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节 难忘的同桌5
那天下午上了两节课后，英语老师派人来叫我和铁丫，让我俩去办公室一趟。到了办公室，我们看到英语老师铁青着脸，教导主任也严肃的坐在那里。见了我，教导主任就说，你长进了啊！英语水平很高嘛！我说，老师您过奖了！我想，这刚见面就表扬上了，说明我们的英语考得肯定很不错。就又谦虚地说，这主要是您和英语老师教导的结果，没有你们，我们哪能懂英语？哪能考这么好？教导主任说，照你这样说，你俩的英语水平都是我们教出来的？好家伙！这个帽子不小啊！我说，老师，那不叫帽子！那叫光环！叫桃李满天下！我们虽光荣，但总的光荣属于老师！教导主任说，你还越说越来劲了！你还知道什么叫羞耻吗？我心想，这有啥羞耻的！你说我英语水平高，我只是假装谦虚一下，这也不叫羞耻啊！骄傲使人落后，谦虚使人进步嘛！反正我抄铁丫的卷子时你们又没抓住我，那就是我自己做的！再说啦，铁丫经过我的*，已经变成了一个坚强的革命同志，她肯定不会说是我抄了她的卷子！我心里有底气！这么一想，我就接着老师的话说，什么羞耻不羞耻的！你就别表扬我了！有啥事老师就直说！是不是想让我们在班上讲讲我们是怎样学英语的？如果是这样，我看就不必了！教导主任说，你可以啊！说的就跟真的一样！满脸的无辜！你的脸咋就像是老太婆的脚后跟，皮那么厚？我说，这是哪跟哪啊！老太婆？英语？他们水火不相容！怎么扯一块去了？教导主任拍了一下桌子站了起来，他大声说，你再装！把卷子给他！英语老师也站了起来，他说，你俩的英语水平比我高啊！卷子上的答案我愣是看不懂！你们害得我、害得我去了第三小学一趟！我一个高中老师，愣是到一个小学去请教小学老师，让他们分析一个高中生的英语考卷的答案！我那是喊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啊！我丢人啊！你们竟敢用汉语拼音冒充英语来糊弄本师！弄得我看不懂它是哪国的英语！哪国的语言！我翻遍了各类英语词典，也没找到你们写的词！你俩不是高中生！你俩是太学生！太学生？我吃惊的嘴里嘟囔起来。对！英语老师用手点着我俩说，你们是太学生！比大学生厉害多了！比大学生还要多个点！哈哈哈哈！英语老师的解释让我笑了起来。皮厚！教导主任吼了起来，你的脸皮就像是城墙的拐屋！要有多厚就有多厚！不知廉耻的东西，你还敢笑！我被教导主任吓得一下捂住了嘴，赶快让脸严肃了起来后胆怯地说，老师，那叫拐弯，不叫拐屋！老师急得把他的家乡话都说了出来。不用你纠正！教导主任喊着说，我要召开全校师生大户！让你们恶人在大户上嘎咕嘎咕！我心想，还召开师生大户呢，你咋不召开师生大款？说我俩是恶人，难道我俩是地痞流氓？还嘎咕嘎咕……想完后又胆怯地说，老师，那叫师生大会，不叫师生大户！我们俩不是恶人，是二人！在大会上也不是嘎咕嘎咕，是在大会上检查检查！教导主任瞪着眼睛说，你简直就气死我了！我连话都说不整驴了——不！说不完整了！你还口口声声说会谦虚，考得好！那我今天就让你说几句英语，我们洗耳恭听！我问你，吃饭，滚蛋英语怎么说？我笑了起来，回答教导主任说，这还不好说？米西米西是吃饭！八格牙路是滚蛋！这难不住我！铁丫用手捅着我小声说，你说的是日本话，不是英语！我说，它昨天还是英语，今天就变日语了？老师一瞪眼，铁丫就不敢再说啥了。我笑着说，老师，我还会说呢！你看过《平原游击队》那部老电影吗？那上面的英语是这样说的，喜妈妈，安达古拉你！那意思是说，老乡们，出来吧！铁丫又用手捅了我一下，声音很小的说，你说的还是日本话。我说，是英语！铁丫说，是日本话！那是日本鬼子喊得话………你说的可以啊！教导主任走到了我跟前，他边点着头边嘲讽我说，喜妈妈，安达古拉你？你怎么把“姨奶奶”这句话给忘了呢？应该是喜妈妈，姨奶奶，安达古拉你！对不对？我说，没有姨奶奶！教导主任说，英语也没你这句话！我再问你，汽车英语怎么说？我顺口就回答，英语说汽车是、是叫比马车快！教导主任说，废话！比马车慢能叫汽车吗？比汽车快的那叫火箭！照你的逻辑，英语说小孩就是比大人小！喝水就是往嘴里灌！叫聪明人就是他不是笨蛋！英语就叫伊利哇啦听不懂？你这是什么逻辑？是什么英语？教导主任说着话，就把我和铁丫的考卷从英语老师手里抢了过来，接着就晃着卷子说，我从英语老师手里拿过考卷，英语是不是就叫抢了一张纸？把卷子拿上！把你俩写得答案给我翻译成中文！我接过了考卷，看着问答题和我的答案，拼了起来。有一道题是问虎门禁烟是谁做的，他的名字叫啥？我嘴里开始发音：无我我………我在一张白纸上写下了“我”字。鸡要叫……又在白纸上写上了“叫”字。乐油流………我写出了“刘”字 ………这句话写完后，白纸上出现了一行“我叫刘德华，虎门禁烟是我做的！我是三大天王………”还有一道题是问你们的老师是谁？他的英语教得好吗？我又拼无我我…………乐姥姥……鸡要叫……她饿他………一无鱼……浇一浇……啦啦啦。把话写完整后我吓了一大跳，那话竟然是：我们的老师叫白占光，他的英语教的阿拉巴拉（很一般的意思）！其实英语老师的名字叫白占煌，可能是铁丫把h误写成了g。我心想，铁丫啊！你可害死我了！我当时咋就没拼一下再交卷？你把我弄成人不人、鬼不鬼了！这可咋办呢！想到这里我就不由自主的对着铁丫喊了一句王晓妮！你咋……还没等我说完，英语老师就吼了起来，他说，你们说！我占谁的光了？这跟王晓妮有啥关系？你们说，我占啥光了！那时，我浑身都软了，脱口而出的说，老师您占党和人民的光了！您占了大便宜了！党和人民让您当了老师，让我们当了您的学生……你！英语老师身上有些发抖，他不敢说没占党和人民的光，接着说道，我看你浑身都是嘴啊！你可以当外交家了！我说，老师，当不了外交家，我不懂英语，外国人听不懂汉语拼音。教导主任又拍了一下桌子说，你还有理了？做错了事还不承认吗？你不承认错误，这件事就没完！我有些想瘫倒的说，老师！我错了！谢谢您的教导，我的这个脑子不灵、不会拐屋……什么？教导主任的手又拍在了桌子上。我赶快纠正说，奥、奥，说漏嘴了！我的脑子不会拐弯……让我看！教导主任狠劲地瞪着我说，这些题都是你做的！主意都是你出的！铁丫的答案都是抄你的！教导主任的话一说完，铁丫竟然点起了头！哇靠！这一切坏事都归我了！但为了讲哥儿们义气，我没吭声，默认了，当时有种视死如归的感觉。接着，两个老师就开始你一言我一语的数落起我俩，但他们的批评主要是针对着我，把我批了个体无完肤！教导主任问我，你的这个某氏英语（我姓某）申请国家专利了吗？我说，还没有！要不要我们替你申请呀？教导主任奚落我。他接着又说，你看看！犯了这么严重的错误还满不在乎！心存侥幸！我看人家铁丫已经认识到错误了，你还得继续反省！这时我才发现，铁丫已经被老师批得痛哭流涕了！看到铁丫的样子，我也想伪装一下，掉几滴泪解脱自己。可是，挤了半天眼睛，我的双眼很顽固，一点话都不听，半滴眼泪也没挤出来。教导主任说，你挤什么眼？再挤也掉不出泪！如果你的爸爸、妈妈、爷爷、奶奶在跟前，我非告你一状，让他们用大巴掌扇你！主任这一说，让我想起了我死去的奶奶！她老人家在生前最心疼我！想起了奶奶，我的眼泪就不由自主的下来了！接着就哭了个天昏地暗……教导主任和英语老师被我哭得感动了，哄了我半天。他们说，知错就行了，知错就得改，以后改了还是个好学生！回去吧！你俩一人写份检查！明天交来！说完就把我和铁丫轰回了教室。
在回教室的路上，我对铁丫说，俺够义气吧！可是你不会英语也不能害我啊！铁丫说，本来把座位换到你那儿，是想占你的光，谁知道你学习那样差啊！我说，我靠！我还不知道要靠谁呢！你真是和王晓妮差远了……还没等我说完铁丫就说，那你还是等着和王晓妮坐一个座位吧……说完就撅起了嘴。那时还不懂，你在一个女生面前夸奖另一个女生时，是有风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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