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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二章 厕内相谈


  “什么苗女,走尸,我看你就是个江湖骗子。”这边,高常贵还未继续开口,坐在高常贵身边的小姑娘似乎因为之前自己被吓到,一直对钱离子看不对眼,此时又出口讥讽。

  “呵呵,小姑娘还真是不肯相信呢,嗯......”似乎为了要让坐在自己对面的小姑娘信服,钱离子沉思了一会,才开口,“你左耳下,因为小时候受过伤,动过手术,所以有一道伤疤,所以一直用头发遮着,对吧?”

  “你,你怎么知道的?”似乎的确被说中了,原本坐在高常贵身旁的小姑娘一下子站了起来,“你是装瞎的吧。”说着,又想要上前揭开钱离子的墨镜,却似乎因为想到了之前自己看到的,手又停在了半空。

  不过却被钱离子一把抓住,摸了一把,“你干嘛,老流氓!”被钱离子突如其来的这么一抓一模,那小姑娘显得更为气愤,却似乎奈何在火车内,也不能做什么,只能一把抽回自己的手,气呼呼地重新坐了下去。

  “如果不想死,听我钱某人一声劝,下一站下车,坐车回去。”虽然被叫做老流氓,也再次引来了邻座几人的指指点点,但钱离子依旧面不改色,似乎周围发生的一切都影响不到他一般。

  “鬼信你,我们几个为了这趟旅行计划了多久,你知道吗?你一句话就想让我们回头?你还真当自己是活神仙啊。”却没想到小姑娘丝毫没给钱离子面子,说完,直接头一偏,越过高常贵看向了窗外,一副不再理钱离子的样子。

  “哎,世人多无知,命运可知却不避,呵。”似乎知道自己劝告无果,钱离子不知为何神色有些凄然地笑了笑,接着站起身,对着高常贵几人做了个揖,“叨扰了,钱某人先行告退了。”

  钱离子刚起身离开,高常贵就和许晴彼此交换了一个眼神,只见高常贵对着许晴点了点头,也跟着起身。

  “师父,你去哪?”白云峰立马开口询问,同时因为钱离子离开的原因,原本挤着的几人也终于可以重新坐好。

  “厕所。”不远处的高常贵虽如此回答,却明显跟上了钱离子。

  “怎么?”钱离子自然也感觉到了高常贵跟上了自己,虽问着话,脚下却未停,依旧向着自己的座位走去。

  “呵,想不到袁氏后人如今落魄至此吗?”高常贵笑了笑,排开钱离子,向着车厢连接处的厕所走去。

  “等等,你怎么知道?”一句话却说得钱离子瞬间脸色变了变,也不顾周围几人的差异神情,也跟着高常贵走了过去。

  没过多久,钱离子也走到了车厢连接处的厕所门前,直接开门而入,高常贵果然没有在内反锁,相反已经在里面点上了老烟枪,靠着里面站着。钱离子轻轻将门带上,随即反锁。似乎因为闻到了烟味,又或者厕所内的味道,眉头皱了皱,但并没有因此多说什么,而是继续了刚刚的话题,“你怎么知道我的来历?”

  对此,高常贵却先没有急着回答,先吸了一口烟,笑了笑,“对于刚刚那小姑娘,先前你并没有碰到她,也就是说前面对于她伤疤的推算,根本不是摸骨算命。而又能做到这么准的,我没猜错,应该是星图心算法吧。”

  “居然还知道星图心算,呵,也对,既然能看出我的来历,知道这个也不足为奇。”钱离子笑了笑,突然神色偏冷,“所以你到底是谁,什么来历?”

  而对于此,高常贵却又笑了起来,“怎么,钱大师,自己算不出来吗?”

  一句话反问的钱离子神色红一阵白一阵,“名讳生辰是可推算,可你真正的身份你让钱某人如何推算呢?”

  “呵,在下茅山北派现任掌门高常贵。”高常贵也不再故弄玄虚,直接自报了家门。

  “原来如此,如果是茅山北派,知道这些,倒也在情理之中,只是不知高掌门又找上钱某人是为何意?”钱离子似乎有所信服,神色也放缓。

  “呵,高某人想做什么,钱大师当真算不出?”高常贵仍旧是一脸打趣地笑着问到。

  “呵,就算能算,也不可能面面俱到,其次,任何算法都可以发生变化,好比我现在算出来你口渴,你即将去喝水,但你自己偏要对着干,去喝了酒,或者索性忍着什么也不喝,若是如此,钱某人即使是神仙,也无能为力吧。”说着,钱离子神色又变的有些不善起来,“当然,如果高掌门还是觉得钱某人是个江湖骗子,一而再再而三这般试探,那么钱某人还是告辞吧。”说着,钱离子准备直接打开门走出去,却被高常贵先一步拦了下来。

  “呵呵,袁天罡的后人果然厉害,几句话就将主动权把握了回去,也罢,高某人的确有事想问。”边说着,重新将刚刚被钱离开打开的门锁再次反锁上,“刚刚你提到了苗女,走尸不算,不知可否告知在下,为何袁氏相门中人会定下不为苗疆蛊女,湘西赶尸算命的规矩。”

  “果然是道门中人,居然能知道苗女,走尸指的是苗疆蛊女,湘西赶尸。告诉你也无妨。”似乎暂时刚下了戒备,钱离子也找了块地,靠着站着,“之所以不算面女,走尸,是因为这两派之人已不是正常人系列,苗女有蛊,很多事可以靠蛊解决,而苗蛊实属阴邪之物,变数太多,无法准确把握。湘西赶尸则长期接触尸体,活气被遮掩,算此类人,也会因为其身带的阴邪之气,扰乱算数,这么一来,岂不自己砸了自己的招牌。我一个残疾人可就指望着招牌吃饭呢,总不能真的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吧。”

  “原来如此,那么高某人告辞了。”似乎问到了自己想要的,高常贵笑了笑,也准备开门出去,却也被钱离子伸手拦住了。

  “怎么,高掌门对自己的生死就这么看开吗?”钱离子故意笑了笑。

  高常贵也同样笑了笑,“钱大师自己定的规矩,三不算,前两个肯定与在下无关,所以问问肯定无妨,那么只能是最后一个,将死之人属于高某的范围,既然钱大师都说了,不算,那么高某再问,岂不自讨没趣?”

  沉默了一会,钱离子浅浅一笑,“若不是你是北派掌门,我还真想将你拉入我相门之中。”又沉默了一会,钱离子才开口,“没错,将死之人我也不算,因为人之将死,不如让其享受最后的时光,多说也无益。但我也同样算出,你们所做的似乎关系到很多人的将来,如果失败,似乎会有一场大浩劫,虽然我没有先辈那么能力,能推算至千年后,但一两年之内的我还算可以。”

  “哦?还有一两年吗?那还不算亏,愿闻其详。”高常贵并没有显得多悲伤,仍旧是笑着。

  “我推算出一年之后,你将会有一场很大的浩劫,生死攸关,似乎与一把古剑有关,只是不知那古剑什么来头,我的星图心算也无法窥尽。只是如果能挺过去,那么你可无疾而终,但......”说到此,钱离子眉头皱了起来。

  “但说无妨。”倒是高常贵当事人显得比钱离子还放得开,一脸并不在乎的表情。

  “但钱某人推算出,你能躲过此场浩劫的概率几乎为零。”说到最后,钱离子的声音微微低了下去。

  “原来如此。”高常贵却依旧一脸不在乎,“几乎为零,不等于没有希望,对吗?哈哈。”说到最后,竟放声笑了起来。

  “你,当真对生死如此豁达?”钱离子却像不敢相信一般,有些惊讶地看着高常贵。

  “生死有命富贵在天,入道门那天起,我就知道了。为难钱大师破戒了。”说着,高常贵对着钱离子做了一揖。

  “等等。”感觉到高常贵再次准备走,钱离子又开口叫住了高常贵。

  “怎么?还有什么要说的吗?”听到钱离子再次叫住了自己,高常贵又重新靠着之前的地方站好,烟枪也早已收了起来。

  “你身边的女娃娃一年之后也有一场遭遇,却,嗯......”似乎在考虑怎么措辞,钱离子顿了顿,“悲喜临门。”

  “悲喜临门?”一听如此,高常贵就知道是说许晴,这回总算有些站不住了,神色也变得谨慎起来,“此话怎讲?”

  “她会找回一个她找了很久的东西,但同时也会失去他。而且知道我为何会说你躲过去的概率为零吗?”钱离子神色又有些忧伤起来。

  “为何?”对于钱离子的问话,高常贵自然不知道,只能继续询问。

  “因为她的这一遭遇就是因为由于你的死亡引起的,可是很奇怪,我明明算出你还是有一线生机能躲过去,但是由于你死亡而引起的那个女娃娃的事情,却是必定会发生的,而且必须是你死了才会触发的,所以这很矛盾。所以......”钱离子似乎对于自己算出的有些自相矛盾的事也感到很费解,眉头又皱了起来。

  “所以你才说我能躲过去的几率为零?”高常贵自然也立马回过了神,不过随即笑了一下,“那也无妨,对我而言也是一个好消息。”

  “哦?高掌门此话怎讲?”钱离子完全想不通为何一个人知道自己还有一年光景之后,却还能如此这般,又哪来的好消息?

  “那也就意味着,我一年之后才会死去,换句话说,这一年之内,我都会没事,不是吗?”高常贵有些神秘地笑了笑。

  “这么说也不错,但你们三人此行,也并非一帆风顺,你会见到几位老朋友,但多为分别。那位女娃娃也会遇到些事,但有惊无险,那小伙子,我只看得出他前途一片迷雾,而且坐到我边上时,我下意识偷偷中摸了一把,发现......”似乎有些难言之隐,钱离子眉头紧锁,神色也严肃起来。

  “发现什么?”高常贵再次显得紧张起来,对于自己,他无所谓,可如今白云峰是他挑定的下任掌门,潜意识里,已经显得比许晴还要重要。

  “他的命格似乎被人动了手脚,或者说,他的一切都充满未知数,不可算,不可知,不过此行倒无妨,因为你的命格里,可算出你们此行无缺,所以那小伙子应该没什么事,只是想要详细推算时,却总是绕不开那团迷雾。恕钱某人学艺不精,难窥天机。”似乎由于自己算不出白云峰的命格,钱离子显得有些不好意思,说着话的同时对着高常贵做了一揖。

  “真的可以对一个人命格做出手脚?”高常贵显然一时难以接受,连忙追问。

  “呵,高掌门问我这个问题,是否想让钱某人难堪?”钱离子笑了笑,“这种事,你们道门不也时常做吗?迁祖坟,改名讳,不都是吗?”

  “如果真的只是这些小方面,我想你也不至于算不出吧。”高常贵却明显没有被糊弄过去,神色变得严肃起来。

  “所以我才说,我真想把你拉入我相门之中。”顿了顿,钱离子仍旧是眉头紧锁,“的确不是刚刚所说的那种改变,感觉更像,哎,恕在下口拙,实在不知怎么形容那感觉,总之此子非一般人,”说到此,钱离子似乎觉得已经没有什么可以再说的了,直接打开门,却在刚准备走出去时,又回头说了一句,“你们此行,遇木则凶,遇水反吉。”

  “多谢提醒了。”高常贵也不再说什么,只是又掏出了烟枪。

  刚想点上,钱离子又走了回来,“那几个女娃娃,哎,算了,也许就像你说的,生死有命富贵在天吧。”说完,再次走了开去,没过多久,就走回到了原先的位置,立马又换上一副笑脸和周围的人有说有笑起来。

  “喂,老狐狸,那人怎么说?真的是袁天罡之后?”不知何时,许晴也走了过来,却没有走进厕所,这是靠着门,问着高常贵。

  对于许晴的询问,高常贵却只是先抽了一口烟,才接着说,“不可说不可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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