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首战用我
星期三。
5：00PM。
奥尔顿公园，一号钻石球场。
伯灵顿公牛15U队主场。
全队12人准时到场。
虽然比赛将在6：00举行，但按照惯例，队员们必须提前一小时到场热身。
球场边。
厉斌等人排着整齐队伍，开始绕场慢跑热身。
二十分钟后。
一系列热身准备动作结束。
球员休息区。
“今天出场投手：斌先发，欧文、布莱克、詹姆斯担任后援。”
“打线安排：斌第一棒，康纳第二棒......”
主教练约翰拿着出场队员名单大声宣布。
完毕。
技能练习开始。
两组打击练习后。
厉斌与捕手亚历克斯在投球助教马修带领下，走向场边牛棚进行赛前投球热身。
作为快热型投手，厉斌通常只需20个投球就可完成热身，进入状态。
......
深秋的伯灵顿，夜晚来得特别早。
还未到6：00，天色就已渐渐灰暗。
嗡！
璀璨灯光亮起，钻石球场亮如白昼。
时针指向6：00。
比赛准时开始。
公牛队先守。
“一、二、三，加油！”
公牛队全体队员围圈，手叠手高声呼喊，而后快速奔向各自位置。
厉斌深呼吸一口，不紧不慢走向投手丘。
球场右侧。
运动家队球员休息区。
一群球员并肩站立，愕然盯着厉斌。
“竟然派出一个日裔投手，有没有搞错？”
“不是日裔，看衣背，LI，韩裔！”
“管他什么族裔，反正是个新菜，十有八九是来练胆攒经验的。”
“你们可别小看这家伙，我去年打2A时与他交过手，投球还算可以，不过今天竟然先发？”
“不管怎么样，这家伙是个机会，说不定开局就可奠定胜机。”
运动家队球员神情兴奋，打线队员摩拳擦掌。
运动家队即将上场的首棒打者，是一个身穿4号球衣，中等身材、强壮结实的雀斑小白男。
“等不及虐他了，我在一垒等你们！”
4号咧开大嘴，得意洋洋地扔下一句话，便迫不及待拎起球棒，屁颠颠走向打击区。
来到打击区旁。
呼！呼！
4号自信满满地挥动球棒，潇洒演练几次击球动作，这才站入捕手左手侧打击区就位。
右打么？
厉斌冷眼看去。
“开始！”
主裁高声喊道。
投手丘。
厉斌面无表情，不慌不忙将左腿跨出一大步，身体躬身前倾，目光盯住捕手亚历克斯。
后者隐蔽打出手势。
厉斌点头，收回脚步，站直身体，目光盯着对方打者。
下一瞬。
他右腿高抬，左膝微曲，微一停顿，猛地拧腰跨步，右腿在空中潇洒划过。
咚！
脚掌重重踏地，激起尘土飞扬。
他上半身大幅侧倾的同时，左臂借助腰力，沿十一点半钟的时针角度甩向地面。
咻！
球脱手而出，疾如流星，呼啸着向本垒板飞去。
“上肩投法，好快！”
4号心中蓦然一惊。
“快速球，好球！”
他瞬间作出判断。
下一刻。
4号双臂猛挥，球棒带起风声，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快速击向来球。
在队友及亲朋的热切期盼中......
呼！
球棒击空。
运动家队球员休息区。
聒噪声陡然减弱，原本兴奋躁动的球员们消停少许。
“球速至少60迈，有点麻烦。”
有人皱眉。
“上肩投法的左投，这家伙......有点克我。”
有人撇嘴，暗暗不爽。
......
咻！
厉斌左臂猛挥。
第二投！
球脱手瞬间，厉斌心中突然升起不好预感。
“高了一些。”
目光盯着球飞出去的轨迹，厉斌心中微微一沉。
但随即，他目露喜色。
打击区。
4号动了，球棒猛烈一挥。
砰！
球擦棒，以近乎垂直的角度飞向高空。
咚咚......
厉斌动如脱兔，从投手丘狂奔而下。
一垒手艾文也迈步狂奔，冲向本垒......
这时候。
亚历克斯猛然站起，右手掀起面罩一扔。
“我的！”
他高声大叫，跑出几步，瞄准飞速下坠的球，球套华丽丽的举起。
“脱手！”
“脱手！”
从运动家队一侧观众席隐隐约约传来祈祷声。
啪！
球被稳稳接住。
啪啪......
场外观众席传来一阵掌声。
公牛队员的亲朋好友们不吝赞美，纷纷高喊。
“斌，干得好！”
“Wow！太精彩了！”
“11号，投得漂亮！”
“斌投得不错，球速接近65迈了吧？”
主教练约翰扭头与投球助教马修低声交流。
“对！我感觉他的直球技术比选拔时又有提高，动作干净利落，非常标准，要知道上肩投法控球不易，但我看他的控球能力似乎进步不少，具体还要进一步观察。”
马修的眼神中流露出丝丝期盼。
“上肩投法威力是大，可损耗也大，我担心他的持续力。”
约翰眼中浮起一丝忧色。
......
此时。
球场右侧。
运动家队球员休息区内一片安静。
其后侧，场外观众席。
端坐观战的运动家球员家长及亲朋们一片沉默。
打击区。
运动家队4号垂头丧气，有气无力地与迎面而来的11号打者举掌相击，悻悻下场。
场内。
公牛队场上球员正在以传统方式庆祝。
亚历克斯手一挥。
嗖！
啪！
艾文接住，抖手扔出。
嗖！
啪！
二垒手欧文接住。
......
啪！
球最后传回厉斌手上。
“1人出局！”
艾文单臂高举，伸出一个指头，嘹亮喊道。
......
投手丘。
厉斌默默盯着站在亚历克斯右手侧，又高又胖的运动家第二棒打者。
左打么？
与我撞号，有趣！
“开始！”
裁判打出手势。
11号打者肥胖有料的腹部一挺一缩，双手举棒不断晃动，眼神挑衅地盯着厉斌。
我嚓！
这姿势，学LA道奇红胡子挺像，干死你！
厉斌心中冷冷一笑。
咻！
球快速飞出，依然是快速球。
11号打者陡然停止晃动，一动不动盯着来球。
嗖！
球贴着他的身体从本垒板内角穿过。
啪！
亚历克斯眼疾手快，稳稳捕获。
主裁猛然高举右手握拳。
“好球！”
......
咻！
第二投电射而出。
依然快速球，气势汹汹杀向打者外角。
11号打者神色凛然，视线紧盯球迹，双臂蓦然暴烈挥出。
呼！
球棒势大力沉，破空击向白球。
嚓！
球擦棒而过，改变轨迹飞向界外。
“界外！”
“2好球，无坏球！”
主裁打出手势，同时高声呼喊。
......
咻！
第三投，偏向打者内角的快速球！
11号打者判断出现失误，眼神闪过一丝犹豫，随即匆匆挥棒击出。
啪！
球钻入亚历克斯手套中。
“三振出局！”
主裁的声音响起。
啪！
艾文接住亚历克斯传来的球，手臂高举，伸出两指头。
“2人出局！”
观众席。
掌声、喝彩声响起。
接下来。
运动家队第三棒表现失常。
厉斌仅用四投，就将其三振出局。
第1局上半结束，攻守易换。
厉斌走下投手丘。
球员席门口。
约翰教练和马修教练并肩而立，满脸笑容，高举右掌。
“干得漂亮，孩子！”
啪！
击掌。
“打得好，斌！”
啪！
击掌。
进入休息区。
厉斌脱下手套，喝口水，就准备拎起球棒上场。
忽然间。
他如遭电击，浑身一震。
眼角视线，似乎捕捉到一个熟悉身影。
是她么？
念头瞬闪，心跳骤快，血液激涌上头。
0.01秒，
不！
0.001秒！
厉斌豁然转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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