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0章 露一手
第二天一早，迪兰再次将冯子默送到了马州理工学院门口。
这一次，冯子默得到的礼遇更胜昨日数筹甘纳迪与史盖特二人居然齐齐出现在校门口迎接冯子默的到来。
对此，冯子默颇有些受宠若惊。
“欢迎，你，冯！”甘纳迪开心用着别扭的大瑞发音一字一顿的向冯子默打着招呼。
史盖特同样用着磕绊的大瑞语对冯子默表示着心中的喜悦：“冯，终于，你来了，见到你，高兴！”
虽然二人的口音跟渣一样，但是冯子默却从中感受到了真诚以及被重视。
“能被你们邀请前来是我的荣幸！”冯子默姿态放的也是不高。
当然，这句话是用英语说的，不然以两位教授的大瑞文造诣，想来是听不懂的。
果不其然，甘纳迪接着便用英语向冯子默吐槽道：“大瑞语言太难学了，为了学刚才那句话，足足花了我一天的时间！”
“哈，我会两句，还有一句：谢谢！”史盖特风趣的应和道。
“大瑞文化悠远而深邃，文字自是丰富且隽永，倒是发音，其实我们现在用的也是西文字母式的拼音，你们说起来应该没有什么太大的障碍吧？”作为语言达人的冯子默略有不解的问道。
甘纳迪与史盖特相视苦笑，头摇的跟拨浪鼓一样。
“冯，我们还是说点开心的。之前你不是特别关切当今顶级科研设备么，还与我们探讨过实验设备对前沿科技的制约性，今天我们特意预约了一天超大型相位复变波段搜索雷达的使用权，一起去看看吧？”甘纳迪抛出了一个冯子默极感兴趣的提议，巧妙的转移了话题。
“呜喔！超大型相位复变波段搜索雷达？可以对超微复杂波段进行精准捕获的超大型相位复变波段搜索雷达？你是认真的么？那太酷了！”冯子默兴奋的有些忘乎所以。
甘纳迪与史盖特再次相视一笑，只是这次，笑容中更多是自豪和得意。
“我们去实地见识看看不就知道了？”史盖特卖了个关子。
于是，冯子默在甘纳迪与史盖特的带领下，前往超大型相位复变波段搜索雷达所在地。
冯子默本以为设备就在校内，没想到居然得先坐车到一个特定的地方，又转搭直升机经过了近一个小时，才停落在一个有不少米国大兵驻扎的基地中。
“嘿，怎么样，是不是很意外？不过这种笨重而昂贵的设备也就五角星大楼舍得大手笔投入，我们借用一下，搞搞科研合作，也算是物尽其用，总不能指望这帮大兵捣鼓，他们也就当个看守的本事。”甘纳迪颇为轻佻的戏谑道。
史盖特则是咳了一声，转而解释道：“今天邀请你过来，一方面是为了展现我们的实力和诚意，另一方面则是为了验证早前与你探讨的对于复变微波干扰的分离猜想进行验证，我后面试过几回，确实有作用，但是作用有限，想请你出手演示一番。”
冯子默心里暗笑：果然是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说一千道一万，最后还是露了狐狸尾巴啊！
当然，冯子默也没有一棒子将二人的好意打死，毕竟甘纳迪和史盖特将诉求说的如此坦荡荡，并没有偷师的意思。
而且，史盖特的这个提议未尝没有考较冯子默的意思，毕竟之前冯子默的理论也都止于纸面，实验论证的效果并不是很理想，二人正好趁此机会试试冯子默的成色。
甘纳迪与史盖特倒也没指望冯子默一下子就将复变微波干扰消除，而是想看看冯子默有没有实质性的开拓思路，是否值得深入合作。
自觉识破了二人用意的冯子默心中傲然：看小爷给你们露一手！
“行，刚好最近又有了一丢丢新想法，正好拿来验证一下。”冯子默故作平常的随口答道。
史盖特心中一喜，就带着冯子默进入到基地核心区域。
对于超大型相位复变波段搜索雷达，冯子默颇感兴趣的，因为在数据库转移的过程中绝不允许有干扰波段出现，一旦出现干扰，轻则数据库资料会发生编译错误，重则直接打断数据库的传输。
至于中途终止传输，对冯子默的结果只有两种：脑瘫或者脑死亡。
因此，对环境中的干扰波进行搜寻及其清理自然也是冯子默准备工作的重点之一。
但是经过与设备管理和操作人员的一番交流，冯子默发现以这台设备还远不能达到自己的标准，有些要求的提出被设备管理和操作人员视为天方夜谭。
其实平心而论，超大型相位复变波段搜索雷达这台设备已经算是顶级水准，怪只能怪冯子默要求太多苛刻。
虽然目前的设备无法让冯子默满意，但是冯子默已经在脑海中盘算出好多种可以用来增幅的加装方案。
不过冯子默目前的当务之急还是好好的露一手，震慑住这几个老外。
在对仪器性能有了基本的了解后，冯子默先是让操作人员对任一实验区域进行扫描追踪，并将信号结果都转移到了一台备用的独立电脑上。
然后冯子默掏出早就准备好的移动硬盘，不紧不慢的将编制的程序也传到了电脑中，开始对信号值进行处理分析。
根据分析结果，冯子默又接连下达了一系列的搜索指令，要求雷达操作人员按自己所说的搜索条件再次进行搜索。
操作人员似乎对冯子默的一些指令很是不解，甚至很是不认同，拒绝执行。
因为在操作人员看来，冯子默所说的一些方式完全是胡来，甚至会使雷达超负荷运转，对雷达可能造成不可逆的伤害。
冯子默之所以会下达这种异常指令主要还是因为雷达性能不够，饶是冯子默组合推算出雷达对特定微波进行捕捉的最优条件，但是依然达不到理想分离效果，因此不得不牺牲雷达寿命，超负荷运行。
另一方面则是冯子默的小心思想摸摸这种雷达的性能极限在哪里，以便后续的优化设计。
最后在冯子默的强烈坚持以及甘纳迪与史盖特的担保下，操作人员勉为其难的按照冯子默的指令重新设置的雷达参数，重新进行扫描。
只是，重复一次扫描还不够，冯子默不停的下达着调整参数的指令，来来回回折腾着这帮生怕雷达被用坏了的操作人员。
就在操作人员的耐心即将被用尽之时，冯子默终于喊停，甘纳迪与史盖特也是松了一口气。
毕竟再搞下去，万一真把操作人员惹毛了，使得这帮人向五角星大楼打小报告，就不太好了，二人虽说不是太在意，但终归能免则免不是？
冯子默则是露出一个尽在掌控的笑容，然后将电脑显示器推到甘纳迪与史盖特面前：“咯，结果出来了，还凑合，要是雷达再强大一点可能会更好。”
只顾着看结果的二人直接就无视了冯子默的后半句，而且对前半句更是绝不认同：这哪里是还凑合，明明就是梦寐以求的理想状态啊！连平时被认为是基准杂峰都被详细归属了出来，这还嫌不够好？
“立刻！马上！联系试验区人员，按照归属因素进行排查验证！”甘纳迪不禁高声喝道。
现场的操作人员对冯子默标注出来的信号归属更是难以置信，作为一线操作人员，分析的数据不计其数，却也从没有见过分析的如此细致入微的结果。
但是今天，算是他们长见识的时候了。
随着试验区现场不断传回来的信息反馈，结合除去信号源后的雷达的实时扫描结果，冯子默标注的信号归属一一得以验证，无有不中！
甘纳迪与史盖特的眼神儿顿时炙热了起来，这简直是个大大的惊喜啊！
基地的操作人员更是称冯子默这番表现实乃神乎其技！
冯子默则是见好就收，立马表示今天之所以能区分的如此精确一来是天气好，干扰少二来是雷达给力，超负载三来则是运气好，瞎猫碰上死耗子。
说是这么说，甘纳迪与史盖特等人自是不愿相信。
但是他们不惜以损害雷达为代价，现场一丝不苟的重复了冯子默的方法，其结果虽然比以往要好上不少，但是比之冯子默刚才演示的效果却是差之甚远。
对此，甘纳迪与史盖特也摸不着头脑，冯子默更是耸肩摊手做无奈状。
虽然冯子默表示爱莫能助，但是甘纳迪与史盖特依然认为是冯子默在其中做了什么手脚，但是自己二人的眼皮子底下，冯子默能使什么手段，二人却是百思不得其解。
不死心的甘纳迪与史盖特想要再试一次，不过却是被雷达的管理员制止了。
不是管理员有意阻拦，管理员也想掌握这一技术，奈何雷达超负荷真的太多，再搞下去可能真的要歇菜了，雷达一旦歇菜，自己可是干系重大。
对于这一情况，甘纳迪与史盖特也是无可奈何，只得让管理员对雷达进行养护，以后有机会再做尝试。
冯子默则是乐见其成，毕竟哪怕不担心甘纳迪与史盖特能识破自己做的手脚，但是能少一事还是少一事好。
甘纳迪与史盖特可以说是乘兴而来，尽兴以探，败兴而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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