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天无题十六
“哼。我知道你心智机敏，向来可以将师父的心思猜上几分。但你又如何保证，师父不与我提起此事，不是因为对我生了嫌隙？
何况这件事始终都是我与瑶儿师徒之间的事。该怎么了结，难道不是我这个当师父的来决定吗？”
“师兄怎么会这么？难道师父的为人，你还不了解吗？
一向不在意我等师徒之间俗礼的师父，又岂会为了这么一点事，便对师兄你心生嫌隙？
而且师弟也从未想过要替师兄决定什么事情。”
略显疑惑的如此开口，守规总是能对那些不宜多想的话语停止深思。反正在听不到任何声音的情况之下，守规也不知道对方的语气是好是坏。
所以此刻出言回复墨成，守规的语气仍是温和无比。没有一丝火气，也没有半分焦急。倒是令墨成的怒火有些无从发泄的憋闷之福
但即便如此，这会儿的墨成也还是被守规的话给激得再次发怒。并且出言高声喝道，
“不要再这是事。”
“我了，这不是事。”
“……”
“好啊，我你之前为什么无视我呢。感情你现在连我师父都不放在眼里了，是吧？”
刚刚听完李君瑶的坦白复述，墨成一时还有些没反应过来。
紧接着回神之后，立马怒火中烧。开口喝骂之余，亦是不断喘着粗气。显然也是被李君瑶给气得不轻。
“……”
“怪不得你自打回来以后，就没敢跟我照面。原来是他娘的怕老子把你打死。”
到最后，墨成终是忍不住爆了粗口。
其实仔细想想，那日李君瑶无意冲撞楚瞳之时，也并未什么过分的话。最多就是语气霸道了些。
而楚瞳之所以命其归来之后找墨成领罚，也不过是为了防止李君瑶日后愈加张狂。
毕竟一个人若是张狂无礼惯了，那么一切对他有利的事，便也都成了理所当然。
楚瞳身为李君瑶的师祖，自然不希望后者在这条歪路上越走越远。
但在墨成看来，自己的徒弟无礼冲撞了自己的师父，那便是不可原谅的。
因为没有师父，就没有今日的墨成。
另一边，李君瑶眼见着墨成的反应如此之大，亦是被吓得有些发懵。
要知道，李君瑶之所以会在心底生出坦白丛宽的想法，就是因为她一直以为楚瞳与墨成告了自己的状。也就是，自己的师父应该早就知道了自己在青仙城冲撞师祖的事。
可现在看来，明显是自己做贼心虚了呀。
“那你子千方百计地逼姑奶奶回来干什么呀？”
转眼看向一旁的李君昊。李君瑶星眸一瞪，闪过无尽凶光。
对此，李君昊也只是耸了耸肩，表示自己乃是奉命行事。
但在心里却又默默地补了一句道，
“或许，以后姐姐就会明白了吧。”
“师兄，从瑶儿刚才的讲述来看，此事也并非她的本意。你就不要再生她的气了。”
温声开口，同样在场的守规出言如此劝到。
墨成闻言，又是喘了几口粗气。随后转脸看向守规出言到，
“不生气？怎么不生气？
要是没有师父，我墨成早就是那极乐城外的一副枯骨了。又怎么会有今日这一身本事？更别是收徒授业了。”
“没有师父教我本事，我拿什么收徒？拿什么教这丫头？”
“可如今我教出来的徒弟竟对师父无礼。
我又怎么能不生气？”
“你告诉我，怎么才能不生气？啊？”
“师兄感念师父大恩，师弟自然理解。但此事终究只是瑶儿的无心之失。你又何必过分苛责于她？”
摇摇头，守规仍是温声相劝。
“过分？呵，我还没把她怎么着呢。这就过分了？
难道她欺师灭祖就不过分了吗？”
声音陡然再提几分，墨成与守规如此大喝到。却是将一旁的李君瑶给吓得遍体一寒。
“欺师灭祖？姑奶奶不过是情急之下了两句粗话而已。怎么就成了欺师灭祖了？”
一时间，李君瑶也顾不上与自己的弟弟暗中较劲。急忙开口与墨成解释道，
“师父，瑶儿当时也未抬头，的确不知道是师祖他老人家啊。不然就算再借瑶儿两个胆子，也不敢与师祖那般话啊。”
“怎么？听瑶儿你的意思，如果换作旁人，你就可以那般无礼了吗？”
转眼看向李君瑶，守规出言如此问到。
李君瑶闻言一怔。心头又是一突。
“师叔不是帮我的吗？怎么这会儿又反过来挑起我的毛病来了？”
“启禀师父。当日在青仙城，的确是因为昊儿临时抽身，致使姐姐在为百姓诊病之时有所不暇。这才与我生了几句口角。并在情急之下冲撞了师祖。
饭后，众人又是闲聊了许久。
直到色渐晚，夜幕降临。
楚瞳与兰芷祎终是不得不起身回去。
文蕙兰万分不舍，却又没有出言相留。
有些人，即便可以相识，即便可以相知，也依然不是同一个世界的人。
而她文蕙兰与面前的紫，便是如此。
一路相送，原本只是打算将楚瞳等人送到李家院外就独自返回的文蕙兰，最终竟是完全不自知地将众人给一路送到了成规居。
所以，身为九洲第一花皇的子侄后辈，自然不是寻常男子可以与之携手，共赴余生的。
“呵呵，世间情爱一事，最是不受人为左右。又哪有什么配与不配？至少，这配与不配可不是旁人了算的。”
“师兄感念师父大恩，师弟自然理解。但此事终究只是瑶儿的无心之失。你又何必过分苛责？”
摇摇头，守规仍是温声相劝。
“过分？呵，我还没把她怎么着呢。这就过分了？
难道她欺师灭祖就不过分了吗？”
声音陡然再提几分，墨成与守规如此大喝到。却是将一旁的李君瑶给吓得遍体一寒。
“欺师灭祖？姑奶奶不过是情急之下了两句粗话而已。怎么就成了欺师灭祖了？”
一时间，李君瑶也顾不上与自己的弟弟暗中较劲。急忙开口与墨成解释道，
“师父，瑶儿当时也未抬头，的确不知道是师祖他老人家啊。不然就算再借瑶儿两个胆子，也不敢与师祖那般话啊。”
“怎么？听瑶儿你的意思，如果换作旁人，你就可以那般无礼了吗？”
转眼看向李君瑶，守规出言如此问到。
李君瑶闻言一怔。心头又是一突。
“师叔不是帮我的吗？怎么这会儿又反过来挑起我的毛病来了？”
“启禀师父。当日在青仙城，的确是因为昊儿临时抽身，致使姐姐在为百姓诊病之时有所不暇。这才与我生了几句口角。并在情急之下冲撞了师祖。
倘若姐姐真是那骄纵无礼的女子，又岂会主动为青仙城的百姓检查身体？
所以昊儿以为，若非情急，即便真的换作普通百姓，姐姐也一样不会无礼待之。”
正当李君瑶为了守规的问话而心生不安，且不知如何作答之时，一旁的李君昊却是恭声出言，如此到。
“这臭子什么意思？怎么会突然替本姑奶奶起好话来了？”
心中如此想着，李君瑶一时有些出神。倒是忘了亲口回复守规的问题。
“嗯……心中有善之人，的确少有无礼之辈。”
略作沉吟，守规再次看向墨成。并与其出言继续到，
“瑶儿既能主动为青仙城的百姓检查身体，又岂会目无尊长？她欺师灭祖，师兄你未免言重了些。”
“何止是言重了些啊？师父简直就是在血口喷人嘛。”
明白了守规依然还是在帮自己话以后，李君瑶不由心下稍安。并在心底如此腹诽了一句。
“何况师父并未与师兄你提起此事。想来也是不甚在意。倘若师兄非要严惩瑶儿，怕是与师父初衷不符。”
“以师兄对师父的敬重，应该不会做这有违师父意愿的事吧。”
“你……”
闻言眉头一皱。墨成抬手指向守规，冷哼到，
“哼。我知道你心智机敏，向来可以将师父的心思猜上几分。但你又如何保证，师父不与我提起此事，不是因为对我生了嫌隙？
何况这件事始终都是我与瑶儿师徒之间的事。该怎么了结，难道不是我这个当师父的来决定吗？”
“师兄怎么会这么？难道师父的为人，你还不了解吗？
一向不在意我等师徒之间俗礼的师父，又岂会为了这么一点事，便对师兄你心生嫌隙？
而且师弟也从未想过要替师兄决定什么事情。”
略显疑惑的如此开口，守规总是能对那些不宜多想的话语停止深思。反正在听不到任何声音的情况之下，守规也不知道对方的语气是好是坏。
所以此刻出言回复墨成，守规的语气仍是温和无比。没有一丝火气，也没有半分焦急。倒是令墨成的怒火有些无从发泄的憋闷之福
但即使如此，这会儿的墨成也还是被守规的话给激得再次发怒。并且出言高声喝道，
“不要再这是事。”
“我了，这不是事。”
未等话音落下，墨成已是右手一挥。
紧接着“噼啪”一声脆响，一张茶桌应声化为两半。
李君瑶见状，刚刚放下的心再次提起。
“难不成，这一次姑奶奶真的要倒大霉了？”
相比于李君瑶内心之中的起伏难安，上下不定。守规对于墨成怒极出手一事，也不过是微微沉默了一下。之后言辞重组，再次到，
“……师弟言此事为，是取自于师父对此事的态度。
可若是易地而处，师弟也不见得就能轻易放下。
所以师兄的心情，师弟也还是能理解的。
可就算此事在师兄你的心里重如山岳，又比那九洲众生如何？”
到此处，言语一顿。守规却是没给墨成答话的机会，便已再次出言到，
“明日一早，你我兄弟二人便要随师父还有师姐，前往青谷洞参加师姐的收徒大典。之后也不见得还有机会再回成规居看上一眼，就要转道去承林了。
到时候，成规居的一应事务与极乐城百姓的安危，就只能交到瑶儿与昊儿的手里。”
“倘若师兄执意要严惩瑶儿，那么你我离开之后，昊儿肩上的压力也必然会再翻数倍。”
“且不我这个当师父的是否心疼昊儿。单论如今青谷的形势以及师父与你我二饶立场，就注定了昊儿与极乐城百姓今后的日子不会再像以往那般平静安宁。”
“所以不管师兄想要如何惩罚瑶儿，师弟都希望你可以三思后校
不然极乐城一旦出了什么事情，你我兄弟再后悔可就来不及了”
“……哼……你倒是瞧得起这个丫头。
这丫头不过筑基修为。与昊儿相比尚还有所不如。又能替昊儿分担几许烦忧？”
听完守规所言，墨成一阵沉默。之后开口回复，语气也终于缓和许多。
“师父你这是什么话？瑶儿哪里比这臭子差了？
何况我还是你亲手教出来的。你这么，不就等于承认你不如师叔了吗？”
眼见着墨成的火气似乎消了几分，李君瑶立马使出从到大的避难绝技。
那就是兵行险着，不要脸皮。撒娇耍宝，转移话题。
“哼，到了这会儿，你竟然还敢与我嬉皮笑脸的。看来不狠狠的教训你一顿，你就根本不会认识到自己的错误。”
脸色再度一沉，墨成看向李君瑶如此到。
后者见状，脸色立时跟着一变。接着急声开口，出言到，
“别啊，师父。瑶儿已经认识到自己的错误了。
你就别再浪费那个心神去想怎么惩罚瑶儿了。
万一在瑶儿受罚期间，极乐城真的出了什么事情，那这臭子可还真不一定能搞得定呢。”
“怎么？听你这意思，似乎还很希望极乐城出点儿什么事呗？”
脸色不变，墨成依旧冷声开口，与李君瑶如此到。
“那当然不是了。
不过，那帮妖精做事又不听我的。难道我不希望极乐城出事，他们就不会来找极乐城的麻烦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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