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节 想代替女儿被强奸的母亲1

　　第十七节　想代替女儿被强奸的母亲

　　忘了是哪一年了，我们单位来了一个转业士官，他姓曹，名叫曹继潭。刚开始，曹继潭被安排到了一个很不错的科室里工作。因没有住房，他就住在办公室里。曹继潭慢慢和大家熟悉后，好事者们就给他起了个外号，叫他“炒鸡蛋”，从此，这个外号就代替了他的大名。大家叫顺口后，他的大名几乎被众人所遗忘，他自己也习惯了这个外号，有时领导找他有事，叫他的大名时，他竟有些反应迟钝。说起来这人也挺好玩，他一个单身汉，在单位吃食堂，每当食堂的炒菜中出现西红柿炒鸡蛋时，有人问他今天伙房是啥菜时，他就会回答，今天是西红柿炒那个！他绝对不说是西红柿炒鸡蛋。一般人一听他说炒那个，就知道是啥菜了。

　　“炒鸡蛋”是个非常老实的人，对人厚道，爱帮人，他已经30多岁了，还是孤身一人，有人就想给他介绍对象。可给他说起这事时，他就一脸严肃的说，我已经有老婆了！但大家都没见过他老婆，不知他是在推辞，还是真有老婆。

　　有一天，“炒鸡蛋”突然被调到了单位仓库上班，大家都有些不解。因为仓库那地方，被我们单位的人戏谑为“沧州府”，认为那是个流放发配之地。它还是一个晴雨表，凡是不幸被弄到那儿的人，肯定是失宠或犯了错的人。虽说仓库就在单位旁边，但到了那里，就几乎与世隔绝了，连进仓库的门，都要经过单位的大门。除了能见到去领东西的人，外人几乎一个也接触不到。在那里还要白天黑夜的值班，没有特殊情况，是不准随意离开的。

　　现代的人，相互接触都是互相利用关系占主导地位，去了仓库，就像进了冷宫，因为没人求，打交道的人自然也就少了，那是个没人愿意去的地方。

　　一段时间后，单位竟然下了一个文件，把“炒鸡蛋”任命为了仓库副主任。这下大家才明白，“炒鸡蛋”去那儿不是被“充军”去了，而是被重用了。在过去，仓库这个地方是没有职衔的，它属于另一个科室代管。“炒鸡蛋”被任命，说明仓库独立了。

　　“炒鸡蛋”有了官衔，大家还是叫他“炒鸡蛋”，他的名字并没恢复原样。后来大家听说，“炒鸡蛋”是自己要求去仓库工作的，为了去仓库，他专门给领导打了个报告，要求到仓库这个最艰苦的地方去锻炼。本来仓库这个地方是没有专人的，被发配去的人，一般也就是在那干个三两个月，待表现好了后，就又回原单位了，那里留不住人。领导们正在为仓库的事发愁、束手无策时，“炒鸡蛋”的报告就如给正在瞌睡的领导送去了一个枕头。“炒鸡蛋”很快的就被派到了仓库，接着就给了他一个副股级的小帽翅。以后再有被发配到仓库的人，都归“炒鸡蛋”管理和考核。这个经过被单位的一些官迷知道后，都后悔的肠子变青了，悔恨爹妈没给他们一个好脑子。如果他们早点想起这条做官的捷径，就可以把在仓库任职作为一个晋职的大跳板！到时只需走过跳板就可以另谋新职了。可世界上没有卖后悔药的，一切后悔对这些人来说，已经没用了。

　　自从“炒鸡蛋”有了这个变化后，他就变成了单位的新闻人物、院内名人。有一天，人们突然发现“炒鸡蛋”失踪了，仓库的大门紧锁着，里面的守库狗也不叫了。正当大家猜疑“炒鸡蛋”是不是另有任用了时，他在失踪三天后回来了。

　　那一天，单位门口来了一辆农用车，车上装满了东西，“炒鸡蛋”和一个女的、两个孩子坐在车上。原来，“炒鸡蛋”失踪了几天是去接家人了。

　　“炒鸡蛋”就把家安在了仓库里。仓库院里有好几间空房，就是再住进去几家也没问题。这时大家才恍然大悟了，原来，“炒鸡蛋”要求去仓库上班，是看上了那里的房子！那个院子里，水、电、气等都很齐全，而且用起来还不用花钱，非常方便。这样一弄，“炒鸡蛋”就不用买房当房奴了，这又使部分人后悔了一阵。

　　大家慢慢知道了，“炒鸡蛋”在当兵时，就在部队所在地翠屏山中——一个小山村中娶了妻，生了子。“炒鸡蛋”的家乡是个贫瘠之地，他在那里娶妻生子的目的，是不准备再回老家了，要在那地方扎根开花，把祖宗的血脉撒播在这里。可是后来，“炒鸡蛋”的一个首长转业后来到我们这个城市当了领导，他在转业后就像是一个软件一样，被更新换代，被首长安装在了我们这里。

　　“炒鸡蛋”的家安好后，时间不长，他的老婆就开始串门、走访单位的男男女女、转办公室。时间不长，这个女人就认识了单位90%的人。通过接触，大家知道了“炒鸡蛋”的老婆姓苟，按女人家里的辈分排列，她这辈名字上要带个“庚”字，长辈就给她起名叫“苟庚静”。知道了“炒鸡蛋”老婆的名字，单位的坏小子们马上就给“炒鸡蛋”的老婆起了个动听的绰号，叫做“比狗尖”。时间不长，单位的人就都知道了够庚静的外号。通过和大家的接触，“比狗尖”也知道了老公的外号。有一次她问“炒鸡蛋”，为什么一转业就把名字给改了？“炒鸡蛋”一本正经的说，不是改名，那是联络暗号！凡转业的人，到了地方就有了联络暗号。在“比狗尖”知道了自己的外号后，兴奋地告诉老公，她也有了联络暗号。

　　慢慢地，大家发现这个“比狗尖”似乎有些不正常，说话干啥的和常人有些不一样。有时，她还会把夫妻之间的事情说给大家听。女人多了时，她讲这些事，女人们好像都不好意思。可是在私下，女人们就爱向她打听他们夫妻之间的事。尤其是那些还没结婚的美女们，对“比狗尖”讲这些事的兴趣要更大一些，弄得“比狗尖”挺有“女孩缘”。

　　“炒鸡蛋”他们一家搬来的时候，他们的孩子还不大。老大是个男孩，大约十一二岁，见人就会傻笑，不会说话，连爸爸、妈妈都不会叫，这孩子是个傻子，估计是“炒鸡蛋”醉酒后的得意之作。他们一家住进仓库时，正是一年中最热的三伏天，夫妻俩就给儿子穿着一件“炒鸡蛋”过去的旧军装。那件军装穿在他们的傻儿子身上，就像是穿了一件大斗篷，呼扇呼扇的，就像是一把大扇子在给孩子扇凉风，再热他也不会把那件衣服脱掉，可是，孩子的下身，什么也没穿，光不溜球的，每天都在仓库门口玩土，或是自言自语给自己“讲故事”，已发育的孩子弄得单位的那些年轻女孩们很不好意思。她们从孩子身边经过时，都是把头扭向一边。单位的老娘们可不怕这些，时不时的，她们就会拿小傻子的下体开玩笑，完了就会哈哈大笑。可小傻子不懂得这些，见老娘们笑了，他也会咧嘴傻笑，但谁也不知道他在笑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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