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摘取蛇莲果

　　清语跟着小苍碧蛇一直往前走，竟发现以前是一篇开阔的境地，洞顶竟然与外界空气相通，只是这会天色阴沉，并没有什么光亮透进来，而小苍碧蛇却在不远处手指长的盈盈草丛中停了下来，清语见它没有恶意，便在好奇心的驱使下走了过去，惊讶地发现草丛中隐着几颗晶莹剔透的红色果子，她心中一喜，推测这便是与苍碧蛇捆绑出现的蛇莲果。

　　她笑着望了望小苍碧蛇，小苍碧蛇竟围着她跟蛇莲果绕了一圈，清语不再耽搁，取出了行囊，但因为蛇莲果生长缓慢，她只是摘了几株色泽鲜艳饱满的放了进去。

　　她感激地摸了摸小苍碧蛇的脑袋，说了声“谢谢”，清凉的手指划过细小的鳞片，小苍碧蛇竟舒服地眯起了眼睛。

　　清语抬头看了眼飘落在山洞的暗沉天色，心里生出了几分担忧，她整理了行囊，便开始向洞外走去，结果那小苍碧蛇竟迅速地跑到了她的前面，挡住了她的去路。

　　清语微微低头，对上了它的眼睛，“你不想让我走？”

　　小苍碧蛇一双琥珀色的眼睛眨了眨，随即又点了点头。

　　清语蹲下了身子，耐心地说道：“可是我总要离开这里的，你帮我找到蛇莲果，我救了你一命，也算是扯平了。”

　　清语说完便向着洞外快速走去，没想到那条小苍碧蛇却拉住了她的裙摆，将她往回另一个方向带，清语蹙了蹙眉，只好耐着性子顺着小苍碧蛇的方向走着，小苍碧蛇贴着洞壁停了下来，举着火折子查看起洞壁起来，却惊讶地发现洞壁上画着人身蛇尾的女子画像，像极了乡亲们供奉的蛇神，而且那些画像看起来像是连续的祭舞动作，清语心中越发地震惊，没想到只是来松蜜山这一趟，竟然发生这么多的境遇。

　　凌风惦记着清语的事情，在驿站稍作了片刻便又回到了松蜜山，他在山脚下打探了消息后，猜测她并没有山上便寻了上去。

　　风卷着落叶穿过山洞，清语护着火折子才没有防止熄灭，刚松了口气，洞顶突然闪过一道闪电，电闪雷鸣间清语无意间瞥见洞壁上竟有残存的蜡烛，她喜出望外，点亮了蜡烛，一方山洞顿时明亮了起来。

　　小苍碧蛇扯了扯清语的裙摆，又向壁画的方向点了点头。

　　清语不解地问道：“你是想让我跳这段祭舞？”

　　小苍碧蛇眯着眼睛点了两下头，清语看着这竹筷细的小苍碧蛇，怀疑如果她不照着做的话估计是下不了山了，便照着壁画上的祭舞动作学习起来。好在她记忆力良好，一遍之后便大抵记住了所有的动作，她连续着练了一遍，小苍碧蛇却是不满意地晃了晃脑袋。

　　清语有些心累地弯下身子，“舞我也跳了，你这个小蛇，怎么还不让我走？”

　　落在隐蔽的山洞久了，清语也放下平时的伪装，放松地跟这个苍碧蛇说起话来。

　　“看你身上绿油油的，叫你小绿好了。”

　　被唤作“小绿”的小苍碧蛇又晃了晃脑袋，表示不喜欢这个名字。

　　清语点了点它的蛇脑袋，“不喜欢？那叫你小金？”

　　小苍碧蛇的脑袋晃地更厉害了。

　　“那叫你小幻？”

　　小苍碧蛇的琥珀色眼睛终于变得柔和了起来，天边又响起一道惊雷，紧接着豆大的雨点偏噼里啪啦地落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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