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6章 生死由命，冲啊
如果王莽知道此时此刻被他的炮火逼急了的同胞居然想到了这么个好办法来对付他，怕是要哭晕在厕所。只是他不知道，他现在能做的就是拼命的用火炮朝黑暗中的汉人百姓或者鞑子猛烈的轰炸。
单方面的炮火压制，鞑子方向并无任何武器还击，城头的守军倍感轻松不少，从容装填火炮、点火。
王莽看了半天，发现不经意间那堆沙袋堆居然越来越高了。他道：“朱营长，你看那几堆沙袋堆是不是变高了了些？”
朱达仔细一看，然后道：“好像是，又好像不是，大人，俺去看看另外几堆。”
不多时，朱达回来，对王莽道：“好像确实比之前高了点。”
王莽摸了摸下巴说道：“奇了怪了，明明现在没什么人了，怎么还会更高了。”然后道：“命令火炮停止射击，看看能不能将火球扔到那些沙袋堆周围，甚至上面。”
“噗……”不多时，一辆投石车过来，将火球扔了出去，不过并没有投过去。因为有火炮，王莽认为投石车并无多大作用，只是象征性的造了几辆，那还是因为他可以投掷火球照明，但都是小型的，因此投掷火球的距离只有2百多米。
接下来又试了几次，都不能成功，王莽道：“用巨弩，巨弩射程有600米距离。”王家堡的巨弩只能算是中型，宋朝为了对付辽国发明的巨弩射程达1500多米，甚至可能更远。
很快巨弩车被推了过来，弩矢头部涂满了松脂油和桐油，然后点燃，在“噗”的一声后，燃烧的弩矢划破空气朝沙袋堆那里飞了过去。
不多时他就插在地上，接着王莽让士兵由近到远多射几只，先看看后面的情况。
当第一支巨弩矢插在地上，被鞑子胁迫的汉人百姓立马就不敢乱动了，并传令给其他的人也不要乱动，300多米的距离，又是小声，王莽等人自然听不见。
不多时只见城外插了10来跟燃烧的巨弩矢，一众守军观察被照明的地方。
“这么多尸体？”一名士兵惊呼。
“确实好多啊，不枉我们打了一晚上的炮。”
一众士兵七嘴八舌的议论着，王莽则仔细观察着那些尸体，有些还在那里哀嚎。
“我们的巨弩矢多不多？”王莽问操作巨弩的士兵道。
“还蛮多的，大概有100来支吧。”
“好，将所有的巨弩矢点燃发射出去。”
“大人，怎么啦？有什么发现吗？”朱达问道。
王莽点点头道：“乍一看确实没什么，但是你仔细看那些尸体，为什么大部分都是头朝着我们，脚朝着鞑子？”
朱达想了想，说道：“这个没问题吧，他们都是被鞑子胁迫搬运沙袋的，往我们这边跑不是正常的吗？”
王莽摇了摇头，说道：“不管是被火炮还是火枪又或者弓箭打死的，不可能死的这么整齐，头都朝着一个方向，这是不对的。如果本官没猜错，这些私人当中肯定有很多装死的。”
“他们都是汉人百姓，应该不至于这么帮鞑子吧？”朱达似乎明白了，但是不敢相信。
王莽知道朱达毕竟长期在山西一个小堡内，见识少，但是王莽虽然没有心机，但是后世各种脑洞大开的电视剧、电影，啥没看过？这些人如果真是火的，必然是用接力的方式将沙袋往前面传送来达到目的。
“不用理会了，立即朝人群密集的地方开炮，也不在乎这点炮弹了。”
“是，”朱达应道，然后对炮手们挥挥手，很快炮手们便开始朝人群密集的地方开炮，而巨弩则发射巨弩矢照亮那些尸体。
有了亮光，炮手们很容易找准人群，王莽则密切的关注着这些尸体会不会动。
一轮下来，城外哀嚎声更大了，痛苦挣扎的人也比之前多，王莽满意的点点头。
而城外，那些汉人百姓和鞑子不知道要不要跑，一人道：“怎么办？躺在这里迟早被炸死。”
“那也不能跑，周围都是鞑子，你能跑哪去？回去也是死，趴在这里总是会有些运气好的能活下来。”话刚落音，一颗开花弹在他不远处爆炸，一些钢珠扎进他的身体，他吃痛的在地上打滚哀嚎。
炸了3轮炮火之后，王莽让炮手们停止打炮，并拿起一个巨大的金属扩音器，对城外喊道：“城外的汉人百姓们，你们别趴着了，本官知道你们利用传送的方式将沙袋堆积在一起，现在给你们一条活路，要么跑到王家堡城墙下来，本官接纳你们，要么你们去鞑子那里，给你们一百下，自己选择，否则本官就下令继续打炮炸死你们啦！”说罢将扩音器交给一个嗓门大的士兵，并话术了2遍王莽刚才所说，担心那些汉人百姓没听到。
“一、二、三、四、五……”
城外那群汉人没想到自己的方法居然被发现了，刚刚大炮炸死了他们身边不少人，如今王家堡的大官给他们活命的机会，但是他们难以选择啊，身边有鞑子监视，往前往后都不行。
没有一个人拿的定主意，拿的定主意的也在观察鞑子在哪里，他担心箭射出头鸟。
“五十一、五十二、五十三……”时间一秒秒的过去，终于有人忍不住问道：“怎么办，往前往后都是死，留下来也是死。”
“你说咋办？”边上一人问道。
那人道：“去鞑子那里肯定是死，留下来肯定也是死，不如拼一把，去王家堡那里，刚刚那个大官不是说收留我们吗？”
“那家里人怎么办？我孩子和老婆还在鞑子手里。”
“你去不去他们都是要死，鞑子的手段你还不清楚，你老婆都被那么多鞑子凌辱了，下次就该杀了了。”
“这？”那人犹豫了。
边上另外的人道：“但是鞑子也还在呢，我们如果去王家堡，他们肯定会杀了我们。”
“那可没办法，机会不多，只能拼一次，生死有命，如果能活着，日后多杀鞑子为家人报仇雪恨，有没有愿意跟我一起的？”
“我、我、我……”人群里传来一个又一个声音。
“九十一、九十二、九十三……”
“弟兄们，生死由命，去王家堡，冲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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