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5章 梦境

　　老余也走了，他也想出去，机会来的如此容易，这一点，他也没有想到，不过来了终归好过不来。


　　……


　　星空图上又多了好多的红线，这两天秦方剪断了不少，前面那一批出去的人的几乎都剪断了。


　　出来几条，秦方就剪断几条，这个在帮助他们，他们要走，这个城市就不应该留下他们。


　　郭芬还是没有走，不过是出去了，她说了不想离开这个城市，所以一个人，她选择回到原来的家里。


　　郭芬这个做法，秦方到是不意外，一个人总会怀旧，只是有些人怀旧的年纪早一点，而有些人的晚一点。


　　郭芬属于早一点那个，自己的家也是家，回去也行，这个城市还会在，秦方也还会在这里。


　　郭芬走了后，秦方这里再次恢复了宁静，那种没有人来要算运势的宁静，以前就是这么过来的。


　　秦方想了想，好像这个以前，也就是三个月之前，在以前的事情，他通通都不记得了，自己以前是干什么的。


　　秦方自己都有点想不起来，自己的以前，自己有没有以前？坐在椅子上的秦方迷茫了，也许没有。


　　夜晚了，这个时候，应该没有人可以出去了，明天呢？鬼才知道，秦方关上门，一个人走在大街上。


　　人还是那么多，灯光灿烂，车水马龙，一切都是那么的熟悉，好像这些东西，就应该是这样的才对。


　　商场还是人气满满，嬉闹声，笑声不绝于耳，这就是城市，想这样的生活，外面和这里有区别吗？


　　秦方在想，恐怕也差不多，都是一样的生活，有何必去折腾，反正都是过日子，一点点的过了不就更好吗。


　　再往前走，秦方看到了吴家的那栋大楼，里面漆黑一片，整个人已经荒废，也许下一个主人到来会更好。


　　万会长家的那一栋也一样黑了，一个死了，一个出去了，这个大厦也结束了它的第一个主人的征程。


　　城市的灵魂是人，而不是高楼，没有人的城市，和坟墓没有区别，秦方扭过头，选择回家。


　　明天去看看，那些去过的地方，缅怀一下，不知道为何，秦方突然也有点怀旧起来，老了！


　　第二天，秦方过起了退休生活，一大早就出了门，今天的心情不错，天气也不错，秦方打算去看看老地方。


　　疗养院还在，两边的草丛到是长高了不少，房子还是那个房子，没有人的房子，始终确点意思。


　　这里曾经做过避难所，现在却比无情的抛弃，如果建筑也有感情的话，他们一定也会破口大骂。


　　大门已经没有了，直接可以走进去，走到二楼转弯的位置，暗门是开着的，里面还是很湿润。


　　那口干枯的水井还在，只是再也没有万绮丽在这里守着了，也没有白衣女鬼一样的东西在飘荡。


　　顺着水井下去，走过长长的通道，再次爬出来的就是影镜世界了，没有了沙月在的影镜式世界。


　　不会崩溃吗？秦方爬出水井，似乎一切都还好好，这里还是那个样子，房屋的格局都没有变。


　　现在是白天，也没有人走出来，熟悉而又诡异的地方，秦方微微吐了口气，推开门走出去，


　　那条路还在，在路边上，秦方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形，白灵还在，从第一次没有出去成功后。


　　她似乎就不在参与了，白脸秦方出现的那一次后，秦方就再也没有见到她，她还是那个样子。


　　坐在的大门口，呆呆的看着天空，时而看着太阳，看到了路上的秦方，她也只是抱歉的笑笑。


　　并没有站起来迎接，也没有说什么，一个眼神，代表了一切，她和秦方之间，已经没有关系。


　　只是陌生人，也许脸陌生人都不是了，秦方不在意，走过去坐到的白灵身边，也跟着一起看天空。


　　这个时候，没有人会打扰他们两人，这里面活着的人，就只有秦方和白灵，白天的影镜世界里面。


　　没有人会出来，秦方默默的看着天空，影镜世界里面的天空和外面对的天空并没有什么不同。


　　只是面积小了一些，十分钟后u，白灵还是说话了。“什么风把你给吹过来了？”


　　“什么风都没有，我只是来告诉你几个消息！”秦方微微沉吟了下，两人的关系，疏远的很快。


　　“哦！”不咸不淡，白灵看了眼秦方，眼神有点怪，不知道她在想什么，反正不是暧昧就对了。


　　“很多人都出去了，这次是真的可以出去了，你不试试吗？沙月就出去了，你知道吧！”


　　白灵点点头，这个在预料中，沙月一直都想出去，不只是出这个影镜世界，当她知道他可以出去后。


　　她整个人都要疯了，几乎是不顾一切的出去了，先是出的影镜世界，现在又出了城市，很好。


　　“几个老人死了，其他没有死的都出去了，严格上来说，只有你没有出去了！”秦方想看白灵的表情。


　　可是他失望了，白灵并没有多少表情，甚至连个回答都没有给，秦方越看，越觉得白灵可能会把自己和这里一样的人的存在。


　　她会把自己变成纸人，就像是元元村的那些木偶们一样，他们也是自己选择的成为木偶的！


　　“行，你都知道了，我也不说了！”


　　秦方拍拍屁股站起来，“看到你还活着，我很高兴，好好活着！”


　　“嗯！”


　　还是不咸不淡，好像一切就应该是这个样子一般，秦方眼睛有点酸，这个感觉，他很就没有过了。


　　就在秦方走到村子里面唯一的那条路上的是好，白灵突然问了一句，“这样，玩有意思吗？”


　　“也许有吧！”


　　秦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样回答，甚至都不知道，白灵问这句话，到底是想要表达什么。


　　回去的路上，秦方有点迷离，感觉一切都很不真实，一切都和梦境一般，颜色五彩缤纷，看什么都是多种颜色，


　　果然自己累了吗？


　　……


　　回到办公室里，秦方狠狠的把自己扔到舒服的办公椅里面，不知道为何，秦方感觉今天特别累。


　　八点钟不到，眼皮已经在打架，平常都是十二点才能够睡的着的他，今天八点钟就想睡了。


　　秦方做梦了！


　　很奇怪的感觉，在梦里面，秦方知道自己做梦了，里面的人还是自己，样子很像是自己。


　　在一个陌生的城市里，自己高高兴兴和女朋友一起逛街，他们买了很多东西，每个东西都不便宜。


　　女朋友的脸很模糊，这也是秦方感觉到自己在做梦的原因，逛街从早上一直持续到夜晚。


　　直到最后一班车来的时候，他们才开始收起心思，准备回家，最后一班车，双层观光巴士！


　　十一点半，车上还有这么多人，秦方没有预料到，一层密密麻麻的坐满了人，这些人意外的。


　　秦方都认识，靠着前门边上位置的人是吴振华父子，这两人坐在前面，两人脸色都不好看。


　　似乎为了什么事情，争的不可开交，因为是在公交车上的原因，两人压低了声音在争论，没有停。


　　后面的老弱病残的为位置上，郭果和老余坐在那里，两人闭目养神，郭果更是抱着一个收音机。


　　摇头晃脑的听着戏曲，声音放的很大，不少人都怒目想对，而郭果闭着眼睛，当做没有看到。


　　依然我行我素，甚至有人个过来戳他的时候，他都当做没有感觉到，一直闭着眼睛，宛若鸵鸟。、


　　后面鸡排座位上的大妈们，很生气，但是也没有办法，只能用出她们的绝招，放弃广场舞的歌曲。


　　不跳也要以毒攻毒，反正别人影响到了她们，她们也要影响别人，看谁不好过去，谁怕谁？


　　秦方很无奈，下面吵的像是大黄狗进了母鸡窝，叫翻了天，羽毛，鸡粪乱飞，各种奇葩都在。


　　只能去二层，上面是露天的，就算有吵闹声也会小很多，上面的人也不少，不过女生居多。，


　　受不了的下面的女生，秦方估计都上来了，一个个黑着的脸，或者阴着脸坐在椅子上，一个个面无表情。


　　这个时候还是初春，天气还很冷，没有表情，黑着个脸，都很正常，换做是谁，都是这个恩表情。


　　秦方扶着女朋友，找打一个靠边的位置坐下，看着灿烂的灯光点缀的城市，两人幸福的靠在一起。


　　只是这一切，好像都跳过完美了，坐在掐面的两个女生，首先不干了，宁娟很不满意，“”秀恩爱的话，回去秀！；


　　说的是自己，秦方知道，他当做没有听到，眯着眼睛和女朋友继续靠在一起，宁娟看到没有的办法、


　　就想走过来，对着秦方说，她以为秦方不认为她说的是他自己，宁娟觉得自己有必要来说下。


　　身上浓浓的都是酒味，宁娟应该喝多了，也许还哭过，两个眼圈通红，甚至还有泪痕没有擦掉。


　　右手的中指位置，明显有一拳是白的，细小的一圈，应该是原本带着戒指的位置，她把戒指给摘掉了。


　　女人生气了，也许只是想发泄一下，秦方半睁开眼睛，无数宁娟，即使她走过来了，秦方也不会在意。


　　宁娟站起来，就要走过来，秦方正准备等着暴风雨的谩骂的时候……。


　　“你怎么在这里睡了了！”


　　秦方醒来了，郭芬不知道什么时候，又回来了，看到秦方就谁在办公椅上，她试着喊了一声，


　　没有想到，看起来睡的恨死的秦方，轻轻的被叫一下就醒过来了，郭芬反而尴尬了，有点不知所措。


　　可怜巴巴的眨着眼睛，看着秦方，等待秦方的起床气或者不在意绅士般的微笑，如果他有的话。


　　“有点累了而已！”


　　秦方倒是没有生气，但是也没有绅士般的微笑，他很累，累到都不想动了，“我动不了了！”


　　“帮我一把！”


　　秦方有点尴尬，坐着睡觉，把脚给压到麻痹了，一动脚，如同有无数的蚂蚁在咬他的脚一般、


　　“哦！”


　　没有生气，但是也没有微笑，郭芬有点失落，无论是哪一种他都可以接受，就是接受不了现在的这种。


　　“你怎么回来了！”


　　秦方诧异的看着郭芬，她不是要一个人在老家住下吗？怎么又回来了，这是怎么了？


　　“我……”


　　郭芬想了下，没有说话，而是自己一把抱起，准备扶着他肩膀去卧室的秦方，直接走向了卧室。


　　被公主抱了，好在没有人看到，不然就真的没有面子了，一个大男人被女人抱着去了卧室。


　　那画面想想都很羞耻，秦方回到床上，郭芬还是没有走，也和秦方躺在一起，同时盖住被子，


　　“你……”


　　秦方有点意外，郭芬今天很反常，不是今天，应该是最近都很反常，以前不是这个样子的。


　　在郭芬身上发生了什么，秦方很好奇，睡意全无，手指翻飞，算起郭芬反常的原因过来。


　　不对！


　　秦方连连算了三才，却什么都没有，算不到吗？不是！秦方很快否定算不到的问题，是自己不会算了、


　　这个才是问题所在，明明自己会的，怎么现在反而不会了，发生了什么，在自己身上。


　　“算不到了吧！”


　　郭芬平静的看着秦方，似乎早就知道秦方会这样，她只是一直在等秦方，自己发现这个事情。


　　“你怎么知道！”


　　秦方惊呆了，第一次，他十分没有安全感，自己得意的一点技能没有了，一时间里，他很难接受。


　　“我当然知道！”


　　郭芬笑着给秦方脱衣服，动作熟悉的，两人像是很多年的夫妻一般，秦方的衣服，放到哪里，她都知道。


　　秦方呆呆的看着郭芬，看着郭芬的脸，想起了刚刚的梦，梦里面的那个女朋友，模糊的脸，居然就是郭芬、


　　郭芬是自己的女朋友，或者老婆，秦方不相信，如果是真的话，在梦里面，就应该一眼认出来。


　　秦方却没有做到，不仅仅是没有认出来，甚至怎么看，都没有看出来。


　　怎么回事？这个违和感，为什么这么强，难道自己现在还在做梦，自己还没有醒过来，自己还在梦里面，


　　是这样吗？秦方试着自己醒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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