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炖了一锅猪杂碎

　　女孩欠了一下身子：“真的，你太令我感动了，说好了，一星期后我来找你。你说，我先给你丢多少钱？”

　　明东不想要她的押金，但明东知道，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如果不让她丢押金，岂不是又要让女孩多想。想到这里，明东就说：“随便丢个钱就成。”

　　女孩笑一笑，从兜里掏出十元钱放在了桌子上：“明东大夫，说好了，一星期后我来找你。你可别让我失望啊，广大人民群众积极热情点燃的火苗，可不能让你说浇灭就浇灭。”

　　明东笑了笑：“哪会呢，一星期后你来找我。”

　　女孩看着明东抿嘴做了个怪脸：“你还不知道我的名字呢，我姓金，叫金灿灿，喊我灿灿也成。”

　　“金灿灿？”明东笑着点了一下头。

　　下午下班的时候，明东算了一下今天的收入。总共新老病人看了二十一个病人，总计收入为一千二百六十元，平均到每个病人的身上，一个病人平均要付出六十元的医疗费。明东知道，仅仅三个牛皮癣病人，一人一百八十元，三个人就五百四十元，这些大病号，拉高了病人收费的平均值，其实，整体收费还不是太高，三十二十的大有人在。也只能这样了，暂时就这个收费标准，照这种标准下去也不得了，要不了多长时间，每天就会突破两千元的，明东有这个信心，他知道，真正的大病号还没有上来，等他再看一阵子，那些牛皮癣，神经性皮炎，湿疹，包括一些蹊跷的病症，都会浮出水面。想到这里，明东就对解英和万丈说：“你们猜猜，我们今天收入多少？”

　　万丈笑着说：“我估摸着，要有个五六百不成？”

　　解英笑着说：“猪脑子，下午三个牛皮癣就五百四十元。”

　　明东就说：“我们今天新老病人看了二十一个病人，总收入一千二百六十元，创造了最高奇迹。”

　　解英咯咯笑起来：“你个小明东，真是不简单，你可是比你爸会挣钱。”

　　万丈笑着说：“伯伯没有明东下手狠，手太软。明东可不一样，差不多把病人的口袋都掏空了。”

　　明东笑了笑：“我也是有分寸的，穷人看病，富人掏钱。”

　　万丈笑着说：“你的意思不就是穷富都要留下买路钱，有钱的多掏点儿，没钱的少掏点儿，不给钱不能走？”

　　明东一拳朝万丈身上打去：“去，去，我可不是这个意思。不过，看病啊，收钱啊，这个还真的上瘾，一上瘾就来劲儿，来劲儿就想多收。”

　　解英看着明东，笑了笑说：“明东，有些想法是要烂在肚子里的，不能说的太白。你没上过高中，没学过资本论。这个资本家啊，在发家的时候，在掘他第一桶金的时候，都是要不择手段的，用尽一切办法榨干榨尽被剥削者每一滴血汗。并且倾其一切，追求最大的暴利。当他有钱了，功成名就了，就要搞慈善，发发善心，弥补一下他当初剥削工人的那些不安的心绪。”

　　解英的话，让明东楞了一下，发愣不是说他明东如何追求暴利心里不安，而是让他突然间觉得，钱可以使周围的一切潜移默化。这不，明东发现，现在他和万丈包括亿吨大哥在说话时的话语权产生了微妙的变化，明东的语言，由原来的服从，听话，慢慢就变成了指挥，吩咐。

　　明东身上起了一层汗水，这凉冰冰的汗水告诉他，人不能变大，变大了，有架子了，就一点儿都不值钱了。幸亏，解英的资本论敲醒了他明东，让他从忘乎所以、极度自满膨胀的心态，一下子复归了正常。人，还是正常一点儿好，谦卑一点儿好，人一自大自满，目空一切，就变得一钱不值了。

　　明东看着解英，想说些什么，嘴皮子动了动，总归是没有吐出一个字来。

　　解大贤骑车来到了诊所，坐在那里和明东说了一会儿话，让明东晚上到家里吃饭：“你个小黄嘴雀子，不想爷爷了，爷爷可是想你。我今天炖了一锅猪杂碎香喷喷热乎乎，晚上呢，咱们喝两壶。”解大贤用一只手拍着明东的屁股。

　　明东依着解爷爷的一只胳膊，笑着说：“猪杂碎好吃，说得我现在就要流口水了。我刚和解英小姑还说了，准备星期天请你吃八大碗呢，你不信就问问小姑。”

　　明东说的没错，确实，就在十分钟之前，明东在和解英商量请爷爷吃八大碗的事儿。解爷爷听说明东请他吃八大碗，就乐了：“好咧，你个黄嘴雀儿，爷爷就等着呢，就是不要赶得太急，等你诊所真正稳定了，再请我不迟。”

　　说着话，解大贤对身边的万丈说：“万丈，你那个朋友是不是叫亿吨？”

　　万丈急忙点头说：“是的，今天他上的班是早班，下午四点下班，所以没在门诊。”

　　解大贤笑着说：“你去把亿吨找来，我今天特地炖了一锅猪杂碎，你们两个一起到我家里吃饭。我听解英说了，你们两个最近也经常到门诊帮忙，这就好，少找事儿，干正事儿。”

　　万丈再一次点头，看老爷子没啥吩咐了，就说了声：“爷爷，我这就去找亿吨，找到了直接去你家。”说着话，人已经跑出了门外。

　　解爷爷回家张罗饭菜去了，解英和明东开始谈论灰指甲的事儿。

　　解英说：“明东，你太胆大了，这个病你没有看过，如何敢大包大揽，万一看不了，那不丢人丢大了。”

　　明东看着解英说：“我这是有把握的，一个星期时间，我能够攻克这个灰指甲的。”

　　解英就揶揄明东：“一个星期时间，你凭啥就能攻克灰指甲，就是有了好的理念，把这个治疗灰指甲的治疗理念理清了，你总还得有个临床实践吧，你没有临床验证，就是有再大的想法，再好的想法，也还是不成。”

　　明东就赌气：“反正我有这个把握。”

　　解英笑笑：“你有吹牛的把握，反正我就不信，你能把金灿灿的灰指甲治好，万一治不好呢？”

　　明东一挥手说：“没有万一治不好的理由，就是真的万一我治不了，我也有办法。”

　　解英就问明东：“你说说，我到要听听你啥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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