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围场交易
惊鸿交代了邓管事一些事后就和莫衡往临崎城内赶去了，到了临崎城外已申时，俩人下马牵着缰绳回府。
惊鸿看着莫衡，笑着问：“小哭包虞琛如何了？”
莫衡回看惊鸿一眼，委实想不出来虞琛是小哭包是何样：“虞琛小时候很爱哭吗？”
惊鸿面上笑容绽放，像是回忆了起好笑的事：“她啊……虽然长我俩两岁，却是最爱哭的。”
“我们……我们三人可是一起长大？”
“是啊。从自有记忆初始便是我们仨人一起在莫府中长大。那时候，虞琛最喜欢跟在你身后。我呢，整日就知道调皮捣蛋，小傻子还为我背了不少黑锅呢！不过小傻子被释少爷欺负了，就常常来找我告状。”
“释少爷？”
“嗯……不过，释少爷很早就死了。没想到小傻子都忘掉了。”
“那你为何又在临崎城呢？”
“我嫌待在莫府不自在，老门主死前，就来沈夜身边帮她了。”
鹿苑围场内
齐约国历年都有遵循古制，进行秋狝冬狩，以考校军队军事能力。今年秋狝已进行了五日，再过今日，举行完罢围，这年的秋狝便算是完毕了。
齐鞎与齐菖两人骑在马背上慢悠悠地走着。倆人的马上均挂着被猎杀的野兔、野狐狸等，满载而归。
齐鞎看着眼前茫茫草原：“十四来报，仍是未有莫衡的行踪。”
齐菖面不改色：“许是躲起来了吧。”
“八弟当真不再中意莫衡了？”
齐菖让马停下，看着齐鞎：“皇兄，你我兄弟多年，你还未了解我吗……对我来说，现在的莫衡已经是个陌生人了，我又岂会在意一个陌生人！皇兄，也不用处处试探我了，该如何做，我自有分寸的。”
齐鞎点点：“今年冬日又要来了，不知坦桑坦列今年冬天会如何行动？”
“若是对方强势来袭，只怕也只能是任对方抢虐，木塔城兵力抵不住的……”
“对木塔城兵力情况你自然最是熟悉，可有何办法？”
“办法倒是有，只是皇兄也知道，赵氏与皇兄并不一心，想调动很难。且国内现在各营兵力都耽于训练，早不是开国时的兵强马壮了……”
“嗯，是得想个法子……”
齐菖正等着说些什么，突见西北方向，靠近围场外的地方砰的一声，同时便见草皮、树木、泥土飞扬。俩人惊得目瞪口呆，好半晌，才反应过来要前去查看发生何事。
“皇上，八王爷……”
俩人正拍马而动时，听得身后一声呼唤，声音略耳熟，回头见一个侍卫装扮男子骑在马上，却发出女子的声音来，不禁一阵，俩人同时握住手中弓箭。由于俩人早先有意甩开跟在身后的侍卫，因此俩人周围并无护驾的人所在。
那人摘下头盔，露出一张无甚特点的女子的脸孔来，从怀中掏出一块玉佩模样的东西，向齐鞎扔去。
齐鞎顺势一接，见是无踪门门主玉佩：“你是何人，怎会有这块玉佩？”
女子笑笑：“皇上连我都不认识了吗？”
齐菖却皱皱眉头：“皇兄，她的声音是莫衡，看身形想来是莫衡无疑了……”
“看来还是钟情这小傻子的八王爷眼尖……”
齐菖听莫衡说自己是小傻子，顿时脸色不好看：“有些话不该你如此说……”
齐鞎不待莫衡再和齐菖斗嘴下去：“你为何会在此地？”
莫衡嘘了一声：“别说话，让皇上和王爷见识见识火炮的威力。”说着从把手放在嘴边，一阵嘹亮悠长的声音从她嘴中发出。
半晌，只见方才西北方向的地方在此响起一阵巨响，同时好些树木、泥土翻起。
莫衡等俩人反应过来后，便策马向俩人走去：“皇上，王爷放心，我不会对两位怎么样。”
莫衡虽如是说，齐鞎与齐菖还是不敢放松戒备。齐鞎看着完全不认识的莫衡，若说以前的莫衡碍着自己的帝王威仪还有所收敛，对着自己基本是能不说话就不说话。而现在，莫说说话了，他相信，若是有必要，她可能会毫不犹豫杀了自己。他倒是要看看她有何依傍：“你如此大费周章的给朕看方才惊天动地的景象，所求何事？”
“皇上，王爷，若是方才那东西用在军营中会如何呢？”
其实方才俩人隐隐约约有这个念头，经莫衡一提醒，便立即明白。若是军营中有这个东西，还怕坦桑坦列的铁骑吗。
齐菖眼睛发亮：“若想把这东西运用在军事中，还得有配合的武器才行。”
莫衡掏出一张图纸，递给齐菖。齐鞎凑过头去看，只见纸上画着像是投石车，但比投石车的轱辘要大上很多倍的铁家伙。齐菖看着莫衡小孩涂鸦的图纸，想了一会变明白了其运作原理。
“想必，八王爷定是明白了其中道理。”
齐菖点点头，把图纸还给莫衡：“确实明白……”，转头对着齐鞎道：“若是军营中有这门武器，必定对对方造成很大的威胁。”
齐鞎心思转了转：“你想用它换取什么？”
“我只想拿回属于我莫衡的东西，无踪门门主之位。”
莫衡说完，见齐鞎并未接话，便继续道：“我知你不过是认为我不是以前那个痴儿莫衡，觉着不好控制。很简单，我继续做我的无踪门门主，你只管利用无踪门，我定不会有任何妨碍。而你不费一分一毫便可夺得这门武器，对你来说是一本万利的买卖。”
齐鞎在心里两相权衡了一阵，伸出握着无踪门门主玉佩的手，玉佩在日光下发出温润的光泽，显得通透温暖。
莫衡见齐鞎动作，心下松了口气，知对方这算是同意了这门交易。伸出手准备把齐鞎手中玉佩拿回来。手还未触到玉佩时，她见自己伸出的右手手背上慢慢爬上一些黑线，瞬间整个手背血管均被黑线布满，她正待看清这是何物时，心脏猛烈跳动，一阵绞痛，身子一歪，顺势栽倒马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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