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瑞秋！瑞秋！
“妳跑不掉的，乖乖的，否则后面的日子可不会让妳好过！”
“呼，呼”
瑞秋拼尽全力在贫民窟的街道里乱窜，想要躲避身后之人的抓捕。然而身后还是传来了他的声音，瑞秋知道逃不了了，停下来。虽然想要自己的脸色平静下来，然而惊恐还是在她的眼神中出现。
“哟，觉悟了。瑞秋，妳以为自己会比我熟悉贫民窟吗？想要在这躲掉我，未免太天真了吧！”
一直在追着瑞秋的人慢慢地从黑暗中走出，一脸戏谑。就如猫抓到老鼠前会活活将其玩死，随后再饱餐一顿。
“托飞，你究竟想要干什么？”
“干什么！哈哈，当然是谋取一道晋身之路了。在贫民窟，你不努力抓住机会往上爬，最终只能在某一天死得不明不白。”
托飞癫狂大笑，银色的长发随着身体的颤动，宛如午夜精灵般，欣然起舞。
托飞的样子看上去有十五，六岁。面貌十分耐看，然而被夺走左耳的他，此刻看看上去十分狰狞。如果不是因为左耳的缺憾，托飞怕是会成为某位贵妇人所圈养的小情人了。
众所周知，鼠镇海心区里的贵妇人最爱的便是银发帅气的年轻小伙了。然而她们也十分固执地追求完美，丢掉了一只耳朵的托飞对于她们来说，就是一件残缺品，只会令她们厌恶。
瑞秋不知道托飞是怎么丢掉耳朵的，在她被内森收为手下之时，托飞便已经在为内森服务了。
她从未见过他笑，那种正常的笑！在她印象中，托飞总是阴沉着一张脸，就如内森一样。
“我并不能给你带来什么，托飞，放了我吧！”
瑞秋语气放软，苦苦恳求。
“放过妳，桀咔咔，那么当初谁来放过我，妳求错人了，人只能靠自己，只能相信自己！”
托飞变得更加疯狂起来，肆意狂笑，属于他自己的独特的阴沉的笑。
“妳不会忘掉吧，妳忘不掉的。在当初，我将布鲁克藏钱的消息告诉内森的时候，我们就注定是仇人了！我可是记得，布鲁克被砍掉四肢扔出去时，妳和阿尔冯斯那充满仇恨的眼神。”
托飞享受地回忆，随后又摇摇头，十分可惜地说。
“妳不知道，我当时趁没人，去问布鲁克他最后的钱藏在那里，说出来的话，也许我可以给他一个了解。”
“可惜，可惜啊，真的很可惜！布鲁克那家伙半死不活了，不管我用什么办法依然撬不动他的嘴巴，没办法，没有大的，我只好换点小的了！是不是很纳闷布鲁克的尸体不见了，哈哈哈，被我买去喂鱼了，你知道的，那也有点小钱！”
知道真相的瑞秋紧紧握紧双拳，牙齿死咬着下嘴唇，整个人因为愤怒而发抖。
瑞秋再也控制不了自己的愤怒，大喊着向托飞冲了过去。同时掏出一把小小的骨刀，径直向托飞刺去。
托飞见到瑞秋朝他奔来，松了一口气，脸色恢复平静，等着瑞秋的自投罗网。
毋庸置疑，瑞秋不会是托飞的对手。托飞轻而易举地把瑞秋手中的骨刀卸掉，随后狠狠地一记手刀砸在瑞秋的脑后，让她暂时陷入了沉睡。
“真是麻烦的女人，浪费我那么多时间，不过……”
托飞想到了即将到手的利益，眼里不免出现了狂热，实在是让人迫不及待。
拨开遮住了瑞秋整张脸的黑色长发，再用随身携带的清水洗去她脸上的污渍，露出瑞秋真正的面孔来。
托飞也不免感叹一声，果然是一个标准的小美人啊，长大后绝对是红颜祸水。
不过，没办法，谁叫那家伙的口味独特，喜欢这种还未完全发育开来，十一，二岁的小孩。要不然等她长大后，就是我的女人了，就在我干掉内森之后。
叹息一声，托飞把瑞秋抱好，准备离开这里，去哪位口味变态的大人处领赏。
然而就在托飞转身的那一瞬间，一个熟悉的人从街口拐了进来，随后死死盯住他，或者应该说是盯住他所抱着的瑞秋。
“你把瑞秋怎么了，看来你是着急下地狱了，托飞。”
尼克的声音就如同从深渊中爬出，阴冷无比。
在得到亚瑟的示意后，尼克打算先去找瑞秋，不管找没找到，再去黑鸦酒馆帮亚瑟。
然而，却叫他看到了这一幕。
“哟，尼克，不是我看不起你，你可不是我对手，趁我现在心情好，赶紧滚吧，要不然，就送你去见布鲁克，他一个人在下面，怕也是寂寞了吧。”
“咯吱”
尼克听到托飞说起布鲁克，更加愤怒了，牙齿紧咬，发出摩擦的声音。
他永远都不会忘记，是托飞出卖的布鲁克，才让他遭逢这种残酷。他曾经发誓，一定要亲生将他送入地狱，哪怕同归于尽，也在所不辞。
托飞当然不会像自己口中所说那样，放尼克一马。他做人的准则就是，把危险抹杀在萌芽之中。尼克对他来说，虽然造不成危险，但是也是一个麻烦。
他叫他跑的用意只是想要触怒他，让他不跑掉。毕竟自己要看着瑞秋，不会费心去追一个毫无作用的小角色。
“喂，你知道么，尼克。布鲁克的尸体，是我买去喂鱼的，啧啧，那时他可还是活着，奄奄一息，看着那些可爱的小鱼在他身上打滚，翻越，可真是足以比肩海心区里的剧院的表演啊，桀咔咔。”
“你真的该死！”
尼克此时已是愤怒到了极点，脸庞因为无尽的恨而扭曲。此刻的他，就如斗兽场中被激怒的公牛，想要撕毁所看到的一切，彻底撕毁。
托飞看到尼克陷入了愤怒，失去了理智。知道这是一个绝佳的机会，立刻将从瑞秋手中夺来的骨刀射向尼克。
瑞秋也重重摔落在地，在骨刀射出去的那一瞬间，托飞整个人也冲向了尼克，手中钢制短刀，发出摄人的光芒。
虽然陷入了极度的愤怒当中，但是尼克还是一个侧身，躲开了率先袭来的骨刀，再朝着托飞冲去。
托飞冷哼一声，可怜尼克无知的勇气，居然还敢朝他冲来。那么，就让他见识实力上的绝对碾压吧。
托飞手中的钢制小刀在空中打了个诡异的刀花，顺着尼克的左臂毫不费劲地划下。没有遇到任何的阻碍，如同切豆腐般轻松。
“哗”
刀锋在顺利划过尼克的整条左臂后，在空中带出一条美异的血线。
“啊……！”
尼克被这剧烈的疼痛惊醒，恢复了理智，惊惧地看着托飞，左臂无力垂下，血液如同秒钟般一滴一滴滴落，充满节奏感。
“不可能，你怎么可能有这样的实力！”
“呵，你不知道的还多着呢！你以为我这么多年跟在内森身边是白白浪费时间的么，错了，我可跟你们这群低贱的猪猡不一样！”
托飞手中的刀再次挥向尼克，速度之快，令尼克根本反应不过来，胸口处便又再次多了一处创伤。
那是一整块肉被挖了出来，痛楚差点让尼克混阙过去。
尼克咬咬牙，用还能行动的右手盖住胸前的胸口。然而血还是不停流下，浸湿他的衣服。
凝睛一看，尼克终于发现托飞手中的刀并不是一般的小刀。那是一把小巧的手术刀，锋利无比，自己的血液还在上面由于重力的缘故缓缓滴落。
托飞注意到了尼克的目光，微微一笑，扬起手中的手术刀，在空中灵活得来了一套表演。
手术刀在他手中如同银火般，窜来窜去，一会消失无影，一会又快速划过夜空，绚丽无比。
“好了，玩耍到此为止了，是时候送你去见布鲁克了，还有，别急，到时候我会送阿尔冯斯去见你们的！”
尼克跪倒在地，抬头望着慢慢走来的托飞，目光再转向不远处躺在地上昏迷不醒的瑞秋。
嘴唇紧咬，随即大声一喊：“瑞秋！等着我，我会来救妳的，一定！到时候，我会叫上亚瑟，妳记得活着，好好活着，不管遇到什么屈辱！我们会来的，瑞秋！”
尼克突然窜起，背着托飞跑开！
“呀啊……，托飞，我会让你生不如死的，给我等着啊！”
尼克边跑眼泪边挥洒出来，形成两道银线。
托飞对这一幕有些措不及防，楞了一下后，才反应过来要去追尼克！
可是就当托飞踏出一步时，便不动了。他回头看看昏迷的瑞秋，略微一想，收回了自己的步伐，朝着尚未跑远的尼克大声说。
“尼克，你就这么把她一个人扔在这里了么，扔在迪洛的手上。哈哈，忘了告诉你，我可是打算把瑞秋交给迪洛那个家伙，你不会不知道吧，那家伙的变态。怎么，你确定不把瑞秋带走么，尼克！”
尼克停下了他的步伐，沉默了一秒钟，随后狂叫着再次跑了起来。
“可惜了”
托飞在后面看到尼克没有回来的打算，遗憾摇摇头。不过也没事，至少告诉了他目标，到时候他去找迪洛的话，嘿嘿，会死得更惨吧！嗯，不管了，反正我也要离开这里了。
“我来了，未来让整个比尔吉沃特颤抖的托飞大人要登上这个华丽的舞台了！”
血液在尼克的身后铺成一条断断续续的红线，然而与**上的疼痛比起来，内心上的伤口更让他剧痛，要将他整个人撕裂！
“瑞秋，对不起！是我太没用了，是我。我不是懦弱想跑，我一定要把这件事告诉亚瑟，否则我死在了托飞手上，就没人再去救妳了。对不起，瑞秋，啊……”
尼克挥拳砸在旁边的墙上，痛恨自己的无能，弱小。托飞确实没说错，自己就像猪猡般无用，任人宰割。
稍微发泄了一下后，尼克向着黑鸦酒馆走去。
“必须必须把这件事告诉亚瑟，必须必须杀掉内森，必须必须救回瑞秋，必须，必须”。
绝望之人，准备豁出一切，剩下的就没有了计谋的攻伐。有的只是实力的对轰，加上运气的使然。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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