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第四十八章 破绽
烈日当下。
余墨站在围墙上，忍不住打了个哈欠，墙下正有一名女子兢兢战战干活。
以双腿为固定点，整个身体往后仰，余墨倒立身子小声对墙外的两人说，“时候差不多了，我们走吧。”
“好，我们准备差不多了。”
可儿收拾好笔墨，乐儿拿着从女子身上撕下来的破布在太阳底下扬了扬。
余墨奇怪道，“哪来的血迹？”
乐儿嬉皮笑脸，满意的看了看自己的恶作剧，“不是血，是我们刚刚摘的红色果子。”
“能骗得了人吗？”余墨怀疑道。
“关心则乱，说不定呢？”可儿不怀好意一笑。
余墨不再说话，翻身起来，见女子保持着刚刚的姿势扫地，想来是累极了。她毫不留情将手中剩下的几个石子，分别砸在她的衣袖、脚后跟，以及发髻上，女子吓了一跳，身体止不住颤抖，更加卖命地干活。
“走吧，咱还得给她家人送信呢，我肚子都饿扁了。”余墨摸摸肚子道。
可儿说：“咱们先回去用午膳，我们晚点再送信，这才不到一个时辰，不长点记性怎么行。”
“我们都不在，万一她跑出去了呢？”乐儿不放心问。
“我刚刚把大门给锁了，除非她有能耐爬上这五米高的墙，否则插翅难飞。”可儿笑得焉坏焉坏。
“可是......”乐儿还想说点什么。
可儿打断道，“我们等会儿回去叫爹爹帮我们看着，这信啊，也交给爹爹去办好了，保证万无一失。”
听可儿搬出爹爹，乐儿这才放心下来。
余墨有一搭没一搭听着，她们两姐妹聊得欢，没留意到余墨落在后头，她状似不经意往后面的竹林一瞥，良久没动静。
“小姐，小姐，你怎么了，是累了吗？”
是乐儿倒回来寻她，可儿也一脸担心看着她。
“我没事，咱走吧。”余墨笑嘻嘻道，让人看不出异样。
她们虽然是偷偷跑出来的，但礼不能废，三人正打算从店铺正门回去，才发现店铺门口洋溢着恶臭味，熏得大街上的人都不敢靠近，细问下才得知原来是那个女子搞的鬼。
“真是便宜她了，刚刚就该找个粪池推她进去泡着。”乐儿咬牙切齿道。
“好了，小姐还饿着呢，我们从后门进去吧。”可儿安抚道。
而这边的六七个大男人，皆有事先后告辞，只剩应歌和路铭在原地等她。
自然免不了被素慧盛情邀请一起用膳，她是怎么看怎么合心意，余墨这娃娃貌美已是出乎意料，她身边的男人皆是秀色可餐。这位身材稍纤长些的有着雌雄莫辨的长相，眼眸如同波澜不惊的春水，他凝视你时总会流露似有情似无情的神情。另一位年轻朝气，宛如邻家大哥哥让人心向往之，无怪乎刚刚被人纠缠不清。
素慧笑得合不拢嘴，“小姐回来了，两位公子随我来吧。”
按理说这内堂非一般人不得进，要么是主人，要么是主人的下人得以进去，这也是为什么他们两人一直推拒的原因。
“为何叫墨儿为小姐。”路铭可不像余墨那般迟钝，早就发现那两个丫鬟对余墨的态度不一般。
“小姐就是小姐，咱们做下人的只知道那是小姐便可。”素慧打了个太极。
路铭也知道问不出什么，没有继续深究下去。
应歌突然来了一句，“墨儿的长辈在哪？”
路铭：“问这干嘛？”
应歌一脸你‘明知故问’的神情看他，“我不得提亲啊。”
路铭心想他这人四处奔波，不知墨儿曾经夸下海口说过什么也不奇怪，他回道，“找虞将军就行。”
应歌则是用一种看‘智障’的眼神看路铭，“这我知道，我问的是亲生父母，有点关系的都行！”
路铭不解，“你问这干嘛？”
“虞将军，你知道的，这人得多......”
应歌给兄弟分析道，瞧了一眼走在前边的素慧，偷偷给路铭做了个‘难搞’的口型，路铭见之秒懂点点头，他深以为然。
“墨儿话是那么说，但我觉得吧，我们还能从别的方面展开攻势。”应歌分析得头头是道，“我们的对手可真不好对付，你是处了那么多年感情无所谓，但你得为兄弟我着想啊。”
“你不愧是个奸商。”路铭给出总结，实诚说出他目前知道的信息，“不过我不知道墨儿家里人是谁名甚在哪。”
应歌简直要被自己的猪队友气死了，“你怎么不问问！”
路铭很佛性说：“该知道的总会知道，时间的问题而已。”
“要你有何用！”应歌恨铁不成钢，“你不问，我自己去问。”
话是这么说，对上余墨却没有像在路铭面前那般随意，应歌无时无刻都在释放自己的魅力。
青菜只挑最嫩的一部分，鱼肉把鱼刺小心翼翼剔除再放进她的碗里，还会细心问她吃不吃肥肉，约莫是她不吃他就把瘦肉留给她吃，应歌一脸笑意干着这些事，恨不得亲手喂她吃饭。
余墨受宠若惊，此情此景似乎在哪里见过。
路铭视若无睹，但也不能坐以待毙，偶尔会给余墨夹菜，刷存在感，这时他总能得到应歌饱含埋怨的一眼。
“你别忙活了，赶紧吃饭吧。”余墨劝道。
“好。”
应歌慢条斯理擦拭着他剥龙虾弄脏的白皙修长手指，余墨在心里喊了一声‘罪过’，竟让这么好看的一双手替她剥壳，简直暴敛天物。
别看应歌表面镇定自若，实际上他一直斟酌着该如何开口询问关于余墨家里人的事情。
可一对上她懵懂的双眼，应歌就泄了气。
要不......还是顺其自然好了？
这时，余墨却开口关心问，“你是遇上了什么难事吗？”
应歌一惊，第一时间看向路铭，他得到一个大大的白眼。
就因为应歌这一眼，余墨更加确定自己的想法。
“怎么这么问？”应歌小声试探。
“你们感情不好吗？”她指的是应歌各路铭两人，在家的时候她就察觉到了他们不同寻常的关系。从刚开始的针锋相对，到现在相濡以沫，这其中的转变是她无法理解的。
应歌说不清自己此时的心情，隐隐有些失落，又庆幸她没有生疑。
“墨儿多虑了，我们早年因一些事儿结缘，但始终都是让林舒替我出面解决，今日能遇上了本人，可不就是缘分嘛。”此时的路铭很有做‘哥哥’的知觉，维护好后院的和谐，是当‘哥哥’的必备技能。
“对，此次见面着实出乎我意料。”应歌应和道。
余墨似懂非懂‘哦’了一声，没再说什么。
应歌随之松了口气，路铭见状似笑非笑看了他一眼，似乎在嘲笑他临阵逃脱，应歌没好气地瞪他。
饭后，余墨因心里有事儿，一直缠扰在她心头的疑惑得到了突破，她现在迫不及待想回去查看一番。
所以她只随意地挑选了两套衣服面首，放下一句‘找大师傅买单’话，带着他们跟素慧等人告别。
可儿乐儿虽然只跟这位小姐只相处了几个时辰，心里很是不舍。尤其是乐儿，快要发展成余墨的小迷妹了，从今日出谋划策顺走一位女子，乐儿对她踊跃出五体投地之情，仿佛间她好像来到了江湖，她们就是剪恶除奸，匡扶正义的女侠！
乐儿满脑子只想着还要跟余墨混_(:3」∠)_
应歌听了墨儿那句话，脸色别扭，敢情墨儿还被蒙在鼓里呢，这根本就不是谢楚啸的安排。
他们唯一接触过的素慧，自称为下人，一个女子自称为下人？且不说是真是假，若是真的，谁家能轻而易举的雇用一名女子当下人？若是假的，这素慧定有别的身份，与谢楚啸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今日绝对不会是谢楚啸的安排，他没有那么大手笔，而且看上去四肢发达，头脑简单。
“墨儿，我们去哪儿？”
路铭应歌两人并排而走，跟在余墨的后面，这大街上多的是人为他们的容颜驻足，丝毫不为所动的也就她一人。
“走快两步，我们赶紧回去。”余墨催促道，要不是在大街上，她早就施轻功赶路了。
“别走那么急，这才刚吃饱。”路铭老妈子属性又犯了。
余墨停下脚步往回走到路铭的身边，一只手挽住他的臂弯，使劲拽他往前走，“走呀。”路铭似有千斤重，怎么拉都拉不动，她疑惑回头看他，顺着他的视线看向应歌。
应歌透露出一丝失落，宛如得不到主人宠爱的小猫咪。
她几乎不过脑子地用另外一只手拽上应歌的臂弯，“你也赶紧走。”
这下子顺畅多了，两人都被她带动了起来。
“我们回家去。”
有件大事正等着她去验证！
此时的余墨在他们两人中间，应歌在左，路铭在右，因身高差的原因，从别处看形成一个‘凹’字。余墨看不见的角度，两个男人相视一笑，路铭意有所指的看了她蛮腰一眼，动了动嘴型，应歌表示了解点点头。
“刚吃饱，你别走那么快。”路铭好似唠叨成瘾了。
“你们走快点就好啦，我就不用那么费劲。”余墨不满道。
路铭意味不明道，“你说的哈。”
还不等余墨思考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她就被人......准确说是被他们两个人架了起来。后腰交叉搭着两个的手，以此为支撑，把她整个人腾空，她的双臂反射性各自地抓住两个的肩膀。
“你们两个幼稚鬼！！！”
亏她还以为他们关系不好呢，结合一起玩弄她不是挺有默契的吗！？
他们好像玩上了瘾，任她怎么说都不肯放她下来，一看离家也没几步路，她干脆放弃了。
一到家，他们聚集在百年榕树底下。
“我先上去看看情形，没问题的话再通知你们上来。”余墨吩咐道。
此时的两人不明所以，只以为是余墨贪玩，自然不会有任何异议。
余墨的轻功让她在大树的树杈间如履平地，不一会儿找到一个合适的大树杈，正好能看见玄武街来来往往的人群。
“可以了。”余墨坐稳垂首道，“哥哥，去厨房拿西瓜上来。”
树底下的男人们也有他们的小九九。
“墨儿坐着的那根树杈只能坐两人。”路铭评估道，悠悠地看向应歌。
“五五？”应歌试探道，他拿出他们交易的那一套，这一直以来都是他占了大分量，提出五五可以说是很大的退步了。
路铭笑而不语，看得应歌内心七上八下，还是余墨在树上又唤了一声，他这才开口道，“叫我路哥，我这次就不跟你争。”
他还不了解应歌啊，好歹他们也合作了四五年了，多少知道他的一些脾性，他就是一个奸商，路铭猜测要不是模样长得好，早就被人打死了。他们之前虽然达成了口头协议，这小子答应得爽快，却没有任何实际行动，所以让他叫他一声‘路哥’不过分吧？
“路哥。”应歌爽快喊了一声。
路铭摆摆手，“行了，上去吧，我拿西瓜去。”
应歌看着他的背影，真心实意道，“谢了。”也不管他有没有听到，转身仰视余墨就是灿烂一笑。
他来也~
应歌没有余墨出神入化的轻功，但也尽量保持自己的衣裳发型不乱，力求在佳人面前展现最好的一面，哪怕他现在有点不雅地爬树。
他却想到另外一个问题，树上那么多树杈，他该如何开口说自己与她同坐一根儿呢？
应歌最终厚颜无耻道，“墨儿坐过去。”
余墨给他腾出一个位置，她心想应歌的武功应该是他们三个最差的，她还强求着他帮忙干活，自己多照顾一下他也好。
应歌如愿坐在她身边，他不由自主的将视线落在她身上，一瞬不瞬凝视她。
待他坐稳，余墨指着高处能看见的街道说，“你帮我看这个方向，有什么可疑的人你跟我说就好。”
“这是做什么？”应歌不解问。
“等哥哥上来了我再同你们说。”
不一会儿，路铭带着西瓜上来了，他选择余墨附近另一根树杈坐下，顺手把西瓜捆绑好挂在树上。
“哥哥，你看西北方向，有可疑的人要记下来。”余墨认真说，“我发现玄武街有点古怪，经常大半夜有人在走动，虽然不大明显，但乱中有序，我怀疑是有人特意安排。”
而且怀疑跟今天见面的几位女子，以及后来她们出去藏匿在暗处的人有关系，就连大师傅也脱不了干系。
她无意中看见乐儿更衣时，手腕上有着一根跟她十分相似的手绳，但珠子的数量比她要多上许多，所以这才引起她的怀疑。
余墨捏了捏手绳所在的右手腕，没人告知她真相，那她自己去挖掘真相总可以吧。
眉间忽然被人抚开，余墨一诧。
应歌离得近，自然看见余墨突然沉寂下来的面孔，他温和道，“放宽心，有什么事我们与你同在。”
此前寻找罗五的儿子，应歌都无条件帮助自己，她感动万分，千言万语化作一句，“谢谢。”
路铭面色凝重，“若是针对你，墨儿就随哥哥离京吧。”
“这个以后再说，还不确定是什么原因呢。”余墨逃避这个话题。
路铭也不勉强，无奈叹了一口气。
应歌用眼神询问路铭，‘这其中还有什么是他不知道的吗？’
路铭只是指了指院子里的屋子，其主人就是虞杉。
他们之间的互动自然没让余墨发现，因为她已经背对着应歌，专心致志看下方人来人往的街道。
并且应歌依靠肢体语言，描绘出下面的话——
‘难道不是因为外面的狗男人？’
路铭沉默，他还真没想过是这个原因。
应歌再次恨铁不成钢看他，不懂他这哥哥是怎么当的，什么都不知道！
在树上的时间实在是太过枯燥乏味，他们将西瓜瓜分吃完，吐了一地下西瓜籽，他们甚至玩成语接龙打发时间。余墨兴致缺缺，应歌却在每一轮的成语接龙总在想着一个简单点的，好让她能接下去。
“不玩啦。”余墨又忍不住打起了哈欠，双臂抱腿，蜷缩成一块儿假寐。
“困了？”应歌说，“你这样坐容易掉下去，靠着我歇一会儿。”
半响没等到余墨的动静，应歌轻轻抚着她的肩膀，触及她的外裳他不自觉上下滚动喉咙，慢慢地让她靠在自己怀里，无形中拉近他们的关系。
“我还在呢。”路铭冷不丁说。
应歌压抑内心的激动道，“我知道的路哥，我这不是......”
“兽性大发。”路铭接着道。
应歌急忙说，“我不是，我...”
路铭却不听，“呵，男人。”
可其实，应歌此时的姿势并不好受，他是强扭着腰抱住余墨的上半身，还不确定他这个姿势要保持多久，但他已经做好等会儿抚着腰走路的准备了。
为了她，值得。
应歌脸上荡漾着甜蜜的笑容，争分夺秒打量怀里的小人儿，他怕今日过后就再没这样的机会了。这脸蛋可真小，吹弹可破的肌肤，精致耐看的五官，唇似樱红......
“你再看下去，我就把你眼睛挖了。”路铭很是煞风景说，原来不知何时路铭已经站起身来，他们的一举一动都逃不开他的眼睛。
应歌惋惜地哀叹一声，只能点到为止了。
余墨没有睡很久，不到半个时辰，迷迷糊糊醒来，抬手揉揉眼睛，她好像看见了应歌的俊脸，口齿不清，“我睡着了啊。”
应歌也悄悄地揉揉自己的腰身，耳边听到路铭嗤笑一声。
她精神涣散看向原本她要盯梢的方向，隐约瞧见人群有几人聚集在一块，非常的可疑，顿时精神一震，大呼一声，“哥哥，快看你那边有没有人。”
他们发现了异常，没有急着行动，继续观察了一下午，太阳快要下山前又有一批人在进行交谈，在他们看来更像是在换岗。
“哥哥，你那边的情况如何？”
“散了。”
“我这边也是。”
“你们在说什么，我这边什么动静都没有。”应歌忍不住道。
“他们岗位之间的距离只在二十米范围以内，换岗的频率来看应是三天二辰，复两天一夜，这种巡逻更适用于大宅。”余墨分析道，“我们的位置不够高，看上去巡逻经过的地方几乎笼络整个玄武街，这是为何？”
路铭猜测，“这玄武街住着什么大人物不成？”
经他这么一说，余墨第一反应是她爹爹，难道是......
“我有些眉目了，今天到此为止。”余墨宣布散场。
应歌紧张地双手捉住她的肩膀道，“墨儿，你一个人别胡乱行动，至少要告诉我们其中一人。”
被固定身体的余墨直视着应歌认真的神情，明明是那么严肃的话题，余墨却‘噗呲’一声笑出来，“我今天一直想问，你们关系这么好，是不是兄弟啊？”
“今天认的兄弟。”应歌抢答。
路铭也不指望余墨能听懂，扶额补充道，“墨儿，有空去看《男德》。”
“好，我有空就看看。”余墨不停在他们脸上左右徘徊，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不再嬉戏，竖起三根手指头，认真回答，“我保证绝对不会一个人行动，我发誓！”
......
“此女来历不清，也不知虞三爷是怎么想的。”正值壮年的虞关忧心说道。
“我瞧倒是个好心地的，不用太过担心。”素慧满不在乎说，双手攀上男人的肩膀，自然而然地坐在男人的大腿上。
“她的武功大家伙可都瞧见了，比可儿乐儿高出不要太多，而且胆大妄为。”敢光明正大在大街上绑架女子，更让虞关难以忘记的，是她离去前朝他们方向望得那一眼。
素慧拍打他一下，不懂他今晚怎么这么不开窍，“武功高怎么了，咱们族里有几个女娃不习武？”
“你当时不在，你是没看见她，她......”词穷的虞关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
“是啊，我瞧着也像是早就发现我们隐藏在那儿。”虞谷也说出自己的疑惑，“大哥你说她武功会不会在我们之上，咱可做不到百米外能察觉出什么。”
素慧也不知为何今晚会一个劲儿替才见过一次面辩解，怒道：“那又如何，她可是虞三爷回族里的契机，身份调查不清那是你们没本事，况且我看她人是真的好，去问你俩的宝贝女儿就知道了。”
虞关赶紧哄人，“娘子别生气，我们没说她人不好，就，就是......”牵扯到余墨的事情就开始卡顿。
见娘子又隐隐动怒，虞谷连忙打圆场，“大哥，咱啥也别说了，还是按实际情况向家主禀报，一切由家主定夺。”
“娘子，你先陪可儿乐儿，看看她们有什么话说，老祖母今晚要见她们。”
“老祖母！？”素慧显然大吃一惊，她没想到这事儿竟引起了老祖母的注意，很快地她冷静下来，“好，我先去探探可儿乐儿的口风。”
老祖母也是虞家的传奇人物，最广泛流传的是她的御夫之道，她夫君的来头一个比一个大，在朝廷中是唯一一位有着举足轻重的女性。老祖母二十年前遁入空门，多年来一直在寺庙吃斋念佛，鲜少出现在众人面前，就连上次虞三爷受奸人所害都没出来主持公道，这次却为了个小女娃破例，真是奇哉怪也。
(https://www.tiannaxs.com/tnw83290/2967283.html)
1秒记住天呐小说网：www.tiannaxs.com。手机版阅读网址：m2.tiannaxs.com