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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需要投其所好


饭后陆青余仔细想了一下,去找芦华然,想向他借几个话本来学学,以前芦华然经常送他一些话本,但他一页也没看过。

        谁知刚进屋还没说上话,小莲也来了,后面跟着莫全有。

        因为莫全有咬定小莲是她妹妹,经常请她来宗门玩儿,小莲虽嘴上没承认,倒也与他走得近,时常来,和宗门几人就混熟了,芦华然还是女装打扮,小莲每次来都在他房间落脚,然而莫全有知道他是男的,心里提防,每回总在旁边看着。

        陆青余的来意只好打住,几人坐下客套了几句,小莲在容姻斋当绣娘,最近练习绣嫁衣,今日来想让芦华然帮忙当一下模子,说要给她量尺寸免费做一件嫁衣。

        芦华然摆手:“我用不上这个。”

        “总有一天会用得上的吧,你一辈子不嫁人吗?”

        “那真有可能。”别说他是男的,就算是女子,一辈子不嫁人有什么稀奇吗?

        “嗯……那你就只当寻常衣服穿,只是到时候要穿着去容姻斋展示一下。”小莲苦脸道,“这是容姻斋的考核内容啊,我做不出来他们怕是不能让我成为正式绣娘,姐姐帮帮忙么?”

        “就是,白送你一件衣服还不行?”莫全有道,“你就帮一下怎么了?”

        “嘿……”芦华然捏捏手指,吹胡子瞪眼,但最终还是妥协了,一再强调,“我是看在小莲妹妹的面子。”

        小莲躬身致谢:“好好好,芦姐姐我回头赚到钱了一定送你上好的胭脂,那么,你现在把衣服脱了吧。”

        “啊?”

        在场三人皆惊愕。

        “不脱怎么量得精准?”

        “不行。”莫全有第一个反对。

        “关你什么事儿啊。”小莲嘟嘴,“男人都出去。”说着来推二人,一手一个,把莫全有和陆青余推出门外,迅速关上门。

        两人不小心踩到门槛,齐齐往后摔去。

        正此时,祈宴路过,一把搂住陆青余,而后听得“砰”地一声,但见莫全有摔在脚边。

        与此同时,屋内忽地一声尖叫,是小莲发出的。

        莫全有连忙爬起来冲了进去。

        屋内,芦华然正在拉起衣领:“小莲妹妹你怎么不由分说扯我衣服啊。”

        小莲捂着眼睛:“你身上……”

        芦华然只拉了衣领,肩露了些许,并不能一下分辨出男女。

        可是小莲受到了惊吓:“你身上为什么都是刀痕?”

        芦华然衣服整理好后,慢悠悠道:“你胡说,怎么会只有刀痕呢,剑痕,鞭痕,烧伤的痕迹,烫伤的痕迹,这不都有吗?”

        “啊啊啊。”小莲捂着头,越听越恐怖,莫全有连忙把她拉出去,坐在院子里好生哄着。

        祈宴进来时,正看见那肩上那纵横交错的伤痕,只是没来得及细看,衣衫已拉了起来,他问:“怎么回事?”

        芦华然支支吾吾:“我不高兴的时候就喜欢刺自己,没事儿的,宗主你不用多管啊。”

        “这叫……没事儿?”祈宴由此也想明白了他为何因为一个易容术就切断自己一根手指,他根本就不在乎自己的身体。

        可是祈宴还是不理解:“你们人类不是常说,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么?”

        “呵,我宁愿不受。”芦华然说了一句,“真没事儿真没事儿,你们别管了啊,出去吧。”

        祈宴冷脸不动。

        “哎。”芦华然叹口气,“我得罪了家中权贵,有人追杀,以女子模样示人方便躲藏,我父母不和,我不喜欢这一身血肉。”

        “你不喜欢……那也疼的是你自己啊。”

        “是会疼,但我不怕疼。”

        祈宴微怔,往身边看看,阿青没有太多惊愕表情,应该是知晓的。

        他二人走出,小莲连忙站起来:“宗主你有没有劝劝芦姐姐,他为什么要划伤自己啊?”

        祈宴道:“他自己心中没有希冀,旁人救不了。”

        陆青余也点点头。

        芦华然只比祈宴早半年来衔羽宗,当时是钻在后院的草堆里,被他发现的,那时候他就是一副女子装扮,陆青余本来没想留个女子在宗门,可这姑娘就是赖着不走,说有人追杀他。

        后来也没见追杀他的人在哪儿,但同一个屋檐下住,他虽然是女子装扮,却又不大注意与其他人保持距离,没几天大家就知道他是男的,他不让对外说,大家也没必要说闲话。

        他心情不好就喜欢往自己身上呼刀子,他说自己小时候就这样,几人都劝过,起初没多大用,后来,宗门内日子虽然清贫却也悠闲,他没太多心情不好的时候,就很少这样做的,只是那些伤痕留下了,难以消掉。

        小莲“腾”地一下站起来:“我不信,我去劝。”

        她说着就冲进了屋,没多会儿,却又尖叫着,捂着脸跑了出来:“啊啊啊他是男人……”

        莫全有眼睛当即瞪圆了,拍着门道:“你大白天在屋里脱什么衣服啊?”

        “我衣服被你妹拉坏了我不得换一件吗,你怎么不问你妹为什么不敲门就闯进来?”门哐当一声打开,芦华然还是穿了一身女装。

        过了两日,小莲带着做好的衣服过来,但不是嫁衣,是一身月白绣竹叶的清雅男装,说是赔芦华然的衣服。

        这回芦华然不好意思了,要给钱对方不要,只好请她去吃了个饭,去城外游玩了一圈。

        这几日陆青余又扩大范围将自己能想得到的地方找了一遍,也还是没找到孩子的下落。

        现在大家都不许他下厨了,也不知为什么。

        那么,还有什么办法能拉近两人关系呢?

        他在街上慢慢走着,感觉到一股妖气,眼眸抬了抬。

        这会儿他对捉妖没兴趣,桃木剑抬起又放下,瞧瞧那空空的绣囊,想起自从祈宴来了之后,他一个妖丹也没有搜集到了。

        但并没有太着急。

        找寻新的金身也没太着急了。

        他捏着剑走了两步,忽地想起什么,蓦然回首:“那只妖有点眼熟。”

        那走过去的一群人留下一路欢声笑语,而在他们中间是位婀娜女子,妖气正是她身上的。

        那女子回眸一笑,陆青余认出来是之前林涧月拉过去挡父母的小鱼姑娘,好在此时没有络腮胡。

        她后来被祈宴叫去房间,祈宴说她教会了很多东西。

        “原来是妖!”当时祈宴以结界护了她,此时没有护,妖气就显露出来了。

        鳝鱼妖似乎也有所感应,款款走来:“这不是陆道长么?”

        陆青余淡淡道:“你不知道我的职责是斩妖除魔?”

        “道长脸上现在没杀气,不想找我麻烦。”鳝鱼妖极会察言观色,“怎么,你有话要问我?”

        日暮时,陆青余又往回走。

        他方才问那鳝鱼妖,如何讨一个人欢心,对方道:“投其所好么,他若爱吃,就为他钻研美食,他若爱玩儿,就陪他游历天下,他若爱财,那就为他赚万贯家财啊。”

        鳝鱼妖不待他回复,话锋一转,却继续道:“不过我家尊主什么都不喜欢,世间万物在他心中只若流水。”

        他暗暗攥紧手。

        对方笑道:“情情爱爱的心思我一眼就看得出,你不用否认。”

        他就没再说话。

        对方又道:“尊主修为有成,可以不用吃东西,他在妖族没时间玩儿,也没有这个心,他自己本身就是财,这世间多数人类追求的,他都不需要。”

        “那……我还能做什么?”

        “做你自己。”

        他没听懂,但鳝鱼妖不说了,临走时嘟囔:“你比尊主还笨。”

        他慢腾腾走回家,一路上左思量又思量,把那投其所好和做自己仔仔细细捋了一下,终于得到一个答案。

        是用自己来投其所好么?

        那就是说,把自己变成他喜欢的样子。

        可他喜欢什么样子呢?

        陆青余放眼在这长街看去。

        天黑时他回到衔羽宗,回房收拾了会儿,出来吃饭。

        还没走进正堂,屋内顿然沉寂,几人停下了手里动作,手里的碗差点没摔地上。

        陆青余穿着明晃晃金色衣服,金底金纹,简直能不用点灯,直接照亮厅堂,发上也用了金簪,还以金色丝绦垂下流苏。

        他拂拂衣摆,淡定坐在桌边:“怎么了?”说话间余光暗瞥祈宴。

        祈宴也是一脸惊愕,看他这一身衣服,倒是衬得面若桃花,比平日多了几分生动。

        他莫名想起之前在他眉心无意抹上了一点胭脂,若是此时这里再添一朵红艳的花,想必更是动人了。

        陆青余低垂眉眼,慢悠悠吃饭。

        吃一口暗暗观察一下身边人的反应。

        很惊奇。

        然后,还是惊奇。

        可就是没有欣喜。

        他蹙眉:“这是喜欢还是不喜欢呢?”

        难道说,这衣服还不够“金”?

        也许单凭着装还不够,外貌,脾性都得投其所好。

        但他又喜欢什脾性呢,没见他跟谁走得过近,也没见他夸过谁啊。

        饭后他又上街一趟,到那“金玉满堂”客栈转了一圈,蛇掌柜赫然见他穿着这么刺眼的衣服,也吓了一跳,好一会儿才定定神,回他的问话:“尊主从来不跟人亲近,他身边只有一个近身伺候的,叫长盏。”他捋着胡子回忆了一下,“长盏很温顺。”

        “还有么?”

        “特别温顺。”

        陆青余:“……”

        他喜欢让温顺的人接近。

        他再次回到衔羽宗,在二楼停了一会儿,深吸好几口气,轻轻敲门。

        里面说门没锁,直接进,他正要进去,想起来要温顺,在门外伫立不动:“不敢冒然闯入宗主房间。”

        祈宴:“……”

        啥意思,让我出去接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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