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小书生

　　“大王叫我来巡山，我把这人间转一转……”秦朗哼着小曲，带着那两个师兄弟的再三的嘱托之下来到大雷音寺的大雄宝殿，传说中这里曾经镇压了无数的魔头，以高僧无上佛法所教化。

　　“师兄，你说那小子能不能活着出来。”两个普渡教僧人躲在大雄宝殿的拐角处看着秦朗大大咧咧的推开殿门走了进去。

　　“师弟啊，我估计这人已经凉了，待会我们给他收尸吧……”

　　师兄弟不由得再次想起了被黑雾所支配的恐惧。他们不禁回忆起大殿内的景象，整个空间都弥漫着黑色的雾气，仿佛蕴含着大清国无数死去之人的哀嚎，走进里面甚至会感觉空气都将凝结成冰块，整个人都陷入到了恐惧之中。

　　“师兄，他怎么还没出来，是不是在里面昏了过去。”

　　“很有可能，师弟，你过去看一下。”

　　“不不不，师兄，还是你去吧。”

　　“你去。”

　　“你去。”

　　“……”

　　“好了好了，一起去还不行吗。”师兄口干舌燥的说道。

　　“还……还是师兄仗义。”师弟也是上气不接下气的回应着。

　　两个人平缓了一下心情，一步一步的向着大雄宝殿摸了过去，正当师兄打算将门打开一条缝隙的时候，这时——门开了。

　　“哎呦，师兄你撞到我了。”师弟摸着被师兄撞出来的大包，生疼的说道。

　　师兄抓住秦朗的双手，翻来覆去的看着秦朗的周身，问道：“你……你没事吧。”

　　秦朗爽快的回道：“我当然没事了，里面也一切正常，就是那黑雾……”

　　“什么，黑雾……”师兄打断了秦朗的话，拉着师弟跑到大殿门前，拉开一到缝隙，还是原来的黑雾，还是那么的惊悚，师兄弟同时打了一个寒战，真好。

　　“柳永啊，以后大殿里的巡查工作就交给你了，不要让我们失望啊。”

　　“可是，师兄，那里面的黑雾……”秦朗不死心的又问到。

　　“我师兄二人让你看守这里是赏识你，无须再说。”说罢，两人转身就走，不给秦朗说下去的机会。

　　秦朗伸了伸手无奈的说道：“什么黑雾啊，我什么也没看到，哎。”

　　时间退回一刻前。

　　“大王叫我来巡山，我把这人间转一转。”秦朗哼着小曲走到了这大雄宝殿，传说……咳咳。秦朗直接推开门走进了大殿，跟他想象的一模一样，大殿内佛像林立，每一个都庄重威严，又慈悲为怀。

　　地上刻满了经文，在岁月的洗礼下一种佛韵油然而生，秦朗看了看周围，说实话这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佛家大殿，并没有什么其他的东西，但是那日，那两位普渡教教徒的神情分明写着，造成清国灭亡的黑雾就在这里。秦朗环顾四周，灯火通明哪来黑雾，奇怪奇怪。

　　秦朗不知道的是，他一踏进大殿之时，大殿内的黑雾仿佛冰雪消融一般消失的无影无踪，将原本的大雄宝殿的原貌给显露了出来。这也是为什么那两个普渡教的师兄弟如此惧怕来这里巡逻的原因。

　　秦朗穿过殿内大理石的地面，经过一栋栋佛幢，来到佛像面前，就在其想要观察地面上的佛文究竟延续到那里的时候，发现佛前摆满供奉的桌子在不断的抖动，那抖动的频率不像是老鼠弄出来的，仿佛像是桌子下面藏了一个人。

　　“出来吧，我看到你了。”兵法有云，实则虚之，虚则实之。

　　“你是谁，为什么我以前没有见过你。”一个身穿儒袍的小书生从桌底下战战兢兢的爬了出来，一副我不认识你，你不要过来这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态度。

　　秦朗则是好奇的看着眼前这位小小的书生模样的小孩，一身白色的儒袍干干净净，完全不像是从一个满是灰尘的桌子底下爬出来的，那惨白的小脸跟秦朗有的一拼，秦朗对他的好感顿时直线上升，同是天涯白脸人那。

　　“你……你不要过来。”小书生害怕的向着身后退去，撞倒了桌子上。

　　“你为什么会在这里。”秦朗向后退了退伸出双手表示自己并无恶意。

　　“我是自愿的，都是我的错……”小书生听到秦朗的话，仿佛记忆起来什么恐怖的事情，整个人害怕的缩进的桌子下面，任凭秦朗怎么劝说都没有用。

　　秦朗看了看桌子底下不断发抖的小书生，心中也有了一丝丝的猜测，不过这个需要找人印证一下。

　　“小家伙，哥哥先走了，明天再过来看你。”秦朗无奈的看了看这个抱着头缩成一团的小书生，转身离开的大殿。

　　殿外

　　“哎，师兄……别走呀……”

　　……

　　秦朗的生活随之安定了下来，饭点的时候秦朗就会跟着蹭饭的柳永在城中的酒楼喝上一点。

　　其他时间秦朗更像是一个外地来的旅人一般一般，在这个千年古城的街头随意游玩着，到了下午，秦朗则是陪着大雄宝殿的小书生聊聊天，一呆就是半天。

　　经过数日的接触，秦朗发现这个小书生原来就是那个护法僧人口中所说那位造成清国“灭亡”的罪魁祸首，不过秦朗是左看右看都没发觉这个小书生是哪里来的那么大的力量可以毁灭一个国家的。

　　“呐，秦朗，你说我现在是什么呢？”小书生扯着自己的脸蛋，好奇的问着秦朗。

　　“我觉得吧，你不是人。”秦朗思索良久，说道。

　　小书生翻了一个白眼：“还要你说。”

　　秦朗伸手摸了摸小书生的脑袋，凉凉的触感，仿佛炎热的夏日喝了一大杯冰水一般，透心凉。说实话，小书生的身体跟普通人一模一样，只不过不用吃法喝水，身体也比正常人要凉一些，秦朗在脑中不断的思索，好像自己听什么人讲过，这种人叫做……

　　小书生将秦朗的手拍开，气鼓鼓的说道：“你到底知不知道啊！”

　　“对了，鬼，你叫做鬼。”

　　“鬼？那是什么。”

　　“鬼，不属五行，不归三界，形体多变，多由怨念所化……”秦朗回忆着周若曦曾经告诉过他的事情，语气也变得轻柔起来，说道：“我的父母就是鬼，当然了，我没有见过他们，都是我的妻子告诉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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