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三章楚人
“哎呀，我差点就被你感动了。”李孟道：“大姐，看来我确有对不住的地方，我在这里向你赔罪，你大人有大量，别跟我一般见识。”
赵刚忙道：“哎哟，令——主——您这话说得人家都要折福折寿啊，咱们都是为您卖命的，这点小事您还给咱赔罪，真是的！”
“不生气了？”
“哪儿能呢！”
“那就好，我还担心你会记恨我呢。”李孟笑道：“可把我吓坏了！”
“讨厌！还学人家说话！”赵刚看了看慕容卞：“大旗，现在当家的没事了，就把那事回报一下吧！”
“你说吧，反正你话多。”
“你说吧，人家看到令主这舌头就有点捋不直了。”
李孟不解：“什么事啊？”
慕容卞回道：“就您吩咐咱们去调查的那个耍杂的班子啊，咱们查到了，不是金羽卫的。”
“那是什么来头？”李孟问道。
慕容卞敲敲桌子：“那些人都是从楚国来的。”
李孟大惊：“什么？楚国人？”
慕容卞看来赵刚一眼：“是啊，还有您更想不到的，这些人都是楚国荆州王的门客。”
“荆州王？”
慕容卞道：“您不知道他那您应该听过安东将军马君安吧，听说您在随州和他打过交道。”
李孟道：“马君安就是荆州王？”
“不，马君安乃是荆州王的女婿，在拜将之前马君安也是荆州王的门客。”
“这么说这荆州王也是楚国的一方诸侯了？他的人来到苏州干吗？苏州又不是边关重镇。”李孟想了想：“楚国的人？为什么要对上官叔父下手？上官叔父跟楚国还有什么关系？”
“这荆州王是个迷一样的人，至今没有人知道他的真实姓名，只知道他武功很高，而大家都知道马君安是他的女婿却没多少人知道她女儿是何模样姓甚名谁，您说怪不怪？”
“荆州王，那自然是个王爷了，自然和大楚皇帝一个姓了，这都不知道？”
“不，这个荆州王虽然叫做王却不是个正宗的王爷，他这个王爷是因为立功封的，当然了，他在楚国可是手握兵权的掌权人物，这个王爷的分量一点不比那些皇族王侯低，咱们和楚国打来打去其实都是和这个荆州王在打。”
李孟想了想：“既然这样，那他的手下来苏州必定与两国战事有关，家国大事也不是我们操心得了的，边关战事再起我也不担心，我只要弄清楚他们和上官阙之间的关系，你们继续盯住他们，尽可能弄清楚他们的目的，我也去上官府问问上官阙。”
孟秋和贾平章来了，孟秋人刚到门口便喊道：“令主，你好了没？”
李孟不耐烦道：“有完没完了？要我说多少遍？我现在好得很，老孟又怎么了？”
孟秋朝贾平章使个眼色，贾平章将手中几个账册递给李孟，李孟翻了几页便不耐烦的合上：“到底怎么回事你就直说，这些我看不懂。”
贾平章擦擦汗：“令主，我们在临州云州中州三个州的商行这个月不太对劲啊。”
“怎么不对劲了？”
“令主您看！”贾平章翻开一本册子：“这是临州的，您看，临州七十一家商号这个月的收入有四十九家都大幅下滑了，总共只有两家和上个月相差不大，这中间必有问题啊！”
“我不是说过让各地分使就近处理钱财暂不上交吗？”
“可是这账目还是要交上来的啊，这账目相差太大了，而且不是一城一地，三个州都大幅下滑的情况从未有过啊。”
“临州云州中州。。。。。。徐惯，你去帮我把展姑娘找来。”李孟再拿起账本仔细看了看：“这个临州鼎盛商号是做什么的？”
贾平章回道：“是倒卖南北物产的。”
李孟不解：“什么物产？”
贾平章解释道：“就是把其他地方的物产运到临州卖给当地的商号，像云州的高粱酒苏湖的大米燕州的铁器随州的战马等等。”
李孟想了想：“就是低买高卖赚个差价对吧？”
贾平章连连点头：“对对对，令主果然一点就透，我们各地商号主要就是做这个，其次才是客栈钱庄之类！”
李孟问道：“那这收入陡降这么多到底是进的货卖不出呢还是进不到货呢？”
贾平章道：“两个因素皆有。”
“这就怪了，年年如此为何现在会短缺？进不到货应该物以稀为贵为何反倒卖不出去了？难道是有人在搞鬼？”李孟看着贾平章，脑子里飞快的转动起来：“会不会是同行竞争？”
贾平章为难道：“这个就不清楚了，所以要搞清怎么回事还等派人去看一看才行，只是这三地的商号经营的东西太杂了，什么都有，这得要大量的人力才行。”
李孟摇摇头：“这个简单，我们只要挑个降幅最大的就行了，就拿这个鼎盛商行来查吧，他的进货渠道多，不可能只有哪一个出问题，要出问题肯定是很大的一部分都出问题了，这个季节快入冬了，应该是羊绒和麻大卖的季节，我们就从这一点入手，如果我没搞错，羊绒是云州的，麻大多是中州的吧。”
“正是。”
李孟想了想：“麻相对便宜，应该对营收影响不大，那就只好拿羊绒来看了，孟秋，你派人去云州各地暗查是否有人在抢收购羊绒羊毛，贾老，你飞鸽临州分使让他将临州羊绒羊毛的价格打探清楚，要每一家的都摸清楚，两日之内我一定要收到他的传信，还有，临州其他有没有同样做羊毛贸易的商号也要查一查。”
“是！”贾平章应声便要告退，这时徐惯带着展蓉儿来了，李孟喊住他：“贾老，你将这三个州的商号明细都告诉展姑娘，具体的情况，哪一家少多少都跟她说一说。”
“是，展姑娘请随老夫到账房一趟，老夫将流水明细拿给你。”贾平章将展蓉儿带走了，孟秋不解：“令主，你为何肯定这羊绒羊毛有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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