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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9.襄洛旧事


  陆无双抿嘴偷笑,用手横了横杨过的空袖。杨过横她一眼,知道她暗示武敦儒有断袖之癖。武敦儒登时变色,程英当即以手肘捅了陆无双一把,示意她慎言。无双一吐舌头,朝武敦儒一耸眉,似是全不在意的模样,暗下却伸手扯了扯杨过的衣裾,求他回护。杨过冲她微微一笑,转头道:“郭伯伯用兵如神,敦儒耳濡目染,编成此簿,自然是为了知己知彼,百战不殆。”说着眼角飘向文长老,文长老识意,忙跟着夸赞敦儒两句。

  武敦儒闻言脸色渐和,觑了郭芙一眼,又微微转红。他先前与小武为夺郭芙芳心,使尽十八般武艺。武修文自视甚高,除了乃兄,并不把其他人放在眼内。武敦儒却知郭靖夫妇盛名之下,各名门子弟已然趋之若鹜,更遑论郭芙容色倾城,身手了得,虽仅与自己兄弟自幼相熟,却难保没有旁人横生枝节。因此处处留心,南方武林凡够格向郭家提亲的适龄男子,一一记录成册,书其优劣,届时如有意外,亦可亡羊补牢。

  他将此事瞒过众人,却瞒不过自家兄弟,小武见此事有利,也不去管他,只得闲随意翻翻,指摘两句而已。但他如今一颗心另有所属,给弟弟掀出旧事,大感尴尬。偏头见耶律燕一脸茫然,略放下心,却对上耶律齐一双冷眸,一时不知该如何是好。

  忽然郭芙腾地一声站了起来道:“我记起来啦,他便是那个负心汉!”将众人惊了一跳。无双笑道:“他对你负心?”郭芙抬眼道:“谁敢?”眼尾扫过杨过,却见他垂眼偷乐,刚要发怒,却见他双唇开合,分明是一句“不敢”。

  郭芙俏脸微烧,偏头不去理他,心中却喜,提剑便要走。耶律齐道:“你哪里去?”郭芙道:“我去宰了那个韩宿。”云儿吓得缩到一旁。耶律齐道:“好端端的,这位韩公子怎么得罪了你,你这般容不下他?”郭芙道:“不是我容不下他,是天下不容负心之人。”耶律齐不明所以,也知她脾气,必讲不出个所以然来,只好问武修文道:“究竟怎么回事?”

  武修文道:“我……我也只是听说,嗨,这事传的襄阳人尽皆知,韩经略和襄阳吕大人是儿女姻亲,指腹为婚,将吕家大小姐许给了韩公子为妻,后来,后来那韩宿闹着要退婚,逼得吕小姐险些跳了河,我们初到襄阳,住的便是吕府,芙妹与吕小姐相熟,才为她抱不平。”

  程英道:“若那韩公子心中另有所属,不能履行婚约,也算不上负心。”武修文道:“若仅是为他心有所属,吕瑶也犯不着跳河了。”杨过闻言也跟着好奇道:“那是为何?”武修文望了黄蓉一眼,见她仔细看册子,方低声道:“是那……那韩宿听说吕小姐貌若无盐,才不肯娶她。”

  “咳咳”黄蓉轻咳两声,抬眼看了他一眼。武敦儒忙帮腔道:“其实那吕瑶也不是很难看,就是……就是稍微黑了点。”“我了个乖乖”武修文一撇嘴道:“她那也叫黑了点?”他话一出口,就给乃兄瞪了一眼,心骂他不识好歹。郭芙用剑穗扫了把他的头道:“比不得你这猴儿的心黑。”

  “噗”杨过喷了半口酒,咧嘴道:“那,那也须怪不得那韩公子了。”耶律燕在旁却气得叫道:“既有婚约,怎能反悔?”话一出口,方知自己声大失仪,偷眼瞥了兄长一眼,忙偏头问武敦儒道:“倒不知那韩公子长得甚么模样,凭什么嫌恶人家!”

  周勐听他们说得有趣,喝了一大碗酒,代答道:“他和你们差不多年纪,白白净净的模样,倒是最讨姑娘家欢喜。”说着努嘴指了指杨过,道:“倒有些像那位小哥的模样,只是较他文弱了些。”

  杨过笑眯眯道:“大叔今番可走了眼,小侄一穷二白,哪里比得起经略府的公子爷,倒是耶律兄出身高贵,可以一比。”耶律齐道:“不知韩吕两家是何关系?若是官场相互攀附,这姻亲不结也罢。”

  黄蓉道:“韩经略和吕大人曾是同榜的进士,又在孟国公帐下有过同袍之谊……”她话到一半,完颜萍腾的一下站起身来,眼中冒火,粉白的脸蛋变得通红,黄蓉不知她何故,才要发问,完颜萍道:“晚辈突觉身体不适,失陪了。”言罢逃命似的跑了出去。

  武修文提起身来本要追去,但有客在此,他若跟了出去太过失礼,只得强忍着坐了回去。耶律燕一脸茫然问道:“完颜姊姊怎么了?”耶律齐道:“大约是听郭婶婶提起孟珙,心中淤堵罢。”黄蓉闻言当即想起一事,忙对武修文道:“文儿去瞧瞧。”武修文巴不得飞去,得命连忙去了。

  黄蓉惭道:“是我一时失言。”朱子柳宽慰道:“郭夫人不必太过自责。孟珙祖上是岳家军,和金人是宿世之仇,只是大金已亡了这些年,完颜姑娘那时还小,不想却这样念旧。”黄蓉秀眉轻蹙,沉默不语。耶律齐顿了顿道:“朱大叔有所不知,昔日汴京被破,金哀宗北迁自尽殉国,其后徒单氏却……不知所终。那时带宋军入城的人便是孟珙。”

  周勐叫道:“辽金宋蒙,你杀我我杀你这么些年,不说旁的,襄樊洛城,哪个不是打了就丢,丢了再打,就连咱们的皇帝都给掳了去,现如今金国亡了,连老周见了金人都歇了砍上三刀的心思,她一小小丫头,气性倒大的很。”耶律齐道:“周大叔有所不知,徒单皇后是……是完颜妹子的母后。”

  黄蓉虽有愧意,但此时却无暇顾得上他们小儿女的心思,将册子递给给耶律齐,暗想韩经略虽重用私人,仍应对冷周二人委以重任,起身行了个礼,对二人道:“实不相瞒,我今次到洛阳,本为寻两位而来,一为借兵,二为借粮,两位素来高义阔达,又同拙夫是昔日共同御敌的情谊,若能出手相助,不但愚夫妇铭感五内,丐帮上下也将永感大德。”

  冷严见她起身,也连忙站起身来,听她话毕,却不作声。周勐抱拳上前,对黄蓉道:“郭夫人这是为何,郭大侠几次救我性命,你要拜我,老周只能给你磕头了。”说着就要下跪。朱子柳连忙伸手拦阻,笑道:“我就说郭夫人小题大做,两位义薄云天,岂有推辞的道理。”

  周勐原本带笑,听他言笑容登时僵在脸上,似是想说甚么,却不知该如何开口。冷严在旁沉默半晌,方开口道:“非不愿为,不能为也。”

  黄蓉连忙问道:“先生此言何意?”冷严只是皱眉。周勐代答道:“不瞒郭夫人,经略临行前,确实要我与老冷一同辅佐大公子,可他……他不要咱们爷们帮手,还说……还说老周大字不识几个,凭什么说长道短,老周……老周一生气,就……就赋了闲。”

  黄蓉一惊,对冷严道:“那先生呢?”冷严一抬头,冷着脸道:“冷某食古不化,不知变通,难与之谋。”周勐接道:“可不,气得老冷摔了好几块石头,说是太宗年间的,不知能换多少酒,可惜可惜。”冷严白他一眼,道:“是砚台。”周勐道:“格老子的,管他甚么,老子想起那小娃娃来就来气,不喝个七八坛好酒决不能排遣,快快,咱们喝酒是正经。”

  朱子柳叹道:“一将无能,累死三军,这孩子多大年纪,竟如此目中无人?”冷严道:“端平三年探花及第。”云儿探出头叫道:“云儿也是端平三年生的。”给耶律齐扯了回来。朱子柳疑惑道:“既然已有功名在身,怎么不在自己任上,倒跟着经略?”耶律齐摊手翻弄那簿子,悠然道:“敦儒写的明白,此人自幼体弱,托病挂印归乡,宋帝念其父功高,端平四年便放任在家了。噢,尚有八字评语——”说到这忽然顿了顿,朱子柳好奇道:“儒儿还写了甚么?”耶律齐抬眼看了武敦儒一眼,挑眉道:“闲散书生,不足为虑。”

  耶律燕对武敦儒奇道:“为什麼不足为虑?他碍着你了么?”武敦儒尴尬道:“没……没,他一个官家少爷,同我有甚么相干。”耶律燕还当他曾被官府所欺,登时道:“你别怕,我叫二哥带人帮你揍他!”说着猛然想到自己已不是相府千金,再无仆从随侍左右,二哥也身受重伤,不能行动,不由垂下眼来,武敦儒连忙低声安慰。

  郭芙道:“管他是甚么花甚么草,既然他管事,咱们管他要兵要粮不就成了?”武敦儒道:“你当他是软豆腐好相与的?他连他老子的军师旧将都不放在眼内,会听师娘的话么?”郭芙当即抽剑起身,道:“武林规矩,强者为尊,我把剑放在他颈子上,由不得他不听!”

  众人愕然了一瞬,无奈一笑。唯有无双起身道:“总算听你说句整话,走,我同你去,凭他多少亲卫,挨不了姑娘几刀。”这两人素来不和,说起这事却同心同德起来,且说干便干,程英连忙起身拦阻。

  周勐好笑道:“你二人去做甚么?”郭芙道:“去取他的兵符令箭,调兵调粮呀。”周勐道:“你便有兵符,谁会听你的调遣?”郭芙一怔,无双眨眼道:“他们不肯听我们调遣,却肯听你的。”周勐还未说话,冷严突然冷道:“他敢妄动,我先杀他。”

  二人一惊,周勐呵呵道:“老周虽瞧不上没长毛的小娃娃,却也不当洛阳的反叛,窃符调兵者死,老周还未活够本嘞。”黄蓉喝道:“你们还不回来!”郭芙无双相视一眼,不情不愿的坐了回来。

  朱子柳见冷严面色不善,忙劝和道:“这两个孩子只是出个主意罢了,自然是……呵,自然是下策,我看,这上策莫过于由二位引荐,让郭夫人见一见这位韩公子,凭郭夫人三寸不烂之舌,晓之以理动之以情,难道还劝服不了一个孩子么?”

  武敦儒忙道:“师叔这法子不好,师娘好歹也曾为天下第一大帮的帮主,他不过一个白衣纨绔,借着老子的势暂掌一城罢了。若是允了,传扬出去,尚伤及师娘的颜面,若他不允,师娘如何下台?”

  黄蓉当即嗔道:“是我的面子要紧,还是去救襄阳要紧?还不退下!”武敦儒还欲再说,却见黄蓉眼神已冰,只得悻悻退回。黄蓉方回了颜色,对冷周二人道:“如今也只能如此,有劳二位了。”

  冷严微微点头,周勐自是没口答应。众人方松一口气,耶律齐忽而开口道:“郭婶婶不能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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