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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8章多谢小哥救命之恩


  秦钦低头看着怀里的人,她闭着眼,发丝和长睫上都挂着晶莹剔透的水珠,他唇角微微上扬,要不是清楚她的水性比他好,他可能真会心急如焚。

  他放她躺到池边的空草地上,还来不及替她擦去脸颊上的水珠,几个宫女就围上来,将他挤了出去。

  她昏迷了很久,终于张嘴吐出一口水,人也跟着苏醒。

  院子里已经炸开了锅,所有奴才都围了过来。华盈寒躺在人堆中间,听见耳边有人在问:“你没事吧?”

  她摇了摇头,喘了喘气,虚弱地问:“刚才……是谁救的我?”

  有人指向人群外面,“是那个人。”

  华盈寒撑着地坐起来,围着她的人才自觉地让出一条道。他站在那端看着她,同她一样浑身湿透。

  她微微一笑,道了句:“多谢小哥救命之恩。”

  华盈寒自认自己没什么演技,强忍着心下的笑意,让自己的神色保持平静,好糊弄过周围的人。

  从现在起,她和秦钦才算当着众人的面重新认识了一次,今后再怎么碰面都不会惹人起疑。

  同样是救命之恩,而她不是月慢,不用担心上头的主子不高兴。一个初来乍到的丫头,怎知道谁是小厮、谁是人质。

  太皇太后原本和柳掌仪在假山上下棋,也被院子里的事情惊动,在柳掌仪的搀扶下走到人群外面,问:“发生了何事?”

  有人应道:“回娘娘,方才有人不小心掉进了水里。”

  围观的奴才往后退开,太皇太后走近,看了看躺在地上的人,“原来是你,可有大碍?”

  华盈寒从地上起来,面朝着太皇太后跪下答话:“回娘娘,奴婢没事。”

  “没事就好,以后当心些。”

  太皇太后随后唤来宫女送华盈寒回去换衣裳,又命人赏了救人的秦钦,让他退下。

  柳掌仪指着不远处的马说:“娘娘您瞧,那些就是狄族先前送来的马。”

  太皇太后点了点头,“既然景王不要,那哀家就拿去做个顺水人情,送给他的几个表兄弟。”又回头交代柳掌仪,“下去准备准备,后日让景王来陪哀家用晚膳,哀家正好与他提提月慢的事。”

  华盈寒还没走远,听见太皇太后的话,心有一瞬跳得很快。仅是一场家宴而已,她没有把握能引起谁的注意,但这确实是一次难得的机会……

  *

  太皇太后要同景王提纳月慢为侧妃的事,所以对于这场夜宴,柳掌仪比太皇太后还要上心,打从她接到太皇太后的吩咐起就开始忙活,璃秋苑里的上百号奴才也没有一个能歇息的。

  奴才们打扫庭院的打扫庭院,布置厅堂的布置厅堂,尤其是到了后日傍晚,他们进进出出忙活了半个时辰,才将丰盛的菜肴摆满长桌。

  华盈寒已经将祁景王的喜好死死地记在了脑子里,仅看一眼就知桌上大都是他喜欢的菜式。

  景王要来,璃秋苑没有谁敢掉以轻心,太阳刚落山,所有人都规规矩矩地站在自己的位子上,敛声屏气地等。

  凉风一次次灌进屋里,太皇太后舍不得关上屋门,一直看着外面。

  柳掌仪更是伸长了脖子,像盼星星盼月亮似的看着院子门口。

  华盈寒给太皇太后上完第三盏茶,退到屋门外站立。

  天色渐晚,景王府里华灯初上,他们等的人还是不见踪影。

  “你去瞧瞧,看看景王到哪儿了。”

  “是。”柳掌仪领了吩咐,朝院门走去,刚走到门口就撞上一个健步进来的人。

  大部分的奴才都埋低了头,更加谨小慎微,只有华盈寒略抬着眸子,看着那个进来的年轻男子。他穿着褐色直裾,头戴银冠,眉目里透着的只有英气没有杀气。

  来的不是景王,她见过景王的背影,比这人要高,身形也更健硕。

  男子小退半步,拱手唤道:“柳姑姑。”

  “君酌大人,王爷呢,太皇太后已等候多时。”

  男子只道:“劳姑姑带奴才去见太皇太后。”

  柳掌仪带着男子进屋,他们从华盈寒面前走过,华盈寒心里也跟着有了数,秦钦曾与她提过,景王有个随从叫李君酌,应该就是此人。

  李君酌还没来得及行礼,太皇太后就先他一步叹了气:“看来最近需要屿儿过问的政务不少,他忙得连哀家都请不动他了……”

  “娘娘别多心,王爷下午召了几位将军前来,正在同他们商议攻打狄族的事,脱不开身。”

  “攻打狄族?”太皇太后皱了皱眉头,忙问,“怎么,景王又要亲自上阵?”

  “王爷暂且没有亲自前去的打算,只是王爷处置了狄族使臣,待消息传回北狄,狄族人必定坐不住,所以王爷决定先发制人。”

  “唉,这乱世何时是个头,看样子哀家想和自己儿子吃个饭都得等仗打完。”太皇太后唇边浮出苦笑,独自站起来朝内室走去,走出几步便拂袖,“撤了吧,哀家没胃口。”

  柳掌仪小声喟叹:“君酌大人,你整日跟在王爷身边,也该多劝劝王爷,太皇太后来王府小住,盼的就是时常见到王爷,毕竟宣王殿下不在了,娘娘膝下已只剩王爷一个,怎能不想念王爷……”

  “柳姑姑的意思奴才明白,娘娘的心意王爷也明白,但王爷说太皇太后已经有了陛下,大可不用再为他操心。”

  柳掌仪一愣:“这……”

  “奴才告退。”李君酌言罢离开。

  屋里的奴才开始撤掉那些山珍海味,华盈寒也上前搭手,她端着菜肴走出屋子,转眼间看见角落的花台上坐着两个人。

  月慢不知道什么时候来了,正和她娘在那儿说话。

  柳掌仪愁眉苦脸地拉着女儿的手,连连叹气。月慢似乎在走神,一副郁郁寡欢的样子。

  华盈寒发现其实和柳掌仪母女比起来,她还算是好的,她的愿望仅是在今日落了个空,来日还有机会,但是李君酌话里的意思再清楚不过,景王今日不来,除了军务繁忙外,还因为他洞悉了太皇太后的打算……

  华盈寒诚然不喜欢自命清高的月慢,但她没有闲工夫去落井下石,她连自己的路都还不知该怎么走。

  从前她觉得找东西难,于是向自己妥协,打算接近景王,结果又发现她连见他一面都难,更别说要取得他的信任……

  华盈寒端着菜肴去后院的小厨房,背影被月慢捕进了眼里。

  打从她娘说太皇太后有心成全她起,她就常过来陪伴太皇太后,有人落水那日,她正巧走到门前,目睹了秦钦救那婢女的经过。

  他救她出水,抱她上岸,目光一直都在她的面庞上,就像怎么都看不够一样。

  月慢目光渐冷。主子不肯接纳她,她可以熬,从前至少还有人会关心她,谁知如今连秦钦都不肯只对她一个人好……

  她竟越活越输,输得连个卑贱的新婢女都不如!

  可笑的是,她还不能对那个婢女如何,否则他不仅不会再对她好,恐怕还会怨她、恨她。

  月慢看着那个背影,凝眸启唇:“娘,我要那个婢女离开景王府!”

  一夜过去,璃秋苑的日子依然平静如水,华盈寒从夏末奔波到秋末,连遗物的影子都没见到,心里已越来越按捺不住。

  晨曦照进窗户,华盈寒打了水,浇着窗台上的一株寒梅盆栽。

  忽然,院子里一阵喧闹,有宫女见人就催促:“快快,快收拾东西,太皇太后要起驾回宫。”

  华盈寒仍静静地浇着水。太皇太后要走,忙的是这些宫里的人,她是王府的婢女,无论太皇太后在不在,她都得在璃秋苑当值。

  传话的宫女从窗外跑过,瞧见她,停下脚步喊道:“寒盈,你也收拾收拾,娘娘命你随娘娘回宫。”

  华盈寒舀水的手顿住,她看向那宫女,惊然问道:“带我回宫?”

  “是柳掌仪向娘娘夸你老实本分,娘娘才决定今后让你侍奉左右,你一个新来的婢女就能进宫伺候娘娘,这可是别人八辈子都修不来的福气,赶紧收拾,半个时辰后启程!”

  宫女说得一本正经,丝毫不像开玩笑。华盈寒霎时皱紧了眉。

  进宫……

  她怎么能进宫!

  她在王府都见不得景王,皇宫更是条进退无路的死胡同。

  华盈寒放下水瓢沉思对策。那宫女说是柳掌仪向太皇太后进了言,柳掌仪同她素无瓜葛,没道理会帮她说话,可见这件事和月慢脱不了干系。

  璃秋苑离后院还有一段距离,华盈寒紧赶慢赶,穿过回廊花园往马厩走去。

  她人在屋檐下,太皇太后的旨意不能违抗,但是秦钦不会拿月慢没办法。

  华盈寒只有半个时辰,她步履急促,一直沉眼看着脚前的路,进了后院的窄巷,阳光忽然在她的身前投下一道阴影,迫使她停下脚步。

  华盈寒抬起头,看向出现在她眼前的人。

  这巷子窄,月慢站在那儿,好比一夫当关万夫莫开。

  月慢笑看着她,悠悠地问:“这么着急,是想去找你的救命恩人吗?”

  “我听不懂月慢姑姑的话。”华盈寒神色肃然,但语气还算平静。

  “我不是宫里的女官,没那么贵重的身份,当不起你一声姑姑。”月慢在窄窄的巷子里来回踱步,一直看着华盈寒,目光里添了几分幽怨,“早知道,我就该在责罚绿琇那晚将你一并处置了!”

  华盈寒站得直,不卑不亢地问:“不知我有什么地方得罪了姑娘?”

  “好一出救命之恩!”月慢的语气变得冰冷。

  “姑娘误会了……”

  “若是误会,你为何不肯跟着太皇太后进宫,为何要这么急着去找你的救命恩人?”月慢唇角一勾,“是怕今后没机会再见吗?”

  华盈寒不想再与月慢纠缠,她看着狭长的巷子,心急如焚。

  月慢忽然抬手捏住了华盈寒的下巴,仔仔细细地看了她一阵,“啧啧啧,没想到你平日不爱打扮,倒是埋没了你,好一张天香国色的脸,怪不得能让人看丢了魂儿。”

  华盈寒撇过脸,不言一字。四下无人,她若不理,等月慢肯罢休了,以她的轻功在半炷香的时间内来回马厩和璃秋苑不是问题。

  月慢松开手,淡淡道:“还不赶紧回去准备准备,随娘娘回宫,这已是我对你最大的宽容,从今往后,别让我再看见你!”

  华盈寒看着月慢的眼睛,不难看出月慢的眼底已布满敌意。

  “来人,送她回璃秋苑,她若是跑了,你们一个都别想活!”

  月慢一句命令,巷口顿时走出来两个小厮抱拳称“是”。

  华盈寒唇角扬起一丝冷笑,看来她的运气果然不怎么好。

  两个小厮不是她的对手,她要冲破阻碍易如反掌,但这儿是景王府,若贸然动手,不仅她横竖都是个死,还会连累秦钦。

  华盈寒在月慢眼前转了身,慢步往回走。

  事有轻重缓急,行军打仗也讲究进退有度,进军无路不如退守,另谋出路。

  两个小厮一直跟在华盈寒身后,寸步不离。

  华盈寒刚回到璃秋苑,院子里只剩下王府的奴才在打扫庭院。

  她刚进院门,一个宫女就过来拽起她往外走,“你去哪儿了,让我好找,快快赶紧走,陛下病了,娘娘正着急,你若再磨磨蹭蹭,当心娘娘动怒责罚。”

  太皇太后突然要起驾回宫,还走得这么急,原来不是生儿子的气,而是孙子病了。

  华盈寒甘心也好,不甘心也罢,都不得不在众目睽睽下走出景王府。

  她连衣裳都没来得及换,也没来得及收拾什么行李,甚至都没能告诉秦钦一声,就这么被迫走在了一堆宫女里,跟随太皇太后的车撵启程。

  行驾往皇宫而去,华盈寒心里萌生出的念头只有两个,一个是留,另一个就是走。

  若留下,今后要做的是否是无用功,她心里没数,而从宫里脱身恐怕要比从景王府脱身更难;若走,从今往后不能再正大光明地踏进景王府,那遗物怎么办,秦钦又怎么办?

  行驾路过一片白桦林,树上已看不见一片树叶,四周的景色有些荒凉。

  忽然,疾风卷起尘土袭来,众人招袖挥去扬尘的时候,一群黑影凌空跃下,毫无征兆地杀向了侍卫和奴仆。

  “不好,有刺客,快护驾!”。

  华盈寒回过神,林间已被刀剑交锋的声音填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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