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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离开


  金贡国内,我的舞技应可以排进前三,这也是我唯一值得骄傲的地方,以及……长处。

  所以我大胆猜测,赫北堂所说的这个人,喜欢看姑娘跳舞。

  为啥花大价钱把我从鸳暖阁挖走呢?就为了给他跳舞看?哪有那么简单。我都说了不愁吃穿往往都伴随着致命的危险,所以我再大胆猜测,这人与赫北堂有深仇大恨。把我带过去给他,恐怕是想叫我做个卧底,取得此人信任后再伺机动手杀了他。

  往往这种人都是很有地位的,但是赫北堂家里是做生意的(经我证实并不是富二代而是富了好几代了),所以这人的身世背景应该也是商人世家出身,很可能是赫北堂他家的竞争对手!

  我真是冰雪聪明蕙质兰心,待我把自己的推理平铺直叙的叨叨出来,赫北堂却是一脸吃了苍蝇的表情。

  难道我猜的太准了,赫北堂也被我的智慧征服了?

  “苏千云,你绝对是我见过的,最能胡扯脑洞最大的人!你不去说书真是屈才!”

  瞅瞅,赫北堂也懂“脑洞”之意了。可是,难道我的推理不对吗?“我哪里推测的不对吗?”

  “哪里都不对!”赫北堂气的冒汗又开始挥动他的小扇子。这孩子年纪不大肝火还挺旺。

  “此人是我的好友,慕容王爷。”

  “王爷?”我大惊。这,这,这……“容我再猜一次,你这个王爷朋友肯定性格霸道嚣张目中无人。”嘿嘿,霸道王爷爱上我。

  赫北堂一副看白痴一样的表情看着我。扇子也不扇了,随手扔桌子上,拿起茶杯来一杯接一杯的喝水。

  “我又猜错了?”

  赫北堂的头从茶杯中抬起,很不屑的望着我道:“慕容暮是当朝皇上的六弟,封号暮王。没有看姑娘跳舞的爱好,甚至不是很近女色,到现在府上也只有一个妾侍。”

  我点头,这个王爷我在阁内听姑娘们谈论过,未娶妻,钻石王老五,是很多少女的梦中情爷。但是由于他从不出入烟花之地,所以大家对他的了解也并不多。没老婆就好,不然我会觉得自己像个不怀好意的第三者。

  赫北堂看我虚心听着没插嘴,一副满意的神情继续道:“暮哥心性冷淡……”我刚喝进口的茶差点喷出来,没听清断句,以为是“X冷淡”。赫北堂瞪我,我忙讨好的笑笑,“您继续。”

  “他的性格很淡薄,我与他相识多年,好友多年,深知他其实是个外冷内热的人,只是因着冰冷的第一印象,真心的朋友并不多。”

  我点头,暂时把吐槽之魂按下。

  赫北堂从桌上拾起折扇,幽幽打开,“官场风云莫测,暗潮汹涌,这些年我进出他府,也见得多了。暮哥本无害人之心,可朝堂之事,身不由己的太多。半月之前,当朝右相的八岁小女儿间接被暮哥害死……”

  我讶然,赫北堂见我惊讶,无奈的笑笑道:“你要明白这事本不怪暮哥,朝堂之争,比这残酷残忍的事太多。可暮哥是个善良的人,他虽不说,我却知道他因这件事伤了心。因为他本来也有个小女儿的,是他与前侧妃所生,后因外游玩意外落水而亡,那年她才三岁。前侧妃也因此黯然神伤最后香消玉殒了。”

  我点头,“他是想到自己早年夭折的小女儿了。”

  “是啊。”赫北堂叹气“暮哥本来就是个沉默的人,这事之后他把自己关在房里喝了几日闷酒,气色也大不如前。我实在不忍看到他再消沉下去……”

  我点头,沉痛的拍了拍赫北堂的肩膀道:“好基友。可是……这和我又有啥关系呢?”

  “我与你交谈的这段时间,知道你是个鬼点子多,且观念新奇的丫头。”赫北堂笑里带着一丝宠溺。我一滞,有那么一瞬间我似乎觉得他的笑像家人一般温暖。

  “所以我想请你到暮哥府上住几日,有意也好,无意也罢,陪他说说话,开导开导他。”

  得,说白了就是让我过去给王爷解闷的。我看这倒好,哪天我没利用价值了,被人从王府里赶出来了,还能到路旁支个摊儿,陪人聊天,按时收费。这算是,提前彩排吗?

  “我很喜欢你给我讲的故事,封神演义,神话传奇。”赫北堂笑道“很精彩。若是你讲给暮哥听,他肯定也会很喜欢的。不过,暮哥更喜欢研读兵法,如果你有这方面的故事更好,多讲一些给他听,他会很开心的。”

  我歪头想了想,“兵法我知道的不多,但是有些兵法小故事还是可以说的。除了兵法,我还可以讲开国皇帝的故事给他听啊。”

  赫北堂笑我“那谁不会?都知道的。”

  “哎~你不懂,我讲得你们肯定没听过。”隋唐演义知道不?贞观之治知道不?

  赫北堂欣喜,“那好。过几日我便带你过去。”

  “等等。”我问道“你自己主意打的挺好,有没有问过你这个朋友?你就这么带一个陌生姑娘到人家府上?没名没分的。”我眼睛一转,突然觉得不妥,“你不会让我冒充丫鬟伺候他吧?我告诉你,没门!”

  赫北堂笑道,“我与他说完了,就说带个跳舞极好的小姑娘过去,到他府上住段时间,他无聊了便唤你跳舞解闷。虽然暮哥对歌舞没兴趣,但是我极力推荐,他心绪也不在这上面,随口也就答应我了。”

  我点头。握了握拳头,道:“你花大钱把我赎走,我肯定竭尽全力帮你这个好兄弟。”

  若不是赫北堂开了高价,老鸨根本不会放了事业正值上升期的我。

  姐妹们见我被赎走,有羡慕有嫉妒也有伤心,喜梅尤其哭的像个泪人,两只水亮亮的眼睛肿的像水蜜桃。惹得我也哭个不停。最后一群人抱在一起痛哭,鼻涕流了一身。

  答应了会时常来看她们,又留下我整理的“美容与塑身”笔记,拿了我攒的小金库,才依依不舍的随赫北堂了鸳暖阁。

  坐在马车上,赫北堂不住叹气。到最后我实在忍不住了问他:“怎地了你?”

  “你的眼睛肿成这样,还是先随我回我家,消肿了,换身衣服再过去吧。”

  我低头看看自己的穿戴,确实风尘气有些浓,第一印象不好,对以后攻略男神有直接致命的影响,于是很欣然的点了点头。

  赫北堂的宅子在市中心。门口两只石狮子威风凛然。我随他下车,小厮抬手敲门,里面的人开了门,见是自家少爷回来了,毕恭毕敬的鞠躬,又看到站在少爷身后的我,也一并微笑有礼,嘴里道:“少爷请,故娘请。”

  赫北堂昂首挺胸,伸手一扬衣服下摆,点头对我道:“跟着我罢。”我心里不屑,这小子还在自家仆人面前逞威风,瞧给他能耐的。

  走过赫家宅子,只觉确实气派。有种园林风。进门便是剪裁得当的高树,两侧也是修剪过的花草。因是秋天,只有菊花。虽然落叶纷纷,脚下落叶没有精心扫过,却纷而不杂。绕过门口这处景致,再往前走是一处小桥,桥下河水潺潺,远处一个八角小亭。赫宅的房屋建造也是很好看的,虽然看不懂,却能看出定是用了上好的建筑材料,且一砖一瓦相得益彰,恰当好处。

  赫北堂并没有带我沐浴更衣,而先是在宅子里绕了一圈,每到一处便指给我介绍。直到走到一处偏僻的园子前,他停住了脚步,直接扭身折回道:“走吧,我找人带你去沐浴。”

  我好奇的往那里面望了望,却见花草精致,摆放得当,应是有人特意打理。那处房屋虽然冷清却不衰败,不知何人住在里面。他不说,我也不问,跟着他往回走。

  赫北堂叫来两个小丫鬟,说是伺候我沐浴更衣梳妆打扮,又叫人帮我煮了热帕子,敷在眼睛上可以消肿。

  洗完澡我换了一件俏丽的水蓝色衣裳,镜子前照了照,确实良家了不少,最主要是比之前少女了不少。

  丫鬟问我要梳什么头,我只说简单俏皮些的就好。不一会儿,头也梳好了。

  刚准备去找赫北堂,一个小厮端着饭菜上来说赫北堂有事,让我自己吃饭,下午他会来找我。

  我一人吃了饭,在房里坐了许久也不见赫北堂回来。坐的闷了,就很想出去走走,蓦然想到那处偏僻的园子,鬼使神差的就出去了。

  不管在之前还是现在,我一直都是个路痴,可是绕来绕去,竟然也绕到了那里。我站在外面不敢进去,探头看了看,里面连个下人都没有。安静的可怕。

  正在心里挣扎,身后一个声音突然响起,吓我一跳。

  “里面只有死人。”

  我跳起来转身,身后站了一个中年男人,锦袍金冠,衣角金线飞绣,穿戴不凡。那人眉眼间的熟悉,让我下意识脱口而出唤道:“赫伯伯。”

  中年男人扬起眉毛,惊讶道:“你知我是谁?姑娘……看着确实有些眼熟,却一时想不起在哪里见过。”

  眼熟个鬼啊,我从来没见过你啊大叔!“赫伯伯和赫公子很像,只是我没想到赫伯伯瞧着这么年轻。”我连忙吹捧,竭力做出一副通情达理的大家闺秀模样,“赫伯伯,我是赫北堂公子的朋友。今天第一次来拜访,等他等的有些久了闷得慌便出来逛逛,不晓得走到了禁地,还望伯伯见谅。”

  赫北堂他老爹听完我这番话,果然舒展了眉头,嘴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假笑,“我还不知小儿有姑娘这样的朋友,姑娘是柳家三小姐的朋友?”

  鬼知道柳家三小姐是赫北堂欠下的哪笔风流债,我摇头,也努力假笑道:“不是的。我是苏家大小姐。”

  “苏家?”赫老爷子努力回忆,拼命回想,最后摇了摇头,“哪个苏家?可是城北苏之莫之女啊?”

  “我……”我犯难,这可叫我怎么回答,我答是吧,万一露馅咋办。答不是吧,这叫我上哪掰扯一个有名望的苏家来?总不能直接告诉赫老爹我是出自鸳暖阁的舞女大姐大吧?要是让他知道他那个宝贝儿子整天逛窑子逛的那么勤,不叫他当场吐血三升啊?

  想了半天,最后我答道:“我与苏之莫老爷是远方亲戚,这次是远道而来拜访他的……”

  “哦。”赫老爷瞅了瞅我,眼神里闪过怀疑。我没心情管他相不相信,只想赶紧跑,于是问道:“赫伯伯看到赫公子了吗?”

  “我俩外出刚刚回来。他应该是回自己屋里去了吧。”

  “那我就先告退了。免得赫公子等急。赫公子说要带我去暮王府的。”拿王爷压你一头,看你还敢再问。

  果然,赫老爷赶忙道:“原来姑娘也是暮王爷的朋友,那便请便吧。别叫王爷等。”

  我点头,快步往回走,刚走两步,赫老爷在后面喊我:“姑娘走错了,走另一边那。”汗,我又赶紧换了方向,也不管什么大家闺秀风范,小跑着就走了。

  一路问了几个人,赶到赫北堂的住所,门口洒水的丫鬟说他去找我了。忙又赶回自己的房间,还没进屋,赫北堂迎面从里面走出来跟跑的匆忙的我撞了个满怀。差点被撞倒在地的我随手抓了一把,刚巧赫北堂抬手扶住了我。

  “我说苏小姐,你能不能别乱跑。”赫北堂不悦道。仔细看他,竟然也换了件衣裳,银色长袍,墨玉簪束发。眉角有怒气的他一脸不满,虽是怒着,却意气风发,格外好看。

  我赶忙道歉:“我见你总也不归实在无聊嘛。对不起,再也不敢。”

  赫北堂这才眉角稍稍放下,却还是带着不开心。我伸手去扯他的嘴角,他反而被我逗笑,一把打掉我的手,又伸手拉了我的那只手进屋,道:“算了,拿你没办法。”

  赫北堂的宠溺总让我有种温暖的感觉,这是不同于男女之情的。就好像……他是我的兄长一般。连我自己也说不清,为何会有这种感觉。

  他见我不说话,以为我还在担心,伸手揉了我的头一下,说道:“准备一下,咱们走吧。”再略一思忖着打量了我,笑得开心,“这身打扮好看。你这年龄就该如此穿戴。”我也笑,“在鸳暖阁那种场所自然要扮得浓艳些,浓艳就显成熟,我自己都忘了原有的模样了。”

  赫北堂低头,似乎是在思考我的话。我去拿了小金库,又按他吩咐带了几件他宅里的衣服首饰,跟着他出了门上了车。

  马车上我突然想到,“我刚才见到你爹了。”

  赫北堂惊讶“在哪儿?”

  “就在那处没人住的小园子里。我逛着逛着无意的走到那里,本不想进去,刚要折回,就撞到了你爹。”不敢说自己是好奇特意过去的,只能撒谎了。小谎怡情。

  赫北堂追问:“我爹说了什么?”

  “他说……那里只有死人。”

  赫北堂沉默了。我见他不说话,也很自觉的闭嘴不言。良久,他突然开口:“那里供着我母亲的牌位。”

  我扭头看他,他眼睛垂着,睫毛投下一片阴影,他的嘴角紧紧抿着,似有不忍。我心里突然愧疚,跟他说那些做什么呢,唤起了人家的伤心事 。低头,我看到他攥紧的拳头,心里一动,伸手握了他的手背。他一颤,继而摇头,带着自嘲的语气道:“无碍。已过去很多年了。”

  为了转移话题,我对他道:“我跟你爹说我是苏之莫的亲戚,这次来是探亲的,并且搬出来暮王爷来做说辞。你回去后别说漏嘴了。”

  赫北堂听闻,终于笑了,道:“你倒是机灵。”

  “那是自然。总不能对你老爹说你家儿子逛窑子吧?那你爹不要打的你屁股开花才怪!”

  赫北堂笑道:“是啊,多谢你帮我打掩护。”

  我得意的点头,突然想起一件事,凑过去不怀好意道:“柳家三小姐?……”他惊讶的张大嘴,我继续“嘿嘿”坏笑,“是你的相好吗?”

  赫北堂佯怒,“想多了。不过是诗社认识的朋友。”

  “哦~”我点头“大家闺秀?嗯?”

  他不语,一连戒备的看着我。

  我用胳膊戳了戳他:“才子佳人,你慌啥?”

  他瞪我:“你脑洞太大。”

  知道个词儿就这么用的?我深深的鄙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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