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9章 窝点在哪

　　邓晓洁看到了生的希望，激动万分，连声向欧阳石楠致谢：


　　“谢谢，欧阳警官，太谢谢你了。”


　　“不用客气，这是我应该说给你听的。”欧阳石楠缓和神色说，“不过，要得到从轻处理的机会，也不是件容易的事，所以我建议你请律师替你辩护，这样你可以争取到最大的权益。”


　　“律师？”邓晓洁怔了一怔，问道，“请律师有用吗？”


　　“当然有用。”欧阳石楠答道，“只不过要一笔不菲的费用。”


　　“这个没问题，我可以承担起这笔费用。”邓晓洁脱口而出，“只要律师能够帮我减刑，再多的钱我也舍得花，我一点儿也不在乎。”


　　“估计也不会要太多的钱。”欧阳石楠把脸一肃，“不过，你从谭以琛那儿得到的两百万要没收，因为属于非常收入。”


　　“这……”邓晓洁支吾着说，“这样一来，我不白干了。”


　　“没错，你是白干了，而且还犯了重罪。”欧阳石楠语气间透出威严来，“这是你因一时冲动而造成的后果，你要承担所有的责任。”


　　“如数交了这笔钱，是不是可以减刑？”邓晓洁想了想问。


　　“应该说，这是你获得从轻处理的一个理由。”欧阳石楠说，“不过，你要主动上交，争取好的表现。”


　　“是。”邓晓洁不假思索地说，“可这样一来，我就没钱请律师了。”


　　“这是你的事。”欧阳石楠说，“至于请不请律师，那是你个人的事，刚才我只是向你提建议。”


　　“请，我一定请律师，就算砸锅卖铁，我也要请律师。”邓晓洁想了想又问道，“欧阳警官，我可以让我儿子来见我吗？”


　　“合适的时候是可以的。”欧阳石楠答道。


　　“我想让我儿子把房子卖掉，好给我请律师。”邓晓洁说，“尽管这会让我儿子没住的地方，但我必须这么做，因为我不想枪毙。”


　　“这是你个人的事。”欧阳石楠说，“至于你儿子什么时候可以来探监，我得按规定来办，你就耐心地等吧。”


　　邓晓洁问：“那这请律师的事，我该怎么办？”


　　欧阳石楠答道：“如果你有这个请求，可以请书面报告，我们可以替你办。”


　　“谢谢，欧阳警官，真是太谢谢你了。”邓晓洁感激地说。


　　“不用客气，这是我们应该做的。”欧阳石楠答道，“好，审讯就至此结束，现在请你看口供，然后再签字按手印。”


　　说晨，欧阳石楠把眼睛转向身边的小林。


　　小林会意，拿起笔录本起身朝邓晓洁走过去。


　　邓晓洁看了遍口供，确认无误，就拿起笔签字，按了手印。


　　欧阳石楠起身宣布审讯结束，看着嫌疑人邓晓洁被两名女狱警押走，轻轻舒了口气，冲小林笑着挥了挥手，然后转身朝门口走过去。


　　没过多年，欧阳石楠就来到了局长办公室，脸上露出愉快的笑容。


　　不用问，一看大队长这样子，钟局长就知道审讯很成功，便笑呵呵地说：“恭喜你呀，欧阳，大功告成了。”


　　“谢谢。”欧阳石楠快活地笑道，“钟局，我特意来向你报喜的。”


　　“尽管在我预料之中，但听到这个好消息后，我还是很高兴。”钟局长神情愉悦地说，“欧阳，案子终于查清楚了，的确是件值得高兴的事。忙了这么长时间了，你终于可以轻松一下了。”


　　“是呀，这一系列案拖得时间长了，确实很累，当然主要是心累。”欧阳石楠坐在钟局长对面，“现在案子查清楚了，大家都会感到轻松。”


　　“案子多，又很复杂，所以拖得时间就长了，大家都感到很累，尤其是心累。”钟局长深有感触地说，“特别是你，作为专案组组长，压力就更大了。尽管你平时不说这些，但我能明白你，理解你。”


　　“谢谢钟局的理解。”欧阳石楠微笑着说，“作为专案组组长，不管承受多大的压力都是应该的，而让钟局你承受这么大的压力，我很抱歉。我想，如果案子都早早破了，钟局你就不用承受这份压力了。”


　　“别这么说，欧阳，你我是一个战壕里的战友，理当同甘共苦。”钟局长温和地说，“尽管案子拖得时间比较长，但结果还是蛮好的，所以我们应该高兴。我想，等所有案子彻底完结后，我请你和专案组全体成员吃饭，我们好好喝几杯，庆祝庆祝一下。”


　　“好哇，钟局，不过应该由我和专案组全体成员请你，以感谢你对我们的全力支持。”欧阳石楠诚恳地说，“钟局，到时你可不要拒绝呀，要不我们大家会不高兴的。这是我们大家的一片心意啊！”


　　“听你这么一说，我要不答应的话，那就实在不好意思了。”钟局长笑呵呵地说，“这样吧，我先请你们，然后你们再请我。”


　　“应该反过来才对，我们先请你，然后你再请我们。”欧阳石楠笑着说，“因为你是我们的领导嘛，这样做才合情合理。”


　　“好，我不为难你，就照你说的做好了。”钟局长爽快地答应了，呷了口茶，又说道，“欧阳，现在我们来谈谈下一步的工作吧。”


　　欧阳石楠一脸认真地说：“钟局，你有什么指示，请说吧。”


　　“不，欧阳，还是你先谈谈你的打算吧。”钟局长温和地笑了笑。


　　“好，钟局，那我就把我的想法向你汇报。”欧阳石楠沉吟了下说，“现在梁振刚的案子已经办得差不多了，接下来我打算扫除盘踞在我们市的黑恶势力。不知钟局你有何指教？”


　　“嗯，欧阳，你的想法正合了我的意。”钟局长点着道，“我想，现在该是我们采到行动的时候了。不过，在此之前，你要先充分利用陶建林和谭以琛来获取犯罪团伙的信息，力保行动成功。”


　　“钟局，我也是这么想的，所以接下来我要继续审讯陶建林和谭以琛，让他们把这个犯罪团伙的活动情况告诉我们，还有犯罪团伙的头目。”欧阳石楠一脸认真地说，“钟局，你有什么指示？”


　　“这项工作由你全权负责，我就不多说什么了。”钟局长啜了口茶说，“至于怎么做，我相信你的能力，所以就不用我瞎指挥了。”


　　欧阳石楠恭敬地说：“还请钟局指教。”


　　“你就不要跟我来这一套了。”钟局长瞪了眼欧阳石楠，呵呵一笑道，“指教就不用我了，如果你遇到什么困难，尽管来找我，我会全力帮助你的。欧阳，这可不是我要做甩手掌柜，而是充分相信你。”


　　“谢谢钟局对我的信任，我会竭尽全力把这项工作做好。”欧阳石楠表态，“尽管这项工作由我负责，但事无大小，我都会向你汇报。”


　　“小事就算了，你自已作主就好了。”钟局长拍拍欧阳石楠的肩膀说，“欧阳，你我之间就不用拘小节了，除非遇到大事，你不用向我汇报。跟你说吧，我最喜欢的，不是听你的汇报，而是你的捷报。”


　　欧阳石楠郑重地点头道：“是，钟局，我会尽快完成任务。”


　　“好，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钟局长高兴地说，“说实话，欧阳，自从你担任刑警大队长以来，尽管遇到了不少大案要案，还有打黑除恶专项行动，但我都觉得比较轻松，因为你能力超强啊。”


　　“不敢当，不敢当。”欧阳石楠谦逊地说，“不过，我要谢谢钟局你对我的鼓励，更要谢谢钟局你对我的帮助和支持。”


　　“别客气了，这都我作为局长应该做的。”钟局长呵呵一笑道，“好了，欧阳，我知道你忙，就不好意思耽搁你的时间，你忙去吧。”


　　“钟局，那我就不再打扰你了。”欧阳石楠客套句就起身离开。


　　第二天上午，欧阳石楠单独找谭以琛谈，想让他把自已跟犯罪团伙之间的交往情况说明白，从而使自已能够从中得到需要的东西。


　　起初谭以琛死活不肯说，后来在欧阳石楠的劝说下思想慢慢发生了转变，考虑了好半天，他才把之前同犯罪团伙交往的事情说出来。


　　欧阳石楠坐在谭以琛对面，认真地听谭以琛讲述，一边做着笔录。等谭以琛讲完后，他抬眼盯着对方问：“谭以琛，你说的是实话？”


　　“是，欧阳警官，我说的都是实话，没有一句是假的，我可以向你保证。”谭以琛语气肯定地说，“当然，你要不相信，那我也办法。”


　　“我相信你。”欧阳石楠考虑了一下，含笑着说，“好，谭以琛，今天就谈到这，谢谢你配合。”


　　谭以琛没说什么，只那么笑了笑，把眼睛转向门口，眼神怪怪的。


　　欧阳石楠看着谭以琛被狱警押走，轻轻叹了口气，然后起身离开。


　　接下来，欧阳石楠要找的人就是陶建林。他心里清楚，陶建林与这个犯罪团伙的关系非常密切，因此了解的情况会更多更详细，倘若他愿意把知道的一切都说出来，那对打击黑恶势力的行动将是非常有利的。然而，他了解陶建林，知道要他做到这一点相当有困难。


　　因此，欧阳石楠没有立马去约陶建林谈话，而是独自一人坐在办公室里沉思默想，寻找最佳的对策，争取一次性完成任务。


　　直到次日下午，欧阳石楠才来到了陶建林所关押的地方。他面带笑容地向他打了声招呼，摆出副友好的姿态，目的是想营造良好的谈话气氛。不过，陶建林不领情，只冷冷地看了他一眼，在椅子上坐下。


　　欧阳石楠也不介意，沉默地呷了口茶，抬眼看着陶建林说，“开门见山吧，我来是想跟你谈谈那个犯罪团伙的情况。”


　　陶建林明白欧阳石楠的意思，却故意问道：“你想知道什么？”


　　“当然是这个犯罪团伙的具体情况，比如头目是谁，窝点在哪儿，还有活动规律。”欧阳石楠答道，“陶建林，你是这个犯罪团伙的保护伞，一直跟他们保持密切的联系，对这些自然是很清楚的。”


　　“欧阳石楠，你可是赫赫有名的刑警大队长，还用得着从我这儿找情报吗？”陶建林嘴角边浮出丝冷笑，用挖苦的腔调说，“唉，我说你专程来找我谈这事，是不是没事闲得慌呀？”


　　“跟你说吧，陶建林，我这是给你一个建功的机会。”欧阳石楠一脸严肃地说，“如果你能把知道的一切都说出来，行动成功了，你也有一份功劳，这对你有好处，所以你不应该用这种口气跟我说话。”


　　陶建林讽刺道：“照你这么说，那我还得好好谢谢你了。”


　　“如果你识好歹的话，是因为这样做。”欧阳石楠脸上掠过丝冷笑，“不过，我知道你不会这样。当然，我也不会介意的，因为我来找你谈的目的不止这一个，也是为了行动能够顺利些。”


　　陶建林盯着欧阳石楠看，沉声说道：“如果我不告诉你呢？”


　　“这对你没有一点好处，我想你不应该这么做，因为你是个聪明人，知道现在怎么做对自已最有利。”欧阳石楠平静地说了句，默然片刻又补充道，“告诉你吧，谭以琛已经把有关犯罪团伙的情况向我交待了，因此我对这股黑恶势力有了比较清晰的认识。”


　　“既然是这样，那你还来找我干什么？”陶建林没好气地说。


　　“因为你知道的情况更详细，会给我们行动带来更大的益处。”欧阳石楠答道，“陶建林，你应该把所知道的一切都告诉我。”


　　“我不想告诉你。”陶建林摇摇头，冷笑一声道，“跟你说吧，到了这种地步，我就压根没想到减刑轻判这档子事。”


　　“尽管你重罪在身，但还是有获得减刑的机会，毕竟你曾经有过出色的表现，为一方治安做出了不小的贡献。如果你在调查审讯过程中有很好的表现，那获得从轻处理的机会就更大了。”欧阳石楠说，“至于其中道理，我就不用多解释了，因为你之前是公安局副局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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