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二章 卧底生涯（4）
星光夜总会在黑暗的夜空下格外扎眼，五颜六色的光束和彩灯，像极了一个放荡的娇艳女子在搔首弄姿，放肆地跳着艳舞；又像一个欲拒还迎的风尘女子，用勾魂的眼神吸引着来往的路人驻足围观，直到走向深渊。
……
沈欣信步走进刺眼的接待大厅，二十几个低胸寸缕的风尘女子带着饥渴的目光射向沈欣。
两个杏眼桃腮的妖娆女子贴了上来，带着一股令人意乱情迷的香粉味。
“老板，是一个人还是约了朋友？”
贴上来的美女1米68左右的身高，长的非常标致，标准的V脸，胸器起伏，浑身透着诱人犯罪的雌激素，穿上“恨天高”，看沈欣的时候有点居高临下的感觉。
沈欣很想把美女抱在怀里，使劲地亲上一口，但最终还是忍住了。
他来这里的目的是摸清娱乐场的行情，不是来发泄兽欲的。
沈欣顺势搂住了一个美女的小蛮腰，道：“我一个人，随便看看。”
美女用一只柔嫩的纤纤玉手扶住了沈欣的腰，另一只冰冷的小手温柔地搭在了他的胳膊上。
“老板是想在大厅喝酒，还是要个小包间？”
沈欣道：“美女，你是几号？我先随便看看，需要你的时候，我直接叫号。”
美女莞尔一笑，道：“老板，我是158号，您叫我小钰好了，需要什么服务，尽管吩咐。”
沈欣对夜总会的业务不熟，只好任由小钰跟着，到了吧台大厅。
小钰叫住了一个身穿燕尾服的“小乌鸦”，让“小乌鸦”给她和沈欣安排了一个双人卡位。
“老板，喝点什么？啤酒、威士忌还是别的？”
“来两支帝都啤酒吧？”
小钰微微一笑，道：“老板是第一次来星光吧？我们这里只有进口啤酒，没有国产的？”
沈欣尴尬一笑，帝都的同学请客，他也来过几次酒吧和夜总会，当然知道夜总会没有国产啤酒。
沈欣也没在意，让“小乌鸦”上了两听嘉士莉黑啤、一碟盐焗花生和一包开心果。
小钰仔细地打量着沈欣，沈欣猜想，这美女一定是在猜测他的职业和收入状况，好对症下药，实现消费的最大化。
沈欣随意观察着在周边的卡座上消遣的男女，有同事、朋友结伴而来的，也像他一样偶尔来的。
在这个世界上，有欢笑，也有泪水，有人负责欢笑，有人负责泪水。
生活在金字塔丛林顶端、上半部的人过着欢天喜地的生活，生活在金字塔下方的人为了生存牺牲自尊、冒着各种危险，在苟且偷生。
沈欣以刘鹤的身份和小钰互相作了简单的介绍，小钰全名叫陈晓钰，芳龄23岁，来自东山省梦泽市。
听说沈欣在电商公司工作，陈晓钰和沈欣有了共同的语言。
“刘哥，我春节后才做一行的。春节前也在一家电商公司做运营，家里出了点事，没办法，才下海做这一行的。”
半年前，陈晓钰的母亲不幸被查出患了乳腺癌，虽然有医保，但是，家里的积蓄还是花了个精光。
听说在夜总会做兼职很赚钱，陈晓钰经熟人介绍，到星光夜总会做了一段时间兼职，主要是在包房推销酒水。
公司朝九晚六，经常要加班。权衡再三，陈晓钰最终选择了夜总会。
陈晓钰没有谈更多的心路历程，反正是下了海，走进了灰色地带。
两人正聊着，沈欣看见了一个熟人的面孔，汤圆圆，新时代摄影的美工。
“晓钰，能借你的肩膀靠靠吗？”
不等陈晓钰回答，沈欣一把将陈晓钰拉起，抱在自已的怀里，挡住了汤圆圆投向这边的视线。
“刘哥，你好坏呀，趁机占人家的便宜。”
陈晓钰在沈欣的耳朵边吹了一口热气，弄的沈欣心里痒痒的。
沈欣将陈晓钰转了个面，让她坐在自已的腿上。
沈欣从身后抱着陈晓钰的小腹，两人脸贴着脸。从陈晓钰身后望过去，汤圆圆正陪着一个白领模样的男子坐了下来，和一个“小乌鸦”沟通业务，叫了一扎扎啤和一些零食。
过了一会儿，“小乌鸦”从另一桌子叫来两个打扮清纯的女子，让四个人坐在了一桌。
沈欣问陈晓钰，“小钰，在这里，服务生可以帮男客人介绍女客人吗？”
陈晓钰道：“只要对方愿意，不认识的客人也可以坐在一起。”
沈欣好奇地问道：“什么样的女客人愿意和陌生的男客人坐在一起？”
陈晓钰似乎不愿意回答影响她生意的问题。
“在这个世界上，只要有钱，什么事做不到？你有钱，让我们老板娘陪你出台都成。”
沈欣随口答道：“好啊，叫你们老板娘过来，如果她愿意出台，我给你小费。”
陈晓钰似乎有些生气，想挣脱沈欣的怀抱。沈欣圈住她的胳膊，陈晓钰动弹不得。
……
沈欣的注意力放在了陌生男女互相搭讪、互相拼桌上，既有豪放女搭讪年青的帅哥，也有帅哥、渣男搭讪没有男伴的女客。
汤圆圆和刚认识的女子很快熟络起来，在那边有说有笑、杯觥交错。
终于，汤圆圆叫来一个“小乌鸦”，买了单，带着新结识的女伴起身走人。
沈欣伏在陈晓钰耳边，小声问道：“小钰，刚才那四个人是不是去开房？”
陈晓钰冷冷地道：“我哪知道？你上去问问，不就知道了吗？”
……
沈欣想看看汤圆圆会带着女伴去哪里？便招呼一个“小乌鸦”过来买单。等了一分钟左右，“小乌鸦”被另一桌客人缠住了。
沈欣掏出1000元现金给陈晓钰，道：“小钰，我有点事，要先走一步，你能帮我把单买了吗？”
陈晓钰坐回沈欣腿上，搂着他的脖子，撒娇道：“刘哥，小妹被你抱了一晚上，这笔钱只够付我的小费，这单我没法买。”
沈欣尴尬一笑，又掏出1000元给陈晓钰，道：“2000够了吧？”
陈晓钰在他额头上吻了一下，道：“够了，谢谢刘哥。我们加个微信吧，你下次来，我再陪你。”
沈欣加了陈晓钰的微信，起身离开了酒吧区，上了电梯。
在一楼大厅，沈欣远远看见汤圆圆和同伴带着两个女生上了同一辆出租车，离开了星光夜总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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