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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9章似乎快要撑不住了


  太皇太后今早走得匆忙,根本没来得及带多少侍卫,而刺客有二十来个之众,且武功都不低。

  侍卫无力抵抗,一个接一个倒下,剩下的都围在了太皇太后的马车旁,殊死护驾。

  刺客很快分作两拨,一波朝太皇太后的马车逼近,另一波欲将所有的宫婢太监赶尽杀绝。

  宫婢和太监们没人保护,吓得到处躲藏,但是光秃秃的林子没有他们的藏身之地。他们四处逃窜,最终都像被老鹰擒住的猎物一样,接连死于非命。

  在此起彼伏的惊呼和惨叫声中,有刺客盯住了华盈寒,举刀朝她劈来。

  华盈寒站在原地没动,瞥见刺客临近,她抓住刺客的手腕反手一推,借他手中的刀扎进了他的胸膛……

  华盈寒顺手拔刀。刺客呕了一口鲜血,倒在地上咽了气。

  另外两个刺客恼羞成怒,又朝华盈寒冲了过来。

  她在景王府待了一个多月,一直没机会练武,现在正好活动活动筋骨。

  无论是刀还是剑,到了华盈寒手里都变得如疾风般凌厉,打得那帮刺客毫无招架的余地。

  林间刀光剑影,遍地尸骸……

  华盈寒也记不得自己清理了多少个,总之倒下的刺客越来越多,剩下的要么还在试图攻击太皇太后的马车,要么开始朝她靠近。

  宫女和太监们接连脱身,再也没有无辜的人伤亡,但是马车那边的侍卫似乎快要撑不住了。

  华盈寒纵身一跳,翻进了刺客们的包围里,执刀横扫,逼退马车旁的刺客。

  刺客出刀回击,华盈寒后仰躲过,但她身后就是太皇太后的马车,没有足够的间隙施展,那刀尖近乎贴着她的脖子划过,庆幸的是只划开了她的领口,没伤及皮肉。

  华盈寒在车旁和刺客打斗,而死守在车前的侍卫寡不敌众,被刺客占了上风。

  刺客杀了驾车的太监,隔着车帘一刀刺了进去。

  华盈寒心里“咯噔”了一下,想要冲过去阻止,无奈她的身边还有几个刺客在纠缠,她脱不了身。

  华盈寒竭力收拾剩下的刺客,同时留心着车前,见那刺客还站在马车外,好像被车里的什么拖住了手中武器,正想要挣脱。

  忽然,一个身影破帘而出的瞬间,刺客后仰栽在了地上,脖间多了道鲜红的印记。

  那刀之快,快到连封喉都无影……

  然后华盈寒的身边就多了个帮手,同她并肩解决剩下的刺客。

  她击左,他攻右;她一退,他就进,俄而互换阵地,配合得天衣无缝,也杀得周围的刺客措手不及。

  最后他反手一刺,看似只是顺手而已,可手中的刀一穿就是两个。他瞥了瞥身后,确认没有留下活口才松手。

  仅剩的两个刺客都已被他解决,华盈寒得了空闲,垂下手,看着他。

  风拂过,他袖手回头。

  其眉如峰,其眸如泓,黛蓝色的锦袍随风,纵然不怒,眉宇间也带着拒人千里的冷漠,但是人若长得好看到了极致,随便往那儿一站,都像披着霁月光华般令人赏心悦目,无关他是喜是怒又是什么身份。

  这个身影,她似曾见过……

  也许是在六年前的战场上。

  她记得,他叫姜屿。

  华盈寒的心忽然间凉透了,宿敌近在眼前,她却不得不丢了手里的刀,装出一副从不认识且毫无敌意的样子。

  他的眼神很淡,没有杀气,看着她,抬手指了指自己的领口。

  华盈寒低头一瞧,她的衣襟被刚才那刀划了一道大口子,而他虽提醒了她,但目光一直都在她这儿,丝毫没有要回避的意思。

  “那你还看?”华盈寒随口怨道,从容地捏紧衣襟,遮住外露了肌肤。

  周围的气氛近乎凝固,幸存的奴才们都被吓傻了,不仅是因为之前的危机,还因为华盈寒刚才的那句话……

  那压根儿就不叫话,叫顶撞!

  华盈寒心里清楚,沉下眸子,福身,“王爷恕罪。”

  “屿儿,你没事吧?”

  车内传出一声关切。姜屿收回目光,转而看着马车回应:“儿臣无恙,让母后受惊了。”

  “好好的,怎么会有刺客?”

  侍卫搜了刺客的身,在刺客的手腕上发现了眼熟的刺青,回来禀道:“回娘娘,是三王爷的人。”

  马车里陷入沉寂……

  华盈寒还保持着行礼的姿势,蹲跪在一旁。从前她不知道谁是三王爷,也不知道前太子的婢女为什么也要刺杀姜屿,直到她到太皇太后身边才听到些过去的事。

  传言景王“弑父杀兄”,杀的兄长就是前太子姜安,而三王爷是前太子的亲弟弟,叫姜兴,他在太子被杀后侥幸逃出了隋安,一直潜藏在暗处,想要推翻姜屿,为父兄报仇。

  良久之后,太皇太后才叹道:“罢了,安葬好这些无辜的人,启程吧,回宫看衍儿要紧。”

  “母后可否将这个婢女留给儿臣?”

  太皇太后顿时打起帘子看向车外,眼中布满惊色:“屿儿,你说什么?”

  “她的功夫不错,儿臣想将她留在身边。”

  华盈寒心下大惊,久久没缓过神来,这原是她期盼的没错,但是……是不是得来得太过轻巧?

  太皇太后万分欣然,连声应道:“好,好,母后原也是瞧着这丫头稳重,想带回宫里差使,难得屿儿你能开这个口,母后打心底里高兴。”她又看向华盈寒,认真地叮嘱,“王爷从没向哀家要过人,这是你的福分,今后务必好生服侍王爷,知道吗?”

  华盈寒应道:“是。”

  那人的脸色一直不怎么和善,就像别人欠了了他谷粮还了他糠似的,她实在看不出他心里有什么盘算。

  一个士兵策马赶来,跪地禀报:“王爷,八百里紧急军报。”

  太皇太后忙道:“屿儿,军政要紧,小孩子的病不打紧,哀家会照顾衍儿,要不你先回去吧。”

  姜屿点了下头,待侍卫牵来马,他纵身上马,挽了挽缰绳,正打算走,瞥见有人还杵在原地。他不耐烦地道:“愣着干什么,是本王的话说得不够清楚?”

  他们之间仅有过寥寥几句话,华盈寒已能感觉得出这个人脾气很冲,也难怪,他本就不是什么善茬。

  华盈寒没顶嘴,沉着眸子移步跟上他。

  他有马,她没有,她只能和几个侍卫一样,靠一双脚追赶四条腿,紧随其后。

  回到景王府,华盈寒他们早已累得满头大汗。

  月慢带着几个婢女在门口跪迎,见到主子回府,焦急万分地道:“参见王爷,听闻王爷遇到了刺客,王爷可有……”

  月慢话还没说完,她主子就从她眼前过去了,疾步如风,根本没为谁的话音停留,也可以说他压根儿就没听。

  华盈寒还没来得及多喘口气,又不得不快步跟上去。

  机会得来不易,她万不能得罪那个肯主动“收留”她的人。

  主子没唤起,月慢只能跪在地上。

  华盈寒又从月慢跟前走过,哪怕她没有刻意地去看月慢,她的裙摆扫过月慢眼前,也引起了月慢的注意。

  月慢抬头,惊愕:“怎么是你?”

  “抱歉,让你失望了。”华盈寒小声喟叹,来不及多说,见姜屿已经走远,又紧赶慢赶地追上去。

  一个在前面走,一个婢女在后面追……

  月慢跟在主子身边十多年都没见过这一幕,主子从不许她们跟着,哪儿有现在的随意和纵容。

  月慢娥眉紧蹙,刚刚跪直了些就怔然跪坐在地上。

  “月慢姐……”湘芙上前轻扶。

  湘蕙道:“月慢姐该不会被那人骗了吧,她要勾引的压根不是后院那个,而是……”

  湘芙又补话:“对,她分明是在利用月慢姐你们,先接近太皇太后,再接近王爷。”

  月慢神色变得越发严肃,握拳垂手砸向地面,砸得原本细嫩白皙的手泛了红。

  *

  庭院里,前面的人走路就跟疾风卷过似的,可见性子是又冲又急。华盈寒不敢停留,她稍稍慢下就会被甩得远远的。

  他带着她朝着那座她曾执念的殿阁走去,

  李君酌候在殿门外,见到主子来了,忙行礼,“主上。”

  姜屿顺手将军报递给李君酌,示意他自己看,然后解下披风,进了殿里。

  华盈寒在门外停下脚步,见李君酌还站在门边看军报,而殿里面只有姜屿一人,她不知自己是该进去还是不该进去。

  李君酌看完军报,朝着殿内拱手:“一切都在主上的意料之中,这次大祁定能给狄族一个教训。”

  华盈寒默然站着,军报这类东西她从前常见,靠猜都能猜到整封军报写的什么。

  狄族多半已被姜屿斩杀使臣的做法激怒,对祁国宣战了,但这是祁国逼他们开战的圈套,所以要挨打的显然不是祁国。

  华盈寒察觉到对面的李君酌在看她,她抬眼,看出了他眼中的疑惑,无非在好奇她是谁,又为什么会出现在这儿。

  至于原因,华盈寒也莫名其妙。

  姜屿说她武功好,可以他那夺人性命比吃饭都轻巧的身手,还用得着谁保护?

  不一会儿里面传出一声:“让人带她下去安置。”

  李君酌领命去办。

  过了一阵,李君酌带着月慢回来。

  打从月慢看见华盈寒起,她的眼睛就跟长在了华盈寒身上似的,直到走门前才沉下眼,“奴婢斗胆,请问王爷,这个婢女应该如何安置?”

  她的言外之意是想请主子明示,应该给此人什么样的吃穿用度,而这些往往对应着地位。

  “你有什么就给她什么。”

  淡淡的一句从殿里传出来,月慢就像被冰冻住了似的,顿时愣在门口。

  华盈寒听了心里也不轻松。

  月慢今早才对她放过狠话,好比已经与她撕破了脸皮,如今她不仅回来了,还到了姜屿身边,同月慢低头不见抬头见,姜屿又有意要让她和月慢平起平坐……

  看来她们之间的梁子是消不了了。

  华盈寒不怕和谁结仇,只是觉得没必要,之前对付绿琇是想替阿巧报仇,如今她拿回遗物的事八字还没一撇,又要分心去提防无关紧要的人,还是一个有心机又善妒的婢女,实在是累。

  她试着推辞试:“月慢姑娘服侍王爷已久,奴婢怎能和……”

  结果她的话还没说完,里面的人已经抬了眼,盯的是她。

  森寒的目光让她噤了声,顺便将没说完的话咽了回去,再点头以示乐意接受。

  看来很多事到了他这儿都没商量,不,不是很多,是所有!

  月慢再是不服气,也不得不在主子面前装出一副毫无怨言的样子,欠身告退,带走了华盈寒。

  月慢和湘蕙她们住在后院最好的院子里,而且都有自己的屋子。

  华盈寒好歹是主子亲自发话收下的人,无论月慢高兴与否,都不能把她撵去和末等婢女们同住。

  不过再好的院子,屋舍也有好和不好之分,比如院墙角落里的那间杂物房,和其他屋子比起来就显得格格不入。

  月慢想也不想就指了那屋子,“只有那儿没人。”然后让湘蕙带华盈寒过去。

  门一开,扬尘扑面而来,连湘蕙都嫌弃地捂住口鼻,抬手招了招灰尘。

  待扬尘散去,华盈寒才看见里面堆满了破烂家具,上面还盖着厚厚的尘,屋里到处都脏得不成样子,又因终年照不进阳光而有些潮湿,空气里弥漫着一股子霉味。

  湘蕙抄着手讥诮,“没想到你爬得还真快,我当初怎么就没瞧出你不是省油的灯呢?”

  华盈寒没搭理谁,自己进了屋。

  “你自己收拾吧,收拾不完就别睡了。”

  湘蕙说完就转身,还没走出两步,身边猛地响起“噼里啪啦”的动静,吓得她连连往前蹿了数步,停下来就回头斥道:“你做什么!”

  华盈寒站在门外,看着那些被她丢出去的一堆破家具,淡然拍去手上的尘土,道:“当然是收拾屋子。”

  湘蕙又愤然朝月慢告状:“月慢姐你看她!”

  月慢一言不发地回了自己的房间去,平静得让湘蕙和华盈寒都不太习惯。

  华盈寒收拾到天黑才将屋子清理干净,窄是窄了点,能遮风能避雨,是个人住的地方。

  她在屋里找到一张能睡的床和一张摇摇晃晃的桌子,还有一把不怎么结实的椅子,对她而言已经足够。

  **

  第二日,华盈寒一觉醒来,天已经大亮。这一觉她睡得格外地沉,睡过了以往起来干活儿的卯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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