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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回 池塘边


  郭荣道:“本公子也是孤芳自赏,不与世俗同流合污。再说,爱屋及乌,这竹子自也是本公子的至爱。”曾玲听罢,满心欢喜,道:“荣哥,今生与你从此游玩人间,真乃幸事。”郭荣道:“没错!”曾玲兴起,竟唱起来:

  “我本楚狂人,凤歌笑孔丘。手持绿玉杖,朝别黄鹤楼。五岳寻仙不辞远,一生好入名山游。庐山秀出南斗傍,屏风九叠云锦张,影落明湖青黛光。金阙前开二峰长,银河倒挂三石梁。香炉瀑布遥相望,迥崖沓障凌苍苍。翠影红霞映朝日,鸟飞不到吴天长。登高壮观天地间,大江茫茫去不还。黄云万里动风色,白波九道流雪山。好为庐山谣,兴因庐山发。闲窥石镜清我心,谢公行处苍苔没。早服还丹无世情,琴心三叠道初成。遥见仙人彩云里,手把芙蓉朝玉京。先期汗漫九垓上,愿接卢敖游太清。”

  唱罢,曾玲道:“荣哥,等游玩广州之后,我们再去游庐山。看看庐山是不是真如太白诗歌里所写的那样。”郭荣听罢,道:“太白‘一生好入名山游’,我们也学学这位喜好游山玩水的前辈,游览尽天下名山好水。”二人甚是得意,一起唱着李太白的诗歌笑声盈满路。

  到得下午时分,见前面天际一线开处,一望无垠的正是竹林。郭荣喜道:“玲妹,你看,前面就是楚竹林。”曾玲探出头,抬眼望去,果然是青翠的一片竹林,一眼望去看不到边际。曾玲惊呼:“楚竹林,果然名不虚传。”郭荣扬鞭高声呼喊:“楚竹林,我们来啦!”骏马扬蹄奔走,飞扬的尘土留在马车之后,楚竹林在眼前接踵而来。

  来到楚竹林边,见大路直接穿林而过,望不到路的尽头。郭荣勒马,放慢脚步,“噔噔噔”的马蹄声萦绕在竹林深处。曾玲早已爬出车厢,坐在郭荣身旁,笑盈盈的看着眼前的竹林,说不出的喜悦。郭荣侧头看着她红润的脸庞之上尽是欢喜,笑容当真如花般绽放,心中想到:能一辈子和玲妹在一起都如此开心,夫复何求?

  竹林里传来鸟儿的叫声,就如在歌唱一般。时而微风吹来,竹林沙沙作响,枯黄的竹叶飘逸落下,此时此景,天上人间,最是美妙不过。

  再前行一段路,突然,看见路旁竹林深处有一个池塘,曾玲道:“荣哥,我们去池塘边歇息。”郭荣见刚好有一条小路通向池塘,立即调转马头,驶上小路,才行三五几丈的距离,已到池塘边。郭荣将马车停下,扶着曾玲下了马车,又将马缰系在竹子上,任由马在此休息啃着地上的星星野草。

  二人来到池塘边,但见池塘十分宽阔,足足有近三十余丈宽,呈椭圆形,而椭圆的另一头一直向南延伸。池塘里碧水如镜,偶尔可见刚露出水面的莲叶。微风吹来,水面泛起鱼鳞般的微波,莲叶随波飘动,恰似在跳舞般美妙。

  曾玲道:“荣哥,我们何不在此合奏一曲?”郭荣欣喜,立即返回马车上拿出曾玲的古筝。于是,二人在池塘边席地而坐,一人抚琴,一人吹笛,合奏起来。

  琴音笛韵中,曾玲突然唱起来:“闺中岁月如镜花,匆匆虚度一十八。星夜与君跃重楼,扬鞭南下赴年华。笑也罢,歌也罢,从此双双闯天涯。楚竹无边天际开,细叶翩飞入帘来。幽径深处别碧水,满塘翠玉由谁栽?风声吹尽往事愁,琴笛共鸣迎新彩。汨罗江水千古流,情深锁在百年怀。”

  正在这时,却听一声喝道:“原来你们在这里!”二人猛然从梦中惊醒,回头看时,见竹林中站着二人二马,那二人竟是龙显名和郑元宗。龙显名怒道:“三小姐,本少爷追你追得好苦。原来你竟和这小子在这里弹琴唱曲,好不快乐。哼!”郭荣道:“你们怎么追到这里?”郑元宗道:“若不是荣捕头说起,在下和少爷还不知道去哪里找你们。三小姐,快跟我们回去吧。”他最后的话,是对曾玲说的。曾玲看着二人,淡淡道:“你们扫了本小姐的雅兴,快滚开吧。”龙显名道:“三小姐,曾老爷将你许配给本少爷,那你便是龙家之人。居然偷偷摸摸跟着这小子私奔?你们在这里塘前竹下也罢,难道还想一直这样躲躲藏藏过日子吗?”曾玲道:“谁躲躲藏藏了?我和荣哥真心喜欢对方,乃堂堂正正,哪里需要躲躲藏藏?”龙显名道:“哈哈哈,还堂堂正正?好不要脸!身为龙家未过门的媳妇,竟然和野小子私奔,还算堂堂正正?大师兄,杀了郭荣那小子!”此言一出,郑元宗立即望向郭荣,但见他气定神闲的看着自己,却听郭荣问道:“郑镖师,你是镖师还是杀手?”

  郑元宗冷冷道:“郭公子,你胆敢拐走飞龙镖局少掌门未过门的媳妇,休怪郑某对你不客气!”说完,跨步上前,一拳击向郭荣的胸口。郭荣早有准备,推掌将之挡开,道:“玲妹,你且站到一旁观战,看本公子怎么教训这两个飞龙镖局的狂妄之徒。”曾玲笑盈盈的走开,道:“荣哥,可不能在这里杀人,破坏了楚竹林的雅致。”郭荣应道:“领命!”说完,一掌拍向郑元宗的面门。郑元宗避开,双拳出击,各攻面门和中盘。

  二人拆了十余招,郭荣想起自己的功力不知怎么突然猛进,因此也想试探一下究竟精进了多少。于是,迎着郑元宗的拳头怕过去。郑元宗没想到他会如此硬接,“砰”一声,郑自己然被震退三步,而郭荣却稳稳的站在那里。郭荣大喜,郑元宗却大惊。郭荣立即快速跨前两步,双掌推向郑元宗的胸口。郑元宗兀自不服气,在他心里,郭荣的功夫虽然巧妙,但功力尚浅,远不是自己的对手。而如今自己居然被震退三步,这是不可能的事。当见郭荣继续进攻时,当下毫不犹豫的双拳灌足功力迎上去,一定要让郭荣知道自己的厉害。又是“砰”一声,郑元宗“噔噔噔”被震退十余步,摇晃两下,才勉强站稳。郭荣见状大喜,正准备继续攻上去,却见一旁龙显名大喝一声扑了过来。郭荣一掌迎上去,龙显名却巧妙的避开,接着横扫一腿过来,郭荣立即退后避开,郑元宗又扑过来,与龙显名一起以二敌一。郭荣当下不敢大意,小心应付起来。

  三十余招过后,龙显名闪避不及之际左肩中掌,惊叫一声踉跄几步退开。郭荣见状,双掌奋力拍向郑元宗。郑元宗收掌不及,只得硬接上去。“砰”一声,**被震退十余步开外,“哇”一声吐出一口鲜血。原来,这次郭荣用尽了十成功力,要的就是看看功力究竟有多深厚。郑元宗哪里承受得住?郭荣见自己得逞,激动之余立即跨前几步,举起双掌拍向一边的龙显名。龙显名大惊,慌乱中竟无从躲避,眼见就要击中自己的胸口,却见斜地里迎过来双掌,接下郭荣的双掌之力。只听一声尖叫,一人被震飞丈余开外,摔倒在地,兀自吐出一口鲜血。龙显名定睛看时,原来那人正是郑元宗,是他替自己挨了这一招。龙显名急忙奔过去扶起郑元宗,惊道:“大师兄,怎么样了?”郑元宗摇着头拭去嘴角的血迹,看着郭荣,道:“臭小子,你什么时候武功强了这么多?”郭荣得意道:“一直都这么强,只是没有道尽全力施展出来的时候。你们好不知羞耻,竟敢来打搅本公子和玲妹的雅兴,非要你们尝尝厉害不可。”说完,还得意的笑着。

  曾玲立即走过来,笑道:“刚才你们两位不是很嚣张么?要杀了荣哥,还要抢本小姐回去?如今怎么样?”龙显名道:“三小姐,你最好还是跟本少爷回去,否则,我爹是不会放过这小子的。”曾玲道:“又搬你爹出来吓唬人。他有本事,叫他来啊。我看你这辈子没有你爹,什么事都成不了。本姑娘最看不起的就是你这样的纨绔子弟,自以为自己多了不起,但完全就是靠着有一个了不起的爹,实则是个窝囊废。”郭荣笑道:“老子英雄儿窝囊。不过你的老子是否真的是英雄,本公子还没遇到过,要等比划后才知道是不是真英雄。”龙显名怒道:“好小子,你居然敢诬蔑我爹。我和大师兄回曾家庄去请我爹来教训,让你见识见识什么样的人才是真英雄。”郭荣得意道:“那好,快去,快去!本公子就在汨罗江畔等着他的到来。明天之内还不赶来,我们可要继续南下,不等他老人家了。”龙显名扶着郑元宗,二人找回来时的马,恨恨的上马驰骋往北而去。

  曾玲见他们走远,道:“荣哥,不该让他们走的。”郭荣问道:“为何?”曾玲道:“这两个人回去搬救兵来,如何是好?”郭荣道:“不用怕什么救兵。再说,谁还会来帮这纨绔子弟?除非就是他爹。什么飞龙镖局掌门,依他一个儿子一个大弟子看来,也没什么了不起的。不用担心。”曾玲道:“但愿如此。但让所有人都知道我们去了哪里,恐怕也没那么好。”郭荣道:“玲妹,不用担心,一切有我在。”

  正在这时,却听一个声音道:“二位远道而来,何不进府坐坐?”郭荣和曾玲回头一看,但见池塘对岸有一人,英姿飒爽,迎风而立,恰似落入凡间的仙人。郭荣听他声音清脆,似乎是个女儿身,但见其身着男装,一袭黑色衣衫,原来是个男子。郭荣问道:“阁下是谁?”那男子道:“在下何乐为,府上离此处不远,就在汨罗江畔。在下刚巧从这里路过见公子神勇无敌,所以邀请两位到府上一叙。”郭荣看着曾玲,曾玲问道:“不知是否会打扰了公子的清静?”何乐为道:“不打扰,家父生平喜欢两件东西,二位皆有,家父喜欢得紧。”郭荣问道:“令尊是谁?喜欢哪两件东西?”何乐为道:“两位到了府上自然知道。”曾玲想了想,道:“那叨扰。”说完,郭荣扶曾玲上车,郭荣驾着马车绕池塘边过去。

  到了近处,才看清楚何乐为虽为男子,但容貌清秀,活脱脱比一个美人还美。不禁多望一眼,看见其微微隆起的胸脯,立即脸色转红,抬眼看着何乐为,却听他问道:“同为男子,有什么好看的?”郭荣更不好意思起来,道:“没什么。请问府上如何走?”何乐为道:“随在下来便是。”说完,在前疾步快行,显然也是会轻功之人。郭荣随即明白:原来也是练武之人,那胸脯微微隆起也属正常。于是,驾着马车扬鞭跟上。

  绕着池塘边走完后,继续前行一段竹林路。曾玲在马车里道:“荣哥,你听鸟儿的歌声,风吹竹叶的沙沙声,风都在唱歌,真如人间仙境。”郭荣道:“看来这位何公子一家人真会享福,住家在竹林深处、汨罗江畔,羡煞旁人。”

  正说话间,却见前面突然出现一排房屋成“一”字展开,屋周围用竹子编织成的栅栏围成一个大院子,映在竹林深处,与楚竹融为一体,如与世隔绝一般的神秘。何乐为已经在栅栏前站定,推开栅栏的竹门等着郭荣和曾玲进去。郭荣勒马停下,扶曾玲下车,正犹豫将马车停在哪里之际,却见何乐为走过来,牵过马缰,道:“交给在下。”说完,卸下车厢停放在栅栏前,牵着马走去竹林里系在竹子上。回头,见郭荣和曾玲依旧站在栅栏门口,笑道:“二位请进。”说完,率先往院子里走去,郭荣和曾玲跟在其身后。

  此时才看清楚,一排房屋一共有七道门,显然就有七间房。其中间那道门由两扇门对开,且与左右两边其他房间的门距离较其他门间的距离更宽,显然这间就是客厅。院子很宽,栅栏边分割出来几块菜地,中间是广阔的空地,长满野草,两边各有一些果树。此时而屋前两边对立的树上,正零星开着粉红色的花朵,也有白里透红、含苞待放的花骨朵,原来是桃花。绿叶还没长出来多少,桃花倒抢先绽放。郭荣和曾玲见到此景,心中对住在屋里的一家人非常羡慕。

  突然,中间右侧那间厢房的门“呀”一声被人打开,一个身材干瘦、手长脚长之人站在那里,虽然年纪颇长,但须发黝黑,目光如炬,似乎能一眼看穿别人的心事一般。何乐为立即呼道:“爹,你看我给你带回来两位朋友。”说着,奔到老者的身旁,显得十分欢喜。老者微微点头,看着郭曾二人,不屑道:“区区凡夫俗女,有何大惊小怪的?”何乐为道:“爹,那你可小看他们了,他们有你最喜欢的两件宝贝。”老者好奇的看着二人,问道:“哦,你们说说,叫什么名字。”

  郭荣心中有气,淡淡道:“凭什么要告诉你?是令郎带我们回来的,说本公子和玲妹有你喜欢的两件东西,所以才到府上拜会。既然老人家瞧不起我们,那走便是。”说着,转身就要离去。曾玲却拉住他,道:“老人家,荣哥就是这样的脾气,请你海涵。”郭荣气冲冲道:“还请他海涵?我海涵他还差不多。”那老者见状,哈哈大笑起来,道:“这小姑娘不错,很懂老夫之意。桃树下有茶座,请二位远道来的朋友看座。”回头一看,果然左边桃树下,摆放着一张圆形的石几,几上摆放着茶壶、茶杯,几旁放着六张石凳,还有一个专门煮水的炉子,炉子上还有烧水壶。

  何乐为立即拉着曾玲往石几走去,曾玲却奋力甩开他的手,道:“男女授受不亲,请何公子自重。”何乐为愕然看着曾玲,突然笑道:“不好意思,请姑娘见谅。”四人在石凳上坐下,何乐为自在一旁烧炭火煮水。

  老者问起郭曾二人的姓名,曾玲皆一一诉说。原来老者名平江,世代居住在此祖屋。何平江仔细打量着郭荣和曾玲,道:“郭公子看来是江湖中人?”郭荣点头“嗯”一声算是承认,然后问道:“何前辈,难道这里就你们父子二人?”何平江微微点头,略有不悦,郭荣想再问见状立即住口。何平江又问曾玲道:“曾姑娘一看就是大家闺秀,会何乐器?”曾玲微微点头,道:“何前辈怎么知道我是大家闺秀?小女子生在平常人家,平时闲来无聊,便会弹奏古筝。”何平江听罢,笑呵呵的捋着胡须,道:“不错,不错。那郭公子的功夫如何?”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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