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护法卫队 铁血新政
如此！形成了新内阁班底——以天师江城子、上卿公明先生以及卫尉子南等新人组阁国府领政，推行法制。
为了能顺利在羊国境内推行国府颁发的法令；国君决定任子南为护法卫队大将军，引一万精兵护法；保证法令畅通无阻。这些护法卫队有一个让人闻风丧胆的名字“狗头军”，其士兵均从全军中百里挑一；个个虎贲之士，龙马精神。之所以被称之为“狗头军”，是因为这些士兵人人头戴狗头般面具，龇牙咧嘴；手擎新式兵刃——矛戈鸣镝，只要挥舞此刀刃便能在千里之外闻此瑟瑟镝鸣；更让人惊奇的是只要斩杀犯法世族元老这矛戈便嘶嘶而鸣；嗡嗡作响。而士兵所骑战马个个飞驰如电；毛发埕亮；膘肥马壮。
而此次国府推行第一方略千秋要义便是“尊君强国，安内攘夷”；废分封，行郡县。这伴随着安内，稳住后方，以防后院起火危矣社稷江山故而秦川北郡、嫩水、沱河南郡以及中央直隶秦川南郡成为此次第一批法令实行的重中之重，这不仅仅是因为与寅虎国、北方戊戌异族的接壤；更重要的是为戍卫京都前沿之要地。
在这三郡中除了中央隶属的秦川南郡已有郡守——司马迁外，其余两郡郡守皆无合适的人选。
数日后，国君秘密召集公明先生，江城子等朝中大臣进行御前会议，商议其他两郡郡守之人选。
国君：“甘茂，你速去国府请公明先生；天师江城子等大臣到宣政室账内的书房来。特使荆南，荆轲你们二人速传太尉孙茂都尉车英；快！”
三人齐声：”诺！”
江城子：“臣叩见君上。君上万年！”
国君：“天师不必拘礼！本公特准你即日起可着履进殿！”
江城子：“谢君上！”
不一会众人陆陆续续进帐内书房。
“今日紧急召集各位来是议议几件事；第一秦川北郡、嫩水沱河南郡的郡守人选。二呢，这秋季丰收粟草稻谷的时日马上就要到了，国内往年都在这个季度国人私斗，械斗最为激烈，场面甚至比在战场杀敌都更加血腥残忍；更要命的是往年也在这个时候戊戌异族南下袭扰我边境。”
“而我们呢！却在和自己人决斗，私斗积怨成仇；这碎妹子不能嫁给仇家，小伙子也不能娶仇人的姑娘。这代代叠仇啊！何时才能了结。”国君悲愤的说道。
公明：“君上这要想让嫩水沱河南郡私斗成风的恶俗彻底停息；治理葭木沟是关键之所在。这葭木沟虽区区百里，却地形纵横交错，浩瀚阑干；进可及明梁山、章江、贡水；退却是京都央城；因而历来都是兵家必争之地。然而，葭木沟却年年私斗成风，屡禁不止。”
“听说这小小的葭木沟就有世族公族、高贵子弟千余人，拉帮结派圈占土地，抢占水源；这其他奴隶、庶民也结成一派聚众抢占水源田地；彼此难分伯仲；往往死者百余人；哭天抢地。而北边的宗庙邑城却少有发生械斗，哄抢水源稻谷的事件。”
江城子：“启禀君上，臣在陇南郡黑林沟体察时曾经和黑林沟里正深入的交谈；黑林沟之前也发生过械斗，是因为国府法令不公，世族公族在农业生产中往往占据优势；以老世族、公族为自居欺压百姓，鱼肉百姓；奴隶庶民子弟在战场杀敌和高贵子弟一样勇猛，斩杀敌首级同数却得不到应有的官职爵位；更别说俸禄供给。所以，奴隶庶民对国府奖罚的不公以被世族欺凌所积压的怨恨二者合一，这样他们寻找发泄口子，械斗是他们唯一泄愤方式。”
国君：“天师，公明所言极是；宗庙邑城之所以罕见械斗，是因为有侯吉将军在哪里治理。每年都会提前准备好分配水源的方案，轮流放水灌田；又组织军民轮流帮助百姓粟草。所以，邑城的百姓、甚至公族世族都对他礼让三分。这是人治的典范！但却不能推广全国啊！”
公明：“君上应该立即颁发法令，明令禁止私斗，械斗！违者依法|论罪。”
国君：“这立法，推行法制之事就交给江城子天师。本公定赏不避仇罚不避骨肉，不偏不党，王道荡荡；奖罚分明，论功行赏。”
江城子、公明等众臣：“君上圣明！”
公明：“君上这郡守之事，臣手中倒有几个人选，能文能武；请君上明鉴。”
“原明梁，汉水军团校尉——柯里疾，原骊山贡水步兵军团中卫马致远。此二人能文能武，又有战略眼光。”
“柯里疾、马致远，好耳熟名字，是不是真元五年随公父征战明梁时负责押运粮草、辎重的柯里疾、马致远？”国君激动的问道。
“是的，君上。”
就在此时，奉常侍甘茂慌慌张张的闯进帐内书房：
“不好啦！君上！葭木沟出大事啦！好惨呐，一个村子里的人死的几百号人呐！风霜师公族和邑城孟常氏世族，庶民奴隶因抢水源派生大规模械斗；尸横遍野，血流成河啊！好惨啊！”
国君：
“侯吉将军现在在何处？快仔细查问清楚！是谁挑头械斗？”
江城子：
“君上，以臣看此事连同邑城孟常氏参与械斗，可见不简单啊，非同小可啊！我亲自前往葭木沟督查此事，一定一查到底。”
“天师，国府刚刚开府；急需先生制定方略；领政国府呀！更何况葭木沟民风蛮烈，可不是一般人能进入盘查。这样你带上公明先生以及护法大将军子南并引护法卫队精兵千余人随同前往；怎么样？”
“也好！谢君上！臣等告退！”
国君：“天师且慢，这是先君镇国之剑亘古剑，你配此剑前往葭木沟吧！你可以见机行事，先斩后奏。”
江城子跪受镇国之剑：
“谢君上厚爱。臣当肝脑涂地，以谢君恩！臣等告退。”
江城子、公明先生、子南顶着烈日引护法卫队千人径走葭木沟事发地点。
暮色十分，景翳翳以将入。只见葭木沟镐泽尸横遍野，章江血流成河，尸首漂浮在江面；伴着江水滚滚漂流；残阳的余晖打在江面上；凄凉悲哀；处处哀鸣！
江城子含着泪水：“快！快！叫些士兵把这些老百姓的尸体收敛掩埋入土为安吧！”
护法卫队大将军子南：“诺！”
“蛮子，速传侯吉将军到军帐行辕候命！”
仆人：“诺！”
江城子：“公明先生恳请速搭执法军帐！以便盘查和庶民申冤，以泄民愤。”
公明：“诺！”
翌日，执法行辕外电闪雷鸣，瓢泼大雨；路面泥泞。
仆人：“大人，侯吉将军到！”
江城子：
“传他进帐。”
仆人：“传侯吉将军入账。”
“还不跪下，这天师江大人！奉国君之命盘查葭木沟械斗惨案之事。”
矗立一边的护法大将军子南喝斥。
江城子怒斥：
“侯将军，你身为国家重臣，羊国百年公族竟敢玩忽职守；置国法不顾，三申五令，却置若罔闻；知法犯法！罪加一等！”
原来自从先君穆公驾崩侯吉将军便郁郁寡欢，丧魂丧魄；日日以酒为汤，酗酒为常。国君早就听说侯吉将军常常喝酒误事，毒打属下兵士。没想到如此严重；简直到了不可救药地步。
军中郡里之事全凭柯里疾一人独自理政领军。
事发当日他依然在军帐中混混迷糊，手拿酒坛子步履蹒跚，晃晃悠悠，若无其事。
“来呀！押下去，明日一同和那些参与此次械斗的高贵子弟围堵稿泽。”
“我面见君上！面见君上！......”
江城子一面继续调查这次葭木沟到底有多少人卷入械斗，多少人死伤；究竟是谁挑头，置王法而不顾；一面命公明先生回都禀报葭木沟的械斗的情况。
经过几天的盘问以及庶民的自发投案；这次械斗共牵连八百一拾七人；其中涉及命案的一百九拾七人；在牵连犯人中风霜氏占六分之一，孟常氏占六分之二，庶民奴隶占一半，羊氏三人；在涉及命案中风霜氏有十人，孟常氏十五人，其余均为奴隶庶民；重犯九人，其中重犯中有风霜氏二人，孟常氏二人，奴隶庶民五人；这九人重犯将被处以极型；涉及命案者皆可保全尸首；行刑前家人可来刑场探看送行。
江城子：“怎么样了，公明先生？君上怎么说？”
公明：“天师，君上的意思是天师能不能网开一面，放过重犯长矛镝！”
“长矛镝，就是在明梁激战寅虎国的长矛镝！他们家一家三代同堂都参与那次收复失地之战；几个儿子，孙子在那次的征战中皆牺牲。”
“难道你不知道吗？长矛镝在这次械斗中一下砍杀了五个风霜氏的百姓啊！他们也是羊国的臣民，也受法令保护。”
“不行，我得亲自面见君上；声明立场，阐述法制精神。”
“这样吧！你们先在章江搭建刑场；将这涉及此案的所有人一律关押，等我回来，立即将重案之人行刑。”
这些牵连此次械斗的部分公族，世族纷纷逃往国都，领地避难。然而，却被执掌宗正族法生杀大权的太后一一绑缚，送至国府廷尉署伏法。
“葭木沟几千人大械斗，死伤近二百号人！得多少户人家分崩离析，人伦惨剧；各位宗亲世族您们说怎么办？”太后拄着宗正权杖悲愤的对前来要人的老世族喝道。
孟常氏哀怨道：“太后啊！您老人家得给我们做主啊！那新来的寅虎国士子横行霸道，草菅人命；在葭木沟说要设行刑场地刑杀我们这些老世族啊！太后！”
“你们都是咱们羊国几百年的老世族老公族啦！怎么还不知道孰轻孰重；触犯法令为重，国法难容！那个寅虎国士子早已被国君奉为天师，开府领政；怎么依然对人家那么大的敌意。”
国师白兰氏对太后说道：“这些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东西触犯王法，还有脸逃到各世族府邸躲起来。竟督使我到太后这边申辩要人，岂有此理！”
“太后，我白兰氏将族下所有受牵连的族人都一一捆绑至国府，任凭江天师处置。”
“那好！那此事就定哩！”
众人一一告退；孟常氏小声抱怨道：“这老太后这是怎么拉？还那国师玩两面枭雄！岂有此理！”
江城子只身一人直奔国都。国君惊闻葭木沟的械斗正大发雷霆——这是惊世旷古的杀戮，闻所未闻；八百条身家性命，多少户人家家破人亡，妻离子散！国君泪流满面，泣不成声。
面对飞岩断水，湖面涟漪；躬问反省；他想以君主权利赦免赫赫战功的长矛镝，然却遭到天师江城子的劝阻。
“难道没有别的办法了吗？就一定要刑致于死地吗？”
“你知道吗？长矛镝三代同堂都参与明梁之战，几个儿子，孙子皆牺牲在那次的征战！他是国家的英雄！他有过，也有功！”国君悲悯道。
江城子：
“敢问君上，那些被长矛镝所砍杀的不是羊国村民吗？他们就死有余辜？他们也会心中不平，死不瞑目！”
“君上断不可以君权特赦涉及重案的长矛镝；这会出现国有二法，国有二法；人人都企盼君上的赦免，人人犯法有恃无恐；法不将存，国不将存。君上请三思啊！”
“只有国无二法方能平民心，取信于民。国无二法，纵然代无明君也可复兴我大未羊国啊！君上！”江城子含着泪疾呼道。
“君上，臣离开葭木沟之前去专门关押长矛镝的牢狱里探望了他；他告诉臣他自从明梁失去几个儿子，孙子后万念俱灰，五脏俱焚；才被人利用挑头此次械斗！”
“长矛镝还说他知罪，认罪！希望君上切莫因为他而破法！”
江城子恹恹地说道。
“长矛镝是国家功臣，是敢于为国家牺牲精神的象征；行刑后一定要厚葬他！”国君大声感慨。
江城子：
“君上，圣明！”
元朔二年金秋十月，葭木沟的械斗国府以铁血镇压，铁腕执法；让许多王公贵族胆寒；谈之色变。此次因械斗连坐的所有案犯无一被赦免，涉及命案，重案的公族、世族一律被行刑章江河谷；前来观刑的民众不计其数，人山人海；葭木沟万人空巷。
江城子：“公明先生，宣读国府法令。”
公明：
”凡羊国子弟无论世族、公族以及高贵子弟；还是庶民奴隶子弟均以战场奋勇杀敌为荣；以斩敌之首级众寡论功行赏；加官进爵。凡战场怯敌通敌一律杀无赦！凡羊国子弟无论世族、公族以及高贵子弟；还是庶民奴隶子弟只要参与此次葭木沟械斗均以国法刑罪。”
而此次章江河谷行刑案犯之多也是在列国中闻所未闻，绝无仅有。当消息被各国特使飞驰归国时，无一国庙堂之上不为之一惊。远在千里之外的午马国国王晁惊闻此消息后大病一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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