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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十三 花与月


  几乎所有人都看得出来,越将近30级与瓦尔坎诺缠斗的骨舞,已经到了极限,如果不是穆恩的帮衬,这种缠斗根本不可能出现,彼此实力差距太大。不过几乎脱力的骨舞不但没有沮丧,反而异常开心…

  穆恩从她的眼睛中读的出这种开心。正视彼此的差距,竭尽全力去做,就是骨舞不断变强的动力,即使这个过程中需要帮助,难道不是正因为弱小,才需要团结协力么?穆恩的前半辈子,不就是在各种人的帮助下才能苟且到现在的。

  将骨舞抱到了演武场边缘后穆恩又走了回去,而骨舞倔强的不肯坐下,以剑为拐,静立一旁。

  “辛苦岳父大人了。现在到我们了。”穆恩就是趁着不知道哪来的自信,绝对保护得了骨舞的自信,趁此机会让她近距离感受一下强者的强。利维亚桑和格鲁巴肯定会放水的,无论什么时候找他们都没有用。

  “谁是你岳父!”瓦尔坎诺憋屈的不行,被打断了多少次的施法?有多少个必杀的机会从他手中溜走,堂堂现任堪格图尔家主,竟然被一个未觉醒者刺破了护盾!这是何等的耻辱。

  “知道岳父大人憋屈。”穆恩说着,向演武场另一头走去,“来吧,让我们以您喜欢的方式,一决胜负。”

  “那还真是,求之不得。”瓦尔坎诺,咬牙切齿。

  黑耀的记载中,上古时期决斗是一个很麻烦的东西,有固定的提出挑战的仪式,步骤,也有对方决定是否接受挑战的一系列规定。而决斗中,也有着各种各样的要求,甚至有人戏称其为回合制游戏。

  叫法虽然古怪,但同时清楚地点出了决斗的特点。挑战方提出决斗邀请,被挑战放有权选择接受或者拒绝,而被挑战方则拥有决斗中先行发起进攻的权力,挑战放只能进行防御不能还击,如果挑战方没被干掉,之后才是他的进攻回合。只不过高傲的精灵从不会拒绝决斗,那是耻辱。

  这是一个相当古老又无聊的传统,所有的一切都散发着上古时期暗精灵族的古板,严苛,骄傲等气味。同时也是一个能够赋予彼此荣耀的传统,有什么能比直面挑战,并且击败对方值得骄傲的?

  显然,穆恩选择了这么一个传统的方式。他站在演武场另办侧,等待着瓦尔坎诺的进攻。

  演武场上久久没有动静,穆恩没有丝毫不耐,只是紧盯远处的瓦尔坎诺。

  而观赛台上的蒂法看的清楚,瓦尔坎诺早进入施法状态,这个无耻的老家伙准备的一定是个大型魔法!他已经站在那吟唱了十多分钟了啊!而且还从腰包里掏出各种魔粉魔石帮助施法,这老家伙是要充分利用被挑战一方的先制攻击权干掉穆恩!?

  蒂法完全忽略了穆恩利用人家给骨舞攒经验的事情呢,女人啊女人,呵。

  本就不甚光亮的世界突然陷入黑暗,缓慢古朴的韵律在众人耳旁飘散,瓦尔坎诺脚下光芒四起,一个巨大的陌生法阵扩散开来…与之呼应的,演武场上空逐渐出现一团黑色浓雾。

  浓雾翻滚摇曳,金石交错之声不绝于耳,演武场上飞沙走石,地上碎裂的沙石似有了意识,恐惧无比的逃离浓雾下方。

  “老师…那是?”蒂法担忧的拽住利维亚桑的衣袖艾玛则整个蛇都缩到了海蒂怀中。

  “大型暗系复合魔法,暗之战场。”利维亚桑对这个魔法熟悉无比,这是父亲的得意之技,继承于祖母,沃尔哈娜.堪格图尔。

  “怎么听起来…怪怪的。”蒂法偷眼看向利维亚桑,以暗精灵的标准,利维亚桑也属于比较高的那种了,虽然没有骨舞那么高挑,也相差不多就是了,所以蒂法需要稍微抬头才能看到她的表情。

  “是由多个魔法构成的综合型技能,以暗系魔力重现战场,战场的特性赋予其中魔法生物战争意志,战争中最突出的就是执着与狂热,愤怒与恐惧,被赋予了这些特性的魔法生物将会袭击其中的目标。你应该看到了,我父亲相当擅长以魔力制造魔法生物,从而进行攻击,而这个体系最突出的点就在于,战场中的魔法生物与施法者的关系是长久的,可以理解为你召唤魔兽的那种感觉,所以其中的魔法生物,会因消灭目标而变强。”

  “嘶…赖皮。”艾玛大声抗议,气得娜迦小妞咬到了舌头。

  “我靠?重复利用还能升级!?”蒂法无语,“那…他之前用这招消灭过多少人?”

  “具体的我也不知道,毕竟我成年之后没多久就跑了。”利维亚桑转头看向斯多姆。

  “万把人,还是不止的。”

  斯多姆的话让蒂法倒吸一口凉气,她不晓得这个暗之战场到底是什么运行机制,魔法生物消灭目标之后又会有多少的增强,不同实力的目标被消灭后增强的幅度是否一样。只是那么多年的累积下来,又确实是瓦尔坎诺擅长的魔法,在这个时候拿出来肯定是有杀人的觉悟的。

  “你爹想让你守寡?”蒂法一脸的鄙视,怎么会有这么讨厌的爹?你看蒂法的爹!看到重回家族无望,立马就投入了暴风领的怀抱,多好?这叫识时务为俊爹。

  “应该是。”出乎意料的,利维亚桑竟然给出了肯定回答。

  黑雾如幕布般缓缓落下,将整个演武场包裹其中。其中的哭嚎甚至让蒂法有些怀疑瓦尔坎诺是不是还研究过亡灵魔法?怎么感觉套路那么相似?

  利维亚桑不自觉地握住了蒂法的手,艾玛也从海蒂怀中挣脱,与她手牵手来到蒂法身旁。

  黑雾似有自主意识,竟自动避开了瓦尔坎诺的位置,面对瓦尔坎诺看过来的得意目光,利维亚桑轻摇朱唇,一语不发,她觉得穆恩的情况很危机了,为什么斯多姆还能那么从容?

  “父…”不知道利维亚桑是要向斯多姆求援呢,还是再次向瓦尔坎诺妥协,她觉得自己今天的软弱比过去三百年还要多。

  蒂法狠命的拽了利维亚桑的手,迎着她不解的目光,蒂法说道:“他曾经在我迷茫的时候对我说,既然他要接受我,肯定是喜欢我的,即使不是喜欢我的全部,至少也有让他喜欢的点,让我做自己就好。”

  “他还说过,他不会让罗霞姐姐的事再次发生。”罗霞之于穆恩,正如穆恩之于蒂法,穆恩同样不会让自己嗝屁。

  演武场上,瓦尔坎诺抑制不住自己的得意,终究还是笑了出来,什么以大欺小,对方提出决斗,自己干掉他,再正常不过了不是么?

  只是笑了一阵的他总感觉哪里不对,自己的生物们并没有往常的满足感传来,反而...

  心中略有疑惑的瓦尔坎诺豁然转头,看向他的黑雾。

  只见黑雾中霎时间平地起惊雷,电闪雷鸣之下何来凡人哭嚎之地,轰然巨响之中黑雾由内部爆开,无数魔法生物哀嚎着四下逃窜,那是源于本能的恐惧,即使它们曾杀人如麻。

  视力都不错的众人,目光第一时间被半空中的景象吸引。

  那是一轮满月,只是毫无光泽,漆黑如墨。

  月下的穆恩凌空漂浮,湛蓝长袍无风自动猎猎作响。

  那一箭,携嗜血寒光。

  那一眼,如深渊再临。

  穆恩脚点花楼,一杆巨箭当空飞射,地表随着箭的轨迹寸寸崩裂,水流由裂缝中涌出,合流,最终以滔天巨浪之势盖地而来。

  巨浪将地表的一切席卷,惊雷横扫半空所有生灵。

  “继而往之。花满楼,月漫江。”

  丝毫没有收到波及的骨舞满面通红,那是看到了宝藏的表情。而利维亚桑正处于解与不解之间,此地水元素根本不足以支撑如此大规模的魔法,既然如此,难道是凭借穆恩本身之力引动的自然之水?那实在是太...匪夷所思。

  面对夺命飞箭瓦尔坎诺设想了无数方法,然而都被他一一否决,因为他发现没有任何一个方法能让他活下来。

  任命似得闭上眼,瓦尔坎诺突觉腿上剧痛,脾气火爆的钢铁男儿也忍不住面露痛苦。

  惊雷,巨浪如同它们出现的突然一般,消失的也是那么迅速无声。

  半跪的瓦尔坎诺恨不得一死,只是当他睁开眼,却发现利维亚桑站在自己面前。

  既然有了置对方于死地的决心,自然也要有被干掉的觉悟。瓦尔坎诺不怕死,但是他现在的情形却应了穆恩那句话,“跪下,或者死。”

  只是他面对的对象是自己的女儿,这让瓦尔坎诺稍微好受了点…

  不知是何原因让对方放过自己,瓦尔坎诺站起身后,死死地盯住走到近前的穆恩。

  “她救了你。”穆恩有些许头晕,捂住左眼揉了一下,抬起下巴点向利维亚桑。

  “你…”瓦尔坎诺的话被穆恩打断了,“她什么都没做,只是我眼神好,看到她的不忍和伤心。”

  “……”

  “滚吧。”

  “为什么?”

  “想死?”

  “为什么?”

  “你不是跪了么?”

  “为什么?”

  “呵。”面对穷追不舍的瓦尔坎诺,穆恩抬起头,看向观赛台的斯多姆。“这还是我父亲教我的,我觉得有道理。”

  “你只是生养了她,但是你并不拥有她。你需要为强加自己的意志于她,不尊重她的选择忏悔。却不是对我,而是对她。”

  穆恩说完,没有再搭理瓦尔坎诺,径直走向了观赛台。

  利维亚桑有些后悔…不是因为她出于功利目的的嫁人后悔,而是因为她此时的装扮。有着些随意和赌气因素在其中,利维亚桑的制服其实只是挑了一套曾经照着上古时期教师制服做出来的套装。

  她后悔的是她的随意,这一天,也不过只经过了几个小时,利维亚桑经历了比前半生还要多的妥协和后悔…她有些希望以自己最美丽的形象,参与到这婚礼之中。

  那个比她小一些的暗精灵,未觉醒者,让她有些心甘情愿想嫁。

  蒂法一路小跑,在距离穆恩三步的地方起跳,嗖地扑向他。

  “我靠!重伤!你好重!吐血了吐血了。”穆恩一个踉跄,抹了把嘴,差点被蒂法扑倒,好在及时环着屁股抱住了她。

  “哇靠,你好强啊。快快快,前几天我被城里卖矿的欺负了,你得跟我去找回场子。”蒂法就像一个穷鬼,突然发现家里的破锅铲是金子做的一样。

  一条蛇尾缠住了蒂法,毫不犹豫的将她抛到一边,随后艾玛缠上了穆恩,在她耳边吐气如兰,“来来来,大腿,让我给你按按肩,以后你可要照着我。”

  “主人…威武?”

  “小蹄子,怎么你也学会了?”蒂法趴在地上,拽住海蒂的尾巴。

  “去去去,别拽我,当心把罗霞姐姐弄掉了。”

  “……”蒂法仰天长叹,怎么感觉最不得宠的就是自己。

  “父亲。”穆恩来到斯多姆身前,照例问候。

  “嗯。你很好。我很欣慰。”斯多姆笑笑,转身离开。

  “来来来,穆恩,你什么时候有空。”格鲁巴手中抓着树叶,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

  “额…要不,等我婚礼结束?”

  “哦!对对对!婚礼重要婚礼重要。”格鲁巴仿佛突然意识到今天是穆恩的大事,老脸通红。

  说到这,穆恩有些心虚地问不远处的月神祭司们,“那个,打个商量呗,这种不可抗力的外来因素,咱就别重新来一次仪式了?好麻烦的。直接回去往下进行成不?”

  九名祭司彼此互望,在所有人的震惊和诧异中集体单膝下跪,口呼:“谨遵我主神谕。”

  “……”

  穆恩跟爬起来的蒂法对视,又看向艾玛和海蒂,骨舞也跟利维亚桑一起走上了高台,看到眼前一幕也是同时目瞪口呆。

  “爹!你别走,这啥情况?!”

  不论如何,穆恩不重开结婚仪式,而是接着继续下去的要求得到了满足,过去一阵子表现得对传统坚持到极点的祭司们,如同小绵羊一样乖巧,对穆恩算是有求必应。

  除了穆恩的一个要求之外,就是穆恩让她们别再叫什么我主,这样容易出问题!她们是月神殿的祭司!侍奉的自然是月神!她们口中的我主自然也是月神!懂吗?那是月神!!!

  前世的经历再怎么离奇,也没让穆恩感觉到跟什么神鬼有关,这些祭司莫名其妙地就给他套了个帽子,很尴尬的好不好。侍奉月神的祭司必须是纯洁的少女,必须将一切包括人生献于月神,这对于名义上已经有六个老婆的穆恩简直是个灾难!谁肾受的了?

  为了让婚礼不重开,而且也没办法说服这些祭司,穆恩捏着鼻子忍下了。

  除了瓦尔坎诺的事情之外,婚礼进行的还是相当顺利,只是有个小插曲。

  利维亚桑回来的稍微迟了一点点,而再次出现在众人面前的她,长发披肩,身着青色双分式套裙,成熟女性的美丽性感借着裸露在外的蛮腰,几乎遮之不住的双峰一览无余。

  在祭司的主持下,穆恩同他的新娘们互换了戒指,共同宣读了誓言…并且向长辈们致以最高级别的礼仪。

  大礼堂中的小型仪式结束后,还有答谢来宾的答谢仪式。黑耀的习俗就是如此,成婚是一个比较私人的事情,所以成礼之前只有最亲密的人观礼。而成礼之后才是面对访客的答谢礼。

  接到礼成的信号后,内务部官员们在等候多时的城民们期待的目光中,宣布开宴。设置于城中四处的临时聚餐厅中,洋溢着人们欢快的笑容。

  某种程度上出了不少风头的穆恩丝毫没有得到优待,下属们今天无视官职,资历,轮番出动,紧密配合,誓要将宴会前吹嘘自己从来不曾醉过的穆恩放倒,穆恩也在六位新娘的协助下奋起反抗,维护自己曾经吹过的牛逼。

  斯多姆则会同前来观礼的老友们说说笑笑,刻意避开了当今黑耀的国内形势。其实斯多姆的老友比较少,他这个人不太喜欢与人交际,也不需要,仅有的几个朋友反而用下属来称呼更合适,至于达纳苏苏那几位,忙得很。老莱维因为有事脱不开生,更是不得不许下一系列不平等约定才被穆恩放过。

  好在,大家颇有默契的在这个日子“勿谈国事”。

  在下属们的欢笑中,穆恩被抬回了自己的卧室,曾经吹过的牛逼,终究是要还的啊。

  新娘子们也在各种暧昧的笑声中,走进卧室,由内将门关上。

  “哞~~~当家的行不行啊。”

  “嗝儿~~他行不行我不知道,我是不行了。嗝儿。”欧沃斯达克趴在他的陆行鸟上,鼻子处还冒着泡泡。

  “哞!菜!图灵!老图灵!来跟俺老牛大战三百回合!”

  “吼吼吼,吼个屁,俺会怕你!?”

  “哞?你在这啊,俺还说没看到你,以为你偷偷跑去吐了。嗝儿。”

  “走,今天不杀的你裤衩套头,俺老图灵把胡子剃了!”

  同样有些许醉意的利维亚桑,进房后偷偷拉住了蒂法。

  “蒂法。”

  “!”蒂法一惊,来自幼时被支配的恐惧让她没办法心态平和。“怎…怎么了老师。”

  “咳。那个…”利维亚桑罕见的红了脸。“就是那个…”

  “哦~~那个。”蒂法脑袋上闪过一个叹号,找了个痰盂递给利维亚桑。

  “不是…是那个。就是…咳!跟穆恩那个的话,要做些什么?”利维亚桑紫色的皮肤上的红晕清晰可见!

  明白了什么的蒂法嘿嘿一笑,说道:“老师,你说哪个?”

  “……”

  “你不说出来我咋知道啊。”看到利维亚桑扭捏的样子,蒂法突然觉得很爽。

  “就是…就是交,交pei”

  “呸呸呸,那是动物才用的词,我们叫做,爱做的事情。”

  “嗯嗯嗯。”利维亚桑点头,问道:“要怎么做?”

  “不会吧!~!!老师你竟然不知道!?”

  “你小点声。”利维亚桑脸更红了。“我确实不太清楚。”

  “难道…老师你这是,第一次?”蒂法确实有些懵,不过反过来想想,以利维亚桑的性格和眼光,反而现在的情况更合理。

  “一直遇不到看得上的男人,至今还是处子之身真是对不起了呢。”

  于是蒂法和利维亚桑把照顾晕乎乎穆恩的任务交给了骨舞,艾玛和海蒂,两个人在偏厅嘀嘀咕咕。

  “也就是说…要先这样。再这样…然后这样…最后这样…再之后视情况和他的反应这样,这样…”

  蒂法像一个老师…而一旁认真听的利维亚桑,像极了当年蒂法的样子。

  其实利维亚桑这时候的心情并不难理解,沃尔哈娜的直系后代,天才般的人物,三百年来何曾将什么才俊看在眼中,更讨厌被束缚,被要求。

  而这种人在动心之后,往往会陷得更深,现在则是她陷进去的第二步了…第一步是展现最完美的自己给对方,第二步,则是将自己交给对方,从身,到心。

  内务部贴心的将穆恩的房间周围布置了隔音魔法,否则的话……

  直到第二天正午,穆恩都没能爬起来,他觉得自己被掏空了。

  妻子们早早地起来提穆恩应付事情去了,只有利维亚桑还赖在穆恩怀里,果然成熟女人的魅力无人能挡啊,萝莉控什么的,邪教!

  “这样啊,我就说我的左眼有时候有些不舒服,我还以为自己是近视了呢。”穆恩听着利维亚桑的叙述,第一次意识到自己的眼睛问题。

  “也就是说…我大概是因为某种情绪刺激了某个开关,然后才会战斗力爆表?”穆恩咂了下嘴,怪不得,之前被骨舞拉着切磋的时候,完全没有还手之力,只能被动挨打,那可是被揍惨了。

  “你父亲后来呢?”穆恩将利维亚桑的长发卷在手指上,来回甩着。

  “他走了。”

  “哦~~~还好。”

  “谢谢。”

  “嗯?谢我什么?”

  “谢谢你当时的话。”利维亚桑其实有很多话想说,又觉得都不重要,她就是讨厌被掌控,被命令,被束缚,而这种感觉,穆恩懂。

  “哎呀,你可不知道啊。”穆恩叹了口气,“我站在那半天,就为了想这几句话,死了好多脑细胞。”

  “……”利维亚桑忍不住笑了,她觉得穆恩好可爱。虽然穆恩以前也经常这种语气态度说话,那时候利维亚桑一点感觉都没有。只能说在女人眼里,只要喜欢,做什么都是可爱的。

  “笑?嘿嘿。让你笑。”穆恩的手划过利维亚桑的耳畔,随后轻吻她的耳垂。

  “叫我雪儿。”利维亚桑的呼吸随着穆恩手的动作而急促,由耳畔触及全身的冷战和酥麻让她既期待,又紧张。

  “嗯?”

  “祖母给我起的乳名。”

  “嗯。雪儿。”穆恩的舌尖在细嫩的皮肤上盘旋,摊上山峰,驻留不前,轻柔地,细致地在山巅寻找他的宝藏。

  “嗯~~”利维亚桑的轻哼像是穆恩某个开关的按钮…让他抛弃在山巅作乱,转而深入草丛探险。

  涓涓溪水如泣如诉…穆恩再也忍耐不住,翻身准备提枪上马。

  “啊,好像错了。”利维亚桑有些惊慌。

  “错了?”穆恩不解,自己又不是未经人事的初哥儿,怎么可能弄错。

  “是吧,昨晚你走的不是这里。”利维亚桑的话和表情让穆恩愣了半晌…怪不得昨晚妻子们主动的时候,他感觉有些怪怪的,原来…自己昨晚跟利维亚桑走错路了?

  一番解释之后,两人同时意识到了罪魁祸首----蒂法。

  正常云雨过后,穆恩搂着利维亚桑喘着粗气。

  “看我回头怎么收拾她。”穆恩恶狠狠地说道,新婚之夜,第一次是后路,第二天才有大路走下去,这还真是蛮奇怪的。

  “嗯…那个,昨晚…”

  “嗯?雪儿怎么了?”

  “昨晚你感觉好么?”利维亚桑用穆恩的胳膊盖住自己的脸,娇羞不已。

  “其实…”穆恩嘿嘿笑道,“感觉还不错。”

  看到利维亚桑的表情他又如何不懂,说道:“要不,再试试?”

  “嗯。”利维亚桑的脸,娇艳欲滴。

  于是穆恩给利维亚桑讲了个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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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天下午,看着利维亚桑奇怪走路姿势的蒂法,偷笑不已,只是这种偷笑没多久就变了味道。

  “穆恩!!你这个混蛋!快来救命啊!你老婆要谋杀你老婆了!!啊啊!老师!我错了!我真的错了!姐!亲姐!我错了!别打了!肿了!肿了啊!女侠!饶命啊!”蒂法的哭喊,被覆盖整个宫殿的隔音结界,遮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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