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节 自称是杀人犯的女人6
到了市场后，我们进了一家叫做“火星牛肉面”的小饭馆，找好座位后，我对老太太说，你滴夹个！我俩滴夹个……老太太瞪着眼说，你叽里咕噜个啥？什么夹个那个的！我笑着说，我是让你坐这里，我俩去要面条，去点几样小菜！老太太高兴地说，那就去吧！
在点菜时，我声音很小的告诉了朋友这件事应该怎样做。他说，你小子咋不早说？早说了这顿饭不就省了吗？我说，你还怪我？你自己看看你当时的表现，张牙舞爪、满嘴乱喷、疯疯癫癫，活像一个长嘴四蹄兽！我告诉你？你当时能听吗？当着老太太的面也不能告诉你啊！朋友有些莫名其妙的问我，长嘴四蹄兽？这是神马兽？难道你说我像大象？这个比喻挺好啊！我说你觉得这个比喻挺美是吧？长嘴四蹄兽是大象的表弟，蠢猪的简称！你以为你是谁呀！朋友一听，嘟噜着脸说，你是不糟蹋我就没法活了！你自己端菜吧，我出去打电话！说完他就走出了饭馆。
我把几样小菜端到饭桌上后，不一会儿牛肉面就上来了。十几元一碗的牛肉面，里面有一层大块的牛肉，让人看着眼晕嘴馋，我刚想劝老太太用餐，朋友打完电话回来了。他有些兴奋地说，哇呀！这么大块的牛肉啊！快吃吧！不吃可惜！看样子他打了电话后，已经有收获了。
老太太看见牛肉面，也很兴奋，先夹了块牛肉放进了嘴里，一边嚼一边说，好吃！好吃……没嚼几下就吞进了肚里。我从自己的碗里夹出了几块牛肉放进了老太太的碗里。老太太看了我一眼后，把那几块牛肉夹到了朋友碗里。我说，老太婆！你滴良心大大滴坏了！我滴牛肉舍不得吃给了你，你却给了你儿子！老太太说，我滴良心大大的好！我心疼我儿子！那朋友又想把牛肉还给我，我赶紧端起了碗，用左手挡着他说，打住！你妈给你的，必须吃喽！从你那猪食盆里给我捞东西，你就省省吧！我俩正在推让时，老太太一边嚼着牛肉一边说，这一块怎么是块筋？我、我嚼不烂！说着就用筷子把筋从嘴里夹了出来，接着就把筷子伸到了朋友面前：儿子！你吃了它！朋友吓得端着碗“嗖”的一下站了起来，气喘吁吁的指着我说，给他！给他！我一下子用双手盖住了碗，急忙说，给我？别扯了！这么好的东西，说啥也得给儿子呀！老太太说，我只给儿子！儿子！张嘴！朋友被惊得口吃起来：别、别！求你了！我的牙口也不好！嚼不动筋，您不爱吃就撂了吧！朋友一说完老太太就瞪起了双眼，她愤愤的说，现在不是那时候了！那时候，妈妈我嘴里有块肉，你就是用手抠也要扣出来放你嘴里！怎么了？现在嫌弃妈妈了？朋友惊恐的说，我啥时候在你嘴里抠过肉？你可不能胡说啊！老太太说，我胡说？你在三岁时没少干过这事！哈哈！我笑了两声，已经明白是咋回事了。我对朋友说，你妈心疼你，你就吃了吧！现在不用你去抢！不用你去抠！只要呱唧呱唧嚼烂了就吞进肚里去了！可别浪费了！我的话让朋友的表情很痛苦，他咧着嘴说，你咋不吃？这种事也轮不上我啊！我一边护着碗一边调侃朋友。他说，我这次就让给你啦！我说，这种好事还有让的？那样你会多傻啊！老人家，你儿子不吃就算了！撂了吧！你就权当喂狗了！老太太说，我才不撂呢！撂了多可惜！说着话老太太就把那块筋又放回了嘴里，没嚼就吞了进去。朋友看着那块筋没了，这才松了口气坐了下来，紧接着就呼噜呼噜的大口吃起面条，那些牛肉块他好像都没嚼就咽进了肚里！不到三分钟他的碗里就即将空了，在把最后一口面条汤灌进肚里后，朋友抹抹嘴站了起来，他说，你俩慢慢吃，我去外边抽颗烟等你们。我知道，这小子是害怕老太太再遇上一块咬不动的肉，再送给他吃，他吃的这样快，是为了躲老太太的牛肉。
吃完饭后，我和老太太出了饭馆，朋友已经抽了好几颗烟。我告诉朋友，电话也打了，饭也吃完了，你该把老太太领走了！我也该告辞了！朋友说，你说什么？你不到我那儿去了？我说是的，吃饱喝足了，该睡会儿午觉了！他说，睡午觉？我的牛肉面你白吃了？你吃的肥头大耳的就想开溜？我笑着说，你那儿又没我睡觉的地方，我不回去睡觉去哪儿睡觉？你行行好行不行？朋友堵在了我的前面，你总不能让我一个人陪着老太太吧 ？我拨了朋友一下说，那是你妈！你不陪谁陪？再说，电话也打了，肯定会有人帮你，你已不需要我了！朋友急着给我说，你少来这一套！你小子也太不够意思了！把我的饭吃饱了就没事了？你知道那一碗牛肉面多少钱吗？一十六元整！这还不算你吃的小菜！吃饱喝足了，嘴一抹就没事了？我说是啊！还有啥事啊？难道你还想继续请我吃大餐？朋友一把拽住了我，生怕我撒腿跑了，他有些生硬的说，你，你小子别想溜！咱俩就是死也要死在一块！老子花钱请你吃牛肉面，吃完你就想逃跑？门都没有！我说，就吃了你一顿牛肉面就讹上我了？如果吃你一顿大餐，我还不把你老婆给我？我这嘴咋这贱！吃碗牛肉面就吃出事了，要是我吃了两碗，你是不是让我把老太太领走？你也太他妈的会讹人了！我不听你的，我要走！我一说完朋友就真的急了，大声嚷嚷着说，我就不让你走！你必须跟我去我的办公室！老太太啥时走了你才能走！我笑着说，呵！还真赖上我了！你咋吃了碗牛肉面就变成无赖了！要是多吃一碗，或是吃了你妈给你的那块筋，你不就变成希特勒了！老人家，你看看！你儿子变成癞子了啊！你可小心点，别让他讹着你不让你回家啊！老太太说，不让我回家？不让我回家才好呢！晚上我还要吃牛肉面！朋友说，你别打岔！你说你到底去不去我那里？我说，我想想再说吧！哎！我没烟了，我先去买盒烟再说！说着我就开始寻找烟酒店，朋友紧紧的跟在我后面，生怕我一下就不见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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