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七章 赴山西
当山西的消息传来时,邵羡正在回开封的路上,他令吴天庐单独先走,便是为了测验吴天庐。若吴天庐趁机逃跑,则号召丐帮追杀,若他真回了开封,在徐副帮主面前陈述其罪,到可任他继续从事。
丐帮情况复杂,倘若没有吴天庐制约全系的舵主,反而麻烦,毕竟要从剩下的全系一派挑选出一个领头人并不容易。
听完丐帮弟子的汇报,邵羡就明白了山西分舵的意图,但此事却绝不能退步,有一就必有二,引起效仿是大忌。
鲁右江道:“方舵主受伤还在山东疗养,此时山西发生不能应变之事,倒是麻烦。”
邵羡点点头,心里已有计较,说道:“便只能劳烦诸位兄弟与我亲赴山西一趟了。”
鲁右江尝试着提出建议,“不若从总舵中选出有查案经验的一人专赴山西如何?帮主用不着如此繁劳。”
丐帮网罗天下落魄人,做乞丐的也并非天生就穷,世有横祸,高朋满座之家一夕衰落也并不是不可能,公差捕快受于形势,也有不少委身丐帮的。
邵羡同意了鲁右江一半的意见,即令总舵选出一名深谙查案者一起前往山西,田帆事后,他并不放心这些舵主从眼前消失。
田帆之事既给了邵羡教训,也给了诸位舵主一个教训,若是下次叛变,一定要提防邵羡的斩首行动。只要邵羡寻不到主事者,他总见不得能杀光一舵行省的乞丐。叛变一旦长久,便坐拥了事实,邵羡也唯有默认。
鲁右江揣摩出邵羡心意,心中了然。
众人改道,往北而走。
快到午时用饭时间,一辆华美而鲜艳的马车在一匹乌骓马的带领下从路后面追了上来。
众人看见有人用乌骓马来拉车,不由得感叹暴殄天物,竟有如此不长眼的人。
马车在邵羡一行人旁边停下,车内传出女子的嬉笑声,丐帮众人不解,不知车里的人是何来头。邵羡微微拧起眉头,开口问道:“不知是哪位朋友驾到?”
车帘掀开,南无痕从里面探出半个身子,大笑道:“自然是我这位老朋友,不然你以为什么人会故意来见你。”
邵羡神情一动,说道:“事情有下落了?”
南无痕摇摇头,手掌不知在车厢内做着什么,里面响起女子娇嗔的腻味声音,他反问道:“难道没有下落我便不能来见你?”
邵羡无奈道:“自然可以,只怕你是没安什么好心,故意到我面前来气我的。”
南无痕哈哈大笑,道:“非也非也,我这次是在路上偶然遇见你的行踪才追了上来,不然我才不会来见你。”
邵羡叹口气,说道:“如今见也见了,拜托你的事还劳烦费上一点心。”
南无痕道:“小事一桩,你放心就是。”
陕西舵主李大地是个爱马之人,见到南无痕如此屈待良马,忍不住发声,道:“阁下坐拥宝驹,却用来拉车,岂非暴殄天物!”
南无痕扭头注视过去,笑了笑,说道:“纵然它是千里马,我若是用不着却也不如宰了吃肉来得实惠,如今我把它用来拉车,正是给了它一个机会。况且马是我买的,如何使用自然该我说了算。你认为它是宝驹,但在我看来不过就是一畜牲。”
李大地脸色酱紫,却也说不出一句话。
“往后再见。”
南无痕告别,缩回了马车,乌骓马重新奔跑起来。
邵羡一众人在数日后抵达了节义庄,张四三人却早已下葬。
副舵主洪宁与执戒童长老还有一名先行抵达的总舵弟子一起将邵羡等人迎入大厅,诸人见礼完毕。那名总舵弟子自称邢杰森,面色不怒自威,很是威严,丐帮中少有这样的人。
方舵主的事邢杰森已提前告诉洪宁他们,所以两人面对邵羡的到来并不显得惊慌,众人谈了一阵,很快就落到了尚在人世的赖蛙身上。
童长老道:“请了不少大夫,都言没有大碍,只是赖蛙身子太弱,需要慢慢养伤,或许近几日就会苏醒。”
邵羡道:“凶手一事查得有什么线索了?”
洪宁惭愧道:“暂时没有。”
四川舵主郑重岭冷冷道:“舵下弟子遭人杀戮,你们却没有半点线索,难道这些日子里你们就盼着帮主来帮你们解决,而故意懈怠吗?”
李大地道:“郑舵主此话未免偏执,丐帮弟子遍布天下,弟子失踪丧命乃是常事,若要追查凶手谈何容易。”
两人瞪着眼,僵持不下,争执方要再起,一旁的邢杰森垂着头,插嘴道:“死者三人,张四被枭首,另两人是身后受创,看伤势,若不是轻功好,便是骑马砍杀造成。动手者若不是残忍暴戾,便是心怀怨恨,所以才会有枭首之举。”
厅内一静,众人齐齐看向他,鲁右江瞟了一眼邵羡,鼓励道:“你且继续说。”
邢杰森看了一眼众人,垂下头,说道:“据洪副舵主所言,张四乃是丐帮五袋弟子,武功不弱,身上中有一镖,可见对方也是心生忌惮,发了暗器再出手。所以我推测凶手武功应该强上张四一线,那枚暗镖我检查过,并没有什么刻记留下。若要追查凶手,再去现场一遭是十分重要。”
邵羡目光一转,注视洪宁,问道:“你在现场有找到什么吗?”
洪宁回避邵羡眼神,嗫嚅道:“没没来得及细查。”
郑重岭冷笑一声。
邢杰森为他解围,道:“如此也好,还可以最大的还原现场。”
洪宁感激的看了他一眼。
邵羡也不懂刑侦,就依邢杰森道:“那便麻烦你走一趟了。”
邢杰森抱拳道:“谨遵帮主法旨。”然后他徐徐退出了大厅。
邵羡在厅内将各位舵主的住处安排妥当,便令众人散去。他在厅上站立片刻,目眺南方,手指微微搓在一起,过了会儿,邵羡唤来一名丐帮弟子带他去见赖蛙。
房间内,赖蛙脸色苍白的躺在床上,房中放着火盆,令屋里暖洋洋的。赖蛙形容枯瘦,头发稀疏,床畔还挂着两个袋子,象征他的身份。
邵羡注视他片刻,着手探了探脉,脉象微弱,的确需要长时间的调养。
···
官道上,一身素白衣服的俊雅中年人缓缓走在路上,身后一名仆人背着书篓,怀抱一口长条形的木盒。
一主一仆两人向着山西走来。
忽然,一骑从后面追上。白小丁看了眼主仆两人,以他从小磨砺的眼光看去,中年人隐隐是个高手。
中年人似乎察觉到什么,停住脚,瞥了眼白小丁,他已骑马快速驰过。
好敏锐的警觉!白小丁肃然,感觉那人莫名可怕。
“大人。”
仆人询问,阴冷的盯向白小丁背影。
中年人不悦道:“不要叫我大人,火纳,应该叫我公子,东方公子,你的习惯要改改了。”
仆人点头谨遵,“是!”
东方越青无奈的叹息一声。
···
江南,小雨,微冷。
一名头缠红巾的少年打着油伞,提着剑,目光坚毅的望北而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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