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九章：无话可说
“对了，天睿，你还没告诉我，是什么人成亲啊，我看到你的贺礼送得不是一般的贵重啊，是不是什么位高权重的人物啊？”
叶蓉儿突然想起前几天见到的几十个下人摆弄的贺礼，老天，叶蓉儿在皇宫也没一下子见到这么多金银珠宝、古珍玩物，五个大箱子，装上五辆豪华的马车，叶蓉儿就看到了那箱子里装的东西，什么金银首饰，珠宝玉器之类的，估计够叶蓉儿一辈子花了，兴许还能留给叶蓉儿后代再传几辈都还有剩余。
还有满满一箱的凌罗绸缎啊，那丝绸摸起来的那种感觉，舒服极了。最感兴趣的还是最后一个箱子装的玉观音，有半个叶蓉儿高呢，晶莹剔透，当时看到叶蓉儿不知赞叹了多久。这年头，有钱人就是奢侈啊，像叶蓉儿这种穿越过来的平民小百姓，见到了就只剩流口水地张望着的份。
“我家小蓉儿不是很聪明么？猜猜啊。”
“去你的，又占我便宜，什么时候成你家的了？还有今天，你跟翟鹊和序择说的什么话呀，尽损害我名节，躲，你敢躲，躲也要打！别跑，别跑！”
“好了，好了，又不是什么大事，这么生气做什么？你还没猜出来是谁呢。”
“我又不是算命先生，更不是万事通，我怎么知道是谁。”
叶蓉儿他们坐在小亭上，叶蓉儿替天睿倒着茶，漫不经心地答道。
“这人可是大有来头的啊。当今圣上的九弟，九王爷。”
九王爷，要成家？
手中的茶壶顷刻掉在地上，摔得粉碎。
风，原来可以吹得这么寒冷。
手不停地发抖。
你一直都没有来找我，原来，你是要成亲了。
一直念念不忘的人，却在突然之间告诉你，他要成亲了，更加好笑的是，叶蓉儿要带着那么贵重的贺礼，带着叶蓉儿的微笑叶蓉儿的祝福千里迢迢地赶去，说，恭喜你。
九王爷。
恭喜你。
那种感觉，是心痛么？
为什么曾经的心动，会变成今天的痛？
那天在茶馆，他说：“她是本王的九王妃。”
而今，他要成家了，真的，真的策立九王妃了，只是那个人却不是我。
命运多会开玩笑，不是吗？
“小蓉儿，想什么呢？这么入神？”天睿淡淡道。
“啊！”叶蓉儿猛然回过神，“没什么，没什么啊。”
叶蓉儿蹲下身子拾地上摔碎的茶壶碎片。
一滴泪，落入风中。
“不用收拾了，待会丫鬟们会收拾的。”天睿拉起叶蓉儿。
“你，认识九王爷吧。”天睿突然问道。叶蓉儿没有答他。他又淡淡说了下去：“你跟他，关系不一般吧。那天在茶楼见到你时，你就是和他在一起的，其实那天我见到你们俩的时候，我就猜到你们俩应该是一对的，只是我……”
沉默。
“其实，后来九王爷出事也不是偶然，是我跟皇上说了你们在哪。”
“我一直没敢跟你说，其实我瞒了你很多事。皇上会派人在茶楼门口等你们，是我让人报的信。之后，我一直都有派人跟着你，包括你遇见序择，翟鹊，所有的事，我都知道得一清二楚。九王爷被囚，也不是意外，是我和皇上商量的对策，目的就是把你和九王爷分开，失去联系，然后我他们才有机会靠近你。”
“那就是说，幸好当日我遇见了序择，不然就一早落到了你们手中。”
“可以说是这样，我没料到永望候会插手管这件事。”
“你还知道些什么？”
“我还知道，你是当今叶丞相的女儿，当今皇后。”
“那你还……”
“我和皇上自有约定，皇上现在要对付九王爷，顾不得你，所以他拿你当条件和我谈交易，只要我帮他除了九王爷，你就可以留在天睿阁楼。”
“你们好卑鄙！把我当商品么？天睿，你，我这么信任你！那，让我去参加九王爷册妃大典又是怎么一回事？”
“皇上会在那天动手，我只是想让你看清一切，好死了心。”
“不要以为你不是主谋我就不会怪你。你是打更好的如意算盘吧，九王爷死了，我必定是对皇上恨之入骨，到时你再做好人，我不就留在你身边了。”
“本来是这样想的，不过现在这个计划被打乱了，我也不怕告诉你了。这个事，你早晚会知道，所以我想先告诉你。”
“你不怕我恨你？”
“除了我，还有谁能帮你，你怎么会恨我呢？”
“计划打乱了？”
“有其他的人插入这其中，所以皇上改变主意了，他不打算杀九王爷那么快。”
“为什么？”
“本来皇上就没有足够充分的理由杀他，现在有人出来帮忙，所以要借此利用一下去栽赃九王爷。”
“说来说去，九王爷还是有性命之忧？天睿，帮帮我，救救九王爷好不好？天睿，只要你答应我救他，你提什么条件我都答应你。”
“小蓉儿，这可是同皇上作对啊。”
“那你还让我去参加？”
“我并非有害九王爷的心，们没有冲突，但我不能得罪皇上，所以我让你去，我想有你在那，皇上会有所顾忌。”
“那你呢？”
“我去，你是让我帮哪一方呢？干脆不去了，而且我自己还有事。”
“真没想到，你们算计得这样周详。”
“不过有人介入，所以我们的计划稍微作了些改动。”
“那些人究竟是谁？”
“小蓉儿，那是你的故人。”
故人？我哪里跑出这么多故人？
天睿淡淡一笑：“小蓉儿，今天说了很多了，要知道的你也知道了，剩下的是你不该知道的了。有些事，不要知道得太多，多知无益。”叶蓉儿看着他，一副淡然的样子，就是这副无辜而俊美的表情，不知有多深的城府。
天睿啊天睿，你究竟瞒了叶蓉儿多少事？
皇上，叶蓉儿真没想到，有一天你会选择走这一步，你是不是真想有一天，叶蓉儿和你会走上敌对的一步？
原来这么多的事，居然还有一个幕后主使，坐稳大局地观看形势，真是小看了皇上，当初他能年纪轻轻地爬上龙椅坐稳江山，这实力果然不是虚的。皇上，你把叶蓉儿当什么了？一颗棋子？
“小蓉儿，别想太多。很晚了，去睡觉吧。”天睿温柔地说。“天睿。”叶蓉儿拉住他的衣襟，“帮帮我，你一定要帮帮我。”从椅子上滑落下来，跪倒在地。“求你，好不好？”叶蓉儿看着天睿。他呆呆地看着叶蓉儿，伸出一只手轻轻地抚摩在叶蓉儿脸上，无奈地说：“小蓉儿，你要我拿你怎么办？”叶蓉儿紧抿着唇。
“那可是和皇上作对啊。那不是你该管的政治风波。”
“皇上，天睿，只要你肯帮我，我会去跟皇上求情的。”
“小蓉儿，你不明白，无论是九王爷还是皇上，他们之间的战争，他们之间的矛盾，都不是今天才开始的。”
“我知道，可九王爷……”
“置死地而后生。”
“什么意思？”
“皇上这么久都没敢动九王爷，你真以为九王爷就真是像你眼中所见的处于如此弱势的柔弱的美男子么？”
“难道九王爷另有计划？”
“这我不敢保证，总之你放心好了，他肯定不会死的。”
“那……”
“好了，小蓉儿，别担心了，来，起来。”天睿扶起叶蓉儿。
过了很久，天睿突然问叶蓉儿：“小蓉儿，你真的很爱九王爷吗？”叶蓉儿看着他，有些愣愣的，说不出话来。
似乎，从来都没有想过这个问题。
平时没事，总是会想起他，想知道他过得好不好，听到他要娶别的女人，会很伤心，知道他没有来找自己，会很失落，知道他有危险，会在第一时间想要冲过去救他，可以用任何手段任何方式地拼了命救他，只是为了要看到他好好的，活得好好的。
但是，那种感觉，就是爱吗？
“天睿，我……”叶蓉儿无话可说。
天睿看着叶蓉儿，眉间忽而又舒和下来：“没什么的，小蓉儿，我不过是问问罢了。”
“其实，天睿，我自己，也不是很清楚。”
“噢？”
“我嫁的人本是皇上，我第一次见到九王爷的时候，只是觉得他很帅，很好看，我那时并不知道他是谁。接着第二次见到他，我好像，就忘不了他了。脑子里有他的影子，而且时常会想起他。”
“后来呢？”
“后来，我跟九王爷出了宫，碰到了你、永望候、翟鹊、序择。然后，就来到了这儿，你就跟我说，他，他要成亲了。”
“如果，他死了，你会怎么样？”
“我不知道。或者，我会陪他一起死吧。”
天睿有些生气地看着叶蓉儿。
“天睿，你不信吗？是真的。如果，他死了的话，我不会活下去的。”叶蓉儿注视着他。
叶蓉儿的命，已经是叶蓉儿最后的筹码了，但也是你最怕的一张王牌，不是吗？
“够了！”天睿不冷不热地丢下一句话便走了。
叶蓉儿在月光下站着，池中粼粼的水映着叶蓉儿的影子，虚艳地相视着，原来叶蓉儿是这般妩媚的女子呵！天睿，你真以为小蓉儿就是那么弱不禁风，被你玩弄于股掌之中的小女子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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