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第9章 谣言四起
乌鸦诅咒的谣言当日就升级为热门话题，付小多瞬间成了bbs红人，接着又收到过气校草邀约，人气一时所向匹敌。
咖啡厅是付小多和Danny第一次约会并且第一次被韩昊飞打断的那家咖啡厅，服务员还是那个把大写的震惊写脸上的服务员，只是这回表情更加精彩，旁观着一男一女充满杀气地对视，小心翼翼地请教Danny：“您是现在点餐还是等他们互相看够了？”
付小多、韩昊飞同时冷哼一声，相对落座，Danny果断坐在付小多旁边：“点餐。”
“等一下！”付小多及时阻止他犯傻的行径，“是他约我来的，菜单给他。”
Danny将菜单递给韩昊飞，后者黑着脸，要接而又不愿意就这么接过去，两厢就这么僵持着。
小服务员视线在韩昊飞和Danny脸上来回扫着，眼珠完全停不下来。
韩昊飞深吸一口气：“你们点，我买单。”
付小多点头：“这还差不多。”
Danny熟练地帮主子点了巨型冰淇凌，自己要了一壶茶，悄悄劝道：“不用这样，咱不差钱。”
“这是原则问题。”付小多道，“况且能省则省。”
耳力很好的韩昊飞：“……”
韩昊飞接过服务员上的茶就给自己倒了一杯，毫无风度可言地指了指对面：“给他加一个杯子。”
接着他转向付小多：“说吧，被李科宣扬得沸沸扬扬的诅咒是怎么回事？”
付小多道：“我要是空口白牙能咒死人，还要警察干什么。”
韩昊飞道：“为什么自从你入学，整个学校都不对劲了。”
付小多不乐意了：“什么叫自从我入学，常笑颜跳楼是两年前的事情。”
“但是徐京、宋连顺两年没遭报应。”
“报应来晚了，怪我咯。”付小多摊手。
韩昊飞一拍桌子：“不是你怎么会有异兽？！”
付小多站起来：“你拍桌子干嘛，异兽是我生的吗？！”
Danny看着不远处吓傻的服务员，提示二人：“咳咳，咳咳。”
付小多顺势帮他倒了茶才坐下，狠狠啃了一口冰淇凌。
韩昊飞死性不改，一副黑面孔转向Danny：“你咳什么，是不是在提醒我，你的嫌疑更大？”
Danny好心没好报地叹口气：“韩家后人，你是不是火命？”
“什么？”韩昊飞不解。
付小多心有灵犀：“不止是火命，他估计吃□□长起来的。”
韩昊飞感觉被针对了，浑身上下张扬着我要掀桌的气息。
Danny及时将话题扯了回来：“异兽自古有之，你不能因为巧合就把事情推到小多头上。你先冷静一下，我们分析分析，什么异兽能将这个放进人肚子里。”说着，他拿出放着虫子的小瓶，继续，“还能让人被自己的幻觉吓得坠楼？”
那恶心人的虫子居然还活着，付小多立即双脚一蹬，椅子退后半尺，悚然盯着瓶子，生怕里头的东西跑出来。
韩昊飞则感兴趣到想把它生吞进腹：“尸虫？这是尸虫！”
“有那样的异兽吗？”付小多离得远远地问。
Danny微一摇头。
韩昊飞同时道：“没有。”
Danny道：“既然是异兽引发的事端，就从异兽查起，它是什么，它怎么做到的，又为什么要这样做。暂时，就不要追着小多不放了。”
付小多点头：“我觉得这些事一定和两年前的坠楼案存在某些关联，我还是去查常笑颜。”
Danny顺势道：“如果像你说的，起因真的是常笑颜，那异兽的目标就是徐京三人，没达目的，它必定会再次出手。当务之急，韩昊飞，你能不能发动一下家族势力，盯好那三人？”
韩昊飞抓起尸虫的瓶子收起来：“好，这个我来处理。”
“等一下。”付小多及时拦住他，“把账结喽。”
付小多和Danny并肩走在走廊里时，脸上早已没了与韩昊飞针锋相对时的坚定：“你说，这一切会不会真的因为我，我说了让他们遭报应的话。”
Danny安慰道：“别什么事情都往自己身上揽。事情来了，面对就好，不要想太多。”
“Danny，你为什么一直帮我，可是我连你名字都不知道。”
“那不重要。”他报以一笑，“你知道我在帮你就够了。”
“为什么？”付小多想不通名字对他意味着什么，甚至也想不通自己追着不放是因为什么。
Danny在她眼前，郑重地停下脚步，转身，与她四目相对道：“名字是一道界限，如果打破它，我怕会控制不住自己。”
“可……”
付小多还想说什么，目光从对方脸庞掠过，突然瞥见一个熟悉的脸孔。对此，她第一反应是转头就跑，微一凝神，冷静地看过去才发现，那不是付怀才本人，只是照片。
她推开Danny，大步向前走去，走廊两侧壁墙上，贴满了付怀才粘着假胡子装算命先生的照片，下面写着：“江湖术士孙女伪造身份混入大学，生科院大一付小多乌鸦嘴模式乱开——今天，你被乌鸦点名了吗？”
“我去，”付小多感慨道，“这海报还挺有设计感，没少花钱吧！”
Danny被人类幼稚的手段搞到啼笑皆非，但对当事人，这种幼稚手段所造成的伤害又可能是他理解不了的。
“你先走吧，我来处理。”他善解人意地推了推付小多。
付小多点点头，一边穿过走廊一边不断朝左右看去，宣传单贴得满走廊都是，学生们围观议论着。她所过之处，不时引来指指点点的评论。
“听说了吗，那个有名的乌鸦嘴，就是她。”
“别看别看，骂你一句你就完了。”
所幸都是些不当真的嘲笑，小孩子排挤人，随便找个理由，并不管它成不成立。付小多真正怕的不是排挤，而是乌鸦。
人群当中出现两个熟人，林正颖、李佳，付小多长出一口气，快走几步追上去，正想和熟人吐个槽。没想到二人互相拉扯一下，在她眼前背转过身。
“别回头，没准是真的。”
“可她……”
“你记不记得我做恶梦那回，就是被她念的。”
“我们老家确实也有这种说法，有些人真的很背，好的不灵坏的灵。”
那厢李佳被说服了，这边付小多也同时停下脚步，沉默地看着二人离开的背影。
“喂，你挡路了。”
背后猛然响起一把凉薄的声音，付小多连忙躲开：“对不起。”擦身而过时，蓝婧儿的长发扫过她手背，丝丝冰凉。
蓝婧儿停步，侧目：“是你呀。”
“嗯。”付小多退一步，示意对方先走。
没想到蓝婧儿道：“我去上课，一起吗？”
呆愣几秒，付小多才迟钝地：“嗯好呀。”
背后走廊里，Danny正一张张撕着海报，暗自嘲笑着人类无聊的排挤手段真是用到什么时候都不嫌腻，同时发挥他的影响力：“同学们，帮忙清理一下，学生会主席马上过来，看到这些要追究责任的，哎呀，你站这么近是不是你贴的？”
围观者闻言，哗然散开，甚至还有善（花）良（痴）的女孩帮着扯下海报递到他手里。
Danny不断点头表示感激，抬手去扯又一张时，与另一个同样在撕海报的人相遇，两人的手抓到同一张纸上。
Danny侧目，看到了韩昊飞：“你心地其实不错的，么么哒。”
韩昊飞将手里一沓海报揉烂，塞进他怀里，转身就走。
下课，学生们涌出教学楼，付小多开天辟地头一遭与蓝婧儿走在一起，心里万分忐忑，尤其是她们所过之处，前后左右还被指指点点的情况下。
付小多尴尬地留意着蓝婧儿反应，可对方就像平常一样，面无喜怒，冷冰冰地走自己的。
付小多忍不住问：“陪我一起走，会不会吵到你？”
“你一句话也没说，怎么会吵？”蓝婧儿是这么回答的。
付小多示意旁人：“我是说他们。”
“我又不认识他们，对我来说，他们就像这环境里的鸟树虫草。虫子一直在叫，你会觉得吵吗？”蓝婧儿嘴里讲着高深的话，昂首走先。
付小多咂舌：“高冷范儿。”
蓝婧儿又道：“凡人太多，不必迁就。”
付小多：“……”
食堂里，付小多端着盘子经过林正颖、李佳一桌，后者避免目光碰撞，故意转开头，付小多却没有停下，一路走到另一张桌子落座。
林正颖探着脖子看去，发现了蓝婧儿，急忙拉了拉李佳，指向那边。
付小多与蓝婧儿对面而坐，满脸看天外来客一般的憧憬：“要不是亲眼看见，我都以为你不用吃饭的。”
蓝婧儿眼睫一撩：“我不需要减肥。”
“不不不，不是说你身材怎样。”付小多连忙澄清，“只是觉得，你好像不食人间烟火。”
“你在夸我？谢谢。”
付小多尴尬：“哦……”
正要低头吃东西，一个盘子放在她面前，裘帅帅一个转身落座。谭哲一屁股坐在他对面，两人同时抬头，装作刚发现这个桌子有人的样子。
“啊！”
谭哲挠着后脑勺：“好巧啊，嘿嘿，好巧。”
裘帅帅演技夸张地：“缘分啊姑娘们，这么大的食堂，我们竟然选择了同一张桌子。”
付小多果断朝旁边一指：“这么多空位，麻烦你们选别的。”
裘帅帅在桌下踢了她一脚：“别这样嘛，这个时候肯和你坐在一起的，那都是义士。”
谭哲补刀：“就是，听说你把徐京咒到医院去了，宋连顺也差点跳了楼。”
付小多一拍桌子：“能聊点别的成吗！”
谭哲立即改口：“太牛掰了女侠，我就敬佩你这样的汉子！”
“请受我一拜！”裘帅帅、谭哲同时站起来，一脑袋拜到桌下。
付小多眼看着他俩不怀好意地向蓝婧儿裙底钻，两脚抬起，各自赏了他俩一枚鞋印子。
“给我滚出来！”
裘帅帅坐回桌边，正色道：“小多啊，虽然你因祸得福，获得了和美女同桌吃饭的机会。但是作为前辈我还是要告诫你，不是所有的人都像哥一样善良，这世上的事情能置身事外，就置身事外。”
谭哲道：“他们现在想尽各种办法挤兑你，就是因为常笑颜的死是他们逼的。”
居然没和裘帅帅一唱一和，当即被基友狠狠敲了一记：“说什么呢！”
“说真话。”谭哲罕见地嘴硬，“两年过去了，都没人治他们，只要他们一毕业，这事就算翻片儿了。你一定要挺住女侠。”
付小多点点头，没人挺她，她也会和徐京死磕到底。
“有句俗话叫，站着说话不腰疼。”一直沉默在旁的蓝婧儿突然发言了。
裘帅帅当即附和：“就是，有你那么当师兄的嘛，教人强出头，小多万一有个三长两短，你负责？”
蓝婧儿又道：“还有句俗话，人怂屁话多。”
付小多噗地一声笑出来，冲室友比划了个大拇指。
蓝婧儿不紧不慢扫光自己面前的盘子：“吃好了吗？”
付小多飞快将剩下的饭扒拉进口中，端起空盘追着蓝婧儿离开，身后桌子上，谭哲、裘帅帅二人尴尬相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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