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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首单尾声


  待许晴,白云峰二人回到常贵阴阳所后,却惊讶地发现先他们一步走的高常贵并没有如他们认为的那般先回来,又等了近十分钟,高常贵才神色有些不善的走了进来。

  白云峰本还有一大堆问题想问问高常贵,比如高常贵手里的探阴针,处男之血,那诡异的黄鼠狼脸死尸。但一看到高常贵此时神色不善,也不敢发问,刚准备问问自己的师姐许晴时,高常贵自己却开了口,“这次差点栽了,居然被秦皇派算计了。而且可能还有其他势力。”

  一看高常贵自己开了口,白云峰立马顺势而为,“师父,何出此言?”“呵。我之前只是猜测,等到后面那姚泽凡种种行为,再加上我故意先走,又绕回去看到那姚泽凡居然也会道法,现在已经可以肯定了,这次怕是秦皇派自己摆的局。只是这姚泽凡我一时还无法确定。”一边如此说,一边高常贵的神色却更加疑惑,“只是我实在想不通,他们这么做。意义何在?”

  “师父,既然想不通,要不暂时先放着,和我讲讲你手里的那个针呗,还有,为何一定要处男之血,哦,还有还有那个诡异的尸体。”白云峰似乎生怕高常贵嫌自己麻烦,直接一次性将想问的都开口询问了。然而高常贵却没有像往常那般,立马给白云峰解答,反而自己问了起来,“云峰,你就没觉得这件事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吗?”

  “啊?有啊,那个尸体最不对劲啊。”白云峰不假思索地立马开口,却迎来高常贵一副不高兴的表情,立马又装作一副苦苦思索的样子,小一会儿,才小心翼翼开口到,“还有那个什么鬼遮鬼?我只听说过鬼遮眼,鬼遮人,可就是没听说过鬼遮鬼。”而高常贵依旧是一副不高兴的神情,此刻似乎显得更加不高兴起来。

  就在白云峰再次苦苦思索时,许晴先开了口,“师父,您这样是不是着急了点?云峰毕竟刚入道门。”听到许晴如此说,高常贵先是叹了一口气,才开口,“是我急于求成了,也罢也罢,先给你讲讲刚刚你问的吧,累积点理论知识也强过没有。”

  “我这个叫做探阴针,是我的法器。”边说着,手腕一抖,高常贵已经将探阴针取出在了手中,“用的是海底精钢炼制,最后用我道门之法开光,是平日里用来镇压邪物,消灭邪物的法宝。如果将来我不在了,就会传给你....”似乎还想说什么,却被一旁的许晴假装咳嗽打断了,高常贵看了看许晴,没有说什么,但收起了探阴针,也不再继续刚刚的话题。

  “至于处男之血,那是因为男儿身本就在阴阳中代表阳,女儿身代表阴,对付邪物等阴物,自然是用阳刚之躯。而这之中,又以童子之身,也就是处男之身最为阳火旺盛。因为处男还未泄阳,阳气自然充足。哦,对了,说到此,顺带再多讲点吧。虽然同样是处男血,但也不是每处的血都功效很大。通常是指尖血也叫心间血以及眉间血最为阳烈。还有童子眉。”

  “啊,原来是眉毛啊。”似乎想到了之前在自己眼前飘飞而过的毛发,白云峰一脸恍然大悟。“你别小看这童子眉,在我们茅山法术里,那可是比朱砂、赤硝还要至阳之物。”似乎想起了什么,高常贵又一脸火气,“虽然早看出来不对劲,只是没想到他居然回来的时间拿捏得那么准,不然以雄鸡冠血,你的心间血,童子眉,再加上茅山业火符,哪里还有后面那些事。”不过随即高常贵居然又笑了笑,“不过还是你许晴师姐霸道啊,一上来就把那人揍得晕头转向,不然以他的底子,想那么容易借他三火,怕是也得费一阵工夫。”一席话说的白云峰不禁看向许晴,自然也想起了许晴当然拎着姚泽凡按在墙上揍得情景,下意识不自觉地一个哆嗦。却惹得许晴一阵火大,“怎么,你也想试试?”“不敢不敢,哦对了,师父您不是一直单身吗,您为何当时不用自己的处男血?”白云峰本只想赶紧扯开话题,却没想到引得高常贵难得的一阵不好意思,“谁说单身就是处男之身了,谁还没有个年轻气盛的时候,咳咳,这个话题就此打住,不许再问。”看着白云峰以及许晴一脸想深入了解的样子,高常贵立马假装咳嗽,神色变得端庄起来,也是立马岔开了话题。

  “至于这鬼遮鬼嘛,我也只是听说过,没想到今天居然见识到了,可惜当时忘了开眼,不然就可以看看怎么做的了。不过这鬼遮鬼嘛,就和你听说过的鬼遮人差不多,通过鬼物特有的阴极场力,影响另一个物体的感官,造成暂时的错觉罢了。不过这次他们一手倒玩的阴险,差点就栽了。”高常贵想起了刚刚发生的事,虽然感叹自己差点栽了,但却不由地赞叹,“先是假装那皮子要以人魂为寄体,吸引了我们的注意力,甚至让我先一步做出了要保护那人魂的准备,却趁着这空挡将真正的黄皮子魂送去了尸体那,来了一手暗度陈仓。至于你问的那诡异的尸体,就是因为这个原因。因为那时进去的不是原来的人魂,而是那畜生魂魄了。”

  “原来如此。”看着一旁恍然大悟,且暂时没有进一步疑问,也没有再发表意见意思的白云峰,高常贵又是叹了一口气,“你回房继续看符咒的书吧,过两天我先教你基本的符咒使用方法。”“啊,这么快吗?我要不要准备什么?”白云峰一下子显得激动起来。“就准备基础知识吧,多熟悉熟悉符咒类型,样子,到时我会问你,回答错一个一天不许吃饭。”“啊,一天不许吃饭?”还未等高常贵再次肯定,白云峰已经快速钻回了自己的屋子,接着一阵翻书的声音。

  “许晴,你跟我来。”高常贵又看了看白云峰的房间,却招呼了许晴进了自己房间的内间。“你说说,你觉得哪里不对劲?”然而许晴却也没有回答,反而反问了起来,“这么早就想培养出云峰,为什么?”

  “云峰要是有你一半心细,我也就知足了。不过也对,心急吃不了热豆腐,慢慢来吧。”高常贵却并没有回答许晴,反而先发了一番感慨。“你还没有回答我呢。”许晴却不依不饶。“哎,你啊,就是这点。”高常贵叹了一口气,又接着说道,“那一次正道围剿,秦皇派损失惨重,我们这些正道又何尝不是呢?你看看我们如今茅山北派还剩几人?再不多培养几人,你让我将来如何面对各位先辈?而且我虽有心打破规矩,可你.......”

  “要说感觉不对劲的地方,刚一进入那姓姚的屋子时,就已经觉得不对劲了。”似乎是问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又或者不想听刚刚高常贵想继续讲下去的内容,许晴没有再纠结于刚刚的问题,而是回答起了之前高常贵问自己的问题。高常贵虽有心继续刚刚自己未说完的话,但还是点着头示意许晴继续讲下去。“那屋子给人的感觉太假了,就像为了做什么事临时摆设出来的,完全没有像姓姚的说的一大家子生活了十几年的那种普通人家感觉。只是当时你没说,还特意穿起了道袍镇场子,我以为只是我自己多虑了。其次也是最关键最让我怀疑的地方,我们设法过程中,先不说普通人在看到自己昏迷了近一个星期的家人醒来时,应该或多或少陪伴一会,他回来的时候简直就像算好了一样,而且一进来看似无意却接连先毁了血碗,又毁了八卦镜,这未免就有点太凑巧了。”

  “不错,他只是聪明反被聪明误,越想表现的无意,反而越显得有意。”高常贵似乎很满意许晴的观察,接连点头的同时,又再次问到,“还有吗?”“暂时没了。”许晴又皱着眉头想了一会,才开口道。

  “已经不错了,只是还有,就让我这个做师父的给你说说。”高常贵并没有因为许晴没有观察彻底而像刚刚对待白云峰那般上火,依旧平缓的继续说到,“不仅房子怪,周边的邻居也怪。按照姚泽凡所说,那些人虽然害怕,可好奇之心人皆有之,怎么可能在我们到了之后,一直到最后结束,都不曾有任何一个人出来询问?就算是真的害怕,也不至于一点日常活动的迹象都没有吧,显然是故意布置出来的。”

  “可他当时不是去邻间借鸡去了吗?”显然没有注意到这一点的许晴,此刻有些不解。“呵呵,问得好,这里既可以说是他聪明的地方,也可以说是不聪明的地方。”“哦?”“先说去借鸡,是为了让我们以为周围是有人家的,可他忽略了一点,即使再低等的生物,也有着自己的等级领属之分,这左邻右舍的不同人家养的鸡,总不至于一见面就跟见了老朋友一般,已经相亲如故一点都不吵闹了吧?显然就是一处养大的鸡,被他故意分开放,想要让我们以为周围有人家罢了。再者,这左邻右舍几家的鸡加起来也不至于才那么七八只吧?”说到最后,高常贵竟还有了一丝笑意,“到底只是年轻人,办事太毛手毛脚啊。”

  “是啊,哪比得上你这只老狐狸。”许晴不知是不是以为刚刚高常贵最后一句话是同时在含沙射影自己和白云峰了,语气中不禁带了一丝抑郁。高常贵却并没有在意,而是接着开口,“再来就是你说的,最关键的回来的时机以及毁掉我们施法的道具,简直假的不能再假。还有难道你们都没注意到当时他赶回来后说的一句话吗?。”

  “什么话?”许晴想了想,印象中却只有姚泽凡的左一口大师,解决了吗?以及最后那向自己求饶时的右一口姑奶奶,实在想不出哪里有不对劲的。

  “‘灵道灯灭了’,我可不记得我让你们准备莲花灵道时他在场,如果他只是普通人,如何认得出我道法之中的莲花灵道?更何况最后我还特意又绕回去再次确认了一遍呢?不过,还有两点让我实在想不通?”讲了这么多对手的破绽,高常贵却似乎并没有得意之情,反而显得一脸疑惑。

  “哦,还有让你这只老狐狸想不通的地方?”虽然语气有些戏谑,但许晴神色还是严肃了起来。“第一,他们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如果想除掉我们,未免太小看我们了。第二,一上来皮子上就留下了很明显的秦皇派的暗示,那么姚泽凡何必还要苦苦做戏?莫非还有其他势力?”高常贵的神色也越发变得凝重,疑点实在解决不了。

  “会不会是那日香港你感觉到的第三方?”许晴倒立马想起了那日高常贵回来说的话,开口询问道。高常贵却摇了摇头,“不太像。”

  又思索了一阵,似乎依旧是没有头绪,高常贵索性也不再去想,“算了,你回去好好练功吧。将来管他是何方势力,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许晴没有说话,只是点了点头,离开了高常贵的房间,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只是在离开之前,许晴一脸戏谑的再次开口问道,“师父,讲讲您年轻时的事呗。”却换来高常贵一张黑脸,以及再次难得的火气,“滚。”

  而另一侧,那日出现在北京的李出尘,居然也出现在了高常贵所在的城市,此时正和一个年轻人下着象棋。而再看他眼前的年轻人,不是姚泽凡又是何人?

  “师父,徒儿这次失败了,没想到那小娘们手上功夫不错,一上来就把我打蒙了。”姚泽凡边说话,边有些不好意思地偷偷看了李出尘一眼。

  李出尘却似乎没有任何一点责怪地意思,“你知道人最怕的是什么吗?”

  “啊?额,死亡?”姚泽凡似乎没料到自己的师父会是这反应,愣了一下,回答了死亡。却只见李出尘摇了摇头,显然不认可。“嗯?魂飞魄散,永世不得超生?”姚泽凡又思索了一下,再次开口回答道。

  “呵呵,是孤独。”李出尘显然不想再让姚泽凡浪费时间一个一个去猜。

  “孤独?”姚泽凡却显然不能理解。

  “与人斗其乐无穷。反正噬魂体也还没有消息,陪他们玩玩打发打发时间也是极好的。”

  “可是徒儿还是不明白,直接杀了,岂不一了百了?”

  “说了多少次,年轻人做事急躁不得,怎么说,那也是北派掌门,真拼起来,为师也不能说完全胜出,更何况你呢?”

  “那就这么放着?”姚泽凡似乎显得有些急躁,又像想起了什么,“对了,师父,那皮子上的字是你留的?”

  “没错。”

  “啊?可是为何?我当时可是吓出了一身冷汗。”

  “你太年轻,你真当高常贵看不出你的把戏?”李出尘随意的点评了几句,竟和高常贵刚刚与许晴分析的如出一辙,却听得姚泽凡一阵心惊,“师父教训的是,徒儿莽撞了,可那字?”

  “呵呵,明知暴露还要演戏?高常贵会不往其他方向想?”李出尘似乎早算准了高常贵的反应,而高常贵的反应也的确如此,认为这姚泽凡可能属于其他势力。

  “原来如此,还是师父高明。”姚泽凡显然想的没有李出尘多,此时经这李出尘一点拨,立马佩服得五体投地。

  “做人就像下棋,要步步为营,最后猝不及防......”随着李出尘猛地将一个过河小卒拍在棋盘上,姚泽凡才发现不知何时,明明自己之前已经吃掉了那么多自己师父的棋子,却不曾想放过了四个过河小卒,此时竟已经将自己的帅团团围死,而自己的炮马车居然因为之前贪图自己师父的炮马车全在对面,根本回防不及。

  而此刻李出尘才不急不缓却语气加重地说出了之前没说完的两个字,“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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