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0.算不算主动
季念见到何小寂在，警惕的神情一晃而过，很自然地跟何小寂打了招呼。
若是平时，姜望舒肯定不会注意，但刚才听了何小寂的话，特意留意下才逮到了季念刚才那一瞬间的戒备。
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滋味。
虽然一整天在公司，仍不断打来电话提醒她吃药的季念，到家第一件事还是让她又测了一遍体温，确认没再发烧这才进了浴室。
听到水流声传来，姜望舒走去窗边，拨通了何清立的电话。
季念知道这样的真相难免让姜望舒郁结很久，本想让季婕多来陪陪她，却被她以想一个人静静为由婉拒了。
“没事多去陪陪何晏晏，她大着肚子不方便过来找你。”
夜里，季念柔声跟怀里的人说。
何晏晏那性子，应该能多劝解劝解她，让她心里好受些吧。
“嗯。”姜望舒应着，心里却想着，大肚子其实一点也不妨碍何晏晏窜上蹿下。
“我让阿箐调出了一上午的时间，明天陪你去公墓。”
“好。”
姜望舒拱了拱脑袋，把头枕在他左胸上，手环过季念的腰紧紧抱住。
两个人再没有说话，但又都清楚对方并没有睡着，这样的相对沉默，又何尝不是一种难得的温馨。
姜望舒这天跑去看何晏晏。
肚大如锣的何晏晏站在那儿，总让姜望舒担心，下一秒就要被肚子坠得趴下。
迎过去立马要扶着她坐下，却被何晏晏推开了手。
“干嘛？我又没七老八十，这肚子看着大，其实没什么不方便的。我还想着找你出来逛街去呢，我加了一个妈咪群，你都不知道，养一个小屁孩需要添置的东西太多了…”
“不许去！”没想到却被顾世安严令禁止，“你看看你的脚，都肿成什么样了，再乱跑鞋都买不来了。”
“医生都说了，要多活动活动，到生的时候能轻松一点儿…”
“那是说顺产的，你不是选了剖腹产吗？”
何晏晏被抓到小把柄，强词狡辩道：“那…那坐月子肯定不让我出门一步，我要是从现在就开始憋在家里，那我会长毛的！”
到最后还是姜望舒说情，答应顾世安会监督她，让她逛几个店就歇一会儿，这才开了绿灯。
一上车，何晏晏就开始抱怨顾世安：“仗着老公的身份，管天管地的，你都不知道，天天把我气得要死。”
姜望舒看后视镜时顺便白了她一眼，“少在那儿矫情，人家不是为你好吗？你就得管着点儿，都当妈了还跟个小孩似的…”
何晏晏不服气，“那能怪我吗？我从小姑娘心态直接蹦到了为人母这么神圣的身份，中间就只有一夜的意识不清的过渡，我到现在还没适应呢！”
姜望舒这才想起来刚才顾世安那话来，问：“为什么直接选剖腹？不是还不知道到时候什么情况吗？”
“顺产危险不说，说不定还得疼个两天两夜呢，我才不要受那个罪。再说了，我在当妈之前，就没尝过男人的滋味，就算后来孩子稳定了也撩过顾世安，总觉得不尽兴。我还指望着等卸了货，好尽情享用一下那小短腿呢，顺产要是伤到那里怎么办？”
姜望舒汗颜，虽然何晏晏在她面前说话一向坦荡，但是毕竟现在谈的是她跟她男人间的私密事，也就她，能说得这样随意直白。
于是，她只能找点没那么私密的点来回应：“小短腿？”
顾世安个子不算高，但也算不上小短腿吧？
何晏晏：“还好，那里不算短。”
姜望舒：“……”
没人想知道这个！而且没人想想象那个画面！
何晏晏见在等红灯，拿胳膊怼了怼姜望舒，笑得诡诈：“哎，季总人高马大的，那方面肯定不差吧？听何小寂说，都住一起了？那你该不会夜夜笙宵，沉迷美男.肉.体.乐不思蜀了吧？”
姜望舒羞着脸，见绿灯了立马踩了油门，不理她。
何晏晏却上上下下仔细审视着姜望舒，口里啧啧道，“我说怎么看你跟熟了的果儿似的，现在浑身都有些熟女风情了，看来被季总滋润的不错啊。”
姜望舒实在受不了了：“孕妇的荷尔蒙又飙了？说话怎么越来越往下流啊？”
“行了，都不是十七八那会儿了，就别装什么少女了。”何晏晏满不在乎，突然又想到什么似的：“你该不会什么都由着他来，自己就躺着不动吧？”
见姜望舒不想理自己，以为刚好说中了的何晏晏大谈经验：“望舒，你可千万别啊，那样的话男人慢慢会觉得没意思的，连点互动都没有，那跟充气的有什么区别？在一起要几十年的，别因为这个把男人往外边推啊……”
何晏晏说起来就滔滔不绝，不知道的肯定会觉得她是婚恋专家，逛街的缝隙没少给姜望舒灌思想觉悟，最后还非拉着姜望舒往内衣店进，说是该有的情趣只能多不能少。
姜望舒原本抹不开脸，但又不想跟大肚子拉扯，又想起来海景别墅里多的是季大爷添置的睡衣，他应该好这口吧？
买完那套比何晏晏推荐的保守多了的内衣，姜望舒有些肉疼，心里想着赶明自己一会儿就能做出来一套，而何晏晏却胸有成竹地拍着肚子，似乎很满足于自己的劝说并且已经看到了成效。
弄得本来想借逛街这个机会，跟她说点心事的姜望舒，愣是什么都没顾上。
晚上，姜望舒洗了澡换上那套睡衣，忐忑地从浴室走出来，实在不知道怎么摆造型，愣愣地站在床前。
季念正靠着床头看书，完全没注意她，等余光瞄她的身影，刚开口提醒她赶快睡，却被眼前的人惊住了。
那睡衣上满是朦胧的蕾丝，让他几乎能看到所有想看到的风景，但又不同于直接展露，欲遮不遮的，简直要人命。
更要命的是，此刻的姜望舒，不安里透着笨拙的无辜眼神，想主动却又不知所措的樱唇微启，整个人就像是待品的美味。
“谁让你这么穿的？”
这话问得让姜望舒脸上的羞涩变成了诧异，僵在原地，一双眼睛圆溜溜地看着他。
“上来。”
季念听到自己开口的声音，因为极致隐忍变得沙哑。
姜望舒褪了拖鞋，笨笨地爬上床，弯腰时胸前更是春.光.无限。
季念沉默着，一把拉过她按在身下，简直想立刻就……
“这…算不算主动啊？”姜望舒突然问道。
“什么？”
“每次都是你主动，我偶尔也得主动一次，所以…”
“所以听何晏晏的买了这套情趣睡衣？”
“你怎么知道？”
季念没回答，嗅着她的鬓角浅声问：“真的想主动一次？”
姜望舒点点头。
“好。我教你。不过你得答应我，我说什么你做什么。”
姜望舒没多想，又点点头。
“亲我。”
两人还是一上一下的姿势，姜望舒环住他的脖子，抬起脑袋轻轻地吻他的唇，也就三两秒吧，停下来看着季念。
“不算。”
“为什么？”姜望舒认真地问。
“这才算…”季念说着低头狠狠擒住她的唇，辗转几下就溜进她的口中，掠夺着她原本因为紧张而有点急促的呼吸。
季念一连几天饿着，哪里还顾得上教，虽然索取中带着温柔，仍然让姜望舒很快丢盔卸甲，溃不成军。
她真的想主动一次来着，可总是刚有些动作就被季念反客为主，一遍又一遍都攻城略地，加诸在她身上的力道，也像一波波潮汐，将她一次次推上浪头。
她唯独能做的，就是抑制不住地哼唧出声，失声呜咽。
那一声声，唤得季念更是贪得无厌，就想让她一遍又一遍地在自己身下颤抖颤栗。
好不容易餍足之后的季念，抱着还在喘息的姜望舒，轻吻着她的鬓角。
“以后不许再这样穿了。”
“你…不喜欢吗？”
“不是。”
姜望舒提溜着黑眼珠看他，看得他又想蹿火。
“你不穿这些我都要疯了，穿上我怕我自己控制不了伤了你。纯棉的舒服又卫生，再说了，我最喜欢你什么都不穿……”
姜望舒嘟着嘴不言语，被季念钳住下巴面向他。
“不乐意了？还是…想榨干我？”
“谁稀罕你……”姜望舒被他的眼神看得有些羞，使劲扭头挣脱下巴的钳制，也就一秒，又被季念扭住被动地转向他。
“你不是说过，全山原的女人都稀罕吗？”
说得她心里一酸：“谁稀罕你你就找谁去，我不耽误你……”
“姜望舒！”季念明显有些真生气了，很快就放低声音说，“不许闹别扭！”
不等姜望舒申辩，直接又吻了上去，而且用意很明显就是为了堵上她的嘴不让她说话，因为他知道，再别扭的姜望舒，总会被一个长吻弄得瘫作一团……
良久，他才松口，唇片扫着她的嘴唇低声问道，“真舍得把我让给别的女人？”
姜望舒轻喘着，还没从被他弄得有些迷离里清醒过来，过了一会突然抬起双臂搂上他的脖子，“还要…”
季念吃了一惊，真的学会主动了？
掰开她的手臂，季念面对面问她，“从穿那种睡衣到想要主动，从刚才闹别扭到现在开口说要，姜望舒，你到底想干嘛？”
姜望舒不看他，垂着眸，过了一会才怯生生地抬眼看季念的目光，“我…喜欢你…”
“什么？”季念有些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话。
“我发现…喜欢上你了…”
季念盯着她看了许久，也不说话，盯得她心里发毛。
良久，他才开口，“蠢不蠢？现在才发现？”
姜望舒咬着嘴唇不说话。
“那之前…跟我睡了那么多次是因为什么？贪图我的美色？”
姜望舒听了，立马推还覆在自己身上的他，“你走开！”
“不是说还要吗？翻脸翻这么快？”季念不依，搂的更紧了。
姜望舒推不动他，就使劲瞪他。
“还要不要了？”
“你刚那什么了，这会估计不行……”
“你说什么？”季念火冒三丈，把她直接翻了过去趴在床上，然后覆身上去，“要不是怕你疼，我现在就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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