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见不得人的县令
凌风看着渐行渐远的马车,若有所思,不过想起清语并不慌张的样子,也放心了下来。
马车直接驶进了县衙的后院,一个瘦弱的丫鬟走了出来,垂着脑袋低声请清语过去。
转过身,清语这才发现她的发间在流血,脸上还有陈旧的淤伤,“你受伤了”。清语说着就要检查她的伤口。
丫鬟却急忙躲开了,怯弱地说道:“没事,姑娘你还是先去看我家老爷吧。”
清语眉头微蹙,心中对这位即将见到的县令的抵触之情越发多了几分。
丫鬟将她送到门前便驻足了,小声地嘱咐她行事小心,清语还想问些什么,房门却从外面关上了,门窗紧闭,沉闷的房间燃着一盏黯淡的灯火,勉强能看见躲在帘子后面的肥胖的身影。清语眼光流转,寻思着这县令究竟是得了什么见不了人的怪病。
“你就是松林县能妙手回春的清语大夫?”一道尖细难听的男音从厚重的帘子后面传出。
“不敢当。”清语清冷地说道。
“若你能治好我的病,本官定会好好赏赐你。”那县令虽卯足了力气,声音却依旧虚弱。
“大人言重了,清语不需要赏赐,只希望家人能够平安。”清语凛然说道。
“这是自然。”县令急切道。
“既是如此,我希望能在给大人诊治之前,看一眼我的婆婆。”清语坚决道。
“我已经命人将你的婆婆安置在客房了,待我痊愈,你们自然可以团聚,若你无法治好我的病,谁也别想活着离开这里!”尖锐的声音陡然带了几分威压,“清语姑娘,还是先给我问诊吧。”
清语闻言,精致的容颜登时多了几分凌厉,半响才清冷地说道:“劳烦大人先把手伸出来。”
帘子后面,一只手颤巍巍地伸了出来,清语眸色一凛,并非震惊于那只手肥胖臃肿,而是那只手的表面上出现了大小不一的黑斑,像极了她只在医书上见过灭灵斑。
清语沉了口气,隔着帕子为他抚脉,但因为他油脂太过厚重,脉搏又过于纤弱,清语找了半天才抚准了脉络。脉搏忽快忽慢,血液流动的过程中似有一股难以扼制的阻力,似是中毒之状。
清语又按了按他的掌心,看出他已内脏衰竭,肠胃尤为明显。结合他身上的灭灵斑,清语已心中了然,毫不客气地说道:“大人还是另起高明吧。”
“你,你无法医治……”县令声音颤抖地说道。
清语没有直接回答他的话,而是冷冷地问道:“大人可是长食野味珍馐?”
帘子上映出的肥硕黑影木然地点了点头。
清语嫌弃地看了他一眼,厌恶地说道:“大人身上的黑斑是灭灵斑,是你经年累月食用生灵汇聚下来的残毒,如今遍布全身,想来大人连刚生下来的幼崽都未曾放过吧!”
“大夫,你都看出来了!大夫,我不知道那些畜生身上有毒啊,要是早知道今日,当初如何我也不会下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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