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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他有病(捉虫)


  崔恕想要给每人盖一间房的提议遭遇全票否决, 理由是大家怕团队之花累着。

  孙璞:“崔啊,房子这样就挺好了, 咱一共还剩两晚,怎么都能将就了, 别整齁累的,有空歇歇脚啊。”

  白静:“崔啊不用这么拼, 你的心意大家都领了,再说咱来岛上应该尽量少增加生活垃圾才对,你瞧瞧岛上这些垃圾,人类太造孽了。我得借节目呼吁一下啊,保护环境从自我做起, 随手将垃圾收归起来带走能有多难,看到这样美丽的地方遍地垃圾,大家良心不会痛么?”

  吴尽:“孙哥白姐说得对。”

  何天:“崔哥, 我也觉得不用再弄了,咱留着体力找找线索不是更好么?”

  理由一条比一条客观理智,崔恕无法反驳。

  最后韩樾说:“是不是崔同学觉得房间太挤了?那要不我晚上去隔壁房间挤一挤。”

  隔壁房间的三名现有住户同时一愣,感觉事情并不简单。

  何天摆手说:“韩哥你再想想, 我睡觉磨牙, 很影响人的。”

  吴尽摇头说:“韩哥你三思而行,我会打呼, 更影响你休息。”

  孙璞脱鞋说:“小韩你别想不开, 我有点脚臭, 不信你闻闻。”

  所有人:“……”

  崔恕扶额, 感觉这个团队没好了。

  韩樾满怀歉意地看看房友,“不好意思了崔同学,还得继续跟你挤。”

  崔恕转身翻了个白眼,不想再看此王八蛋一眼。

  韩樾在背后歪嘴自嘲,感觉自己这种没事找虐的精神实在太伟大了。

  任务规定要吃三餐,队友们吃过早饭又接茬做午饭,因为刚刚吃过没什么动力,都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天,聊着聊着被一阵磨刀声吸引住,纷纷朝声音来源看过去。

  崔屠户正在火堆旁边扒蛇皮,他磨好了刀,先在蛇腹部开个口,然后顺着口分别朝蛇头与蛇尾两端慢慢剥离,动作干脆麻利,剥到头的时候咔嚓直接把头砍掉,没用几分钟一条完整的蛇肉就剥离出来。

  队友们的嘴张得一个比一个大,光这样看着就挺吓人了,也不知道他哪里来的这么大的胆子。

  何天的兔子终于咽了气,可不知道为什么,面对着兔子尸体他好像更害怕了,这就好比活人跟死人,人对着尸体总是畏惧多一些。

  再看看崔恕剥蛇皮的全过程,他觉得打死他都干不来剥兔子皮的事。

  刚才他面对着兔子的时候反复给自己洗脑,告诫自己不能老这么没用,不就是一只兔子么,说白了跟杀条鱼没什么区别,再说以前还吃过兔子肉呢,能吃怎么就不能杀了呢?

  可奋斗挣扎良久,依旧不敢下手,现在更是看都不敢看了。

  他知道自己的毛病,从小就胆怯,学习不行专业半吊子,似乎干什么都干不好,后来参团出道,公司给他策划的人设居然是天才奋斗型,鼓吹他性格强悍永不服输,先天条件好还特别努力,简直就是一个反面型的自己。

  细数诸多造假优点,他能拼一拼的那方面大概就剩了努力,可人生有时并不公平,他哪怕非常的努力也总显得比别人吃力,而娱乐圈恰好又是个你不行后面能有一大把人代替你的圈子,这种残酷的优胜劣汰环境使他养成了不管遇上什么事都想奋力去争一争的毛病。

  人的好胜心最终可以分向两个极端,有的人会因此变得更强,但多数人会容易先撞一脸血,没争出个所以然来却先有了很重的得失心,甚至自私自利,为了争强而不择手段,从而灰头土脸滑向另一个极端。

  何天经常因此懊悔,可人一旦走上一条错误的路就很难停下来,背后总会有一只手不停推着你继续走,你甚至不知道该怎样回头,更妄谈重新选择。他很多时候会想,自己是不是一辈子就只能这样了,要努力装成一个完全不是自己的自己,为了维持一个错误而不停走弯路。

  他对着一只兔子超过半天,无论如何都下不了手,僵持的过程中,他意识到人有时候不该用“坚持、我能行”这样的字眼强行给自己洗脑,有些事本身就是一个人的极限,无论如何都突破不了,继续下去的结果只能是他在岛上饿三天,或者干脆任务失败增加死亡值。

  “崔哥?”何天几经纠结后决定求助,“你能帮我清理一下兔子么?”

  既然都是不好的结果,为什么不能让损失最小化呢?他求助一个队友,结果是自己可以吃饭,有希望完成整个任务,还能给队友减分,不是挺好么?

  崔恕等待烤肉的过程中抽空眯了会儿,闻言睁开眼,怀疑自己耳朵出现了幻听。当然不光他怀疑,所有人都很怀疑。

  不过怀疑归怀疑,比看他在那纠结要好得多,其实大家老早就想这样劝他,只是涉及任务分数,何天平常对分数又看得那样重,谁也不好开口。

  “你确定要我帮忙?”崔恕进行最终确认。

  何天点头,“确定,我实在是搞不定,麻烦崔哥帮我一下。”

  那崔恕就不再问了,过去帮他处理兔子。

  崔恕清理兔子的时候,何天甚至不敢看,只蹲在一边撬椰子壳,但他却由衷感到轻松,刚才一番纠结,他几乎要把五脏六腑纠结烂了,甚至一度很崩溃,感觉自己没用到了极点。

  人想要轻松,不就是一句妥协的事么?

  崔恕帮他清理好了兔子肉,夹在烤架上,“会烤么?这样没事转一转就行,建议你熬点椰子汁涂上,因为没有佐料会很难吃。”

  肉不比海鲜本身就有咸味,没有佐料会很乏味,吃一点还好,吃一整只就很煎熬了。

  “哦,怎,怎么熬?”

  崔恕耐着性子给他讲解,“就是椰子汁一直烧,熬到最后会有浓浓地糖汁,跟蜂蜜有点像。”

  “懂了,谢谢崔哥。”

  何天这冷不丁一正常倒让崔恕觉得他不正常了,这一天一下不正常俩,他心脏有点受不了。

  比方说另外一个不正常的此时就老盯着他看,看得他如芒在背浑身刺挠。

  不行,得找点事干。

  吃过午饭后,他到底又把三间小屋给加固升级了一下,防止刮风下雨,又检查了一下地上有没有虫子,检查完了不由怀疑自己可能是吃饱撑的。

  傍晚的时候其他队友继续出窝觅食,崔恕准备去海里多抓几只大龙虾,早上闻到龙虾味的时候他感觉在岛上吃三天都不会腻,它本身的味道就超越一切。

  下海之前他带上了刀,打算试试用刀捕鱼,走向海边的时候,他发现某个不正常份子也尾随他来了。

  韩樾依旧拿着旧鱼叉,目标依然是有一条就行,他做下海准备的时候发现崔恕老看他,于是朝他笑笑:“想看男神脱光?”

  崔恕:“……”看你妹。

  “那没问题,我满足你的愿望。”

  谁他妈跟你许愿了!

  崔恕正想着赶紧下海远离神经病,那位阿拉丁神经已经当他面撸掉了上衣。

  “……”

  再一眨眼的功夫又脱掉了裤子。

  “……”

  这镜头能播么请问?

  韩大影帝仅凭一张脸就能让全国女同胞们集体疯狂,这一下来个当众脱光秀,请问您考虑过人命关天这回事么?

  药店救心丸够卖吗?各地氧气罐供应量够足吗?120还能打进去吗?

  操……崔恕感觉眼前一黑,不知道是刺激的还是活活给气的。

  “你说你是不是骚包?”崔恕斜眼瞪他,“你潜水穿泳衣浪什么浪,跟鱼比美?”

  韩樾一笑,光脚走向他,一步一步踩着节奏,跟沙滩泳衣秀似的,“顺便洗个澡而已。”

  崔恕看他这样走来的时候,脑抽风一样脑补出无数照相机对着他咔咔咔的场面,即便他想挑刺埋汰他两句,此时也找不出任何毛病来。

  这身材太他妈棒。

  韩樾的肤色跟脸一样白,但并不娘,也没像有些男星那样刻意追求晒黑肤色,因为肌肉很漂亮,就很像一些欧洲白种型男。崔恕不自觉就顺着胸肌一路看下去,腰线、大腿小腿肌肉线都非常完美,甚至脚踝也过分好看,可以说从头发丝到脚指甲盖都是零瑕疵——哎等等……

  崔恕忽然注意到他脚踝内侧有一点极小的瑕疵,乍一看上去很像是烫痕,那一瞬间他脑子里忽然有什么闪过,不过没来得及琢磨出什么来,韩樾就走到了他面前。

  “看够了?”

  崔恕条件反射地跳开几步远,为了掩饰跳开来的尴尬,他直接一猛子扎进海里。

  韩樾在岸上笑了半天。

  晚上大家收成都不错,崔恕抓了两只大龙虾,用刀成功捕捉到两条鱼,还找了好些大蛤蜊,连明早都够吃了。韩樾只抓了一条鱼,大部分时间都用来游泳浪了,不过他晚餐的量就这么大,多了也浪费。

  可喜的是孙璞居然抓回来一只野鸡,吴尽跟白静分别抱回来了好多蘑菇跟野果,并且在海边抓了很多螃蟹。何天则在地上捡了两只椰子,在海边抓了螃蟹还有蛤蜊,他一只兔子还剩了一半,晚上怎么都够。

  大家第一天的野外生存表现不错,能保证不饿肚子,还能荤素搭配。

  崔恕提醒大家:“东西一定都吃完啊,不能留到明天。”

  他自己说别人,但其实就属他最丰盛,人饿的时候看什么都想吃,真吃起来的时候就发现肚子不够用——两只大龙虾就能吃个半饱,再来两条鱼,一碗蛤蜊汤,吃完就站不起来了。

  几人除了韩樾之外都吃撑了,昨晚上的饥饿交响乐今天就成打嗝交响乐了。

  “这日子过的,怎么还一天天上一天地上的。”孙璞抱着大肚皮,里面现在装了一整只鸡,消化系统严重超负荷。

  “谁说不是,就不能允许我们明天再吃吗,今天吃再饱明早都是饿的,还得去找吃的。”白静说。

  何天发誓后半辈子都不吃兔子肉了,他这小饭量两顿吃一只没味的兔子简直是噩梦。

  “对了崔哥。”吴尽递给他一只背包,“这是我偶然找到的,不过里面没什么有价值的东西,只有一些衣服跟野外生存工具。”

  是一只男士登山背包,被泥土侵蚀的看不出本来样子,倒是防护性能还不错,里面的一只手电筒还完好,甚至有几节备用电池,除此之外有一把瑞士刀、一个户外水壶、一部对讲机、还有一捆绳。

  “手电是某品牌四年前的款。”韩樾说,“有对讲机证明是团队出行,可以确定是线索之一,眼镜你在哪找到的?”

  “西南方向走了大约不到二十分钟吧,旁边有一颗挺粗的椰子树,包是埋在土里的,我找蘑菇的时候发现地面有一截背包带,就给挖了出来。”

  “随身的东西丢在那,证明人就在附近,再不然就是在周围扎营。”崔恕一边分析说,“大家一起想想,假如是自己,包会在什么情况下摘下来?”

  孙璞先说:“办事的时候,比方说上树下海或者蹲茅房。”

  白静接着说:“在野外除了休息的时候很少会让包离身吧。”

  吴尽:“有可能是发生什么紧急情况不得不丢下,或者干脆是被抢了。”

  这个假设倒是很符合神秘失踪者的设定,大家顺着这个思路想,越想越冷。

  “我们再回到任务本身,四名驴友是来探险的,大家在这里活动了一天,发现什么值得探的险么?”崔恕说话的时候扫了韩樾一眼,这人又在端详绳子,跟绳子过不去了似的。

  大家纷纷沉默,都在努力回想这岛上有啥特别的东西,只是沉默了挺长时间都没人说话,就说明表面上确实没什么值得冒险的地方。

  大作家吴尽帮大家开脑洞,“通常这种组团搭伙去某个地方探险的可能性有这么几种——探索一些人类在一定程度上无法征服的死亡地带,比如罗布泊这种。还有一些存在于传闻中的诡异地方,比如某个不为人知的村落,某个神秘的岛屿。还有盗墓,或者挖宝,再有就是一些非常无聊的想博人眼球的人去一些流传在网上的恐怖地方,通常伴随着闹鬼,有的去一趟能把自己吓出病来。”

  “吴哥说得这个我知道!”何天可算插上嘴了,“我看过很多这种帖子,看到最后都特别无聊,开始描述的多么神秘吓人,其实根本没有,但吃这套的人很多,他们都深信不疑。”

  这些深信不疑群体里偶尔也有吴尽的影子,因为一堆不靠谱的帖子里大约也有那么一两个真的,他当然不相信真有鬼,但危险性还是有可能存在的,只不过传着传着总要跟灵异事件扯点关系,不如此不足以表达其恐怖。

  “那,那那也就是说这座岛也是网传其中之一?”白静又不自觉地搓胳膊,警惕地看看黑暗处,仿佛那里会随时冒出一只鬼影,“我不是传播鬼神邪说啊,我的意思是他们既然失踪,这里是不是有其它问题?”

  问题必然是有的,几个大活人一起失踪总不会是凭空消失。

  孙璞说:“整这么复杂,说不定就是发生天灾**了呢,比如让雷劈了,让海浪卷跑了,再不然是没了交通工具又联系不上外面,活活给困死了呢?”

  大家想想好像也有道理。

  “明天大家找线索的时候注意脚下陷阱。”韩樾丢下绳子拍了拍手上的灰,“这里既然有人设圈套抓兔子,也有可能摆圈套坑人。”

  “韩哥也觉得这里有人?”吴尽问。

  “不排除。”韩樾不知道出于什么目的看了崔恕一眼,“但大家不要被人影响,我们来到一个陌生海岛,首要注意的就是尽量不破坏这里的规则,不论是自然规则还是人类规则。”

  他这么一说大家更恐慌了,哪里来的人类规则?这里有人那人都在哪呢?

  崔恕被他看得莫名其妙,怎么感觉跟爸爸嘱咐不省心儿子似的,心说自己有那么没脑子么?

  系统大晚上的出来闹鬼,众人这才想起来今天的生存任务算完了,不知道明天有什么更变态的。

  还做游戏?

  大家都离得不远,各坐在自己火堆前,孙璞靠着吴尽,两人很自然地凑了对。何天看看俩大佬,又看看白静,理论上说抱一根大粗腿是明智的选择,但他会看眼色,知道自己跟俩位大佬不是一个层次的,人家肯定不爱带弱鸡玩,于是选择了白静。

  白静更不用说,何天不选她也得将他拉过来,两支花就该成双成对,把人分开了就不美了。

  又被队友挑剩下的两支花:“……”

  崔恕心说:“都什么破队友,一点不会看眼色!”

  韩樾心说:“基本可以断定都是亲队友。”

  拉手……

  孙璞往衣服上蹭蹭自己的大胖手,朝吴尽伸过去,“怎么感觉跟我儿子做游戏似的。”

  白静朝何天伸手,“来吧弟弟,这游戏一看就挺幼稚。”

  剩下的两支花互相看看,不知道该怎么定义对方。

  兄弟?明显没到那份上。

  朋友?塑料的。

  对头冤家?那为什么还要拉手……

  韩樾先主动伸手,“来吧宝贝儿,爸爸带你玩。”

  崔恕往旁边躲了躲,害怕传染神经病。

  “挺晚了别让队友等。”韩樾收起玩笑的模样,摆出正经玩游戏的态度一下扣住他的手。

  崔恕:“……”要打人了啊!!!

  妈的节目组整天吃饱撑得!

  跟韩樾握手简直能减寿十年。

  崔恕:“……”

  另外两组毫无障碍地互相拥抱,画风像是比赛前队友之间彼此打气,满屏正能量。

  到两支花这……

  嗯……

  崔恕从地上捡了块贝壳,抡圆了胳膊朝**砸去,“玩不玩了到底!我们这组没有爱,释放不出正能量,不想看打架就赶紧的!”

  众人:“……”

  韩樾噗嗤笑了,他握拳清清嗓子,“抱歉,室友比较害羞。”

  崔恕一把甩开他,害羞个蛋!

  更可气的是系统也跟着笑了两声,那平稳的机械声笑起来就跟拍鬼片似的。

  所有人:“……………………”

  崔恕冷哼一声,从地上捡了几块贝壳,挨个分给队友,“同志们,还愣着干啥,都给我抡圆了砸!”

  于是接下来,五块贝壳不分先后飞向了**,本世纪第一次嘉宾起义正式打响了序幕。

  韩樾在一旁笑断了气。

  系统清了清嗓子,

  呸!鸟任务又开始制造内部矛盾。

  如果一开始说分组是进行生存任务,大家肯定会优劣分配,眼下看孙璞那一组是没什么毛病,白静何天一组弱了点,都比较担心他俩明天饿肚子。

  白静倒是安慰大家,“没事啊大家不用担心我俩,说不定明天还能捡漏呢?”

  何天说:“再不济还能寻求帮助,饿不着的。”

  深夜,队友们各自回小屋休息,都累了一天,今天普遍睡得香。

  唯独两支花睡不着。

  崔恕是被蚊子烦得睡不着,韩樾是被崔恕闹得睡不着。

  海边的蚊子确实猖狂,嗡嗡嗡开挖掘机似的在耳边叫唤,闹得崔恕翻来覆去,沙子地板都被他滚出了深坑,最后他忍无可忍坐起来,歪头看看安然平躺的房友,气不打一出来,“你到底是不是人?蚊子为啥不叮你?”

  韩樾睁开眼笑,“这你得问蚊子去。”他朝他伸出一只胳膊,“要不你咬一口尝尝是不是塑料的。”

  操,崔恕搓搓脸,想出去骂街。

  韩樾起来找了几片大叶子回来递给他,“遮一遮会好点。”

  对哦,他怎么没想起来呢!

  崔恕撇撇嘴,抬头看看他,不情不愿道了声谢,“谢了啊。”

  韩樾重新躺下,客气说:“不用谢,主要是因为我自己睡不着。”

  崔恕:“……”什么玩意!

  为了不让蚊子有缝可钻,崔恕用叶子从脚盖到脸,把自己包成一**绿色木乃伊。

  韩樾侧头看看他,笑到失眠。

  这人怎么能这么好玩呢?

  “小心笑死啊你。”崔恕嘴巴藏在叶子底下闷声哼道,“我就不信我盖上了蚊子不咬你,打赌!明天你身上有包早饭你做。”

  “那要没有呢?”

  “我做!”

  “成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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