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3.远距离挺好
季念觉得有好多想要嘱咐的，却又觉得多得不知从何说起，就想这样抱着她，再也不撒手。
姜望舒吃完被强制性抱去洗澡，然后被这样那样占尽了便宜，最后还是嚷着腰酸才逃脱了又一次的腿软。
异国酒店的半夜，万籁俱寂。
饱餍的季某人却完全没了睡意，温热的大手揉上姜望舒酸困的后腰。
姜望舒趴在枕头上舒服地哼哼着，想起这还是第一回在老妈眼前夜不归宿，不免对明天回去面对老妈这件事，有些胆儿颤。
“你...你怎么跟我妈说的啊？”
得先探探老妈知道多少，以防明天自己太过坦白，掲了个底儿掉把自己臊死。
“都是何清明在说。”
完了完了，何爸可是跟他闺女一样样的，嘴上没个把门的。
姜望舒把头埋在枕头上，乌拉乌拉含糊不清地抱怨着。
季念暗笑着亲她露在外面的耳朵，然后把嘴唇贴上耳廓，说：“不睡的话，再来一次？”
姜望舒从枕头里拔出脑袋，挥开腰上的手，滚去大床的一角缩成一团。
季念伸手把她捞回来，抱在怀里。
姜望舒快睡着的时候，听到头顶有声音：“我一有空就来看你，好不好？”
那声嗯不知道到底发出来没，她就睡着了。
季婕最近有点无聊爆了。
姜望舒去了欧洲，何晏晏作为临产大肚婆也不能出来蹦跶，因为余家现在和太阳企业搅在一起，连余雨晴她也不想叫出来玩儿了。
每天除了有小半天时间跟着教练按计划锻炼以外，竟然找不出别的事做了。
大哥二哥也忙得顾不上她，没人陪也就算了，偶尔自己出行还有人跟着，这日子跟坐牢也没什么区别了，搞得季婕心情易燃易爆炸的，分分钟想开启轰炸模式。
这天季元终于想起他老妹儿一次，说艾琪新请了日料师傅，让她过来试吃，在季婕强烈要求他作陪但他实在没时间的情况下，叫了季年来替补。
见季婕气鼓鼓的，季年自嘲：“虽然我可能不是你的第一二三四五选择，但好赖也是个自己人，蹭一顿日料妹妹你要不要这么小气啊？”
季婕脸上带了歉意，忙小大人似地招呼季年哥吃这个喝那个。
中途上洗手间，她低着头给姜望舒发微信，艾琪新出的日料真不错，望舒姐等你回来我请你吃！
迎面有人撞着她左肩跑过去，捂着被撞疼的肩，季婕回头怒瞪肇事者，谁知道那身职业装的女人只顾着往前跑，刚跑到不远处的包间门口，门就突然开了。
“对不起，丁总…”那女人低头道着歉，后面的听不大清。
一个男人走了出来，看都没看她一眼转身走了，后面出来的还有一个穿白裙的女人，侧脸看了看门口垂着脑袋的人，紧跟着那男人离去。
季婕收回目光往洗手间走，心砰砰跳着。
一定是眼花了，隔着这么远，也过了这么多年，不会的。
因为心绪不宁，从洗手间回来的季婕只顾着低头走路，转弯的时候又撞上了人。
只不过这次，迎面撞上胸膛，撞的力度也有点狠。
“哎呦！好疼啊！”
季婕抱着自己的小身板，脱口喊道。
“行了，胸脯比我还平，撞再狠也碰不到。”
熟悉的邪气男音，季婕不敢相信地抬眼看去，一身西装的何小寂装模作样地揉着自己的胸。
“你…”
真真是冤家路窄。
“季小妹妹见我这么激动啊，投怀送抱外加语无伦次，我有点受宠若惊啊。”
何小寂扬了扬下巴，继续道：“嗳，这三个成语都没用错吧？”
季婕黑着脸，往前跨了一步，抓住他一只胳膊，转身就要摔过去。
开玩笑，过肩摔她天天练一百遍，摔不吐血她不姓季！
啊咧？为什么纹丝不动？
何小寂勾着季婕的一只脚稳如泰山，弯下腰把嘴唇凑到季婕耳边：“想要抱抱啊？直说嘛…”
说着他直接从季婕身后抱了上去，还故意蹭了蹭她的侧脸：“要不买一送一，附带个亲亲？”
从来没有受到这种“热情”待遇的季婕，僵在原地，听到他说要亲亲猛地炸了，挣开他的怀抱转身要甩一个巴掌，却又被他抓住了手腕。
“手打疼了多不好，会有人心疼的。”何小寂那张雅痞的脸配上这种邪气得不行的声音，让季婕又气又羞，小脸通红，恨不得把他撕了。
“我松手了啊，你乖乖的，别闹我。”何小寂像是在打商量，“大晚上还得陪那群暴发户吃吃喝喝，够糟心的了。”
他松了手，见季婕没再闹腾，欣慰地拍了拍她脑袋，学着用网络语言说：“赶紧回你包间去，小姑娘混嫩混嫩的，别让人半路拐走了…”
季婕揉了揉自己手腕，发现其实一点儿也没红，抬头看见何小寂已经走远了，跺了一脚：“一把年纪还学人家卖萌，恶心死了！哼！”
回到包间，她就扑到桌子上压着声音喊：“季年哥，你猜我刚才看到谁了？”
季年完全不在意：“听你二哥说，这边确实经常有一些小明星过来吃喝玩乐…”
“不是！我刚才好像看到玉彤姐了！”
季年的拿筷子的手一滞，抬眼直视着她。
“就是…远远那么一眼，但真的好像她啊！不过…我也不能百分百确定…”
“肯定是你看错了。”季年继续吃了起来，还把刚上的寿司往季婕那儿挪了挪，“你点的金枪鱼寿司，赶紧吃。”
季婕按下心里的怀疑，努努嘴吃了起来。
季年在桌下点开了季元的微信对话界面。
在姜望舒忐忑回家后，出乎意外的没有收到老妈的质问，只是为了遮挡脖子上被季某人留下的印痕，绞尽脑汁搭配了几□□服，除此以外，似乎老妈接收的很平静。
这让姜望舒很是感激何清明，无形中在公司也殷勤了许多，哄得何清明笑呵呵，直夸这干闺女比亲闺女更懂事。
绘画课程虽然已近尾声，但是珠宝设计的学习是系统而繁杂的，姜望舒开始每天有半天都泡在何清明的公司里，跟着珠宝设计师学习、打杂、同时还比照着旧案例试着自己绘制初稿，另外半天在家看材料、陪着老妈买菜种花，日子充实又忙碌。
就是，老妈和何妈都开始变着花样打听季念的情况让她有点抓狂。
多大了？怎么三十多还没结婚？
他是做什么的？家里做什么的？兄弟姐妹有几个？
你们什么时候开始的？他对你好吗？你们进行到哪步了？
......
其它也就还好，就是这最后一个，她窘着脸答不上来。
谁知道接下来，何晏晏又作为榜样被搬了出来，好像接下来全世界的人都应该结婚生孩子才是最正确的选择。
姜望舒不可忍，转脸发了视频请求，好好把肥了两圈的何晏晏揶揄了一顿。
气得何晏晏直跺脚：“姜望舒！你少横，等你怀了我变着方儿给你投喂，不让你肥三十多斤我不姓何。”
姜望舒难得笑得肆意：“我才不直接晋升老妈角色呢，太神圣了。我再修炼几年，你先在前面给我探探路，啊？”
何晏晏那个气呦，把一旁的顾世安耳朵都快拧掉了，姜望舒看着都替他疼。
季念每天都会发微信，姜望舒回都回不及，更别说主动给他发了。
有时候他忙到黎明，见姜望舒那边儿是晚上，特意发了视频过来耍流氓。
有时候非要她解开扣子给他看，说是想见的不止是她的脸。
有时候非要借她手用用，说是怀念那软糯的手感了。
姜望舒快被他逗哭了，羞愤地转过身去，屏幕那边儿的人却笑得开心，说最喜欢从她身后上...
再后来一接到他的视频，姜望舒就只让他看一只胳膊，任他怎么说都不动。
可他知道姜望舒心软，一到这种情况，就用疲惫乏力的声音说想她。
“忙了一天，就见你这会儿最幸福了，真的忍心？”
把姜望舒说得动了恻隐之心，露了脸，然后就又开始耍着嘴上的流氓。
相互惦念着各自奋斗，姜望舒甚至觉得，这种远距离的状态挺好，日子也越来越顺遂。
直到那个人的出现。
图个新鲜，老妈习惯天天去一次市场，每次买的也不多，权当散步。
这天下着小雨，因为老妈在家炖汤，姜望舒自己一人撑伞去市场。
从市场出来，她觉得似乎有人跟着她。这次再来欧洲，她没有问季念还有没有派人保护她，心想应该还会吧。
在拐弯的时候，身后踩着雨水的脚步声逐渐贴近，没走几步就被抓住胳膊。
“望舒。”
姜望舒扭头，伞沿遮挡着那人的脸，但听到那一声，她心里就已经有了数。
慢慢抬起伞，男人的脸也一寸一寸显露出来。
“有事吗？”
姜望舒问的，好像是每天都抬头不见低头见的人突然叫住你，才会有的语气。
“能给我点时间，坐下聊一聊吗？”
姜望舒望着这张脸，第一反应竟是点头。
好奇怪，明明是同一张脸，语气的诚挚和眼神的恳切，会让人觉得不像是同一个人。
会让她忽略前几次他的强掳和强迫，跟着他进了不远处的咖啡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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