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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五章 五个人手持木棍


  “大姐夫,我等了你好长时间啦……”

  “是吗……哈,那走吧……”

  “嗯嗯嗯……”

  楚梦莲今日天还没亮就爬起床,饿着肚子坐在山庄门阶上一直等到现在。小姑娘最爱在有山有水的地方玩闹,尤其是野林子和野湖泊这种最有市井乡俗气的地方,对繁华之地反倒没多少兴趣。陈闲上次带她钻过几处野林子,教她认了些野生野长的动物,也在野湖畔钓过鱼。今日也纯粹是由着小姑娘的性子,带着她到她爱玩的地方。

  “大姐夫,二哥说,再过半个月就要回京了……”

  “二哥明天起会带着我好好玩一玩……”

  “大姐夫,我回京后会想你的,等你也回京都了就来皇宫找我玩好不好?我叫我母妃宴请你……”

  “我可不能随便进宫,何况是后宫……”

  “也对哦……那……那我到时候出宫找你玩……”

  “嗯……我叫我母妃在京都最大最大最大的酒楼,给大姐夫你摆一桌好大好大好大的洗尘宴……”

  “哈哈,好啊……”

  陈闲带着楚梦莲从早晨玩闹到日落时分,小姑娘时不时说起将回京都的事,语气中颇有些恋恋不舍,但多数时候嘻嘻笑着还是很开心的。陈闲送着小姑娘回湖畔山庄时,在山庄门口正巧遇上了外出回庄的楚乾律一行人。楚乾律最近不知忙着些什么私事,今日大抵是他这些日回来的最早的一天,他听山庄侍卫说过陈闲好几次带着楚梦莲出庄玩过,他自不会多问这种小事,这时候前后脚回庄,这一定又是出庄玩过刚回来。

  “来到杭州后这么多日,多亏了照生你陪着小十二游山玩水,照生不是外人,一家人本王也不说什么谢字了。若照生你仍打算在杭州多留些时日,却又无事可做的话,明日不妨随着本王和小十二走走看看长一长见识,也算是杭州城一桩盛事吧,江南剑会,却不知照生可有兴趣?”

  “江南剑会?”

  “大姐夫,陪我和二哥去看看嘛……”

  “呵……好。”

  “那咱们就这么说了,照生你明日定记得早点过来……”

  “没问题……”

  当初来杭州时的路上,陈闲记得楚乾律说起过这个剑会,当时并未多问印象不深,江湖上的盛会陈闲自是极有兴趣。

  他黄昏时候回到风雨楼,等到风雨楼开门以后,楼上楼下的走着看着。他主要是看进门的客人有没因为温七弦和温贤淑的离开而有所减少或减少了酒菜等消费,同时也在观察对家醉芳楼和红杏阁的生意状况。结果一切如意,冷幽幽和花牡丹完全能替补自己上台,也完全能代替温七弦和温贤淑,对家生意一如这个月冷清。全新的格局已差不多进入稳固阶段,风雨楼已经走上雄霸杭州城青楼业的正轨,而对面两家大抵如同枯竭的江河,再难翻起什么大浪。

  韩惊涛和洪竞泽这两个纨绔子弟如今是夜夜给风雨楼送银子,今晚二人又来送银子了,在楼上雅间关门商量着某事。

  “听六公主婢女说,那家伙明天会跟着去江南剑会……”

  “我们干脆这样……”

  “然后……”

  “到时候……”

  二人坐桌子前商量完鬼主意,随后才叫四个姑娘来雅间作陪,二人开开心心地喝起花酒。

  深夜。

  院中院香闺门窗紧闭,床畔和浴池畔各燃着一盏迷蒙灯火。

  陈闲刚洗完澡坐在床头。

  乔美人裹着长发浸泡在小浴池内美背倚着池壁,右手一块白帕轻慢地抹着白皙项颈,听完陈闲的问题,她柳眉微蹙。

  “江南剑会?”

  “对……”

  “哦……听过听过,但我一次也没去过。江南剑会好像是一年还是两年举行一次来着,是苏杭剑堂举行的,其它地儿也有其它地儿的剑堂。天下剑堂有可能比诛兴盟稍强一些,两个都是江湖上数一数二的庞然大物,江湖曾有传闻,得剑堂可一统天下,听说这话儿还是从好几百年前流传下来的。剑堂是正是邪不太好说,总堂好像在西境雪峰还是什么地儿,有位宗师坐镇,便是天下八大宗师之一的剑圣。剑堂可不好惹,你明儿去看看也行,但记住千万不要上擂,看看热闹好了……”

  乔美人出浴后站在池畔擦拭身子。

  待吹熄了浴池畔这盏灯火,她走来花架子床前解下裹住长发的布巾,搁架子上上床睡觉。

  ……

  ……

  第二天。

  陈闲清早来到湖畔山庄,余徒等一二十个侍从牵着马绳已经准备好出发,待楚乾律兄妹走出庄,三人乘坐马车而去。

  苏杭剑堂只是天下剑堂其中一座分堂,庄院地点位于杭州城内剑堂园,江南剑会大约持续十天半个月。剑会的性质说到底属于剑堂以自身的江湖号召力发起的一场江湖人士的聚会,由剑堂请客做东,宴请各路江湖人士,用不着剑堂邀请,无论是不是江湖人士,任何人都可以进门。剑会上或上擂切磋武艺,或各路人探讨武学,或结交其他江湖人士等,总之是一场谁都能过来吃喝玩乐的江湖盛会。天下剑堂财大气粗,其在江湖上几乎无与伦比的名望,大抵是通过这种方式树立起来的。

  可即便每年举行盛会,即便剑堂光明正大站在人眼前,江湖中人却仍觉得剑堂非常神秘。

  没人能说清楚剑堂是个什么样的存在,也没人能解释为何会流传得剑堂可一统天下这句话,目前只知剑堂源自西境。

  剑堂园庄院门前。

  陈闲三人下车进门,不用递帖子也没人过来迎接,进门的大多是江湖中人,也能看见少数儒士或书生模样的人,这类人想必是进门看新鲜的。进门后大都站在庄院阔地上,相互自报江湖名号或熟人引见结交,这种地方绝没人报官面上的身份,除去陈闲三人以外,真正官面上的人物也大抵不会过来参加江湖盛会。

  苏杭剑堂的主人也只专门迎接相熟之人,或者迎接背景比较大的江湖人物,普通江湖人士都自由自便。

  “陈大驸马?”

  “哦?”

  陈闲进门后倒还遇见一个熟人,这个熟人有点巧正是天青山庄的秦二爷秦铸。

  “原来是秦二爷,你好你好……”

  “陈大驸马居然会出现在江南剑会……哈哈,着实叫秦某人我大感意外……”

  “呵……我就过来看看热闹……”

  “话说回来,自老伯爷府黄昏宴上一别,已有半年没见了,秦某至今记得陈大驸马曾说有空来我天青山走一走……”

  “结果……”

  “哈哈……实在对不住,在下事情有点多,待回到苏州,若有空暇,定然登山造访……”

  “好说,秦某随时恭候大驾……”

  秦铸笑着把目光转向楚乾律,好奇问道:“这位公子是……陈大驸马好友?”

  “他……”

  陈闲笑容变得有趣起来,目光来回打量秦铸和楚乾律,在他眼中这二人怎么可能不认识。当初四个身穿天阳公主府侍卫服的人护送着名剑青雀剑来到苏州,一路上故意泄露是奉了天阳大公主之命招揽江湖势力天青山庄,后来楚乾律来苏州为余徒打造一把与青雀剑各项尺寸一样的剑,若说这些只是巧合。但在来杭州前,当日准备带着楚梦莲到天青山去玩时,亲眼看见楚乾律领着余徒等一群侍从走上了天青山,那这二人不可能不认识。

  陈闲心中好笑,权当看一场戏,笑着摊掌指一指楚乾律,介绍道:“这位是楚公子……”

  “哦……楚公子,幸会幸会……”

  “秦二爷是吧,幸会……”

  二人笑着相互抱拳,陈闲站一旁微笑看着。

  ……

  ……

  剑会这种江湖聚会不存在繁文缛节的仪式或开场,任何人想来就来,若觉没意思想走就走,庄院门前不断有人进进出出。庄院内擂台之上正在进行自由比武,不限制兵器,也不限制身份,谁都可以上场,但生死自负,这该是最正宗的江湖比武。秦铸与苏杭剑堂的主人有些交情,在擂台西侧要了四把茶椅,陈闲坐在楚乾律和楚梦莲中间,秦铸坐在楚乾律左手边。这二人前一刻不认识,这一刻好似老相识,各种话题有说有笑,聊得非常投缘,甚至楚乾律都没工夫搭理楚梦莲。

  陈闲喝着茶,看着擂台比武,耳边听着身旁二人说笑,他心中也觉好笑。

  “好剑法……”

  “楚公子这位名叫余徒的随从,左手剑法可谓已臻化境……”

  “秦二爷说笑了,远不及天青山庄……”

  此时擂台比武的是余徒和某位江湖中人,余徒已经连败七人,七人皆受伤流了血,仍有不少人为江湖名声争先上擂。

  陈闲当日推测过余徒的左手剑法,今日一见与他推测相同,余徒出剑尽是刚猛而迅速的杀招。若对上余徒这样的左手剑高手,陈闲自问虽有信心将之击败,但没多少把握毫发无损,多少会遭受几处剑伤。他看着擂台比武,喝口茶转过目光,忽然瞥见擂台东侧椅子上坐着一个眼熟的人,正是深秋灯会街上向自己问过路的诛兴盟盟令主扶山河。

  扶山河当夜确认消息属实后,第二天去过一趟苏州小夜半楼,后来想必还去过其它地方,也应该已经传令天下诛兴盟人全力寻找前朝宣明太子之子,可能同时也在打听当年与宣明太子私下缔结良缘的叶姓女子究竟是何方人氏,这毕竟是非常关键的线索。昨日扶山河一行人路过杭州,正逢剑堂举行的江南剑会,便过来看看热闹。在座的可能没几人能认出这位天下八大宗师之一,若不然想必不至于是如此寻常的待遇,他一个人坐椅子上,身旁身后站着当夜一起的两男三女五个人。

  陈闲对扶山河一行六人记忆相当深刻,他尤其觉得吃馒头的姑娘很有趣,此时看向馒头姑娘,馒头姑娘又在吃馒头。

  “呵呵……”

  陈闲忍不住笑起来。

  可能是他的目光有些炙热,绿裙馒头姑娘一对眸子察觉到了他。

  二人目光对碰。

  陈闲礼貌性微笑点点头,馒头姑娘一口一口啃着馒头,若有所思美眸一眨不眨看着陈闲,忽然记起这张脸。

  “师父……”

  馒头姑娘急忙对身旁漂亮道姑说道:“师父你看,那人好像我们在灯会问过路的人?”

  道姑转头看向陈闲,淡笑说道:“没错,是他。”

  这师徒二人气质与长相不俗,馒头姑娘可能因为自小习武的原因,或许带着点乡野之气,但举止有着贵家小姐的气度,貌似非常活泼非常爱笑,也非常不惧与人对视。陈闲不移开目光,她也不移开目光,她眼中含着笑意,脸上却没笑意,吃着馒头紧盯着陈闲看。馒头姑娘的师父漂亮道姑一身的华贵气质,这道姑隐隐浅笑,也同样紧盯着陈闲看,她当夜问路时没发觉,此时看着这年轻人,她心中有种说不出的亲切感,好似从这年轻人身上看见了一位故人的身影,她颇觉新奇。

  师徒二人目不转睛地看着陈闲,扶山河和身后站着的两个五旬男子专注地看擂台比武,站在椅子边的红裙女子此时好奇地顺着师徒二人的目光看向陈闲。这女子与馒头姑娘年龄相仿,神貌气质却截然相反,女子神色清冷,眼眸幽亮而妖媚,大抵平时不怎么爱笑。她看过一眼后,并不记得陈闲这个人,便收回视线继续看擂台比武。

  “今天还真是碰到对手了……”

  陈闲被道姑师徒二人看得有点尴尬,苦笑着主动认输收回视线。

  道姑笑笑也转过目光。

  馒头姑娘却是无比执着,啃着馒头依旧盯着陈闲。

  ……

  ……

  日落时分。

  马车停在西湖南畔街。

  陈闲不回湖畔山庄,便在这儿下车,他下车后楚梦莲伸出脑袋问道:“大姐夫,你明日还去剑堂园玩吗?”

  “没事肯定去……”

  陈闲笑道:“我记住地方了,去的话会直接过去。”

  “嗯嗯……”

  小姑娘嬉笑着挥手放下车窗帘子,陈闲站在街边看着马车和骑马侍从走远,随后转身走向落花街。

  西湖南畔街挨着落花街,陈闲没走多远已走到落花街,落花街中段有一条串街阔巷,巷子走到尽头就是风雨楼后街。陈闲还尚未进入巷子,忽然发觉有点不对劲,好像有什么人跟踪自己,他在一处街摊前停下脚,手上挑选着花钗,眼角余光左右观察着周围街上走动的行人,果然有五个人非常可疑。这五个人明显不善于伪装,或者说根本没有伪装,人手一只大头木棍,跟着陈闲走到附近停下脚,五人目光就没离开过陈闲,甚至脸上表情一股子干劲儿,傻子也能看出这五人心怀不轨。

  陈闲已经注意到这五个人,这五人却丝毫没有察觉。

  这五人其实跟着陈闲一整日了,是从今早湖畔山庄时开始跟的,由于楚乾律侍从太多没法动手,此时才等到陈闲落单。

  陈闲当做什么也不知道走进巷子,耳朵听着身后脚步声,心中分析着这次却是为何。

  自从上一次遭遇了梅花帮人的连番伏击后,陈闲现如今对此很敏感,他的直觉告诉他今日这五人多半不是江湖中人。上次梅花帮人伏击自己时,一路上又是乔装又是隐藏又是暗刀又是暗箭,今日这五人却完全不懂隐藏自己,并且手上拿着木棍而不是刀剑。就心理上来说,若要动手杀人,刀剑分明更容易得逞,在这个古代世界拿刀拿剑走大街再正常不过,绝不会引人注目,当然也不排除这五人准备乱棍子打死自己。

  陈闲吊着这五个人走来风雨楼后街,一路上观察得很清楚,除这五个人以外,再没其他可疑人物。

  那么对手就五个人。

  此时的后街行人不多,扶山河等六人正巧路过这条街,馒头姑娘一眼看见陈闲,同时也已看见身后五个手持木棍的人。

  “师父你快看……”

  馒头姑娘指着街对面陈闲,漂亮道姑转头去看,顿时皱起眉:“被人盯上了吗……”

  可见这五人多么不善隐藏自己。

  当然。

  也因这五人无比自信,因为他们背后指使者告诉过他们,目标是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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