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3章 撤不撤军

　　老牛湾城东南的冯家湾山上，塔塔尔台率领主力部队在此修整，这里距离老牛湾城11里路。


　　鞑子将领个个沉默不语，昨晚就那么一个照面，他们就损失了1100多个勇士，这仗没法打了。


　　良久，霍都说：“将军，真想不到这么短的时间内，王莽居然已经修好了老牛湾城，确实出乎我们的意料之外。”


　　“可不是吗，一个月就修好了一座这么大的城池，照此下去，假以时日，我们在河套地区岂不是没有立足之地？”一个络腮胡子壮汉说道。


　　“哎，两位将军所言甚是，如果仅仅是修城堡厉害也就算了，但是这王莽的人还可以飞天，这对于勇士们来说简直是噩梦。”翘嘴鞑子说道。


　　达尔巴斯道：“既然王莽已经修好了老牛湾城，天上又有孔明灯时刻威胁着我们，我们是不是向大汗请示一下，是否还要继续包围老牛湾堡？”


　　“这个就不用请示了吧！大汗早已有言在先，切断两堡之间的联系，等待火炮筑成。”翘嘴鞑子说道。


　　达尔巴斯道：“你们也看到了，这王莽的孔明灯太多了，就算一天炸死我们百八十个，一个月下来也是3000多个，这月亮可是越来越圆了，我们近两万人在草原上，王莽的人很容易发现，我们不能白天四处躲藏，到了晚上还要四处躲藏，到时候怕是勇士们的身体也受不了的。”


　　塔塔尔台点点头，这冯家湾山也藏不了多久，肯定会被王莽的人发现，届时就算是晚上，他们也不得不撤走了，所以他还是打算将昨晚的事向俺答汇报，并请示下一步动作。


　　冯家湾山距离丰州滩130公里，每名鞑子信使配备了3匹壮马，终于在8个小时后将信件送到了俺答的面前。


　　正在饮酒作乐的俺答见了之后脸色非常不好看。


　　辛爱询问道：“父汗，难道是塔塔尔台将军那里发生了什么大事？”


　　俺答点点头道：“昨夜塔塔尔台将军渡过了清水河，连夜奔赴老牛湾城，但老牛湾城一片黑灯瞎火。塔塔尔台将军派了几百人去城外转了一圈，城内依旧没有动静。所以他们以为这老牛湾城虚有其表，城楼上不可能驻军，便派了4000人从四个城门进攻，并派人攀爬城墙，想到打开城门，放大军进城。但是还是被王莽骗了，开城门的士兵刚架好梯子，王莽军的火炮和火枪就打来了，如果不是跑的快，这4千人能回来多少就难说了，即便是这样还有有1100多人的死伤，塔塔尔台将军现在询问下一步怎么办？因为他担心王莽派孔明灯炸他们。”


　　“此事倒是十分棘手，如果王莽真的已经建好了老牛湾城，我们再派人围困已经没有意义，反而给了王莽孔明灯部队机会，一两个月下来肯定会有不晓得死伤，更为重要的是我们的勇士根本无法还击，这样长期被动挨打的话，士气必然会低到崩溃，也势必会影响到后面的作战。”辛爱叹气道。


　　“大王子所言有理，但是如果就此撤兵，那王莽岂不是以为我们怕他，也势必会更加目中无人，撤不撤军同样难啊！”布鲁花说道。


　　“大汗，按道理，这么大的城池，王莽不可能这么快建好，所以最好确认一下，这汉人的城池一向是外面包砖，里面是用泥土夯实，可不要上了王莽的当了。”脱脱帖木儿说道。


　　俺答道：“塔塔尔台将军开始也是跟你这么认为的，但是城头上那密集的火炮已经可以表明城头上可以放置火炮了，所以就算有一点点没有建好，也不影响大炮的安置，切断老牛湾城和老牛湾堡怕是已经成了鸡肋了，只是就此撤兵，本汗也不甘心啊！”


　　“大汗，若果真的能证实老牛湾城已经完工的话，末将认为还是讲军队撤回清水河北岸。不过这王莽素来会钻空子，总是趁我们无暇顾及到那些偏远的地方，然后突然建了个堡垒，因此末将以为我们的探子一定要隔三差五的巡视各地，不能再让王莽趁机发展壮大了。”


　　俺答点点头，然后道：“对付王莽，众位爱卿可有良策？”


　　布鲁花道：“大汗，王莽的城池素来以坚固着称，即便是大炮也炸不开，昔日蒙哥大汗围攻过同样的一座城池，围困了数年依旧打不下来，还将自己折了进去，所以臣以为对于王莽的现在两座城堡以围困为主，有机会派精兵偷袭一下，眼下明廷也将他视为乱贼，恨不得处之而后快，王莽肯定坚持不了多久，我们要做的就是防止他再建城堡，然后或许可以引诱明廷派兵进攻，我们坐收渔人之利。”


　　“是啊，大汗。”李顺成卖弄道：“王莽虽有两座城堡，但是人口不过万，乃孤军寡民也，又没有耕地，围困为主，也可以派人拉拢分化他们，另外能够引诱明军来攻打他们更加妥当。”


　　“父汗，儿臣也支持这个意见，王莽杀了我们这么多部众还有眷属，我们不可能放过他，他肯定也不会相信我们会放过他。所以想要让他投降是不可能的，但是我们确可以拉拢那些会造火炮会造载人孔明灯的人员，还有没有参与过丰州滩大屠杀的王莽军部众。只要宣扬出去，让王莽的部众知道，那么王莽军那边必然会分化，增加矛盾。因而不能同心协力，随着被围困，堡内缺衣少粮，这种矛盾会更加突出。届时他们必然会崩溃逃亡，而我们也可以不费吹灰之力夺取这两座城堡，王莽无论如何不是死在我们手里就是死在明廷手里，没人会绕过他。”


　　顿了顿，辛爱继续道：“当然为了避免夜长梦多，能让明廷主动进攻王莽，一来无论如何他们的实力都会受到损失，这对于我们来说是十分有利的，二来王莽万一被灭，明廷肯定也是伤亡惨重，说不定我们入主中原的时机就在此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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