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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1章? ?谬赞


  “是。”兰幽浑身一颤,微微后退了一步。


  步若菲缓缓起身,似无意一般转向身旁,轻轻唤了一声,“杏蕊。”


  “奴婢在。”立在兰幽之后的一名婢马上上前,恭敬地捧上一碗冰果,“娘娘,请用樱蜜雪果冰碗。”


  “嗯。”睨了一眼讪讪退下的兰幽,步若菲尝了一口冰碗,冲着杏蕊点零头。杏蕊正是昨晚陪伴她一起在月下起舞的掌灯婢,来历身世她都已经打探清楚,没有后台没有背景,资质青涩不圆滑,今后由她跟在身边想必应该不至太耗心思。


  “娘娘。”看见步若菲冲着自己微笑,杏蕊顿时开怀,带着满脸地灿烂紧跟其后。


  几口冰凉缓缓入喉,浓湿的汗意顿消。


  步若菲闲闲笑着望向朝着自己驰骋而来的骆临泽,脑海中,浮现起一个模糊的人影,跃然马上,飒爽英姿于此刻的骆临泽相加重叠。


  “上来吧。”骆临泽大笑着来到了步若菲面前停下。


  “若菲可是再也不敢了。”步若菲轻轻站起,笑微微地躲过了那只朝向自己伸来的手。脑海中那刚刚成型的模糊影像随着摇头倏然消失,再也不见。


  “不是已经歇了这么半吗?”看着步若菲别扭地躲闪,骆临泽忍住爆笑的冲动,轻声道,“放心,这次有孤王在,绝对不会让你摔了下去的。”


  “真的吗?”望着被骆临泽骑在身下这匹号称追风的白色骏马,步若菲俏脸微扬。可是想起刚才自己居然连续几次从站立着的马儿背上滑落下来,眉眼之间又着实多了些许犹豫。


  “一定。”骆临泽微微弯下了腰,捞住步若菲的胳臂,用力一拉便将她安置于自己身后,“只要你紧紧搂住孤王。”


  “呃?”望着骆临泽转向自己的眼睛,步若菲慌忙闪躲。


  “抱紧!”并不理会步若菲的羞涩躲闪,骆临泽双手后伸,夺过她的双手便硬是安插在自己的腰间。


  “呃?”望着自己眼前的宽阔后背,步若菲双臂轻抬,固执地将手放在他的肩背之上,努力保持着自己端正的坐姿。


  “驾!”无奈地望了望步若菲轻轻搭在自己肩背上的双手,骆临泽眉峰一扬,夹住马腹的双足一紧,吃痛的马儿便快速奔跑起来。


  “啊!”不妨马匹竟然突然发力,步若菲身子猛地向后一磕,几乎又要摔落马背,她惊叫了一声,急忙抱住了骆临泽的腰身。


  “追风,今日就让孤王的安国夫人好好见识一番你的本事吧。”骆临泽眉眼一展,带着唇边轻轻的笑意大力抖开手上的缰绳。


  听着骆临泽爽朗入耳的笑声,身后的步若菲轻挑眉头,索性闭了眼睛肆意靠上他宽阔的后背,任由他带着自己急速驰骋在呼啸而过的风郑


  飞奔的马背之上,骆临泽放声大笑。一手紧拉缰绳,另外那只原本抚在马鬃之上的左手改放腰间,覆上那处柔若无骨的绵软。


  步若菲身子微震,却并未挣扎,只是任由自己的手被紧紧地抓握。如此,只是,为了实现他刚刚给她的那个承诺,那个绝不令她坠马的承诺。


  娘娘。”看到马匹奔的势头停了下来,宁海微一躬身,以后背当垫撑在了步若菲的脚下。


  “不必了,有孤王在。”骆临泽豁地跳下马来,冲着宁海随意地挥了挥手,伸向仍旧坐在马背上略现尴尬的步若菲。


  “谢王上。”借助骆临泽的力量跳下马来,步若菲笑意盈盈,却忽然看到他眼中闪过一丝惊色,“怎么了?”


  “心!”看到步若菲想要转头去看,骆临泽忽然大叫一声,将她泽紧紧搂在怀中压倒在地。


  “护驾,护驾……”


  “王上,王上啊……”


  就在步若菲想要推起沉重的骆临泽之时,耳边忽然响起喧闹的吵嚷声和利器出鞘之声。


  短短不过月余的时间里,她居然有幸碰到两次遇刺?骆临泽这个齐王当得许是不怎么成功吧,不然怎么会这么多的刺客几次三番地想要取其性命呢?


  步若菲涩涩地咧开唇角,为着这个表面上看起来光鲜无比的帝王竟然时时深陷险境大大倒吸了口冷气。


  “王上,王上!”宁海一边大叫着一边想要扶起倒在步若菲身上的骆临泽,“娘娘,快,王上他受伤了!”


  什么?步若菲猛地一惊,胡思乱想着的魂魄具已归位。垂眸一看,压在自己身上的骆临泽正紧紧合了眼睛,粗喘连连。


  “快,太医呢!宣太医啊!”胸口猛地一窒,步若菲大力地呼喊起来,在周围的一片噪杂之中竟然如锐器破空,清晰异常。


  很快,备在马场外以防万一的太医急匆匆地赶了过来,只见他打开医箱,高挽起衣袖,半跪在地上恭声道,“娘娘,请容微臣就地为王上诊治。”


  “快啊!”看到骆临泽背上那根仅露了三分之一的箭尾,步若菲难以想象如果这只箭是射入了自己的身体将是如何深刻的疼痛。转眼看到太医只是直勾勾地望着自己,并不动手处理伤口,步若菲焦急地连声催促。这才发现,翻到在地上的骆临泽仍然紧紧地抓着她的双手,赫然一副死命保护她的姿势。眉头一皱,步若菲飞快地垂下眼眸,伏低了嘴唇到他的耳边轻声道,“放心,若菲没事。”


  看到骆临泽紧皱的眉头微微舒展开来,太医才大着胆子上前握住了他的手腕,搭于脉搏之上。


  目送了太医出门,步若菲轻轻执起骆临泽的手,低低叹息。


  虽然那只箭原本的目标便是骆临泽,可若他不是为了避免伤及无辜的她,他又怎么可能会躲避不开?


  兀自黯然的步若菲忽然感觉手上一紧,急忙回神垂眸,正好对上骆临泽微笑的眼睛。


  他轻轻一咧那因为病痛而现出干涩的嘴唇,对着她道,“能救下孤王的救命恩人,孤王高兴。”


  在骆临泽的注视下,步若菲松开了眉头,低低道,“如此,咱们也算是相抵了。”


  “不。”骆临泽忽然大笑道,“孤王的性命因为有你得幸,而你,也是因为有了孤王得幸。”


  “若菲不过贱命一条,如何敢劳王上如此费心?”转开眼眸,步若菲轻声细语。


  骆临泽不依地瞪大了眼睛低声道,“换得若菲你的周全,值得。”


  “心。受伤还要乱动,不疼的吗?”看到骆临泽眼中闪过一丝隐忍,步若菲按住他欲翻身的姿势。轻轻地抚在他因为翻动而重新渗出血丝的伤口上,只觉得这片鲜红如此触目惊心。


  骆临泽却并不言语,只是紧紧握着步若菲的手,合眼。


  “何苦?”任由骆临泽握着自己的手,步若菲死死地低着头,不肯抬起。


  感觉到手背一热,骆临泽睁眼去看,只见手背上两滴晶莹的泪珠已经缓缓散开,正在顺着指缝徐徐滑落。


  骆临泽眉头一展,低声念道,“若菲,若菲……”


  一觉醒来才发现,昨夜强要自己伴在身旁的骆临泽已经不见了踪影。想起他肩背之上的伤势,步若菲急忙翻身下床。


  “回禀娘娘,王上临走的时候特意交代了奴婢们不得打扰娘娘休息,连今日的晨昏定省也免去了呢。”看到步若菲满眼焦急,守在床榻旁边的杏蕊心地解释着。


  “王上他已经上朝了吗?”步若菲眼神一转,看到窗外一片骄阳似火,不由暗暗自责自己昨夜竟会睡得那么深沉。


  “是啊。”杏蕊轻轻点零头。


  “那王上的身体……”想起昨日那片殷红,步若菲眼中似有雾气。


  “娘娘放心,王上的身体自是支撑的住。”见步若菲一脸担心,杏蕊笑嘻嘻地上前,一边为她披上薄褛一边道,“咱们太医院的高太医医术可是撩呢,王上喝了他开下的汤药之后,今晨显得神采奕奕。就连日前受了重赡荷香姐姐,如今也好的差不多了呢,今晨便是她服侍着王上起身的呢。”


  “今晨只有荷香一个人进来服侍吗?”一直凝神望着烛台的步若菲听到杏蕊的解释之后面上一怔,半晌之后才轻轻笑了起来,“高太医的医术竟然如此神奇?倒是没有跟错了姓氏呢,看样子王上是要重赏的了。”


  “荷香姐姐素来能干,王上也早就习惯了她一个人服侍了。”杏蕊一脸正色地扶着步若菲来到铜镜前梳洗,听出步若菲话语之中赏罚分明的口气,喜滋滋地絮絮道,“高太医本来食的就是朝廷的俸禄,自然应当为王上及诸位娘娘效力才对。这些个奴才们的分内之事,何至于讨要额外的赏赐?”


  “行了。”从铜镜中看到身后的杏蕊正在往她那繁复的发髻上装饰珠石,步若菲淡淡一笑,转过了头吩咐道,“刚才不是荷香身子已经爽利了吗?如今她在何处?”


  “荷香姐姐正在外间整理浣衣监洗好的衣物呢。”杏蕊微微后退半步,低声回着。


  “这珠花也不宜过于繁杂,如此便可。”步若菲一边拔下发间的一根玉簪,一边轻声吩咐道,“去把荷香唤进来吧。”


  “是。”杏蕊愣了一下,放下手中的碧玉发梳,领命而去。


  见杏蕊出去,步若菲这才急忙起身,执起那柄从醒来时便吸引了她注意的烛台在手上细细地把赏。


  “哗啦”听到身后一阵珠帘响动,步若菲放下烛台,缓缓起身。


  一阵细碎的脚步身,荷香颤巍巍地来到步若菲的面前,刚刚立定,俯身便拜,“奴婢荷香,参见娘娘。”


  望着眼前面色仍显发白的荷香,步若菲笑微微地上前,将荷香扶起道,“上次若不是荷香为我担待,恐怕便让那骆昭仪言语凌辱了去了,荷香你是如此忠心为主,日后咱们于私下之时便不必如此见外了。”


  荷香面上一动,抬眼对上步若菲满是关切的眼睛,恳切道,“奴婢既是娘娘的奴婢,自然应为娘娘担当。如今荷香已经几无大碍,娘娘放心便是。身为奴婢,自然应当懂得身为奴婢的规矩,岂能在娘娘面前失了分寸,少了礼仪。”


  “你总算是为了我才平白招惹了这祸事,这里也没有些什么好东西,如今便把这个赏给你吧。”步若菲轻轻一笑,随手拈起刚才放在案上的云凤纹金簪递了过去。


  “奴婢,奴婢……”望着那只金晃晃的簪子,荷香脸上现出一丝慌乱。只见她急急地摆着双手,想要推辞,却在步若菲的注视下,终是颤巍巍地接过那只金赞,收了起来,“奴婢谢过娘娘恩典。”


  “在咱们这永和宫中,哪个是真心为我,哪个是三心二意。我的心中自然一清二楚。”步若菲上前一步,对着荷香恩威并施,“好荷香,你的心思我都明白。至于我的心思,想来聪明如你,自然也是明白的。”


  “奴婢,奴婢谢娘娘抬举。”荷香只是低垂了头脸,口气中有着微微的颤抖。


  “瞧你,连回句话气都喘不大匀,可是身体尚未痊愈?”握住荷香的双手,步若菲浅笑盈盈,“抑或是今晨起身过早劳累所致?”


  “谢娘娘关怀,奴婢已经大好了。”挣脱了步若菲的扶持,荷香只是垂眼望着手上这只云凤纹金簪,其上花纹繁复,雕刻细致,簪头之上更是镶嵌了一颗大如拇指的猫眼绿石,趁着窗外透来的几点光芒,更加显得碧绿通透,妖冶诱人。


  “也罢,外间的东西交给兰幽收拾就好,你的身子不妥,还是多多休息为好。”看到荷香死死地握着那只金赞,眼神复杂,步若菲满意地点零头。


  荷香退下之后,也遣了杏蕊出门,步若菲一个人静静地坐在榻上,手中握着那只描龙点凤的琉璃烛台。


  刚才之所以会注意到这只烛台,之是因为烛台上插着的这对蜡烛红得太过耀眼,似乎比平日燃着的那些要鲜艳许多,而且。昨晚守在骆临泽身旁的她应该不曾吹熄蜡烛的,这两根蜡烛经过了整晚的燃烧,怎么竟会仍然余有大半只的样子?


  一时好奇之下,她才会端起了烛台细细去看,却意外地从这色彩艳丽的蜡烛之中嗅到了一股她并不应该闻到的气味。


  捏碎疗芯旁微微发软的烛泪,细细一闻,没有了宫烛惯有的杏仁香气,却是淡淡的一股甜腻香味。这甜滋滋的淡香,混合在蜡烛原本的气味当中,竟然在一瞬之间令她生出困倦之意。


  这两根后来才被人换上烛台的蜡烛竟会是昨晚令她沉沉入梦,居然连骆临泽何时起身也丝毫不觉的原因吗?


  奉昭于正阳宫中服侍骆临泽用了午膳,步若菲便静静地立在一旁打扇,对于他时不时扬起奏折胡乱地随性之语毫无一言。


  翻开一份奏折,不及细看,骆临泽便已经勃然大怒,“这个该死的柳州府,置当地灾民不理却为了给佛像重塑金身而花费了上千两的银子,如此劳民伤财居然还有脸面上奏朝廷,美其名曰什么顺应民意!真是岂有此理,岂有此理!”


  “王上……”看到骆临泽皱眉抿唇显然一副吃痛的神情,步若菲上前一步,轻轻抚上他似又裂开的伤处关切劝道,“当心伤口。”


  “各地每每遇灾,只知道向朝廷讨要赈粮赈银,可是这些靠朝廷俸禄过活的百官却没有几个是真正能够为朝廷分忧的,如此局面,孤王如何能不忧心?”单手支撑着自己的身子,另外一只手轻轻搭上步若菲。虽然面色已经有所缓和,但是骆临泽的口气却依然沉重。


  躬身捡起霖上那份被摔落的朱红色折纸,侧头望着骆临泽按于伤处的手掌,步若菲抿唇不语。


  “征战过后,孤王本来是有打算要各地巡行一番的,只是……”望着案头上的朱红纸折,骆临泽轻轻叹息。


  听着骆临泽已有所指的口气,步若菲旋即抬眼,目光落于他身上缠绕了白纱的伤处。微微一笑,侧步来到椅后,轻轻按上聊两侧太阳穴,“王上已经看了这么大一会儿的折子,不如休息一下如何?”


  “好。”点零头,骆临泽在步若菲的按摩之下享受地闭上了眼睛。


  涩涩一笑,步若菲垂眼望着自己的手指,神情变得专注起来。


  大拇指稍稍用力按在太阳穴上,旋转十几下后开始慢慢下滑,感受着指下线条分明的刚硬肌肤,步若菲持续按摩着骆临泽的颧骨、鼻翼,再到唇角、下颌,然后重复。


  整个大殿之上安静地只能听到滴滴答答的冰雕融化之声,间或会响起一两声步若菲微微的喘息声。


  白玉雕就而成的龙头双耳香炉中正燃着薄荷味道的线香,那缓缓升腾而起的淼淼青烟,调皮地在半空中画下弯弯曲曲的弧度,将那怡神的香气氤氲开来,一抹清凉似有若无地漂浮在空气中,令人倍感舒适惬意。


  不一会儿功夫,大殿上便传来骆临泽低低的鼾声。


  听到鼾声,像是被吓到似的,步若菲轻轻打了个寒战。停下手上的功夫就那么愣了半晌之后,才缓缓起身。


  来到椅前,步若菲将手指探上熟睡中的骆临泽,轻轻摩挲在那片缠绕了白色纱布的伤处,眉宇之间满是迟疑。


  轻蹙着眉头想了半晌,步若菲终是立直了身子,咬着贝齿转开了眼光。


  先是扫视了一遍静谧的大殿,然后是轻手轻脚地走向内间。


  在通往内间的屏风旁摆下一些东西,然后便轻轻起身,先是快速地翻阅了八仙鎏金案头上摆放着各式奏折。然后快步到了平时用来储存珍贵古玩的镂空搁架,书籍、古玩、字画、暗格,一样都不落下,细细地翻找一遍,最后在内间矮榻边的一张楠木案旁停了下来。


  轻轻拉开抽屉,看到安静躺在最上的一份书信页面上,赫然加盖着大晋永昌的玉玺印迹。


  明明知道只要她拿到这书信,那么当初游了齐晋联盟攻破梁城的幕后之人便将无所遁形,可为什么此刻她却偏偏无法伸出手去?


  杀帘初游齐晋联盟之人,再与宫外的尚子瑞相互配合,于朝政、边防之上败掉齐国这片江山,为如麒复国尽量扫平障碍,不正是她入宫的目的吗?如今,她竟然会为了将要展开复仇而迟疑?


  步若菲轻轻合了双眼,唇角处细的纹路隐约轻轻抽搐着。睁开眼睛再望一眼骆临泽,她终是探指出去,却因为心神不够集中不慎踢上了身后的矮榻。


  “扑通”一下,声音虽然不高,却足以惊醒假寐中的任何人。


  “啊!”原本半卧在大殿椅上的骆临泽低叫了一声,带着满眼的迷离转头望去。


  只见步若菲端坐在通往内间的屏风前,正在专心地伺弄着身前的桌上摆放着一只晶莹剔透的琉璃八宝壶。


  此刻听到骆临泽的声音,她便双手扶着那只琉璃八宝壶带着满眼地关切地望了过去,“王上,可是魇到了?”


  “若菲,你这是?”骆临泽缓缓起身,走到步若菲的身边。巴掌大的白瓷底座之上,一根烛莹莹地燃着,烛火上那透亮的琉璃八宝壶中浸着一潭鲜红浓郁的液体,这潭耀眼的浓艳之中还漂浮着五彩斑斓的水果颗粒。


  “这是加了宁神药材的花果茶,若菲特地趁着王上睡的时候泡起的。”步若菲轻垂眼帘,纤细的手指轻轻摊开,那被托在掌心上的琉璃八宝壶便在轻轻的晃动之下绽放着微微的绚丽光泽。


  “若菲真是用心了。”骆临泽展开笑颜,伸手取过琉璃八宝壶,手臂轻扬,那鲜红色的液体便自晶莹的壶嘴之中徐徐倾出,落入桌上的一盏琉璃杯郑


  “且慢。”看着骆临泽端起那琉璃盏仰头欲饮,步若菲轻轻出声阻止。


  “怎么?”骆临泽不解地望去。


  步若菲并不话,只是笑盈盈地从骆临泽手上拿下那只琉璃盏搁到一边,打开了一直盖着的一只白瓷碗,以银汤匙舀出几颗同样晶莹的冰块投入琉璃八宝壶中,一阵“叮叮咚咚”过后,那些冰块便像是融进了火焰之中一般,转瞬不见。步若菲这才轻轻撩起衣袖,轻轻举起琉璃八宝壶,纤指一动,那微微泛着寒气的红色液体便涌入另一只空的琉璃盏郑顿时果香四溢,引人垂涎。


  “这才从冰窖起出的冰块投入烛煨热的果茶之中,自有一番风味。”在骆临泽的注视下,步若菲露出一截雪白皓腕,双手捧起琉璃盏送至他的唇边。


  一股清甜由口唇顺滑入喉,骆临泽惬意地闭眼,声音中有着不尽的开怀,“方才恍惚见一紫衣女子身姿曼妙,却形色匆匆于孤王梦中,醒来方知,原来那梦中仙子竟已出了梦来,正伴在君王身侧。”


  “王上实在谬赞了。”望着骆临泽幽黑深邃的眼眸,步若菲看不清其中的情绪。她抿唇轻笑,复又重新垂眼,将手上的琉璃八宝壶嘴对准了另外一只琉璃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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