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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9.杀人安人


  黄蓉笑道:“这衣服定是过儿选的。”完颜萍讶异道:“郭婶婶怎猜得到?”武修文在旁道:“这有何难猜?芙妹自幼对羽衣就情有独钟,若非他说,你们怎么买回这么件衣裳?还记得她那年生辰,我们四个险些把半个桃花岛的鸟全拔了毛来给她做个,做个甚么衣裳来着。”武修文一时回忆不起,只顾挠头。

  完颜萍好奇笑道:“那最后做出来了没有?”黄蓉苦笑:“他们四个只懂玩闹,哪里会做甚么衣裳?倒是弄得整个桃花岛遍地鸟毛,足足半个多月才打扫干净。”杨过听她说起,亦想起童年趣事,冲郭芙一笑,后者哼了一声,转过头去。

  朱子柳也笑道:“可不是,待到我去,桃花岛四处鸡飞狗跳,再无半点隐士高风,不知桃花岛的水鸟这些年毛都长出来了不曾?”

  郭芙皱眉道:“朱大叔尽拿人家小时候的事来取笑。我可不是凭空想来,只忘了是从外公哪本书里瞧着,不知哪个皇后公主的衣裳,是用凤凰的羽毛做的,穿上之后会发出五彩神光,像玄女降世一样。”

  郭芙说得眉飞色舞,另一边无双嗔道:“还说你见过世面,连我都知道,皇后公主哪里会把羽毛穿在身上?再者,哪里就有凤凰毛来做衣裳?若有,我倒还拿麒麟角做双靴子来穿呢!”

  郭芙翻眼冲她吐舌头道:“你就是穿龙角做的靴子也是个小跛子,要来何用?”“你!”无双气急,才要上前,却给杨过拦在中间,只听他打了个哈哈道:“我才说君子动口不动手,妹子怎么以己之短攻敌之长呢?”无双会意,当即站下,一双眼睛滴溜乱转,不知在想着甚么。

  却听耶律齐忽然道:“是……凤羽霓凰衣么?”郭芙当即道:“是是是,就是这个名儿,还是大哥见多识广,不像某些人井底之蛙,见识浅薄。”说着斜睨了无双一眼。

  黄蓉笑道:“他们几个不务正业,便是看书也只爱看些神怪杂志之流,总是绘彩带画儿的才看上两本,今次倒稀奇,齐儿竟也看这类杂书?”耶律齐惭愧道:“这……这是哪本书上来的,小侄也不曾瞧过,不过芙妹所说的那件衣裳,我倒有幸亲眼得见。”

  “呵”无双逮到机会嗤笑道:“想来耶律公子也是见过凤凰的咯。”耶律齐老实道:“没有。”无双道:“既没见过,胡吹甚么牛皮?”耶律齐淡笑道:“陆姑娘见过黄河么?”无双道:“笑话,我曾北上,怎会没见过黄河?”耶律齐道:“听闻大禹治水,以应龙破山,得神龟献图,镇相柳之恶,妻九尾之狐,想来陆姑娘都是见过的。”

  “这我怎么可能见过……”无双话未说完,完颜萍道:“陆姑娘这些都没见过,却说见过黄河,怎知不是胡吹牛皮?耶律大哥是没见过凤凰,但见过一件衣裳,怎就荒谬了呢?难道这世间之物,须得人人见得,才算不上荒谬?”

  陆无双怎知她词锋如此厉害,一时给问得说不出话来。程英道:“天地无涯,人生渺渺,以微末之力窥测天地大道,确实不该妄谈荒谬二字。”说着向耶律齐完颜萍福了一福,道:“是表妹失礼了。”

  郭芙才不管她姊妹二人,只对耶律齐道:“大哥果真见过么?”耶律齐点了点头,道:“其实那位陆姑娘并没说错,大宋奉仰程朱理学,衣饰大都以庄重为主,不会带羽饰,但我听你说起皇后公主,才想到应是那件衣裳,只是……那却不是甚么皇后公主的朝服,那是一件嫁衣。”

  “哦?那是……”郭芙好奇道。耶律齐的容色忽然变得庄重道:“那是我大辽承天皇太后的嫁衣。”

  冷严忽道:“就是那位两败我军,诛杀杨老令公的大辽萧太后?”耶律齐抬头道:“不错。”二人视线对在一处,竟迸出几许火花。

  完颜萍忙劝道:“冷大叔,那……那萧太后她老人家是耶律大哥的先人,所以……”耶律齐正色道:“妹子不需解释,我是大辽子孙,身淌契丹之血,这是实情。耶律齐从不以此为耻,在蒙古如是,在大宋亦如是。”陆无双笑道:“耶律公子不以为耻,那是以此为荣了?”

  耶律齐道:“萧太后竭虑一生,文治武功皆不逊历代英主,开大辽几十年盛世之局,国势强盛,百姓安居。她老人家于国有功,于民有益,耶律齐身为其子孙,以此为荣,有何不妥?”

  冷严冷冷道:“侵我疆土,屠我百姓,哼,好大的功绩!”耶律齐皱眉道:“秦皇扫六合,汉武逐匈奴,唐太宗镇服四夷,谁没有开疆拓土?谁没有杀伤人命?听说你们太祖皇帝少年便随周世宗转战天下,纵横南北,若无累累白骨,何来如今的大宋江山?难道前辈竟以此为耻么?”

  “你!”冷严狠狠瞪着他,不发一言。周勐拍拍冷严肩道:“方我才说那完颜小姑娘看不开,你这老小子更是食古不化,大金都亡了十几年了,你现在倒翻起宋辽的旧账,老子仇家遍地都是,可现如今只想杀蒙古鞑子!”

  耶律齐道:“乱世有途,唯战之道,杀人安人,以战止战,千古同理。前辈慧明,岂有不知?”冷严双眼渐和,但仍不语。

  郭芙望了望他,茫然道:“冷大叔在生什么气?那萧太后不是死了么?”冷严闻言一怔,苦笑童言无忌,心道:“是啊,杨令公死了,可萧太后也死了,百年之后,谁人不死?北宋已成南宋,大辽也已成为历史的陈灰,累世仇怨,如今纠缠又有何意义?枉我自负才华,见识心胸竟还不如几个孩子。”念此一言不发,转身而去。

  黄蓉刚要相劝,周勐拦道:“甭去理他!老小子的祖辈是杨令公座下先锋官,莫看他平日里冷言冷语,心里其实是块爆炭。”

  陆无双见冷严一战而怯,心中恼怒,对耶律齐冷笑道:“照耶律公子的意思,那蒙古鞑子如今侵吞大宋,倒是很有道理,那我们还忙些甚么,及早扯旗投降,回家睡觉是正经。”

  耶律齐眼睛微抬,正对上黄蓉探寻的目光,饶是他修养过人,也对陆无双心生厌烦,刚要开口,却听郭芙道:“那怎同?蒙古鞑子侵我大宋,于他们是功在社稷,于我们便是罪大恶极!难道旁人要杀你,你倒愿意伸脖子给人杀了不成?若这样,你这便伸头过来,也好成全成全我这番斩妖除魔的功绩。”

  无双斜她一眼,俯身看着耶律齐,幽幽道:“我哪里像郭大小姐懂那么多道理,心中不明白,问问都不成么?”郭芙横身挡在耶律齐身前,将他同陆无双隔开,皮笑肉不笑道:“你有甚么不明白,我来教导你,用不着大哥出马。”

  无双也不恼,只管俏然笑道:“郭大小姐着什么急?我就想知道,在耶律公子心中,那算是功在社稷呢?还是罪大恶极呀?”杨过暗笑,若嘴利也算得一门武功,无双若称第二,必无人敢称第一,只得向耶律齐报以同情一眼,望了望黄蓉,心道:“无双问得不合时宜,郭伯母在此,他又不傻,谁都知道自然是‘罪大恶极’才有容身之地。”

  郭芙闻言也是一愣,却见无双凑到她一侧低声道:“难道你不想知道么?”郭芙气道:“大哥和我们同仇敌忾,还用问?那自然是……”郭芙的‘罪大恶极’还未出口,却听耶律齐在她身后淡淡道:“与我何干?”

  郭芙不解回头,愕然问道:“大哥,你说甚么?”耶律齐抬眼望她一笑,却转头对上黄蓉的眼神,说道:“蒙古人杀我父兄,本是深仇,但昔日收容先父,又助先父灭金报仇,这恩仇之间,实难分辨。我既不是蒙古人,也不是宋人,宋蒙之战,我自然两不相帮。”他不卑不亢,眸定如山,众人闻言尽皆默然。

  无双懊恼,本来打定算盘,若他说有过,那便是忘恩负义,心存谄媚;若他说有功,那不需自己再说,黄蓉等也饶不过他。谁知他如此狡猾,抽身而退,却也说不出他哪里不对。

  武修文见黄蓉秀眉深蹙,以为师娘不悦,忙向耶律齐使个眼色,他却装作不见,只是着急,心道:“师娘怎么糊涂了,嫁鸡随鸡,嫂子自然跟着大哥,若是嫂子有难,难道耶律齐这作哥哥的还能不管?平白叫陆无双挑拨了去。”他哪知黄蓉心中却正忧虑:“冷先生虽有才干,却无远见。此子文韬武略,良才美玉,又对蒙古各部熟悉,若能为我所用,岂非大有助益?若留他不住,日后给蒙古人招揽了去,岂非好事变为祸事?看来还需想个主意,将他留在襄阳为宜。”

  正自想着,却见周勐上前拍着耶律齐肩道:“小子胆子不小,那老小子手底硬,发起火来老子都不敢惹,你坐着就能把他气走,老子喜欢你!”黄蓉窃喜,方知周勐看似粗豪,不通文墨,实则心细如发,腹有乾坤。冷严虽精于管制,却为人刚直,又恃才傲物,少有人缘,而周勐之为人正可补他之不足。心道:“难怪经略以此二人分管洛阳,却有先见。齐儿之才,有眼皆见,周兄必是生了爱惜招揽之意。方才齐儿言语确实开罪了冷严,但冷严态度亦得罪齐儿,给周兄这般插科打诨,以齐儿度量,必不再放在心上。”念此朝周勐微一点头。

  周勐回视一眼,对耶律齐道:“小子来自北方,想来酒量一定豪爽,何时陪老子喝上几杯?岂不知这杯底的交情才叫交情,其他的都是狗屁!”耶律齐笑道:“固出所愿,不敢请耳。”

  周勐挥挥手道:“只这点不好,好好的话不会痛快说来,偏要学那老小子文一句武一句,大没意思,好在你将他气走,这等本事,老子该学学才是。”耶律齐失笑道:“冷先生亦是性情中人,并不是晚辈气走的,大约是他听了芙妹之言,心有所感罢。”郭芙呆道:“听了我的?我说甚么了?”

  杨过道:“人家是前辈高人,听你个小丫头在这里说甚么衣裳首饰,不走干嘛?”郭芙气道:“要你作妖作怪?你怎么不走?”

  杨过油然道:“我好奇啊,那什么凤凰毛麒麟毛的衣裳,听听好像也不打紧。”郭芙又给他勾了回来,忙向耶律齐求教:“大哥,那果真是凤凰毛做的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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