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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七章 探监


  “那我该做些什么?”凤沅红着脸,对于这方面的事,还比较懵懂。

  “你该……”轻轻托着,令她躺在桌子之上,景玄的右手,顺着她的小腹,缓缓而下……

  “启禀主子,五皇子定于戌时赐死。”绝尘的身影忽然一落,落于厨房门外,高声禀报道。

  厨房内激情燃烧的二人,微微一吓,被迫停下了手上的动作,尴尬地离开了桌子。

  “什么?”凤沅只是听见了绝尘的声音,并没有听清话语内容,方才的激情,几乎令她没了听觉。

  “回禀主子,宫里下了圣旨,五皇子定于戌时赐死。”绝尘重复了一遍。

  这是凤沅先前派给他的任务,让他留意一下,凤瑜何时被赐死,并告知于她,没想到刚好打断了他们的好事……

  凤沅心有无奈,转而景玄,询问道:“什么时辰了?”

  “快戌时了。”景玄看了一眼天色,“陪你去宗正大牢?”

  凤沅想也不想,便摇了摇头:“你别去了,荒郊受了重伤、苏府又伤了手臂,还从未好好休养过呢。”

  “早就无碍了。”景玄伸展伸展手臂、拍了拍结实的胸脯,表示自己现在很健康。

  凤沅却是执着:“听我的,好好休息吧。大不了你让迟远跟着我,他和绝尘双重保护,你也该放心了。”

  景玄想了想,点了点头:“行。”

  “嗯,好好休息。”凤沅嘱咐了一句,却没有马上离开,而是低眸、羞然一笑,踮起脚尖、轻轻在他的脸颊上落吻。

  一吻,吻得他脸颊一红。

  她亦是羞得不行,吻罢转身,小跑出了厨房。

  宗正大牢。

  凤凛已经在牢里坐了许久,一直陪着凤瑜,寸步不离。

  听到脚步声,两人已经不再惊奇,因为早有许多皇子、公主前来,走过一个过场了。

  牢门轻轻一开,由宗正寺卿张氏,亲自将凤沅迎了进来:“太子爷,请。”

  廷尉、宗正,都是阮右相的属官,如今阮右相投靠了凤沅,他们自然也对凤沅毕恭毕敬的,不敢有一丝怠慢。

  “哼。”凤瑜见之,冷冷一哼,轻慢地给了凤沅一个白眼。

  宗正寺卿依旧谄媚,点头哈腰地将凤沅请了进来,亲自替她摆好座位和茶点,又派了许多狱卒前来,护在她的身后。

  “务必保护好太子的安全。”宗正寺卿拿出官员的威严,正色吩咐道。

  “是。”狱卒们齐声一应。

  凤凛冷眼瞧着,虽不像凤瑜那样表露于色,但心里的不屑,与凤瑜是一样的。

  凤瑜是将死之人,自然不必遵守什么规矩、制度。凤凛不同,出了宗正大牢,他还要继续夺嫡之争,于是被迫起身,与凤沅行了一个平礼:“太子皇弟。”

  “二皇兄。”凤沅先与凤凛问好,继而转向宗正寺卿,微微一笑,“张大人不必兴师动众,平常以对即可。”

  宗正寺卿应了一声,回之一礼:“太子爷所言极是。”说着,抬眸,试探了一眼,像是在询问:她这话是客套,还是真的?

  他得到的回应,是真的,随即吩咐所有狱卒:“都退下吧。”

  “是。”狱卒应了一声,又陆续退了出去。

  宗正寺卿识趣,睨了凤瑜一眼,关心了凤瑜一句“小心”,便行礼退了出去。

  凤沅有绝尘和迟远保护,自然用不着这些狱卒,手提着一个食盒,轻轻置于凤瑜面前:“都是五弟喜欢吃的菜,本太子特意让厨房做的,尝尝?”

  “嗯。”凤瑜应了一声,再没了任何反应。

  每个人都是来送断头餐,没有一点新意,他已经见怪不怪了。

  不过其他人都是送完就走,过场而已,只有凤沅,不嫌脏地坐在了凤瑜对面。

  没想到她会坐下来,凤瑜转眸,眸中微微露出一分惊色。

  宗正寺卿是阮右相的人,阮右相又是凤沅的人,凤沅与凤瑜关系并不好,他在这,自然也享受不到好的待遇。木桌木椅都已经腐朽,牢房里也没有床垫,只有稻草铺成的窝,勉强可以睡人。

  凤凛初至时,有些接受不了环境的恶劣,第一反应是让狱卒搬张好的椅子来。但一想弟弟已经不能坐好的椅子,才后知后觉,与弟弟一起,坐于烂木凳上。

  凤凛况且如此,其他皇子、公主更是娇生惯养,原以为最金贵的会是凤沅,没想到最随便的人竟是她!

  瞧出了他眸中的惊色,凤沅微微一笑。

  现代的她,是军医,在部队里待了许多年。再恶劣的环境,她都克服过,宗正大牢又算得了什么?

  “五弟怕本太子下毒?”三人具是不说话,凤沅便主动问道。

  这种关乎男子面子的问话,即便是将死之人,也不会承认点头,凤瑜冷冷一哼,依旧没有好脸色:“何必黄鼠狼给鸡拜年?”

  对于凤沅的表现,凤凛亦是暗暗一惊,同时也自惭形秽。他初至时,下意识嫌弃牢房肮脏,必定伤了弟弟的心吧?

  “就要到戌时了,这是最后一餐,好歹是兄弟,我理应来送送你的。”凤沅一边说着,一边打开食盒,整整齐齐地摆了一桌子菜。

  像是猜到了凤凛会在,凤沅准备了三个酒杯,放下身段、亲自替他们斟上一杯酒。

  “来一口?”凤沅举杯,主动问道。

  凤凛还要继续斗下去,太子邀请,自然跟着举杯:“太子,先请。”并非害怕有毒,规矩就是这样的。

  凤瑜懒得理会,一分规矩也无,反正他已是死罪难逃,何必再去敬重这个同父异母的“哥哥”?

  凤沅知晓规矩,并没有反驳,与凤凛碰杯,一口干了杯中之酒,又劝道:“五弟也喝一杯吧?”

  “你自己喝吧。”凤瑜语气一沉到底,始终不用正脸对着凤沅。

  换作平时,像他这样不守规矩,凤沅可以直接处罚了他,不过此时,任何处罚都没有意义了。

  “无碍,五弟想喝就喝,不喝,本太子也陪着你。”凤沅温柔一笑,就像一位和蔼可亲的兄长。

  “太子辛苦。”凤凛一如既往地客套着,不失一分礼数。

  凤瑜却觉得尤其刺耳,举起杯子,用力往地上一摔,怒得反驳道:“你来一趟,让外人知晓你对我兄弟情深,走个过场罢了,何必如此认真?我一个将死之人,于你来说,还有何用处么?”

  “别激动,坐下说。”凤沅跟着起身,手势示意,请他坐下,笑言回道,“看你这话说的,将死之人,就没有用处了?死前,你可以陪我喝酒;死后,你还可以保佑我呢!”

  保佑……凤瑜听得一怔,难以置信地望着她:“你还真是想得开!”

  他不诅咒她早点死,就已经仁至义尽了。

  凤沅随即一笑,依旧是笑言:“你今年才十七岁,便要经历生死,必定深知早逝之痛,怎忍心生者,再经受这样的痛苦?必定会保佑我们,安享晚年。”说着,对着他一阵挑眉,“五皇弟一向善良敦厚,不是么?”

  凤瑜扯了扯嘴角,却笑不出来:“不知太子将死之时,还能否笑如今日?”

  “一定会的。”凤沅答道。

  凤瑜却不以为然:“你就肯定了,自己能笑到最后?”

  “不是肯定,而是面对生活,应该乐观。”凤沅教导道。

  这是牢房,又不是学堂,凤瑜自然懒得听她的说教,冷冷一哼,下了逐客令:“太子的心意,我收到了,不送!”

  “吃一口。”凤沅拿起他的筷子,以免他嫌弃她的口水脏,亲自给他夹了一块肉,劝道。

  心觉一丝不对劲,凤凛试探了凤沅一眼,却看不出任何异状,很快打消了疑心。

  凤瑜依旧不领情,用手打落筷子里的肉,抢过筷子,愤然一丢:“够了凤沅,别假情假意的了,这里是监狱、不是市集,没有任何人看得到你的‘兄弟情深’!”

  她送饭来,只为一顿奚落,凤凛明白弟弟的心理,换作他,亦会恼怒的。

  其他人来送饭,具是走个过场,放下食盒就走了,唯有她,如此明目张胆地炫耀自己的胜利!

  凤凛抬眸,顺着监狱唯一的窗户,看了一眼外头的月色。戌时,总归还是到了……他的心一沉,转头,不舍地看着弟弟。

  弟弟还在与凤沅斗嘴,看似生气,其实忘记了将死的慌张和痛苦。这一刻,凤凛又有了新的认识。

  看似奚落,其实凤沅是为了舒缓凤瑜的压力而来。如此一想,凤凛连忙摇了摇头,他希望自己想错了,凤沅怎么可能有这样的胸襟?她巴不得现在将死的人,是他们兄弟两人才对!

  “吃一口嘛。”凤沅也注意到了时辰,拿起凤凛的筷子,接连给凤瑜夹了好几片肉,皆被拒绝。

  虽然在拒绝,原本的心慌,却在渐渐消逝。凤瑜也感受到了,心里不由生出几分感动。但感动,一瞬即逝,很快,他又想到了是谁害得他如此悲惨,就是她!她的到来,只是为了赎罪罢了。

  既是赎罪,凤瑜自然享受其中,觉得一切都是他应得的。

  凤凛的陪伴,只是尽着兄长的义务,并没有给凤瑜舒缓压力,他也不懂如何舒缓。凤沅是女子,自然没有凤凛的架子,舒缓起来,也显得更加容易轻松。

  这时,外头又响起一阵脚步声,越来越近。

  很快,阮右相亲自带着剧毒而来,走进牢房,宣道:“奉皇上口谕,请五皇子饮酒。”

  剧毒下在了酒里。

  宣罢,阮右相才向凤沅、凤凛行礼。

  趁着凤凛回之一笑时,凤沅迅速给阮右相递了一个眼神。

  阮右相会意,将毒酒交给一旁的宗正寺卿,转而凤凛,随即说道:“请靖王回避。”

  凤凛等了这么久,只为送弟弟一程,怎么可能愿意回避,立马反驳道:“似乎没有回避的规矩吧?”

  阮右相则给了一个真理:“于宗正寺,只要不违背国法,一切规矩自然由宗正寺卿来定。”

  宗正寺卿会意一笑,做出请的手势:“请靖王爷回避。”

  这话,凤凛反驳不了,只好转眸凤沅:“凤瑜是本王的亲弟弟。”

  一句简单的话,像是在问她:本王只是想亲自送弟弟一程,这么简单的要求,你都不许?

  “本太子知道。”凤沅点头一应,不许他留下的意思十分明确。

  她简直欺人太甚!

  凤凛心生怒意,却不能发作,扫视三人一眼,最后定睛于凤瑜:“瑜儿。”

  对眸,又想起他们的从前,想起寿宴上,他替哥哥扛下了所有罪行,凤瑜回忆着,甜甜一笑:“二哥回府吧,我死而无憾了!”

  听得一句“死而无憾”,凤凛不由鼻尖一酸,差点忍不住当众流泪。

  “二哥回府吧。”见他不舍,凤瑜又催促道,凝着他时,嘴角一直保持着甜甜的笑容。

  凤凛咬着后槽牙,强忍着心头的痛意,顿了一会儿,才点了点头,无言、离去。

  瞧着他离去的背影,凤瑜的笑容渐渐僵了。

  确定他离开,凤沅这才透露:“父皇所赐毒酒,一旦饮下,便无药可救,除非提前服用解药。”

  凤瑜一怔,不明白她为何要解释这个,有意义么?

  只见她夹起盘中最后一块肉,正色道:“炖煮时,我将解药下在了肉汤里,现已全部收汁在肉里了。”

  定睛一看,正是她刚刚一直试图让他吃的肉……凤瑜见之,更是一怔:“你……这是何意?”问罢,立马猜测道,“我提前服下解药,你便可以嫁祸二哥!”

  毕竟愿意救他的,唯有母妃和哥哥了。母妃自听说了此事,便昏厥不醒,现在还躺在床上,不能来探监。如此,便只有嫁祸凤凛了。

  “二哥已经走了,我还怎么嫁祸他?”凤沅满心无奈,“我可不像你,心胸狭窄!”

  凤瑜退了一步,下意识防备:“那你为何救我?”

  “吃了再说。”凤沅再一次尝试喂食,依旧被他拒绝,只好手势示意迟远与绝尘。

  二人会意,立马上前,一左一右锁住凤瑜。

  总觉得事情不妙,凤瑜拼命挣扎着:“这是抗旨不遵之事,你哪有如此好心,真当本皇子是痴傻之人么?你这阴险小人,我不会让你得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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