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活下去2

　　终于停下来了…炮弹声呼喊声…都停下来了…

　　可是这股子刺鼻的火药味夹杂着浓浓那股血腥味还有人因害怕吓尿的那股子骚味儿…真是难忘。

　　小七慢慢的推开六姐抹了抹脸上的血站了起来…

　　天上开始下起了雨…慢慢的。慢慢的变大。

　　红色的绸缎真是讽刺…那本是庆祝小八的红绸现在却被血液染的发黑…回头看向六姐…

　　小七慢慢的把六姐脸上的血混着雨水用衣服擦干净…

　　“六姐…你真好看…人都说二姐是最漂亮的。我觉着六姐你才是。我总想着等我六姐张开了一定是大美人。嫁的人一定比二姐夫要优秀百倍。千倍。这样我就能跟着你享福去了，我知道六姐问你一定不舍得扔下小七，到底是不要小七了啊。六姐，我会活下去。一定…”

　　小七起身。慢慢向村口走去…走过一具具尸体真是讽刺…呵呵。

　　村子是待不了了。真没想到活到最后的居然是自己。

　　小七不知道去哪…没吃的没有喝的没有钱…连去哪都不知道。一场炮弹…真的是炸的干净啊。

　　“算了顺着东面走吧…”

　　…

　　一个月了，小七不知道这是哪里，只知道这里夜夜笙歌，有好吃的剩菜，比树皮要好吃多了。这是第三天了。小七根本不知道该去哪该干什么。哪里都不肯要她这个浑身是血迹一身脏丑的小乞丐。

　　“这是哪来的小瘪三，知道这是哪么，在这里偷吃东西”

　　“我没有偷吃东西，我只是在这里捡剩菜”小七举着脏兮兮甚至带着血迹的手对面前的人说。

　　“你个小兔崽子，还特么跟老子顶嘴？就是剩菜也没有你捡的份儿！”

　　小七抬起头看着面前这个嘴上骂骂咧咧的男人，本就满脸横肉，这脸上的刀疤更是显得这个人猥琐狠厉起来。一小会儿而已小七便埋起头继续啃着这搜了的剩菜，与其说是剩菜也就是泔水而已。但是对于饿了快三天的小七来说，馊与不馊已经不再那么重要了，能填饱肚子不用再啃树皮便好。

　　男人见小七并不理他便动起手来了，边打嘴里依旧骂骂咧咧。

　　“你他娘，听不见老子说话是不是，你给老子滚。再不滚老子就打死你。”

　　小七本是吃东西的动作突然停了下来，死，她不能死，她走了那么久才走到这个不再荒凉的地方，不用再啃树皮吃土，不能死。她不能死。

　　男人看小七停下来挣扎，也没停手中的动作，下死手的同时嘲讽到。

　　“呦！原来是怕死啊，我还以为你这个小兔崽子什么都不怕呢。知道怕，就给我滚。”

　　“老刘，你干嘛呢！在门口就打起人来了，这样让人看见，还做不做我这生意了”话音刚落，小七明显觉得自己身上得力道消失了，小七睁开眼睛，发现已经被自己的血迷了眼睛，胡乱摸了把眼睛，睁开眼，看见了一个非常美丽的女人，一身红色，和爹娘年画上的女妖精一样漂亮。

　　“红姐！”那个男人一脸恭敬的对着这个女人。

　　“一会客人来了。你在这给我打人！”那个叫红姐的女人说到。

　　“红姐。这个小瘪三总是来偷东西吃。好几天了。我这不是怕他在影响了客人心情，和我们夜楼的生意嘛。”那个男人真的是乖巧和刚才的人真的不一样。

　　“赶紧处理。看这样不过是个逃荒的孤儿。给她点钱让她走吧。”红蔷薇看着小七说道。

　　“好的，好的。红姐”这男人真是点头哈腰，不是那肚子怕是要折起来了。那个叫红姐的女人便转身要离开。

　　小七也不知哪来力气。可能就单纯是因为想活下去吧。一把便保住了那个叫红姐的女人。

　　“红姐。我求您。您愿意给我钱。我就知道您是个良善的人。您帮帮我。留下我干活吧。我什么都可以干。我不要工钱只求有饭吃有地方住。求求您。帮帮我。我不知道这是哪里，不知道干什么。您帮帮我”

　　“你个小瘪三！敢碰红姐。真的是不要命了”那个男人显然是吓了一跳不知道这个被自己打的奄奄一息的小孩子还有这个力气。上去便拽这小七。顺势一个巴掌就又要扇了上去。

　　“慢着！”红蔷薇阻止了这个男人。低下头看着小七。

　　“你想跟着我…”说着便也不知脏污的摸着小七的脸“你可知我这夜楼进来便出不去了。你想待在我这。在想走出去…便一生都要打上我们夜楼的标签。永生都摘不掉了。”看着小七的眼睛。这么浅的琥珀色。清的和玻璃珠子似的。就是太冷清了。

　　“小七愿意，只要能活下去小七都愿意！”小七什么都不在乎。真的就只想活下去。她不知道夜楼是什么。她只知道这里能让她活下去。不用吃泔水不用啃书皮不用睡大街的活下去。

　　“那…你就跟我来吧…还能走么…”

　　“能能能！”小七应着便跟着红蔷薇一瘸一拐慢慢的走进夜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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