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1章 攻与不攻

　　不管有没有被发现，既定的大战略塔塔尔台是不会改变的，入夜，2万鞑子军队在塔塔尔台的带领下渡过了清水河，朝老牛湾城包围过来，一路上他们没有遇到任何抵抗或者来自空中的威胁，所以他们明白王莽军人数少，夜晚都会全部撤进城，孔明灯也会撤走。


　　清水河到老牛湾城不过五十余里，因为要保存马匹的体力，加上需要探索，塔塔尔台并没有仗着人多而冒进，策马狂奔1小时就能搞定的路程，他们花了两个小时才到达老牛湾城外面。此时老牛湾城头一片黑暗，几个鞑子探子不敢冒进，而是小心翼翼的接近到距离1里多路的地方便折了回去。


　　“将军，这老牛湾城大门紧闭，城头上也看不到一个人，我们怕打草惊蛇，没敢太靠近。”


　　塔塔尔台思考了一下说道：“派2、3百个勇士接近城墙看看。”


　　“是，”霍都领命去了。


　　派出来是旭日干的千夫长达尔巴斯，自从旭日干在王家堡被击毙后，其部被各个将领瓜分，达尔巴斯现在归霍都统辖。


　　旭日干的死对达尔巴斯打击很大，所以他们立志要为旭日干将军报仇，如今再一次接近王莽势力，达尔巴斯自然奋勇当先。


　　300多人在达尔巴斯的领导下很快朝城门东门这里来了，他们发现老牛湾城外面虽然有一条2米宽的沟，但是里面没有水，几个鞑子很快到了城门之下，试图打开城门，不过里面被拴住了，根本打不开。


　　达尔巴斯等人紧张的看着这一切，生怕城头上突然灯光四起，喊杀声响彻。不过让他失望了，城内、城外和城头上依旧是静悄悄的。


　　几个鞑子兵将城门打不开，便退了回来，一个百夫长道：“千夫长大人，我们怎么办？”


　　达尔巴斯道：“我们沿着城池转一圈看看，看看其他城门。”说罢将队伍分成两队，一队朝北，一队朝南，然后在西门汇合。


　　两队鞑子小心翼翼的绕城行走着，并不时的查看城头的动静，但是城头一点动静都没有。


　　此时王莽已经被叫醒，白天他就嘱咐过，如果鞑子来了，不要打草惊蛇，然后叫醒他，城头上的王家军只有几个士兵偷偷的监视着城墙下的鞑子。


　　达尔巴斯转了一圈后，发现王莽军估计是没想到他们会来，所以防卫居然如此松懈，他本来想派人攀上城头，然后打开城门再杀进来，不过考虑到自己人数过少，王莽军虽然没有正面跟他们打过，但是守城的能力还是让达尔巴斯心有余悸，所以他打算先找霍都和塔塔尔台商量。


　　达尔巴斯留下10来个鞑子留在城下继续监视，然后领着其他人先撤退了。


　　“将军，我们围着这老牛湾城查探了一圈，并没有异常，也没有发现什么，所以特地回来禀报。”


　　塔塔尔台沉默了，霍都却道：“将军，这王莽军素来擅长守城，这次为何如此大意，我们几百人绕着城池走都没人还击，城头上连灯光都不亮一下？”


　　“本将军也十分的费解啊！难道是城池刚刚建好？城头上还不能驻守人员？”塔塔尔台带着疑惑问众人道。


　　达尔巴斯道：“将军，这王家堡乃是用水泥和石子还有沙子混合在一起，然后浇筑而成，否则这么大一座城池不可能这么快就成型了。”


　　“话虽如此，但既然城池已经建成，就算不能大规模驻军，至少可以安排几个人在城头山预警，本将军怀疑有诈。”塔塔尔台慎重的说道。


　　“将军所言甚是，不过末将以为这大小也是个机会，万一真的是王莽军疏忽了呢？”相比较靠大军围城强攻，霍都还是愿意赌这个机会的。


　　“霍都将军的意思是趁机攻城？”塔塔尔台询问道。


　　霍都道：“将军，这墙砖筑成虽然速度慢，但是当天修筑，晚上就可以凝固在一起，十分的牢固。但这水泥和沙子还有石子浇上水混合在一起就像是烂泥一般，汉人的城墙至少宽5、6米以上，甚至更宽，试想一下，几里长、几米宽的城墙如果是一堆烂泥那需要多久才能干透？老牛湾城才多久？肯定没干透，所以城头上没有驻守人员。”


　　达尔巴斯也道：“将军，细想起来这老牛湾城前后也就个把月，建成的速度未免太快了，汉人的城池外面看着是城砖，但中间实际上是凝土夯实，末将以为这老牛湾城会不会是虚有其表，其实这外面是水泥墙，但是中间也是用泥土夯实，不过里面根本没有完工，甚至还差好多，当然也有可能还没动工，那王莽一向奸诈，肯定想用外表来欺骗我们，让我们不敢攻城。”


　　霍都点点头道：“达尔巴斯千夫长说的对，王莽此人太奸诈，这点小伎俩他是显得道的。”然后又道：“王莽迁堡到老牛湾不过10几天，那么多物资要运输过来，然后要运到这老牛湾城，绝对不是三下两下就可以完成的，末将是在不敢相信这老牛湾城已经完工了，末将更愿意相信是王莽只做了外层，用来迷惑我们的。”


　　塔塔尔台没有说话，他还记得大汗的一再叮嘱，他也记得王莽此人有多奸诈，更记得还有3、4万勇士和家属死在了王莽军的手中。虽然王莽军从来没有正面跟他们作战过，但是那几万死去的用适合眷属让塔塔尔台心里不得不保持谨慎的态度，他思虑了好久都没拿定主意。


　　“哎……”塔塔尔台叹了口气道：“打吧，这太像一个圈套了，来的时候大汗一再叮嘱我们要谨慎行事。不打吧，你们说的又很有道理，万一真的是王莽骗人的诡计，我们可就错过了一个大好的时机。”


　　“将军，相比较于强攻动不动死伤上万还打不下王莽的城堡，末将以为怎么说这次也值得一试，实在不行我们立马撤退，绝不恋战。”霍都信誓旦旦的说道：“王莽军野战能力不行，白天建堡肯定非常累，说不定睡得跟死猪一样，我们的屠刀砍下来，他们都醒不过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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