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 龙爱
欣然懒得解释，这老妖婆脸上也没有丝毫的掩饰，三点水自然不可能再问，她才没那么闲的。
这边的事情也了解了，几人自然也不愿再在这种地方待下去，一个烂坟地。
嗯，万岁的坟地，嗯，那也是个烂坟地。
几人便一同回去，她们先把有了新的名字的死都死啦送回处所。
当然，在那里还是能看到，万面狐还在陪绝了玩。
现在应该叫绝了为死绝了，毕竟姐姐有了姓，给妹妹也提上这个死字姓氏，好像也没毛病。
而在这里，万面狐也不只是给死绝了表演，同时围观的红发也是越来越多，比之三点水她们离开的时候可是多了几十倍。
看样子，几乎大多数红发都在这里看万面狐的表演。
而且万面狐真有人来疯的个性，越是有人看她还越是爱表演。
此时，能看到漫天飞着各种珍奇画作物，甚至其中还有带着翅膀的龙，天马，飞鸟，凤凰，这里还不算最离奇的，三点水看到其中居然还有带着翅膀的鱼？
飞鱼，这玩意倒是少见。
不过她也注意到万面狐玩出来的飞龙和真正的龙族有些不同，显然这丫头怕是也真正见过龙身，不然龙族的龙身态应该画的更像。
当然，也有可能这丫头是故意画的比较模糊，毕竟龙族本身只是个暗地里的世界守护者，对于龙族大多数生命只以为是传说、神话罢了。
对其有过猜想描写和绘画，但真正见过的龙的怕是没有几个。
不然，龙怎么会被称为奇幻种，正是其之低调少见，所以万界生命很少有见其真容，对其的面目只能靠脑补和猜想。
“麒麟、狮子、猴子、羊、马、牛、兔子。。。动物园啊！”
欣然不禁有些佩服那万面狐，即便其是专业画师，但画出这么多物种怕也不是简单轻松的事情。
而这丫头还真爱闹腾，不然也不会这么爱显。
即便是死都死啦，此时也被面前的空幻画作们吸引了注意力，这个小红发丫头不管是否成熟，但她也仅仅是个小孩子罢了，本质不变的情况下，她也会被这种美妙震撼的一幕所吸引。
“好了，我们先回去了！”欣然对那小丫头说道。
不过，她只看到死都死啦点了点头，这丫头真是完全被万面狐的表演吸了神，对欣然话是否听懂、乃至于听到，不用想就能知道答案。
只是欣然当然不会在意这点，她只是把喵喵放在死都死啦的头顶，便和三点水一起往红发驻地外走去。
“万面狐当表演家，倒是也能有个大作为。”三点水不禁吐槽着。
欣然一听也笑着点头说道：“是啊，她那本事真不错。”
俩人就这样有一搭没一搭的在路上闲聊着。
欣然也发觉，三点水的话有些多了，平时这丫头可不这么爱说话！
“紧张了嘛？原来如此，她有这一面呢！”欣然心里不禁暗笑。
倒不是取笑，而是觉得这件事真挺有意思的。
自以为冷面冷酷不同人情的三点水，也会有忐忑不安且心怀激动的时候。
这是挺可爱的，这便是欣然的真正内心感受。
欣然并不讨厌这样的三点水，甚至感到这时候的三点水才算真正的有些许人情味了。
这段出去的路并不长远，以两人的脚程即便是最慢的速度也花不了多长时间。
与此同时，之染也刚刚来到红发驻地的门口。
“就在这里吗？”
之染此时穿着的衣服很是正式，同时也是刚才在华逸荣买的一套衣服。
之前穿着的衣服本就被那破坏光芒给全部粉碎，没得办法他必须买一套新的。
而这套还是那南宫问天帮忙选择，当然双方之间也只是单纯的买卖关系，并没有更深入的了解，毕竟之染心里其实还挺着急的，而作为专业接待员的南宫问天自然也看出这点，所以推荐衣服到之染决定，这一切并没有花一分钟。
如果他俩有过多余的交流，怕是还能够有个共同交流的点，毕竟双方都认识三点水，这个点倒是能作为一个谈资。
只是这一次，一边仓促，另一边也不墨迹，双方还真没有过多交流。
不过，之染很长一段时间都要呆在这决死城了，之后只要南宫问天暂时不离开决死城，那么俩人还是会有机会熟悉对方的吧。
“我怎么忘了，什么都没带呢！”
刚到红发驻地大门口，之染便想到这个问题。
没得办法，他只有摇手对着远处山上的通天坠，然后一抓一捏，那通天坠立马变小变细，并转瞬间从遥远地方飞到之染手中。
一个小塔，这通天坠居然能变的这么小，一个巴掌都能抓得住。
“那个塔？”
当然，决死城的居民也发觉到那山上之塔居然不见了？
那玩意在那里矗立很久，今天突然不见，真让决死城的人难以置信，甚至他们已经习惯了那个塔，现在看不到反而觉得别扭。
而做完这一切的之染，却没有丝毫的庆幸，他脸上越发显得紧张。
甚至他都有点不敢踏入这红发驻地，其在门口来来回回走了半天，就是不进去。
他犹犹豫豫的，证明了其内心的艰难抉择。
“呼，怎么这么紧张？”之染也想不通这点，他想让自己镇定下来，可这样反而更加紧张。
这并非第一次见三点水，但他从未这么紧张过。
第一次，他是侍小明，那时候三点水虽然在身边，却有种遥不可及，他只有仰望而不敢真正贴近其的内心，因为他害怕且卑微。
第二次，他是之染，在三十一号决死界小世界和三点水再次重逢，但那时候他失去了重要的记忆，无法真正认知三点水，那时候他对三点水只是有好感，却没有更深切的感觉。
而现在是第三次，他想了起来以前的一切，可此时他却是只有紧张。
就好像第一次表白，不，他今天来就是第一次表白。
这么想来，他紧张怕也是理所应当。
犹犹豫豫不敢上前，可如果不往前走，他又怕见不到三点水。
这种抉择艰难，让他内心更是难受不已。
这边之染在红发驻地大门外犹豫不决的时候，其实三点水也已经到了红发驻地的大门。
只是，她并不是正正对着大门，原本走来的方向是靠着墙走，此时她正在大门侧边的墙头下。
“怎么不走了？之染就在门外啊！”欣然也疑惑着。
她知道三点水这是犹豫了，也紧张了。
可是，正是看出来这点，欣然才觉得奇怪。
这并非俩人第一次见面了吧！为什么这时候反而会紧张？
“我。。。”三点水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可嘴里却是吞吞吐吐，说不出一句话来。
表面上淡定，可这种状态，欣然可不觉得三点水如同表面淡定。
欣然歪头盯着三点水，她真的很疑惑。
而三点水也好像下定决心，认真说道：“或许，我并不喜欢他！”
“啊？骗人！”欣然摇头说道。
三点水这句话根本不是理由，更不是真话。
欣然看得出来，三点水内心的真实。
那份情感，欣然也有，所以她懂，也理解，正是如此，她反而不理解了，明明已经经历那么多了，该是修成正果的时刻，为什么会在这时候退缩？
有谁能阻碍三点水的选择？即便侍小明不是之染，只是一个凡人。
那又如何？她是三点水，就算是龙神放话否决了这件事，她，三点水绝对敢说一声“不”！
既然如此，她为什么这个时候退缩了？
欣然紧紧盯着三点水，想要看透其的内心本质。
可是，这一次她失败了，她没有看懂其的内在，此时的三点水好像一具空壳。
“你，原来有法子避开我的读心！”欣然皱眉无奈说道。
这丫头，果然嘴上不怎么爱说，但当面对任何手段，不管是否具有威胁性，其一定会暗暗想出法子对抗那等手段。
欣然会读心术，她自己也从未否认过。
而现在她也看不出三点水的内在心，说明这丫头早就有准备对策，至少在这件事上，三点水并不想被人知道其内在的真实想法。
而小六子此时也还在沉默，Q版小人一直在当一个装饰品，要不是知道这是那尊大神，怕只会以为其是一个人偶、宠物之类的玩意。
总的来说，最近的小六子真的很沉默，也很深沉。
明明之前是一个爱说话，爱扯淡的话痨鬼，但现在却是一个不爱说话，总是沉默甚至动都懒得动的Q版小人。
小六子到底是怎么了？欣然其实也很疑惑。
但现在看来，或许小六子才是最懂三点水的人。
他怕是早就看出了端倪，而她呢！欣然仗着读心术，一直以为自己真的了解三点水，对其指手画脚的不少次了。
现在，却对三点水的心思一筹莫展。
“嗯，那你怎么选择？”欣然无奈之下只能换个方式问了。
希望这种方式，三点水能吐露一丝内心。
可是，三点水却只是摇头淡然：“要我说，喜欢他的只是我的本体，而我只是个感知体，对他不来电！仅此而已。”
谎言！绝对是假话。
用不了读心术？欣然就看不穿三点水？或许最内在隐藏起来的心思，她的确看不个明白，但是这么虚假的幼稚的谎话，她要是看不出，那她还出来混什么？
开玩笑啊！欣然知道这丫头绝对在胡说八道。
但是从这冷漠面庞，欣然也不知道该怎么去说，怎么去了解。
而且就这么几步路，这丫头为什么会有如此大的情绪变换？
之前，到底发生了什么？
还是说，事到临头突然顿悟？
发觉到了世间一大本质，爱情毫无价值？想要当个无挂无欲的老龙女？
可就在这时候，三点水还在这里走也不是，也不去见外面的之染。
而在外面，同样感知到三点水的之染，此时却等不下去。
他轻轻一跃，便轻松便跳上了红发驻地的高墙之上。
“结界？”
这红发驻地自然也有这等保护措施，可是之染是谁！
又有什么能够阻拦他的进入？要知道通天坠的防护可比这厉害无数倍。
就连通天坠都无法阻拦之染，这地方的破烂定制跟不可能阻拦其。
他想入便入，想走便走。
这便是之染的权能之一。
只是，他仅仅站在墙头却并没有跳下来，而是看着底下的俩人。
“水。”他笑道。
自以为极具亲和力的微笑以及声音，却并没有打动那位冰山龙女。
“喂喂！这样子就不至于！”
欣然却有些看不下去，三点水干嘛要这样子？她用手扶着三点水的下巴，撇着其的头转向墙头的之染。
俩人对视了，第三次相遇。
只是此时的情况，和第一次相遇正好相反，一个装着愣傻，一个满怀热情。
而这一次，第三次相遇，却是一个装着冷酷，另一个满怀热情。
这到底玩的是什么套路？为什么不能真正的坦诚相对呢？
墙头上的之染，他本只是想要叫一声后，得到三点水的回应，便从墙头上跳下并把其拥入怀中。
可是现在的情况，却是诡异，跟他所想相差甚远。
一切的一切，都已经变了。
他从一个平凡小子，得到了天大的资源，成为了之染。
而她还是那一只高傲的龙，但最初明明不是如此。
为什么，这个事情却变成这样？
之染从不是愣傻子，此时自然也发觉情况的不对劲。
他看出三点水眼神中的空洞，可在那空洞深处却还是有点点星芒。
那种光亮，他从不是第一次看到，记得以前他和三点水进行旅行的日子，虽然他表现的淡然清冷，可实际上他总会在某些时候，趁其不备偷偷观察这女子的双眸。
那双眼睛，就是他最喜欢的地方，高傲、冷酷，却在深处总有点点闪耀的光芒。
而且他也知道，三点水的高傲是其的资本，而其的冷酷不是少女的爱好，她喜欢装冷、装酷，可只有那光才是最真实的存在。
可是现在呢？他第一眼发觉的却是空洞，三点水把内在心思全部隐藏起来。
“为什么。”之染忍不住冷下了激动、紧张并不断跳动的热心。
他的语气中掺杂了一丝悲哀，以及极度的伤感。
“我记得你当时偷偷看我，虽然很傻，但我知道你眼睛里只有我，可是我现在看到你的眼睛里不光是我，还有整个世界，我讨厌这样的你，仅此而已！”
三点水的脸是被欣然硬生生别过去的，此时她的脸上还被欣然的手掐着，说起话来有些嘟嘴，可这话却是直白且没有丝毫感情。
这不是对话，只是在没有感情的读课文。
“啊？”欣然听到这话，不禁松开了捏着三点水脸颊的手，并不解疑惑：“你这里从哪里抄的句子？也太。太。太那个啥了！”
这种情况，欣然都不知道怎么去形容，词汇果然到用的时候总会匮乏。
这句话也的确不是三点水自己想到的，而是完全从本体那边的龙族知识宝库中找到的文青绝情语录。
并且这句话，是她刚刚找到的。
“嗯！呼。唉。”之染也不知道做出怎么表情，他脸色很是复杂。
叹气、呼气、嗯字，都代表他此时的复杂且难耐的感受。
不过，他还是把通天坠放在手心并想要递给三点水，同时他脸上勉强挤出了一抹微笑：“水儿，这个是。。。”
“啊！我走了，请不要记住我，下一次见面我们不是朋友，只会是敌人。”
这神经病，居然又开始无感情的吟唱起来。
这句子又是那里抄来的？文青诗歌集？
这演技太浮夸了，之染会相信吗？
可欣然正这么想着，她去看墙头上的之染，那家伙居然点了点头。
神态冷漠极了，这跟之前好像不是一个人啊！
欣然刚想要说什么，但她耳朵好像听到了奇怪的声音。
为什么会有人在哭泣？
为什么会有一颗碎裂的心脏还在剧烈的跳动？
一个人在伤心，另一个却是还在等待，等待对方说出一句，我开玩笑？
作为一个旁观者，一个所谓的读心大师，此时欣然心情也很复杂。
她在中间，好像不是人啊！不过，她看向小六子，那家伙居然都开始闭上眼睛装死了。
欣然内心中有无数奇怪生灵在欢悦崩腾，自己的智商好像受到践踏，但这不算什么，她感觉有种莫名的伤感。
“之染还能影响人的情感？他的情绪便是天意？”
欣然注意到这点，而这种附带能力可是很少见的。
当然，这种事情她也不该想这种问题。
她该解决问题？整理一下两边的情绪？解决一下俩人的感情？
这一刻，欣然也有种力不从心，甚至觉得她这么多年都白活了，目前的状况真是从未见过。
她已经无法理解小年轻们的思想方式了。
“啊？”就在她刚准备好些许说辞，准备尝试一下的时候。
三点水消失了。
“去哪里了？”即便是欣然还是之染，都没有注意到其怎么消失的。
反正现在三点水是不见了，只有之染。
“嗯，等下一次见面吧！她会回来的，这次就这样吧！”
欣然晃了晃脑袋，头疼极了，面对之染她也只有这么一句话。
“。。。”之染没有说话，但人已经走了。
天下起了雨，决死城会下雨吗？
今天的奇事还真多，又是山上的塔不见。。。
怎么又出现了？决死城人刚想这个呢！结果抬头一看，山上的塔再次出现。
果然，不出现怪事，自然没有怪事，而当怪事出现，便会接二连三。
之染在那通天坠中，而三点水呢？
此时，在三点水本体内在世界。
“厉害了，怪不得龙族没有分身，这要是躲在本体的内在世界，怕是谁也找不到，这简直是个保命的无敌能力！”
小六子此时突然叫道。
他表情浮夸，言语巧挑，可当他注意到三点水并没有笑的意思，更没有过来反怼他。
果然如此吗？事情还真是越发复杂，且越发大条。
是的，今天的这一幕，小六子是最先有预感的。
当欣然说的那一席话，以及小六子自己当初说的话，还有杰的话，以及其的那位姐姐的付出，龙神化身的付出。
这一切，三点水嘴上虽然从没有表示过，但对于她来说，这一切都对其有重大影响。
她变了。
“喂喂，明明我是感知体，我才是你的情绪抒发的器皿，可是你哭什么？知道吗？我看到你本来心里就不舒服，你还哭？又是个什么意思。”
感知水面无表情，并没有和小六子说话。
她盯着那本体，那面无表情却止不住流泪的本体，感知水便觉得难受不已。
“因为你们是互相的，如果没有你，她是毫无感知的，自然不会流泪，可是你的存在，让她也有了些许感知，自然也有感情，也有流泪的能力，只是或许还要很久，她才能更像是一个人。”小六子猜着并说着。
而三点水却说者牛头不对马嘴的话：“这并不无敌，当你知道我能存在于自己本体的内在世界，只要给足时间，你也能破坏这其中的链接！不是吗？”
这丫头，真是有毛病啊。
干嘛要回复他之前所说的话？小六子此时无奈极了。
同时，他也不敢去指责，或者说他不忍心再说伤心的话了。
此时感知水脸上面无表情，但内在肯定是伤心难过。
小六子也很清楚这点，甚至他都能猜到这丫头为什么这么做。
“你知道吗？我真的好喜欢他。”
“可是，我更想他是一个伟大的人，那样子，那样子他才有资格。”
“。。。反正，我是觉得他不该只是为了我一个人。”
“今天我说了那么伤人的话，不知道他会多伤心。”
“。。。我很难受，但我不想哭。”
“我要回去了，回去孵蛋，回去生娃，这里我不想呆着了。”
“。。。”小六子眼睛瞪得又大又圆，他真没想到这丫头居然这么快把心里话说了个全？
而且其的语速是真的快，只是一瞬不到，便把所有话说完了，而且最重要的是这最后一句。
“啊？现在？你太着急了吧！难道真不想反悔？”小六子还是苦口婆心的劝了一句。
虽然最开始，他就是因为怕发生到现在这种情况，所以当时才说那么多废话。
但是，当看到这样子的三点水，他作为一个长辈，更是不愿意让其难过。
而且三点水已经犯了错误，已经收到了惩罚。
龙神当初之所以会看着三点水收到惩罚，实际上那时候龙神即便只是化身但也能挡住众神规则，但它并没有做。
可是，当三点水失去了一切，龙神化身也会用自己的力量弥补三点水失去的部分。
这便是龙神爱人的方式，它或许不是完美的祖宗，但绝对是个好祖宗。
至少，对于自己的造物，龙神从不会放弃任何一只。
即便是恶龙，脱离了其意志落入魔道的恶龙，龙神还不是一个个的全部屠宰了？
那可不止是杀掉，它最终还是会给那些恶龙一次机会。
如果是真正的屠龙者，恶龙还想有机会？
当龙成了恶龙，那时候小六子所建立的最后一次机会，也会因此失效，龙神之所以那么做，也只是为了一次机会罢了。
它从来都是如此博爱，爱一切，才会付出自己的一切。
而现在，小六子看着三点水，他看到不止是一个难过的女孩，还是一头新的龙神。
或许，比起完美的杰，三点水才是那龙神的真正继承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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