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第5章小变态，如此明目张胆
郑智硕非常爱笑，有时候是浅浅的，嘴角稍微有了一丁点小小的弧度，那一抹淡淡的笑容就是夜晚上闪闪发亮的星星，虽然光线微弱，却也闪耀着与众不同的迷人光彩。
小时候，邻居的阿姨或者是奶奶经常摸着他的头夸赞起来：“哎呦，看看这个孩子，真是招人喜欢得很那。长得好看也就不说了，还总是笑眯眯的，见了就让心心里痛快。”
上大学后，同宿舍的好哥们有时候会经常盯着他的脸看，眉头紧锁，陷入了无限的深思，就像一个真正的思考家那样。
想了一会还是没有弄明白，便一把揽住他的肩，一阵正经地询问：“咱们宿舍里有什么好笑的事情吗？”
智硕摇摇头，笑容在深眸里，在脸盼。
“哎呀，真是受不了，一个大男人为什么整天笑眯眯的，关键的问题这笑容里面竟然看出奸诈、狡猾。”
为什么这么爱笑呢，被大家问的次数多了，安静下来的时候，郑智硕也会认真想一下这个问题。他总结出了两点。第一，他从小就是被张阿姨的笑容感染了。只要和她呆在一起，空里面充斥的都是蜜糖的味道。
小时候的生活状态，用家徒四壁来形容一点也不为过。租住的房子除了床板和能做饭的地方，几乎就不能再下脚了。因为没有女主人，原本就破烂不堪的房子更是乱七八糟。妈妈刚离开的一个月，父亲也总是深夜才回来，并且每次都是酩酊大醉。那段灰暗的日子里，最难忘的却不是房屋的破旧，衣衫的褴褛，食物的粗糙，而是那种让人无法喘息的压抑感。
天空依旧是蔚蓝的，有时候还会有棉花糖一样柔软的云彩在上面歌唱，街道上依旧人来人往，似乎一切都没有改变，可当他蜷缩在屋子的某个角落时，又感觉到一切都不是从前的样子了。
就是在这样的境况下，邻居张阿姨经常来看他，给他送热乎乎的食物，送洗得干干净净的衣服。她脸上总是挂着笑容，就像是一抹温暖的阳光，照亮了他小小的心房。有时候，也会趁父亲在的时候，和他聊上半天。只是每次聊天的时候，他们总是躲着他，不想让他听见谈话的内容。
事后，爸爸严肃认真地告诫他，不管遇到什么事情，都应该笑着生活下去。一直以来，他都是将这句话牢记在心里的。
后来，父亲也从萎靡不振中恢复了过来，整个人就如同打了鸡血一般，将所有的精力和心思都铺在了工作上。也许是选对了路，也许是上天的眷顾，7年之后，他们的生活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这之后可以说是节节攀升，买了大房子，有了公司，之前一个一无是处的人彻底地出人头地。唯一没有改变的似乎就是他们的情感，若近若离。
上了大学以后，他很快就成为了大家瞩目的对象，这不仅仅是因为他挺拔的身材，俊朗的外形，充满深情的眼神，而是因为他的笑。不管面对什么人，他都能笑容满脸，即便是不说话的时候，那笑容就像在脸上荡漾一般，永远不会褪去。
这一刻，他正和管家讨论聚会穿什么衣服比较好。
试了一套格子衣服。
“这套怎么样？真的好久没有穿这种衣服了呢？“
管家看了看，觉得有点臃肿，摇摇头。
他又拿出了一件黑色的风衣。
“怎么样？”
看了半天，管家心烦意乱，索性站起身，进厨房切洋葱去了。
智硕也不再挑三拣四，随便穿了一身休闲的衣服，准备出门。
管家追了出来：“需要我送你吗？”
“不要，干嘛，难不成我爸爸派你去监视我。”
“当然不是，干嘛非要把你爸爸想成那个样子呢，他其实可是很关心你的。”管家一边摸着眼泪，一边说着。
原本还想絮絮叨叨多说上几句，可是抬头一看人已经走了。摇摇头，抹着眼泪，又回到厨房继续切洋葱去了。
聚会的地方是一家很安静的特色餐馆，智硕到的时候，同学们已经来得差不多了。
“哇，好久不见，一点没变啊。”大家嘻嘻哈哈起来。
“什么回来的，这么长时才有你的动向，不够意思啊。”有一个同学照着智硕的胸口就是一拳。
“心里头记着你们呢。“智硕坦言。
其中的一个同学连连摆手：“什么都别说了，今天咱们就是玩得尽兴。
同学聚会的时候，刘梦也来了。
坐在座位上，不管是吃饭，还是喝酒的时候，他都一只笑，也就是因为他总是这个样子，让大家捉摸不透。
同学A： ”听说你从国外已经回来一段时间了，才找我们聚会，不够意思哈。“
“嗯，有段时间了，有点事情，还不是逮着合适的机会就扑向你们来了，啊。”他一边说着一边做出了向对方扑倒的动作。
“别在哥们面前找借口了啊，你也不想想，想当年，咱们是一个床睡过，一个碗里面吃过的，那关系可非同一般。说着故作深情地，向智深情地望去，接着又顺势，一把将他揽入怀中，还让他的头尽可能贴在自己的胸口上。
“是那，是那。“智硕又呵呵笑起来。
“你不会是……“刘梦刚要把心里所想的说出口，可马上用手把嘴遮住了，一脸的吃惊。
“啊，知道了，知道了，当年你可是被我们智硕谜得，眼睛整天都冒着蓝光的一个呢。怎么样，很失望对不对。”
“是呢，是那样，现在看起来依然很帅吗？我们换个位置。刘梦说完站起身，一下子坐到智硕身边去了，眼睛一直盯着智硕的脸看个不停。
智硕往旁边拉了拉椅子，脸已经泛红起来。
其中的一个男人说出压抑心中已久的看法：“哎呀，哎呀，真是不知道，你们女生的审美标准，哪里好看呢，快点看看，眼睛是蛮有神的，可是两只眼睛确是单眼皮啊。笑起来是有两个很深的酒窝，看着也确实有那么点迷人的浪漫气息，可是一直都那么爱笑的，人看长了难道不会厌烦吗。他一边说着一边将智硕拉到了自己面前，眯缝着眼睛审视起来。
还有个子是很高啦，可是对于矮冬瓜来说，那绝对是不折不扣的大灾难啊，咱不说别的，就是一个接吻都费劲！”
被同学这么一说，智硕竟然有点害羞起来了，手都不知道该放在哪里才好。
“还有，还有，这是最重要的一点，一个男人，还是一个即将上任的公司总裁，说到恋爱的问题就扭扭捏捏的，哪里来的男人的样子吗？应该像我这样，脸不红不白才对吗？“大家看着表情紧张的智硕，又哈哈大笑起来。
刘梦再次打量起智硕，心又不安起来，没办法，她就是这样的一个人，爱美男，也爱钱。只要将这个男人弄到手，可谓是一箭双雕的大好事。原本还想着，根本没有这样的好机会，可谁知道，这千载难逢的机会正迎面扑过来，不知道把握的人十有八九智商捉急。
她看得有些痴了，往智硕旁边靠了靠。
坐在他旁边的智硕微笑着向她点点头，又往旁边拉了拉椅子。
刘梦又他身边靠了靠，然后手托着下巴，眼神就没有从他身上离开过。那样子，仿佛是眼前的是什么绝世珍宝，需要静静地好好品味，才知了其中的不凡之处。
智硕猛然一拉椅子，可力度有些过了，连椅子和人一起摔倒在地上。
刘梦赶紧去身去扶起来，体贴得要命，周围的同学醋水直往外涌。又是帮忙拍拍尘土，又是帮忙整理衣服，又是帮忙检查有没有受伤的地方。
智硕的额头上直冒汗，后背也开始汗涔涔的，倒不是因为紧张，只是因为极度的不适。
同学们哄堂大笑，觉得光一个美人在侧，就已经让他的神经受不了了。
他连连摆手，示意自己来，自己来。
刘梦虽然心里有点不高兴，可还是尽量压制着，懂得克制的女人，才能像上山的竹子一样，一节一节的，蹭蹭长高。
大家开始喝起酒来了。觥筹交错，因为要开车，智硕以茶带酒，来表示对同学情谊的挂念。
“唱歌，唱歌，干坐着有什么意思。”
“我今天开车过来的，不能喝酒。”
有人立刻说：“你扫大家的兴致啊，不过这样也好，代驾在这呢，大家放心喝，喝得再多都不怕。
喝了一会，有人站起来，提议唱歌。
要说唱歌，那还真是他比较拿手的，高中的时候要不是爸爸不同意，也许现在玩音乐了。为了弥补这个遗憾，在国外期间，还和一个朋友搞过乐队。他唱起来很深情，大家都听得如痴如醉。
刘梦更加爱意涌动。眼前的人，看在眼里简直是完美至极。她决定放手一搏。
大家唱了半天，酒也喝得差不多了，便各自散了。刘梦喝得几乎东倒西歪了，她一把拽着智硕的胳膊，然后一下子又跌倒在他怀里。
“你，送我回家。”
同学们也非常乐意制造这样的机会：“美女就拜托给你了，我们都是有家的人，不方便。”
“啊，这个，哦。“原本是想拒绝的，可是一时词穷，脑子里面竟然没有蹦出一丁点适合拒绝的话语来。
刘梦拉开车门，毫不客气坐了进去。再次的重逢，让她的心里不停地窃喜。虽然机会渺茫，她心里也是无比清楚的，但是还是决定用死缠烂打的方法试试。虽然在学业上比她多修炼了两年，虽然在学校时成绩一直遥遥领先，但那和感情是风马牛不相及的事情。如此羞涩的男生，情窦未开，只要用心应该就会成为自己的猎物吧。坐在车上，看着有点拘谨，面部表情非常不自然的智硕再一次坚信了心中的所想。
原本是打算将刘梦放下就离开的，可事情的发展远远超过了他的预期。他先是抱着昏迷不醒的刘梦进了屋，就在快要放到床上的时候，刘梦一下子用手臂环绕住了智硕的脖子，勒得他几乎快要喘息不过来了。
刘梦眯缝着眼睛，盯着智硕的脸看着，在心里暗自称叹，真是一看俊美十足的面孔。眉毛漆黑，规规整整，丝毫不杂乱。长长的睫毛，当眼睛一眨一眨的时候，微微动一动，不用看眼睛，似乎就能把人的魂魄勾去了。宽阔的后背，让人生出十足的安全感，更何况这是一个学过跆拳道和散打的人。
智硕只能强行掰开她的手臂，人终于安稳地躺在床上了。他转身走出卧室，打开客厅的门，可就在这个时候不知道刘梦怎么也奔到了客厅，一把抱住了他的后背，将头紧紧贴在上面。刘梦的这一举动加重了智硕的厌烦之感，他白皙可爱的脸快要拧巴到一起了，眉毛也皱起来，往前用力。可是他用力，刘梦也是越发用力起来。他只能强行冲出去，这个过程中刘梦差点扯掉了智硕的上衣。
冲出门的时候，一下子撞上了从电梯里面走出来的欧阳娜娜身上。
连个抱歉没有也就算了，眼前的这个人什么德行。动作鬼鬼祟祟，神情恐慌，衣衫不整，难道是个变态狂。真是没想到在家门口都能遇见这种人。中门，中门住的好像是一个独身女孩子呀，她之前听妈妈提起过的。
对于这种行为绝对不能姑息，那只会助长他们的嚣张跋扈气焰，想到这里，她顾不上自己势单力薄，一边将手中的背包无情地砸过去，一边大声，试图能在邻里的帮助下抓住这个明目张胆的恶棍。
“快来人呀，这里有个小变态。”
智硕听见她称呼自己为小变态，知道眼前的形势自己是百口莫辩，他看着她的脸，微微一笑，试图能让她稍微安静一会。可谁成想，这样的举动反倒越发惹恼了她，喊叫得一声比一声高亢。
一切都是徒劳无功的，他赶紧一边伸出一只手臂挡住，一边向电梯处逃窜，好像自己真的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一样。出了电梯口，也是一路低头前进，生怕别人多看两眼。他一溜烟钻进了车里后，才敢大口呼吸。要是多停留一会，真的会窒息了，遇到魔女，即便呼吸功能再强大也应付不了。
手臂酸麻，腿脚发软，遇到了厉害女人自己就怂到了这个份上。
幸亏自己的车就停在楼下，不用衣衫不整，提心吊胆在大街上狂奔。他一直小心翼翼，尽可能不和女人产生任何交集，可没想到竟然跌在了这么一个大的深坑里。要不是自己防卫的好，即便不被背包砸得头破血流，估计也会被女人扯掉膀子，话说，这女人疯狂起来，还真是没男人什么事。
开车的时候，他竟然还想到了女人是老虎这首歌，对于他而言，这确实算是一次深刻的教训。可是人有时候好像就是这样子的，一方面嘴里说着要吸取教训，一方面就是不长教训。因为一遇到欧阳娜娜，他就有了我绝对不怕你的念想。
欧阳娜娜确实也是气不打一处来，明明做了龌龊的事情，居然还能露出无辜的笑容，这样的人简直是无耻到了极点。
她的动作也加快了不少。电梯门开的时候，智硕冲她微微一笑，随即一个转身，溜进了电梯。
欧阳娜娜气得咬牙切齿。可是等她的心神安定下来，不免开始有些后怕。她的手有些不停使唤了，插了半天钥匙才进去。她一边开门一边回头张望，心里想：要是让这个变态知道家里没人，那岂不是引火上身。“她想到这里，手开始有些发抖，眼神也开始迷离。虽然心里面潜伏着深深的恐惧，可是强烈的好奇心又迫使她再次回头张望了一下。
说到底，女孩子，果然是要处处提防啊。在办公室要提防男同事觊觎美貌，在外面还要小心色狼的出其不意，女人的江湖，注定了是要处处提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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