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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走马一赤子 回雁几素心


  闲过信陵饮,脱剑膝前横。将炙啖朱亥,持觞劝侯嬴。

  三杯吐然诺,五岳倒为轻。眼花耳热后,意气素霓生。

  《太玄经》—李白(唐)

  第二章走马一赤子回雁几素心

  哒!哒!哒。。。湖南省衡阳城外的一条官道上尘土飞扬,尘头起处,一匹雪白的高脚马载了位十九岁的少年向城中心的方向奔去,少年正是郭靖。此刻距他离家已有十余日,白马奔得一会儿就带他进了城内。

  这会儿正是衡阳城里最热闹的时段,街中熙熙攘攘来往的人群,街边摆摊叫卖的小贩,街边卖艺的艺人,皆让郭靖想到了第一次和师傅们回张家口的情景,却不知这里会有个头戴破窑帽的小乞丐等着我吗?

  独自逛了一会儿,郭靖便来到了家名为“回雁楼”的酒楼跟前。半日未食,腹中有些饥饿,于是他将白马安置在了左边小院的马厩中,上楼找了个靠窗户的位置坐下,要了一壶酒,一碗牛肉面和一份冬菇炖鸡吃了起来。

  忽然耳边传来了一阵呼喊声,在那酒楼中央的座位上,一蓝袍,短胡须的汉子手里拿着一杯酒,正向坐在他身旁的一个尼姑发难,要她喝酒,呼救声便是从这小尼姑口中传出来的。郭靖朝那尼姑脸上仔细瞧了瞧,见她十六七岁的年纪,一身长袍,面容生的明艳绝伦。他心中已猜到,这汉子定是看上了尼姑生的貌美,想来强行调戏于她。

  正要起身相助之际,一腰悬长剑,脸色苍白,满身都是血迹的男子走了上来。他坐到了蓝袍汉子旁边的座位上,看起来三人都是相熟。

  男子一言不发,端起了摆在那小尼姑面前的一碗酒,一饮而尽。随后自己也斟满了一碗酒,举起来向蓝袍汉子说了一声:‘请!’又一饮而尽。如此连干了三碗酒下肚后,男子开始与那汉子开始了番胡言乱语的交谈。其中最有意思的,当是他劝那汉子要远离那尼姑,又说什么天下有三毒:尼姑□□青竹蛇,有胆无胆莫碰他之类。句句说的有鼻子有眼,听的郭靖一愣一愣。少时郭靖才意识到,他这么说其实是为了帮小尼姑脱身。

  男子和汉子你一言来我一语去,郭靖也从他们的对话之中,了解到了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这满身血污的男子原来名唤做令狐冲,是华山派的大弟子。而那蓝袍汉子名唤田伯光,是江湖上臭名昭著的采花大盗。

  忽然在两人的邻桌上有个青年猛地拔剑而起,抢到了田伯光的面前,对其喝道:“你……你就是田伯光吗?”那田伯光回道:“怎样?”那年轻人道:“我要杀了你这淫贼!”说罢挺起剑尖就朝田伯光刺去。田伯光也不闪躲,只是身子微晃,接着手中不知何时多出了一柄单刀,直直的刺入那个年轻人的小腹,道:“坐下,坐下!喝酒,喝酒!”呯的一声!单刀还入了刀鞘。

  他的刀法之快让郭靖也大吃了一惊,跟前的青年随着入鞘声,也倒向了楼板没了动静。这时和那青年一桌的另一个中年道人也纵身到了田伯光的跟前。接着出剑向田伯光疾攻了二三十招,可惜这些剑招在郭靖看来,都是漏洞百出,这道人根本不是田伯光的对手。果不其然,不过片刻功夫那道人也要败下阵来,眼见着田伯光又要故技重施。就在其挥刀刺向道人小腹之际,郭靖迅速抄起了桌上的一根筷子折断后,使出了弹指神通。

  钉的一声闷响,田伯光手中的短刀立时被筷子震落,掉到了楼板上。那中年道人惊魂未定,吓得浑身哆嗦冷汗直冒,他心知自己不是这淫贼的对手。于是拔腿就往楼下奔去,边跑口中还直念道:“田伯光你这恶贼,有种的,就给我等着!”

  田伯光躬身捡起掉在楼板上的短刀及半截筷子放在了桌上,心想定是这令狐冲在捣鬼,笑道:“令狐兄你装神弄鬼的功夫当真厉害。咱们说来说去,你不过就是想让我放了这小尼姑吗?唉!谁让我田某爱色如命,既然看上了这千娇百媚的小尼姑,说什么也不会放她走的。若要我放了她,那唯有一个条件。”

  令狐冲不解,问道:“什么条件你说吧,上刀山,下油锅也好,我令狐冲是认命了,皱一皱眉头,那就不算好汉。’”

  田伯光笑嘻嘻地斟满了两碗酒,道:“你喝了这碗酒,我跟你说。”令狐冲端起酒碗,一口喝干,道:“请!”田伯光也喝了那碗酒,笑道:“令狐兄,在下欣赏你的才华机智,当你是朋友,既然是朋友,那么咱们就当按照江湖上的规矩办,所谓朋友妻,不可戏。你若是娶了这小尼姑,这小尼姑便成了你的妻子,那么到时候田某不但会放她走,还要当你面向她作揖赔罪。怎么样”

  郭靖不禁觉得好气又好笑,心道:“这淫贼当真荒唐无耻。”令狐冲怒道:“我呸!混你的帐,你这是要我倒足一世霉么?一句话,你不放她,那咱们便来决一死战。”田伯光笑了笑,说道:“讲打,你是打我不过的!”令狐冲道:“站着打,我确实不是你对手。但坐着打,你便不是我对手了。”

  田伯光笑道:“令狐兄,田伯光佩服的,是你的豪气胆识,可不是你的武功。”令狐冲道:“令狐冲佩服你的,乃是你站着打的快刀,却不是坐着打的刀法。”

  田伯光道:“这个你就不知道了,我少年之时,腿上得过寒疾,有两年时光我坐着练习刀法,坐着打正是我拿手好戏。适才我和那道人拆招,倒不是轻视于他,只是我坐着使刀使得惯了,也就懒得站将起来。令狐兄,这一门功夫你肯定是不如我的。”

  令狐冲道:‘田兄,这个你可不知道了。你不过是少年之时为了腿患寒疾,坐着练了两年刀法,时候再多,也不过两年。我别的功夫不如你,这坐着使剑,却比你强。我天天坐着练剑。”

  田伯光脸上露出诧异的神色,说道:“当真有这回事?在下这可是孤陋寡闻了,倒想见识见识华山派的坐……坐……什么剑法啊?”

  令狐冲笑道:“这些剑法不是我恩师所授,是我自己创出来的。”田伯光一听,登时脸色一变,说道:“原来如此,令狐兄人才,令人好生佩服。”令狐冲嘻嘻一笑,说道:“这路剑法臭气冲天。有什么值得佩服之处?”田伯光大感诧异,问道:“怎地臭气冲天?”

  郭靖有些纳闷,心道:剑法最多是高不高明,怎么会有什么臭气?令狐冲道:“不瞒田兄说,我每天早晨出恭,坐在茅厕之中,到处苍蝇飞来飞去,好生讨厌,于是我便提起剑来击刺苍蝇。初时刺之不中,久而久之,熟能生巧,出剑便刺到苍蝇,渐渐意与神会,从这些击刺苍蝇的剑招之中,悟出一套剑法来。使这套剑法之时,一直坐着出恭,岂不是臭气有点难闻么?”

  郭靖没忍住直接笑出了声来,转眼又瞧了瞧一旁的田伯光,只见他脸色铁青怒容满面的对着令狐冲说道:“令狐兄,我当你是个朋友,你出此言,未免欺人太甚,你当我田伯光是茅厕中的苍蝇,是不是?好,我便领教领教你这路……你这路……剑法!”

  令狐冲笑嘻嘻说道:“在下练这路剑法,不过是为了好玩,绝无与人争胜拚斗之意。田兄千万不可误会,小弟决不敢将你当做是茅厕里的苍蝇。”田伯光闻言更加恼怒,立即抽出单刀,对他说道:“好,咱们便坐着比上一比。”

  令狐冲笑道:“坐着使刀使剑,你没我功夫深,你是比不过我的。令狐冲今日新交了田兄这个朋友,又何必伤了两家和气?再说,令狐冲堂堂丈夫,不肯在自己最擅胜场的功夫上占朋友便宜。”

  田伯光道:“这是田伯光自甘情愿,不能说是你占了我便宜。”令狐冲道:“如此说来,田兄一定要比?”田伯光道:‘一定要比!’令狐冲又道:“一定要坐着比!”田伯光道:“对了,一定要坐着比!”令狐冲道:“好,既然如此,咱们得订下一个规条,胜败未决之时,哪一个先站了起来,便算输。”

  田伯光道:“不错!胜败未决之时,哪一个先站起身,便算输了。”令狐冲又问:“输了的便怎样?”田伯光道:“你说如何便如何?”令狐冲道:“待我想一想。有了,第一,比输之人,今后见到这个小尼姑,不得再有任何无礼的言语行动,一见到她,便得上前恭恭敬敬地躬身行礼,说道:小师父,弟子田伯光拜见。”

  田伯光道:“呸!你怎知定是我输?要是你输呢?”令狐冲道:“我也一样,是谁输了,谁便得改投恒山派门下,做定逸老师太的徒孙,做这小尼姑的徒弟。”田伯光怒道:“好就这样,输了的拜这小尼姑为师!”

  一旁的小尼姑急道:“我可不能收你们做徒弟,我功夫不配,再说,我师父也不许。我恒山派不论出家人、在家人,个个都是女子,怎能够……怎能够……’”令狐冲将手一挥,说道:“我和田兄商量定的,你不收也得收,哪由得你做主?”

  郭靖大呼简直是胡闹,大感二人的行径荒诞至极。田伯光听了这话后,斜眼向着他问道:“令狐兄,你当真有必胜的把握?”令狐冲道:“这个自然!站着打,我令狐冲在普天下武林之中,排名第八十九;坐着打,排名第二!”田伯光甚是好奇,问道:“你第二?第一是谁?”令狐冲道:“那自然是魔教教主东方不败!”田伯光点点头,道:“你说东方教主第一,我没异言,可是阁下自居排名第二,未免有些自吹自擂。难道你还胜得过尊师岳先生?”

  令狐师兄道:“我是说坐着打啊。站着打,我师父排名第八,我是八十九,跟他老人家可差得远了。”田伯光冷哼一声,说道:“令狐兄,你这张嘴当真会说。你又怎知我坐着打一定会输给你?”令狐冲道:“你跟我打过了就知道了。”说完手一掀,将桌子连酒壶、酒碗都掀得飞了出去,两个人就面对面地坐着,一个手中提了把刀,一个手中拿了柄剑。

  人刚要动手,田伯光四处打量了一眼,突然哈哈大笑,说道:“令狐兄,我服了你啦。原来你暗中伏下人手,今日存心来跟田伯光为难,我和你坐着相斗,谁都不许离开椅子,别说你的帮手一拥而出,单是这小尼姑在我背后动手动脚,说不定便逼得我站起身来。”

  令狐冲也是哈哈大笑道:“只叫有人插手相助,便算是令狐冲输了。小尼姑,你盼我打胜呢,还是打败?”尼姑说道:“自然盼你打胜。你坐着打,天下第二,决不能输了给他。”令狐冲道:“好,那么你请吧!走得越快越好,越远越好!这么一个光头小尼姑站在我眼前,令狐冲不用打便输了。”

  不等田伯光出言阻止,刷的一剑,便向他刺去。田伯光挥刀挡开,笑道:“佩服,佩服!好一条救小尼姑脱身的妙计。令狐兄,你当真是个多……多情种子。只是这一场凶险,冒得忒也大了些。”郭靖这才明白原来这令狐冲,一再强调谁先站起谁输,就是要让这尼姑有机会逃走,田伯光身子不能离椅,自然没法去捉她了。心下不禁对这令狐冲的机智好生佩服。

  郭靖也悄悄地走到了二人跟前观战。比试开始时,二人还能拆上三十多招,但是渐渐的,田伯光发现令狐冲坐着的剑法也不过平平,没多久令狐冲的肩膀,手臂,身体多处都被快刀刺伤,不过也不难看出田伯光手下有所留情。两人又斗得一阵,田伯光突然狂喝一声:“中!”刀锋一转,眼瞧着下一刀就要砍在令狐冲的左臂上,说时迟那时快,郭靖立即抢到令狐冲的身前,左手截住了田伯光使刀的手,右手单掌翻出假装击其肋部,田伯光见势连忙向后闪躲。

  令狐冲瞧眼前这人,胸宽腰挺,身材高大,英气逼人,不过十八九岁年纪,但方才竟能一招逼退田伯光,实在难以置信。令狐冲道:“多谢这位兄台出手相助。”郭靖道:“令狐兄不必客气,你年纪轻轻便有此仗义之举,实在令在下佩服得紧。”令狐冲心道:这人有趣的紧,我瞧你自己也不过十□□的年纪,竟然说我年纪轻轻,看来也是有趣的紧。便对郭靖笑道:“兄台过奖了,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本就是我辈习武之人的本份,再者说那位小师妹师从恒山派,五岳剑派向来同气连枝,我作为华山弟子,又怎么袖手旁观。”

  未等郭靖作答,田伯光怒斥道:“好你个令狐冲,枉我把你当朋友,看你是条汉子,处处对你手下留情,没想到,你竟找了帮手暗算于我。”郭靖道:“阁下此言差矣,在下与令狐兄素不相识,今日帮他,纯属是感于他的侠义之心,并非有心打扰你二人比试,更谈不上暗算。”

  田伯光道:“好,就算如你所说,令狐冲,你我二人这场比试可又怎么说?”令狐冲道:“既然这位兄弟并非有意助我,那就算不得违反规矩,你我还未分出胜负,自然是要重新比试的,咱们这就再比过吧。”又对郭靖抱拳施礼道:“未曾请教这位兄弟大名。”郭靖还以一礼,说道:“在下姓郭名靖。”令狐冲点头笑道:“郭兄弟,适才你的好意,我令狐冲心领了,一会儿待我与田兄的较量过后,再来与你痛饮一番如何。”

  郭靖笑道:“如此甚好,令狐兄你一切小心。”田伯光冷哼了一声,道:“令狐冲你们两个磨磨唧唧的说够了吗?”令狐冲挺起长剑说道:“再来!”易边再战,田伯光重新拾起了单刀,说道:“令狐冲,你小心,我要使快刀了。”说着二人又缠斗在了一起,果然没几下,令狐冲身上又有几处中刀。忽然只见令狐冲身子一晃,连人带椅就被田伯光踹倒下地来,他双手撑地慢慢爬到了一旁,那只椅子压在了他的身上,这一下受伤甚重,他挣扎着却怎么也站不起来了。

  郭靖于一旁甚是担心他的伤势,那田伯光的脸色却甚是得意,他站起身来,笑道:“令狐冲,是你输了!坐着打是天下第二,那爬着打又天下第几啊?哈哈哈!”不想令狐冲闻言也是哈哈一笑,说道:“是你输了!”田伯光笑道:“你此刻输得如此狼狈,还说是我输了?”

  令狐冲伏在地下,问道:“咱们先前怎么说来?”田伯光道:“咱们约定坐着打,是谁先站起身来,屁股离了椅子……便……便……便……”他连说了三个‘便’字,再也说不下去,左手直指着令狐冲。这时他才醒悟,自己上了令狐冲的当,已经站起身了,那令狐冲却未曾起立,屁股也未离开椅子,模样虽然狼狈,依着约定的言语,那也算是胜了。

  郭靖忍不住地拍手大笑,连声叫好。忙上前扶起令狐冲,说道:“田伯光,这是如何说?”田伯光怔怔的站在原地,一时拿不定主意。令狐冲突然对着屋顶叫道:“恒山派的小师妹,你下来罢,恭喜你新收了一位高足啊!”原来这小尼姑并未独自离去,而是一直藏在屋顶之上。不等小尼姑回答,田伯光大声道:“是我输了,小尼姑,我跟你说,下次你再敢见我,我一刀便将你杀了。”随后将单刀往刀鞘里一插,头也不回的大踏步下了酒楼。

  郭靖将令狐冲扶到一旁坐下。见田伯光走远,小尼姑也从屋顶上下来了,她走到令狐冲跟前半跪着说道:“多谢令狐大哥相救之恩。”眼眶中的泪水还在不停打转。令狐冲忙让郭靖将她扶了起来,说道:“师妹你毋需多礼,正所谓五岳剑派同气连枝,今日见你有难,我令狐冲又怎能袖手旁观?还未请教师妹法号。”小尼姑用衣襟擦了擦眼泪,低头答道:“我.....我.....法号仪琳。”说完脸上一红,随后从怀中掏出了一个小物件,对郭靖说道:“这位郭大哥,此乃我恒山派的天香断续胶,对治疗刀伤剑伤有奇效,劳烦你帮忙给令狐大哥的伤口上敷一些吧。”

  郭靖伸手接过了她手中的药,令狐冲笑道:“多谢仪琳小师妹,有劳郭兄弟啦。”郭靖道:“无妨!无妨!”郭靖取出天香断续胶,慢慢敷在了令狐冲的伤口上。郭靖仔细数了一下令狐冲身上的刀伤,说道:“不多不少整好十刀,这田伯光倒也重情义,手下留情。不过酒咱们还是改日再喝吧,现在喝酒对你的伤势可是大大的不利。”仪琳道:“是啊令狐大哥,酒乃穿肠□□,于身心有害而无益。”

  令狐冲不住地喘气道:“是谁与你们说,我现在喝酒对自己的伤势不利可有什么依据没有”

  “这依据它...........”郭靖只记得当年自己守城之时,每每受伤蓉儿是从来不让自己喝酒的,说是饮酒不利于伤势的复原,至于其中的原由,郭靖也从未问过妻子。眼见郭靖一时答不上来,令狐冲拍了拍他的肩膀,说嘻嘻道:“郭兄弟,看来你也和那些寻常人一样,只会饮酒而不懂酒性!”

  郭靖挠了挠头,疑惑道:“何为酒性还请令狐兄与我说道说道。”令狐冲道:“酒乃人间至味,不同酒的酒性也有所不同。有的酒入口味辛,但回味足,这种酒的酒性就属温性。有的酒入口辣,但是却有和血通脉,祛寒壮神的功效,这种酒的酒性就属烈性啦。但不管是温性酒还是烈性酒,于我的伤势那都是无害的。酒喝的越多伤口也愈合的越快。”

  郭靖将信将疑道:“喝酒还有这么多些讲究?”令狐冲抿嘴一笑,说道:“那是自然,这酒中可是有大学问的!来来来,你与我一边喝,我慢慢和你说。小二,速速将你们这里的好酒都端上来!”店小二颤颤巍巍的上前道:“客....客官,这这...小店的酒,都让刚刚那位拿刀的客官给砸了。”

  令狐冲大怒,拍着桌子说道:“混账,这淫贼田伯光,竟然坏我好事。郭兄弟,这里既然没有,那咱们换个地方再喝吧!”说着站起身子就要走。郭靖瞧他满身鲜血,站立不稳,心道:这人倒真是爱喝酒的紧,不知他那喝酒有益的说法是真还是假,不过看他这架势,今天这顿酒是跑不掉了。索性伸手扶他坐回了位子上,说道:“令狐兄你不要着急,你身上的伤势不宜乱动。仪琳小师父,就先劳烦你在此处照看一下令狐兄,我这就去买酒。”

  仪琳道:“是!郭大哥你放心。”郭靖又对一旁的店小二说道:“小二哥,请问你知不知道,这附近何处还有酒楼”小二答道:“回客官,从我们回雁楼出门左转直走两里,那有一家酒楼叫做翠茗楼。小人听说,那里有一种桃花酿的酒很是好喝,咱们这不少人都爱上那儿喝酒,客官您不妨去瞧瞧。”

  郭靖说道:“好,多谢了。令狐兄,仪琳小师父,你们就在此处等我,我去去就回。”说完出了酒楼,按着那小二的指引,很快就找到了这翠茗楼。四下打量了一会儿,果然同那小二所说,来这吃饭的客人都排到了大门口。郭靖在楼前等了大半个时辰,这才挤进去买到了四坛子桃花酿。凑近坛口闻了闻,一股淡淡的桃花香夹杂着浓郁酒香扑鼻而来,还没喝着酒,倒先要给这酒气熏醉了。郭靖拎着四壶桃花酿立即回到了回雁楼,这会儿却不见了令狐冲和仪琳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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