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一五 糊涂（2）

　　今天晚上邹师傅提起前程，虾仔就想刚好是机会，这人要改变自己总是需要些外部条件，虾仔认为，现在的条件成熟了。

　　“说说你有什么好的主意？”邹师傅在旁边催促着。

　　虾仔看看邹师傅，又喝了一口水：“鉴叔，我当过兵你是知道的，我曾经跟你提起过。”

　　邹师傅点点头：“对呀，你当过兵，打过仗，你的威水史你原来都跟我提过。”

　　“我是侦察兵你知道吗？”

　　“对呀？你说你是炮兵的侦查员，这跟咱们现在的状况，或以后要走得路有什么关系吗？你别告诉我你想去做什么雇佣兵的什么的，那个职业赚钱应该也不少，但命好像去的也快。但这个跟唐秋明和清关行有什么关系呢？”

　　“鉴叔，我想说的是，我们看目标，不能光盯着一个，你可以有多重选择，只要达到目标。”

　　邹师傅也有点不耐烦了：“虾仔，你到底想说什么？我越来越听不懂你说的话了。”

　　虾仔拿了张纸，拿起笔，在纸上画了些圆圈，方块什么的，邹师傅探头去看，却压根不理解虾仔要表示什么，这时却听到虾仔说：“鉴叔，你想想，这清关行是一家专门做一些走在法律边缘的柜子的生意，也就是说，哪唐秋明的仓库中，一定有违禁品。”

　　“我不知道他有几个仓库，但在约堡南区的仓库，里面好像都是服装，毛毯，鞋子类的东西，这好像没有什么不见得光的吧？”

　　“难道，你就没有见到过一些名牌之类的东西？”

　　“名牌，你说的是什么金利来，佐丹奴那些吗？”

　　“不是的，不是的。”虾仔想了想，想来也怨不得面前这位大叔，他怎么知道什么是名牌呢？说真的，在国内像他这样四十出头的人，能认识金利来，佐丹奴也就算是不错了，毕竟年纪在哪，他们需要关心的有很多，但一定不是这些名牌。有想了想：“这样说吧，我觉得唐秋明仓库里一定有很多的违禁品。”

　　“我还是不明白，这唐秋明的仓库中是否有违禁品和我们刚才谈我们的前途这有什么关系，我的嘴了唐秋明和清关行，但这个跟我们要去一趟开普敦贩卖鲍鱼有什么关系，我们现在要考虑的是，如何能成功前行而不让他们知道我们的行踪，省得他们在路上给我们添麻烦，而不是去想他们的库房中有没有什么违法的生意。”

　　“鉴叔，你为什么只想着守，而不想着主动出击呢？”虾仔跑到厨房，打开了烧水壶后，有转身出来。

　　“进攻，守？”邹师傅摸着脑袋，看这虾仔：“说清楚一点？”

　　“你看我们能不能以这个来要挟唐秋明，敲他一笔。”

　　“就以这个名牌？”

　　虾仔点点头。

　　这邹师傅可真是不懂了，这做买卖也会犯王气：“这卖名牌也犯法？”

　　“说你就老土了吧？你知道什么叫智慧裁权吗？”虾仔有点洋洋得意：“不懂了吧，这个智慧裁权说的是，那个东西是谁设计的，这个设计的方案就只有这个家伙能用，别人要用他的设计，就要交个他专利的费用。”

　　邹师傅还真没有想到，这随便都能看得见的东西，里面还这么大的学问“接着说。”

　　在邹师傅的催促之下，虾仔就更加愈发得意：“现在约堡市面上流行着一大堆的冒牌货，应该都是从大陆来的，现在南非警察也抓这些进口冒牌货的商家，你看看你是否记得唐秋明有一些违法的勾当，你打电话去恐吓他，顺便我们捞他一票。”

　　邹师傅听得似懂非懂，醉着问道：“这东西看起来都是一样的，你怎么知道唐秋明卖的是冒牌货呢？现在很多国外的公司，都在国内有加工厂，因为国内的人工便宜，哪那货头货尾，怎么又变成冒牌货了呢？”

　　“所谓的正牌和冒牌，区分的就是有没有原厂给的许可证，因为人家是注册商标的，是手法律保护的，所以只要是没有原厂的许可证的，都是冒牌货。”

　　“虾仔，我还是不懂，你怎么就这么确定这唐秋明卖的就是冒牌的东西？人家不可以跟原厂拿的货吗？打开门做生意，只要能给钱的，谁不是客人，你就怎么这么确定这姓唐的不是去原厂买的东西？”

　　“鉴叔，你想想，这清关行本来就不是什么正经的公司，这唐秋明欠他们钱，他们却不敢堂堂正正地找律师来收，而是鬼鬼祟祟地找两个抢手来盯梢，恐吓，这不就说明了他们中间的交易肯定就是一些见不得光的事情，唐秋明是做买卖的，除了假名牌，他们还能做什么？”

　　邹师傅算是明白了，虾仔原来是要走这些不正当的路，这是一条路，方正唐秋明自己是已经把他得罪了，不妨自己就多做一次坏人，这样的话，一是可以正的捞他一票，第二也是把这樑子给了结一下。“虾仔，我明白你的意思了，你说这清关行是专门做一些走法律边缘的事情的公司。这一点你怎么确定呢？”

　　“昨天白天我打听过，这家清关公司的价格比别人都贵一点，假如不是必有所求的话，你想一唐秋明这麽一个算死草的个性，会随便让这家公司来宰割吗？”

　　邹师傅摸了摸嘴边扎肉的胡子：“好像有点道理。”寻思片刻：“虾仔，你怎么这么确定这唐秋明的仓库里就有假名牌，，说真的，我还真的没有印象。要是咱们真的去勒索人家而人家压根不怕，哪传出去不被人家笑掉大牙啊？”

　　这邹师傅算是同意虾仔的建议了，虾仔喝了口水：“鉴叔，这两天我们就不做别的，咱们就在这姓唐的点附近盯梢，了解清楚情况，再想下一步的行动。”

　　邹师傅听完虾仔的话，想了半天才点点头，他也知道，本来自己最多也只是个小偷小摸的人，这下子变成带黑社会性质的人了，但怎么办呢？这出来一段时间，不单子没有赚到什么钱，雄哥帮着自己的钱给花了，自己带出来的钱给花了，现在还真是两袖清风，生活已经窘迫到这份上了，这违法的勾当，也试一次吧，刚才在虾仔陈述的过程中还闪过这一刹那的念头，自己还可以去打黑市拳来混口饭吃，但马上感觉了一下脸上，身体上到处的隐隐作痛，这念头也是在瞬间闪过的同时，也就瞬间消失了。

　　这坏人是做定了，但马上就想到，现在说的是唐秋明，虾仔所谓的主动进攻，其实就是主动去惹唐秋明，让他知道自己也拿着他的把柄，能否真的敲一笔是另外一回事，但起码让唐秋明也知道，自己不是好惹的，这古话：“人善被人欺。”是一点都没错，不是自己平时太过老实，人家也不会莫名其妙打自己的主意，好唐秋明就这样去对付，哪清关行呢？这回人家是真的跟自己没关系，现在是自己怀了人家的事，哪怎么去处理？“虾仔，你再说说着清关行？刚才我们只是说了怎样对付姓唐的，这解决了一喳还有一喳啊？”

　　“你说该怎么办？”这到不是虾仔不愿说出自己的想法，实在是连他自己也不知道该怎么去弄。

　　“我问你，你却反过来问我？”

　　“鉴叔，我还真的不知道该如何处理清关行的事，好像这些家伙什么把柄都没有，你看是否这样，我们就去买点礼物，上门去道个谦？”

　　好像这想法和邹师傅不谋而和，但这礼物的标准是什么？这不是邻居家吵架，提上两瓶酒，绑上一只鸡就成的事。“这要什么礼物？我们这样去了，会不会变成了此地无银？倒时候变成了没事找事。”

　　邹师傅这么一说，虾仔也觉得有道理，这你不理不问，清关行还不知道到底邹师傅的底细，但只要一服软，说不定那些勒索就会源源不断地重接而来，两人左思右想之后，还是终于决定，不理他们。

　　既然心事去了，哪自然是能高枕无忧，但当晚邹师傅却没能安睡，晚上老是睡睡醒醒的，起来了好几趟看看大门，搞得虾仔最后都被吵醒了，问了一句：“鉴叔，你没什么不妥吧？”之后，才勉强吧自己按在床上，但不知道是否约堡的天气太凉快，这没过多久，就又感觉来了浓浓的尿意，最后怎么憋都感觉到忍无可忍，于是还是起来一下，去上厕所，但却站了半天，却只挤出几滴尿液，想想进出房门又会影响虾仔，于是干脆一个人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发呆。

　　想想来南非也快一年了，都说这里是金山，都说这里赚钱容易，但经历过了才能知道，这只是一个美好的传说，金子早就让别人给挖光了，高速路边哪堆得高高的，都是金沙，但实际上的名字却是淘完了金子剩下的沙，自己算是来晚了不只一步，现在该想想的就是，怎么样赚点钱，把雄哥的钱给还了，最好的还是能有点钱，带着回家，但自己就一个农民，除了种粮食，养个鱼之外，算是什么都不懂，这后面的日子该怎么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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