喜的小模样,很是烂漫无邪,可严秋还是后怕的。

  “大军二民三党小丫,都过来。”严秋白皙的脸上略带了几分薄怒,声音也严肃了不少。自从严秋穿越过来,她还是第一次这么说话,平日里她都是温柔且爱笑的,经常还拿几个孩子揶揄,然而这次她虽然有几分是演戏,可心里确实担心得厉害。

  四个孩子听出了严秋的薄怒,听话地挨个排到了炕前面。

  严秋看着面前从高到矮四个孩子,一时语塞,眼眶却红了,再说话她不自觉就有些哽咽,“大军二民三党小丫,今天这件事我也有错,我不该在你们奶奶挡着门的情况下让你们去叫人,对不起,娘不知道你们奶奶竟这么……穷凶极恶,娘判断错了。”

  四个孩子都不敢吱声,也不明白严秋为什么道歉,他们只知道娘又难过了,以后一定要好好听话,不让娘难过。

  四个孩子的担心看在严秋眼里,又让她心酸了起来,她刚才在形容奶奶的时候,字斟句酌地想要找个合适的词语,原本她真的不想在孩子面前说奶奶什么坏话,可是那老太太竟然足尺加二,一次比一次过分,所以严秋后来用了极为严重的“穷凶极恶”四个字,她希望这四个字能叫几个孩子以后见到老太太多提防一点,别再被她欺负了去。

  “大军二民三党小丫,你们以后记住,无论什么情况下,你们的健康快乐才是娘最喜欢的,白面也换不来,鸡蛋也换不来,以后,不能保证自己安全的情况下,无论别人说什么做什么你们都不能生气上火,要记得,你们要是有事,娘会非常担心非常难过。”

  这下三个大些的孩子都懂了,娘这是害怕呢,三党小心地爬到炕上,带着点讨好带着点内疚,他小声呢喃说:“娘,我没事,真的。”

  严秋一把抱住三党,心里内疚得不行,小丫也举着手想要上炕,大军在她身后将她抱上去,随后小丫也抱着严秋,亲亲这边亲亲那边,还用她软糯的小声音安慰严秋,“娘,我最乖,我不惹娘生气,咱们娘俩一伙。”

  严秋被小丫这小大人一样的口气逗笑,捏她鼻子一把,“谁跟你是娘俩。”

  小丫揉揉自己鼻子,笑得见牙不见眼,“娘,你不难受了,咱娘俩不理家里仨男人。”

  严秋这下笑得更大了,赶集的时候她跟小丫说了一句“家里仨男人”,结果小丫就这么记住了,而且竟然还没用错,只是她一个三岁小孩这么说,着实叫严秋忍俊不禁。

  严秋笑了,一家人终于都跟着笑了,严秋仔细看看三党后脑勺说:“以后咱们得加强锻炼,可不能再被人欺负了。明天三党就不用去打猪草了,你在家里陪着小丫就行。”

  “啊?娘,我想去。”在家里看孩子可比打猪草累多了。

  严秋食指点到三党脑门上,“不让你下地干活,你还不高兴?”

  大军二民捂着嘴偷着乐,他们可都知道看孩子的艰辛,一天到晚地陪着小丫,还得保证她别摔了碰了,时时刻刻不能放松,无聊得要死,还不如打猪草呢,又能玩又能挣四个工分,不想干了,还可以挖甜甜的茅草来吃。

  看三党一脸郁闷,严秋好看的眉眼忍不住弯了起来,这边搂着三党,那边搂着小丫,严秋将那个崭新的收音机拿出来,隔着俩孩子,神秘兮兮地逗他们,“知道这是什么吗?” 

  大军其实稍微知道一点,但是他没摆弄过,不过为了显示自己的与众不同,他撇撇嘴说,“这有什么稀奇,不就收音机吗,村南头刘红军家也有,我还见过呢。”

  严秋点点头,夸奖道:“哇,大军,你好博学多才哟。”  

  大军:……

  怎么脸就红了呢,真不禁逗,严秋内心笑得不行,转头给几个孩子解释,“大军说得没错,这就是收音机了,来,我给你们打开,你们听听。”

  随后便是一阵刺耳的兹拉声,小丫三党靠得近,赶紧捂住了耳朵,大军二民却凑了过去,好奇地盯着严秋手里的收音机。

  严秋转动调解频率赫兹的按钮,随后一家人便听到一首悠扬的歌曲:“我从山中来,带着兰花草,种在小园中,希望花开早……”

  即便不是这个年代的人,这首《兰花草》严秋也有印象,尤其某个阶段几大电视台曾经联和播放了一部六十年代的剧情片,而这首《兰花草》则成了人们了解那个时代的一个重要标志。

  其实在六十年代末,这样的歌曲还叫靡靡之音,是不允许播放的,可是现在已经是七十年代初,基本上批丨斗丨游丨街这些已经少多了,而《兰花草》这种旋律轻快意境优美的歌曲,终于可以被人所听到。

  一首歌曲唱完,四个孩子都陶醉得不要不要的,尤其大军,似乎想到了什么,整个人都怔怔的,看上去跟做了什么美梦似的。 

  严秋看大军发愣,使坏一般戳了戳他的肩膀,“哟,我家壮劳力想哪个小姑娘呢,村南头的雪雪,还是咱后街的茉莉,难道是老王家的水仙?”

  大军瞪自己亲娘一眼,“娘,你胡说八道什么,天晚了,睡觉睡觉。”

  严秋哈哈笑着,搂着几个孩子睡了。

  这天晚上严秋一家睡得安稳,老郑家却又闹腾到半夜,因为老太太一回家,发现郑温西一家已经搬到了西厢郑婉蓝的房间,甚至婉蓝的丝绵小绒袄也被慧绣给穿在了身上,那可是花了四尺布票和十块钱买来的呢,婉蓝故意放在家里叫老太太帮忙洗的,没想到吴金花这么不要脸,竟然就这么留给了慧绣。

  上前就去掐慧绣的脸拧慧绣的耳朵,老太太本来就气得要命,这下下手更是黑,三两下慧绣脸上就挂了花,耳朵根也流了血,可老太太还不算完,指着慧绣就破口大骂:“你个小X养的龟孙,还敢拿你姑的东西,我呸,你也不看看你配不配,下贱的胚子,怪不得只能嫁到赵家屯,人家连点像样的彩礼都没给你,你还腆着脸巴巴地想嫁过去。我就没见过你这么不要脸的,那时候我说不同意,你还抹眼泪给我看,你就这么骚,啊?就这么想被那个穷不啦叽的男人干?臭不要脸的东西,看我今天不打死你……”

  说着,老太太拿起笤帚就要去打慧绣,这下,吴金花也火了,慧绣下个月就出嫁了,结果她脸上被老太太挠出了好几道血印子,这让慧绣怎么嫁人?

  把慧绣挡在身后,吴金花挡着老太太的扫帚疙瘩,“娘,不就是一件绒袄吗,慧绣这么多年要过什么东西了?你这么狠心对她?她不是你亲孙女吗?郑温西,你个没出息的东西,你就让你娘这么打我们娘俩?”

  郑温西左右为难,他个子太高,又瘦,经常弓着背,这时候他这边瞅瞅那边瞅瞅,不知道帮谁,急得跟只驼背大虾一样,最后没办法,他只能去西屋跟自己爹告状:“爹,你快出去管管娘吧,慧绣就穿了件小妹的衣裳,娘就要打死她和金花啊。”

  郑信超已经烦得要命,他也累了,不想再被这么闹腾了,把烟袋锅放在炕头磕两下,背着手,郑信超走到堂屋,端坐在八仙椅上,声音前所未有得严肃:“老二,你去把老大、老三,还有老五老六,都叫过来。”

  郑温西以为老爷子可能叫几个兄弟一块过去拉拉老太太,结果几个兄弟过来之后,郑信超长叹一声,说:“你娘还闹呢?”

  郑温西点点头,“还在打金花呢,金花现在脸都肿了。” 

  老头子又是一声长叹,“唉,行了,咱家再这样也过不下去了,你们几个一块去把你娘按住,绑起来,送回牛家屯吧,这疯婆娘我是不要了。”

  几个兄弟个个目瞪口呆,“爹?”

  遥远的北京某军队,一个高大的男人正收拾自己的个人用品,他手脚麻利,动作干脆,似乎这个人永远不知拖泥带水四个字如何书写。

  他的军装依旧挺括簇新,军帽也戴得板板正正,一丝不苟得叫人觉得有些冷漠。等一切收拾完毕,男人抬头,一张刚毅帅气的面庞便露了出来,他肤色并不白,是健康的古铜色,一双眉斜飞入鬓,透着飒飒英气,眼睛虽是单眼皮却并不小,而且这双眼睛偏狭长,稍微垂眸时,便叫人觉得深不见底,似乎他心情再如何起伏变幻,也被这双眼睛修饰得波澜不惊,也或许,他工作的特殊性,叫他不得不永远面若冰霜,否则,半点行差踏错就有可能叫他和战友尸骨无存。

  高大英俊的男人最后看一眼熟悉的宿舍,义无反顾地转身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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