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天上掉馅饼
李涛正想找个机会和母亲讲宫芳林的事，但他想逗逗母亲：“妈，我只是一个小警察，哪个女孩子看得上我啊？”
“你这孩子，警察怎么啦？也是国家公务员，要对自己有信心。上个星期有个很漂亮的女大学生来家找你，她是不是对你有意思？”母亲盯着他问道。
他很纳闷：“同学早就毕业了，自己不认识什么女大学生呀，妈，她是哪里人？叫什么？在哪所大家读书？”
母样也奇怪了：“叫杨紫涵，好象在南云大学上大二，是哪里人我没有问。她说是你的朋友，让你回来后给她打个电话。妈留了个心眼，没将你的工作单位告诉她。”
没想到她还真找上门来了，不能再逗母亲：“妈，我们是在火车上认识的，只是普通朋友。我在单位和一个女孩子聊得来，如果你不嫌弃她也是个警察，我就带回来给你看看。”
“傻孩子，妈怎么会嫌弃，你喜欢就好，妈相信儿子的眼光，你带回家之前告诉妈一声，妈好准备一下。”母亲高兴地说。
通知完爷爷奶奶后，想了很久的李涛，决定给杨紫涵打个电话，人家都上门看你了，连个电话都不回，太不礼貌了。
将车靠边停下，他的记忆力超强，当时只扫了一眼，就将她的号码印在脑子里了。拔通了她的手机号：“杨紫涵吗？我是李涛，新年快乐！”
“李涛？你这没良心的家伙，怎么才给我打电话？是不是将我忘了？”她兴奋地问。他掩饰道：“刚进单位比较忙，这不一有空就给你打电话，谢谢你来我家看我。”
“是不是我不去你家，你就永远不会给我打电话？”
“没有的事，在哪儿过春节啊？”
“在明达市，我们要元宵节后才开学，正无聊呢，是你来明达市？还是我去安化县公安局？”
“你怎么知道我的工作单位？”
“哼，不告诉你，说呀，是你来还是我去？”
“别 别，这段时间我要陪女朋友，没时间照顾你。”
“小气鬼，怕女朋友吃醋啊？”
“肯定啊，你那么漂亮，是个女人都会吃醋的。”
“嘻嘻，嘴还蛮甜，哄女孩子有一手。这次放过你，但你在下学期得来学校看我，不然暑假去你单位找你。”
“这个？这个看时间吧？我争取。”
“不是争取，是一定，不然我告诉你女朋友，说你脚踏两只船。”
“好 好，我一定去，代我向你爸妈问好，我先挂了啊。”不等她同意，他赶紧挂掉电话，他真的怕了这只小辣椒。
过完年，正月里走亲访友，李涛家的亲戚基本上是乡下的，大家成群结队，从这家走到那间，甚是热闹。
初五一早，李涛就回到了单位，轮到他值班了。也没什么事，坐在办公室接接电话，向查岗的领导汇报一下情况。
宫芳林在上班前一天回来了，李涛去车站接她，两人紧紧地搂在一起，互诉相思之苦。过了很久她才不好意思地说：“我们回去吧，别人都看着我们呢。”
拎过她的行李放到车上，她坐进副驾驶室问：“我们的事和你爸妈讲了没有？”他边开车边乐：“讲了，他们直夸我有眼光，找了这么一个漂亮能干的媳妇。”
她的脸红了：“他们又没见过我，是你吹的吧？”他嘿嘿地笑：“没吹，全部是实事求是，你呢？你爸妈是什么意见？”
“他们没赞同，也没反对，只是说先看看你人再说。不过你放心，我的事我自己做主，最后他们得听我的。”她有些心虚地说。
他沉默了一会问：“那我爸妈你还见不见？”她的语气坚定起来：“见，丑媳妇早晚要见公婆的，还不如早点见，省得心中一直悬着。”
上班没多久，城关派出所所长刘向前，因贪污、腐败，充当地痞、流氓的保-护-伞被查处了。局里很多人开始活动，城关镇比乡镇强很多，是个肥缺。
李涛没有关系，他也不想去跑官、要官。淡然地看着平时一团和气的同事，开始明争暗斗，安心地上班。
快下班的时候，田大队长将他叫去谈话：“李涛，虽然你进入刑警队的时间不长，但你表现得非常优秀，我正准备给你压担子，不料局里对你另有安排。”
“城关派出所的事你也听说了吧？局里决定让你去当所长，明天你将工作交接一下，去政治部找陈志安主任报到。”
“我？比我资历老的人那么多，怎么会是我？”他惊讶地问。田大队长意深长地看了他一眼：“原本我想让你当县城中队长的，孙局拍板让你去当所长，我只能忍痛割爱。”
从田大队长办公室出来，他还有些发蒙。上次在孙小琴家，孙局的暗示是真的，估计那时就在查刘所长，年后才将他拿下。
孙局让自己去当所长，是因为欣赏自己？还是卖自己一个人情？光欣赏就能给自己安排那么好的职位？
如果是卖自己一个人情，自己只是一个没有关系、没有背景的小警察，他为什么要这么做？难道是因为孙小琴？
肯定是孙小琴在这中间起了作用，但要自己和芳林分手，选择和她一起，他办不到，宁可不当这个所长，他有自己的原则和底线。
想清这些后，他平静地去食堂吃饭。这时宫芳林打电话来：“涛涛，领导找你谈话了吧？晚上我请你吃饭，替你庆祝一下。”
她是局里的领导，知道这个消息很正常，正好让她帮自己分析一下：“好呀，去土菜馆吃，要不要我来接你？”
宫芳林让他直接去土菜馆，她马上就到。到土菜馆刚点好菜，她就来了。他将孙小琴的事，以及自己的想法全告诉她。
她没有吃醋，只是调侃了几句：“没想到你很讨女孩子的欢心，不行，我以后得看紧点，免得让别人抢走了。”
“你就别笑话我了，给点意见，我要不要去当这个所长？”
“去，你的能力和级别摆在那里，怎么不去？”
“如果我的担心是真的，孙局恼怒之下免掉我的所长，那就尴尬了。”
“不用担心，任免一个干部不是儿戏，得走组织程序。再说孙局也不是那样的人，就算他是，你不是有我吗？我不在乎你当不当官，你怕什么？”
“有你的支持我就放心了，快吃，菜都凉了。”
“嗯，你也多吃点，来尝尝这个。今天我很高兴，也很感动，我没看错人，你是值得我托付终身的好男人，涛涛，我爱你。”
第二天的交接工作很简单，他手头没有案子，上交枪械后，和黄队说一声就行。黄队要给他饯行，他笑着说：“八字还没一撇呢，等我当上所长了，我请大家喝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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